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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府”是“枢密院”的简称,元时以枢密院为最高军事机关,非常重视军事,“枢府”的权位极高,具有“枢府”铭的卵白釉瓷器,为“枢密院”的定烧器。
因此,常命瓷都窑烧制供官府使用,“有命则供,否则止”,枢密院定烧瓷在盘、碗器的纹饰中印有“枢”、“府”二字,故卵白釉又称之为“枢府”釉。
此元朝白釉瓷折射出元朝“国俗尚白,以白为吉”的审美心理,定属元朝的宫廷用瓷。
赵琦按下心中激动的情绪,走到外面,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此碗白而润腻,微有孔隙,手头适中,敲击之声清越,这些特征综合起来,可以证明它用的是瓷都质量最好的高岭麻仓官土。
再有其釉汁匀净细腻,状如凝乳,色似鹅卵,灵润若玉,积釉处泛湖蓝色。制模精细,印花凹凸适度,印纹流畅自然、生动活泼。
另,碗圈足修削精细规整,圈足边沿常有少量粘沙,底足无釉处常出现因沙质成分而形成的铁质红褐色或黑色细小斑点,这是因在匣钵底部垫沙仰烧所制。
如此种种,证明这确实是元代的“枢府”釉瓷器,而且还是一件精品。
只是让赵琦觉得有些可惜的是,它的口沿处有微微缺口,但考虑到元代保存到现在,想要完整无缺相当困难,这点算是瑕不掩瑜。
“真是枢府瓷?”瞿俊民听了赵琦的分析,觉得不可思议。
赵琦点了点头,心里还有些激动。要说,这只碗的价值对现在的赵琦来说也不是很高,充其量也只有三四十万而已,但它的意义却不同。
“哎,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多注意一下,说不定就发现了,也可以多给老人一些钱。”
瞿俊民闻言笑道:“你的反应是人之常情,谁会知道那么一只脏碗居然是一件宝贝啊!我觉得你之所以能得到它,就是源于你有一颗善良的心,要是你不搭理那老汉,自然也就不会得到这件宝贝了。
你也不用内疚,老汉肯定不知道碗的价值,你能多给他一百,他心里已经很高兴了。再说了,如果一下子给了他很多钱,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赵琦说:“诚然有些人一下子获得很多钱不是好事,但连那位老人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能就这么下结论,如果我再遇到他,肯定会给再多给一些。”
当然,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到时肯定会视情况做一些变通。
……
赵琦要见的朋友正是秦辉和沈红,两人自从上次秦辉帮沈红挡了一刀后,就生了情愫,之后没过多久,秦辉就来商都找了份工作,做的是销售。
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很快,这回见面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赵琦为双方做了介绍,秦辉就笑着问道:“小赵,看你喜气洋洋的,遇到什么好事了?”
“还用说,肯定是捡了什么大漏了吧。”沈戏笑言:“看来今天是要小赵请客了。”
“还真被你猜对了,刚刚他歪打正着,捡了个漏。”瞿俊民便把刚才的事情讲了出来。
秦辉顿时怪叫一声:“还有这种好事,我怎么就遇不到?”
沈红翻了记白眼:“切,你有小赵这样的善心吗?遇到那样的老人,巴不得扭头就走吧?”
秦辉想了想道:“到也是,不过别说我,这世上也没见个人遇到这种事情,能像小赵这么做吧?”
赵琦摆了摆手:“别说的我好像圣人一样,其实我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别说我的事情了,咱们点菜。”
大家呵呵一笑,把服务员叫进来点菜。
等待上菜期间,大家闲聊起来,说了一些奇闻趣事等等。
“秦哥,你比之前应该瘦了不少吧?”赵琦问道。
“哎,别提了,都是工作上的事情闹的,遇到了一个比较乐色的家伙,收了我的礼却不办事。”秦辉显得有些郁闷。
赵琦问他:“收礼不办事?你是送错东西了,还是送的不合规矩?”
秦辉说:“我工作这么多年,怎么送礼还是知道的,送之前,我还打听过他的爱好,得知那家伙喜欢宋杰航的书法作品,就去求购了一幅,并拿到宋杰航的儿子那去鉴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瞿俊民打断了:“我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了,人家不帮你办事也是理所当然。”
秦辉愣了愣,不过他也不傻,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宋杰航的儿子鉴定的有问题?”
“当然了,你去让他鉴定之前,怎么没有先打听一下这个人的为人啊!”瞿俊民讲出了事情的缘由。
宋杰航是商都一位故去的书法家,他的书法很有名气,在一些本地的拍卖会上也拍出过高价,他的真迹颇受本地书法藏家的欢迎。
宋杰航的儿子叫宋高卓,因为是家中独子,宋杰航夫妇又是老来得子,母亲宝贝的不得了,也就宋杰航能治的了他。
在宋杰航生前,宋高卓还能装装样子,在宋杰航面前扮演一个乖宝宝,等宋杰航病逝了,他就散发天性,任性妄为,什么事情都做,他老娘想管都管不住。
宋高卓只知道挥霍不知打份正当工作赚钱,家里的钱财自然就慢慢耗光了,于是又把父亲留下来的书法作品拿去变卖,用于挥霍。
但好景不长,宋杰航只是本地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一幅书法作品可卖不到几十上百万,宋高卓花钱又大手大脚,自然就入不敷出了。
宋高卓也算有些歪脑子,居然想到让别人临摹他父亲的书法作品,然后他用父亲遗留下来的印章钤印。
一开始,人们还以为是真迹,但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
但宋高卓又想到了一个主意,可以帮别人鉴定。大家想想,他就是一不学无术的混子,哪有能力鉴定?于是,只要出的钱多,宋高卓自然就会说,作品是真迹,如果钱出的少,马上就变脸,叫人把东西拿走……
听了瞿俊民的讲述,秦辉气得七窍生烟,他送礼求别人办事,自然要用真迹,结果现在到好,宋高卓为了钱,指鹿为马,而他还蒙在骨里,以为那人拿钱不办事,如果不是瞿俊民讲出来,他很可能还会因为这件事情吃亏。
但马上,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给的钱也不多呀,怎么他就把赝品指作是真迹了?”
瞿俊民呵呵一笑:“很简单,手头没钱了呗。你想啊,宋杰航只是本地的一位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又会有多少人仿他的作品?再加上宋高卓的吃相实在难看,慢慢也就没有人再去他那光顾了。”
秦辉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苦笑道:“哎,这事也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事先没把宋高卓的为人打听清楚,也就不会吃这样的亏了。”
沈红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第两百零二章 不同的捡漏
赵琦提醒道:“宋高卓虽然不靠谱,但也不能就说,那幅作品一定是假的。最好的办法,能不能托人打听一下,如果作品确实有问题,再补救。”
大家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万一那家伙确实收礼不办事,再送他礼物,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秦辉想了想,说要出去打个电话,过了一会,他又进来了,说是要一会才会有消息。
服务员开始上菜,大家边吃边聊,大家的话题就转到书画上,从书画市场说到书画家本人,从古代说到近现代。
瞿俊民听了赵琦对一位书法家的点评,笑着说:“我都不知道,有什么你不懂的。下回我买书画作品之前,一定要先让你帮忙掌眼。”
赵琦笑着说:“书画真伪鉴定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千古难题,我也就能够死记硬背,要是让我掌眼,我就有些怂了。”
书画鉴赏一直存在“真,不一定好、假,不一定差”的现象,高水平的仿品同样也有一定的观赏和艺术价值,仿画作者如果没有深厚的艺术功底,仿不出高水平的作品来,这种例子数不胜数。
沈红夹了一块鱼,闻言笑道:“你别谦虚,说起来,之前要不是你,我肯定也会在那幅画上吃亏。”
赵琦笑了笑:“对了,赵小菊后来怎么样了?”
“具体她贪了赵弘新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钱到是还清了。”沈红说道:“不过她也是厉害,找不到姓陆的,就去鉴定的那个人那里闹了好一阵子,据说要到了一些钱。”
赵琦哈哈一笑,就凭赵小菊泼辣,蛮不讲理的性格,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让人意外。
“什么事情?”瞿俊民好奇地问道,之后听了事情的原委,他恍然大悟,随即也哈哈大笑。
“这事我也听说过,东西是曹同杰鉴定的吧,她去曹同杰那要钱,曹同杰当然不答应,她当时也没吵闹,回头就去印了一批传单,还拉了一条横幅,就在曹同杰住的小区外面,拿着大喇叭嚷嚷,警察都去了,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之后曹同杰只好捏着鼻子,赔了一些钱。”
秦辉说:“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这个姓曹的,仗着自己是专家,这么骗人钱。”
瞿俊民说:“这种人可并不少见,去年有一对兄弟找专家鉴定家传的古画。专家说古画是赝品,之后在专家的撮合下,两兄弟以17万元卖给了专家的朋友。前段时间他们发现这幅古画在拍卖行拍出了600多万,前后价格相差了35倍多,于是把专家告上法院了。”
秦辉摇了摇头:“这个专家可真够畜生的,难怪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把专家说成是砖家!”
赵琦说道:“这就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关键现在老鼠屎还比较多,最后没办法,只能咱们自己注意别让老鼠屎掉锅里了。”
这时,秦辉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朋友打来的,说是之前秦辉送的礼确实是赝品,所以那边觉得生气,认为秦辉做事不靠谱。要不是那边还算有些良心,秦辉想要办的事情,已经黄了。
秦辉把事情跟大伙一说,苦笑道:“怪我自己不好,所托非人。早知道这样,我就打电话给小赵你了。不过谁能知道,宋高卓居然也能这么不靠谱啊,如果他地下的老子知道这事,定会狠狠抽他几个嘴巴子。”
瞿俊民笑着打趣道:“要是我有能力通知宋杰航,就让他先准备好狼牙棒。”
这话逗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秦辉说:“那边还是要尽快补救,再送他一幅书法作品吧,又要麻烦小赵了。”
赵琦说:“最好还是要送一幅宋杰航的书法,所以还得麻烦瞿哥了。”
宋杰航只是本地知名书法家,出了中原省,知道的人就很少了,赵琦自然也对此人不太了解,他的书法作品大部分在本地出售,自然还是要问瞿俊民。
瞿俊民点头道:“行,一会我带你们去。”
“我先谢谢了。”秦辉起身向瞿俊民敬了杯酒。
吃完了饭,大家便在秦辉的带领下,来到一家专门经营书画的古玩店。
“邢叔,我来啦。”秦辉边向店里走进去,边朝里里面喊道。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抬起头来,看到秦辉便笑道:“你这小子,来就来,喊那么大声干嘛!”
“这小子自从上回捡了个大漏,就开始嘚瑟起来了。”旁边的一位中年人笑着说道。
“马大哥,你也在啊。”瞿俊民定睛一看,笑着说道:“你就埋汰我吧,和你比起来,我捡的漏不过是个芝麻粒。”
说着,他看到桌上,有几件古玩,其中大部分都是瓷器:“这些应该是马大哥的收获吧?”
马修平说:“上午去淘了个老宅子,还不知道有几件错了。”
“就凭你的眼力,肯定都对。”瞿俊民这话也不全是恭维,马修平做事谨慎,谦虚好学,往往轻易不出手,一旦他看上的东西,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那就借你吉言了。”马修平呵呵笑道。
接下来,瞿俊民相互做了介绍,并说了来意。
邢献说道:“我这没有宋杰航的书法作品,不过我朋友那到是有一副,但价钱有些贵,可能要万把块钱左右,你们要是觉得可以,我可以联系他。”
秦辉之前送的那幅书法总共花了他七千多,为了表示歉意,邢献说的价钱也差不多,于是他答应了下来。
邢献打电话联系他的朋友,估计还有十多分钟才会到。
“马大哥,你还买椅子了?”瞿俊民注意到地上放着卸下来打包在一起的交椅,走过去拎一下:“好重,不会是红木的吧?”
“黄花梨都看不出来?”马修平神态有些得意。
“黄花梨?”瞿俊民一惊,连忙蹲下身:“你花多少钱买的?”
“算是白菜价。”
马修平有些抑制心中的兴奋,说道:“事实上,我去掏宅子主要是为了瓷器去的,出来的时候,注意到外面的木材堆有一把拆散的椅子,我就问那他们,那椅子是做什么用的。主人跟我说是当柴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