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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欧阳阿兰一脸的平静,观众席上传来切切私语,赵立凡的一众亲人也是坐立不安。
“公诉方还有补充吗?”法官再次问道。
公诉方提出传证人上庭,法官点头同意。
首先上来的是坐在轮椅上的王小二,他面无表情,只有在看到赵立凡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的疯狂,然后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法官好、各位陪审员好,我是证人王小二,也是当事人,我以下所说的均属事实,如有不实之处,愿意承担相应法律责任,谢谢!”
王小二坐在轮椅上向观众席鞠了一下躬,开始叙述:
“今年5月22日下班后,我和好友蔺国强相约去吃饭,回来的时候抄近路从煤矿前面的护坡上面经过,走着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吓了我一跳,我就呵斥他没事瞎喊什么,结果走近一看是赵立凡,我知道他功夫好,也没想和他起冲突。
没想到赵立凡挡在路上不让我过去,我们吃饭的时候也喝了点酒,再加上我和赵立凡在工作中有些意见不合,所以就说了他两句,没想到他丧心病狂,直接一掌打在我胸口,赵立凡从小练武,我这身板哪受得住,直接飞起来落下了护坡,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接着王小二又详细说了一下那晚他和赵立凡之间的语言冲突,总之就是王小二彬彬有礼,据理力争,赵立凡胡搅蛮缠,蛮横无理。
王小二说完后法官又看向欧阳阿兰,欧阳阿兰还是一脸平静的说了一声“无异议”。
听完王小二的描述本来观众席上就一片的唏嘘声,现在听到赵立凡的律师还是无异议,大家开始议论了起来,有的说欧阳阿兰名不副实,但更多的人讨论的是赵立凡这个英雄青年堕落了,持武逞强,以强凌弱,应该受到严惩,大家总是喜欢看到比自己强大的人被贬落。
看到欧阳阿兰毫无动静,赵立凡心里开始变得烦躁起来,观众席上的一众亲人也是着急和不解,大伯赵义山更是抱怨道:
“这个欧阳律师怎么回事啊?再不说话立凡就真被他们冤枉了。”
法官看到有点吵杂的观众席,大喊一声:
“肃静!”
待大家安静下来后,转头看向公诉方席位,问道:
“还有补充吗?”
公诉方再次请出了证人蔺国强,蔺国强的说法与王小二基本吻合,说他因为上厕所,所以落在了王小二后面,等他听到一声惨叫后急忙赶上去,见赵立凡一掌将王小二打下护坡,而赵立凡看到他过来后转身逃跑了,自己离他们还有十几米,根本来不及救人。
他急忙到护坡下面,王小二已经被一只树枝插入胸部,重伤昏迷,他叫了救护车,把王小二及时送到医院,挽回了他的生命。
蔺国强叙述完后,法官还是将目光投向欧阳阿兰,他现在也觉得这个律师表现的太沉着了,和她往常的强势和法庭上的咄咄逼人完全不同。
观众席上有人看到欧阳阿兰还是一脸平静,不由得小声道:
“无异议!”满脸的嘲笑之意,好像在讽刺她的无能,甚至还有人发出失望的嘘嘘声。
可是欧阳阿兰并没有说出大家以为的那三个字,而是缓缓地站起来,盯着蔺国强,直到他受不了她的目光而低头时,欧阳阿兰才看着法官说道:
“我对公诉方证人的证词有些怀疑,请法官同意我问他几个问题。”
“可以!”
欧阳阿兰离开律师席,走到蔺国强前面,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蔺先生可以抬起头来吗?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核实一下!”
蔺国强抬起头来,看到欧阳阿兰充满好奇的眸子,深邃而神秘,他有一种要解答她所有好奇的冲动,脱口而出:
“欧阳律师,你问!”
欧阳阿兰嘴角再次翘了一下,轻轻点头,转身向着观众席缓缓说道:
“我的当事人赵立凡因为工作中突出的表现,在毕业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被提为煤矿物资管理主管,关键是他为公司开发了一款物资管理软件,更是帮助公司不断修整完善,以此为核心研发了一套物资管理系统。
目前得到消息,这套系统已经为公司带来两千多万元的订单,同时公司下属的十几个煤矿也是同步推行,直接、间接将再次为公司盈利不下于三千万元,公司董事长甚至发话,这样的人才不要拘泥于流程,要破格提拔任用。”
观众席上的众人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这几天通过网上热搜知道赵立凡是一个功夫高手,没想到赵立凡在工作中也这么突出,这还不到一年就为单位挣这么多钱,那可是几千万元啊。
赵立凡听到欧阳阿兰的说辞也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其实赵立凡也是适逢其会,正好赶上全国煤矿和相关行业物资管理信息化的大潮,他开发的软件不是最先进的,但却是最符合煤矿使用的,毕竟搞软件开发的不了解煤矿运营,搞煤矿的不会编程,赵立凡属于搞煤矿的里面最会编程的。
欧阳阿兰转身再次走到蔺国强身前,问道:
“蔺先生,你在煤矿提主管几年了?”
“四年了!”蔺国强不知道欧阳阿兰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诚实的回答道。
“哦!时间也不短了,听说你的工作业绩也不错,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快提拔了吧?我听说你们机电科的科长谢广山今年年底就退休了。”欧阳阿兰看向蔺国强的眼睛。
听到欧阳阿兰前面的话,蔺国强还是挺自豪的,可是当欧阳阿兰讲到最后一句话时,蔺国强的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好像那双美丽的黑眸将自己看穿一样,他不由想到了王小二从ICU出来,苏醒的那晚发生的事。
第16章 含冤之证词有误
5月22日那晚,王小二被救护车送进了旗医院急症室,没一会儿推进了ICU,他从护坡上滚下来,摔断了三根肋骨,更危险的是一根树枝插进了他的肺部,如果处理的不及时,极有可能送命。
第二天晚上七点的时候,王小二醒了,房红旗把蔺国强叫到了病房,问他这件事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蔺国强摇了摇头,这期间他一直在医院,王小二的父母房红旗也没让通知,估计现在知道王小二住院的也就他和房红旗了。
房红旗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他的旁边耳语了起来,蔺国强的脸色渐渐变了起来。
“房矿,这么做合适吗?如果事情泄露了,可是要坐牢的。”
“泄露,谁泄露,你、我还是他?”房红旗指了指床上的王小二,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可是……”蔺国强面露犹豫之色,刚说到一半就被房红旗打断:
“可是什么?你难道忘了赵立凡是怎么让你下不来台的,如果不是那件事,你现在估计提科长了!”
见到蔺国强还是皱着眉,房红旗不耐烦的说道: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五万块钱,还有你们科长谢广山今年退休了,我会给张矿推荐你,但是如果赵立凡还在,以他现在的成绩,你觉得你有希望吗?”
说完房红旗上前半步,面色阴沉的盯着蔺国强,蔺国强不由得退了一下。
“可你如果不答应,吴起圪堵煤矿估计你要呆不下去了,公司我也能说上话,你说你会有赵立凡的运气吗?”
蔺国强眼神开始阴晴不定,算计了一会儿,咬着牙说道:
“我答应!但你一定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要推荐我顶替谢科长的位置。”
“蔺先生!蔺先生!”欧阳阿兰看着发呆的蔺国强喊到。
“啊!”蔺国强被一下子从回忆中拉了出来,看向欧阳阿兰。
“蔺先生没有听到我的问题吗?”
“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没事,我再重复一遍。”欧阳阿兰礼貌的笑了一下。
“但是以我当时人赵立凡现在的业绩和水平,蔺先生想要代替退下来的谢科长是不是有点痴人说梦,难道你不恨他吗?”
蔺国强听到欧阳阿兰这么说,在看到她轻蔑的眼神,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说道:
“我当然恨他,所以……”
“反对!我们反对被告人律师问我方证人与本案无关的话题。”公诉方站起来大声喊道,打断了蔺国强的话。
“反对有效,请被告人律师注意自己的问题与本案的相关性!”法官严肃的说道。
“好的,法官,那我们再问下一个问题。”欧阳阿兰没有表示出一丝的不快和失望。
“我看了一下案发现场,正好处于变电所后方,也没有路灯,那天晚上是阴天,晚上九点多的夜色,请问蔺先生,你是怎么确定凶手就是我的当事人赵立凡的呐?据你前面所说,你们两个的距离并不近。”
“我……我们出去的时候怕回来太晚,我带了一盏矿灯,我拿矿灯照在了赵立凡脸上,虽然远,但也清清楚楚。”蔺国强支吾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说道。
赵立凡听到蔺国强这么说,气得一下子从被告席上站了起来,双拳紧握。但是欧阳阿兰及时转头,用目光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然后接着问道:
“那蔺先生是否还记得我的当事人当时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欧阳阿兰此时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语气也不像前面那么温和,有点像质问。
蔺国强被欧阳阿兰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我~我记不清楚了,对,忘了,这都多长时间了!”
“那赵立凡穿的什么款式的衣服,工装还是风衣?”欧阳阿兰语速奇快,她的眼神更加凌厉,整个人都向蔺国强压了过去,俯视着他。
蔺国强感到强大的气势向自己扑来,压的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慌乱说道:
“风衣!风衣!”
欧阳阿兰收直身子,退了两步,满脸充满胜利的笑容:
“风衣?你确定?”
蔺国强一看对方的表情,暗道自己上当了,然后急忙说道:
“风衣,风衣怎么可能,赵立凡是下班回宿舍,当然穿的是工装!”
欧阳阿兰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满是失望。
“好吧!我的问题问完了。”
蔺国强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这个欧阳律师可真厉害,两个问题就让自己乱了阵脚。
“那赵立凡那天戴的什么帽子?”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刚刚放松下来,以为结束了的蔺国强下意识的说道:
“我又没看见他,怎么会知道!”
刚说完马上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扭头看向欧阳阿兰,但是对方还再向律师席走着,好像并没发问,而且声音也不对。
“别找了,是我问的!”律师席上负责记录的女助理说道,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在整个法庭上,她的存在感太低了,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问。
听到蔺国强的话,整个观众席上沸腾了起来,原来他在做假证,赵立凡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欧阳阿兰和女助理相视一笑,给她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反对!被告方律师这属于诱供!利用我方证人的慌乱做出对他们有利的回答,证词不能生效!”
公诉方席位上站起来一人,大声说道,盖过了现场的嘈杂声,观众席上也安静了下来,看法官怎么说。法官和旁边的陪审员商量了一下,说道:
“反对无效!被告人律师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当然有!”欧阳阿兰站到律师席后面。
“法官,我想请法庭帮个忙,验证一件事情,不会很麻烦。”
看到法官点头,欧阳阿兰冲着观众席后面的民警说道:
“麻烦同志帮忙拉一下窗帘,然后关上灯,谢谢!”
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大家都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
“这是要干啥啊!”、“难道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要灭口!”……
法官也皱了一下埋头,但还没说什么,只是让大家肃静,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一个手电筒打开,光柱照在欧阳阿兰的脸上和他手中提的东西上面,同时打手电的女助理大叫一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等再回过头,欧阳阿兰手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请打开灯吧,当然窗帘也可以拉开了。”欧阳阿兰说道。
室内又恢复了亮堂。
“法官刚才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颜色了吗?”欧阳阿兰微笑着问到。
“红色!”法官不耐烦的说道。
“蔺先生了,看清是什么颜色了吗?”欧阳阿兰表扭头向蔺国强问道。
“红色,我又不是瞎子!”蔺国强知道前面自己被欧阳阿兰套路了,这会都不知道怎么圆回去,怎么会有好语气。
“大家也都看到是什么颜色了吧?”欧阳阿兰又转向观众席问道。
“当然看到了,那么晃眼!”、“跟反光条似的,谁看不见!”大家七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