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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含冤之我们真的不一样
赵立凡没想到蔺国强会直接点自己的名，不过也没多想，到这个岗位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新系统他也没少用，说实话是方便了很多，但是还有挺多地方需要改进，就算不被点名他也要说。
赵立凡本来是这个系统核心的开发者，很多问题都是一针见血，也对蔺国强前面提出的不足给出了一些意见，当然都是宏观的说明，这种会上不能说编程和代码，参会的都是相关专业的人员，对赵立凡看法很是认同，频频点头，机电矿长更是投去赞赏的目光。
蔺国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小伙子的确有两把刷子，但是让他认可那是万万不能，看到大家的表情，蔺国强知道不能这么下去，所以他站起来说道：
“小赵，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现在是让你提出具体解决方案，不是让你说方针和原则，这些东西是矿长他们该想的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这些主管就不称职了。”
赵立凡如果再听不出来蔺国强是针对自己，那就真不称职了，他虽然老实，但不意味着可以无故遭欺负，他面色稍变，盯着蔺国强问道：
“那蔺主管觉得我应该提出什么样的方案？”
蔺国强也没在意赵立凡的脸色，直接说到：
“我们提的方案当然是如何修改代码，是否需要更换协议之类的方案，来解决上面我提出的那些缺点，不过这得很深的专业知识，你个外行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毕竟我们不一样。”
说完蔺国强还轻蔑的看了赵立凡一眼，然后抬起高傲的头颅。
这下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觉出了其中的不对，认识和知道赵立凡的人都觉得蔺国强很白痴，系统的核心都是人家开发的，你说人家是外行，不认识赵立凡的也对蔺国强很有意见，你他妈的提代码、协议，在座的懂得有几个，这不是找事吗。
赵立凡听见蔺国强让自己提出编程层次的解决方案，以此来难为自己，不觉觉得有点好笑，既然你把脸伸过来了，那就怪不得我狠狠抽了，于是说到：
“既然蔺主管提出来了，那我就说出我不成熟的意见，还请大家包涵，我觉得蔺主管和我前面提出的系统的不足，大部分问题都出在核心软件上，只要修改一些代码，其他外围的系统都好跟进。我们只要……”
赵立凡还没说完，蔺国强就不耐烦的打断了：
“小赵，你这意见还真不成熟，谁都知道问题的根在那儿，但是你知道核心软件的代码有多少吗？成千上万行，说修改就修改啊，所以还得从外围系统进行优化，还是年轻啊，职位可以想办法很快提起来，但经验和阅历很诚实。”
“但我们只需要修改的代码不到一百行啊！”赵立凡反驳道。
“看来你真的不懂编程，你以为那是从你写的规程里面挑一句话吗，搜索一下就可以，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逻辑在里面了，就算是我也不敢随意改动，还不得公司委托专业公司，不要钱啊？”
蔺国强以长辈的口吻教训到，眼里充满了不屑。
“蔺主管，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我改，不要公司额外加投资。”赵立凡面带微笑的说到。
“你！哈哈，大家听到了吗，赵立凡说他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如果能改过来，我当下给你跪下磕头，唱征服！”
赵立凡呵呵笑了两下，直接在会议室修改了起来，也多亏赵立凡提前带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软件的原始代码就在赵立凡的电脑里。
赵立凡打开代码后并没有立即翻看，而是闭上眼睛回忆自己原先写的代码，以他现在的记忆力，根本不用一行行的查电脑上的代码，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的脑海里。
看到赵立凡闭上眼睛，蔺国强刚想推一下他，然后讽刺两句，却见机电矿长看向自己，眼里充满警告，蔺国强也不敢再有动作，知道今天给赵立凡难堪领导已经不高兴了，但是嘴里还是念到：
“装腔作势！”
两分钟过后，赵立凡已经在脑海里理清了逻辑关系，猛然睁开眼睛，也不管其他人，迅速滚动鼠标的中键，电脑界面上一行行的代码快速上翻，忽然点击鼠标左键，插入光标，然后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接着重复上述动作。
看着赵立凡熟练的操作，蔺国强有种不好的预感，再想想前面会议室里大部分人看自己的眼神，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看白痴的眼神，心里更加忐忑起来。
半小时后，赵立凡进入软件调试界面，随便输入几个简单的数字，软件就反馈出了大家想要的结果，并没有错误信息的提示。
看着蔚蓝的软件界面，蔺国强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打的啪啪作响，他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难道真要给赵立凡跪下唱征服？
机电矿长见问题基本解决，直接说到：
“既然立凡已经把最根本的问题解决了，我看会议就到这儿吧，会后我们尽快按照立凡修改的程序调整系统，尽快在煤矿推广，也为公司创造利润。”
领导们陆续离开，赵立凡收拾完电脑，看到还愣在那儿的蔺国强，说到：
“蔺主管，你也早点回吧，不用给我磕头了，我怕折寿！”
听到赵立凡这么说，还没离开会议室的人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赵立凡！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对付我了，这些代码你早找人替你编好了，所以你根本不用考虑，第一遍调试就过？”
蔺国强对着即将离开会议室的赵立凡大声质问道。
讲到这儿，杜康显得兴高采烈，好像他就是当事人一样，看着欧阳阿兰问道：
“美女！你知道赵立凡回答了什么吗？”
欧阳阿兰听完故事觉得很解气，也想知道赵立凡回了什么，可还没等她说话，杜康就站了起来，学着当时赵立凡的语调和样子说道：
“你以为所有人和你们一样，天天想着对付这个，阴谋那个，找人改代码花费不少，你不值得！你的那句话我们共勉吧，我们真的不一样！”
说完杜康哈哈大笑起来，继续道：
“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我看着发呆的蔺国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说着杜康真的走到女助理旁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像女助理就是当时的蔺国强，说道：
“国强啊！你可省点心吧！这软件本来就是赵立凡开发的，专利权人是人家啊。”
杜康的行为和最后贱贱的语调，让欧阳阿兰不仅扶额。
“你不知道，听完我最后的安慰，会议室里传来惨烈的嘶吼声，‘赵立凡我和你没完！’。”杜康也学着欧阳阿兰的样子，扶额感叹道。
上午在煤矿约谈结束后，欧阳阿兰一行驱车向旗里赶去，下午还要再去看守所和赵立凡了解一些事情。
“欧阳姐，这个赵立凡挺厉害的嘛，毕业半年就提主管，而且还能自己开发软件，他不是学矿山建设的吗？”女助理对着旁边沉思的欧阳阿兰说道。
“他可不止开发了一套软件，还编制了一套可行的方案，为煤矿省了六百多万，不过也因为这事狠狠地得罪了安全矿长房红旗，这件案子还有可能牵扯到他。”欧阳阿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揉了一下两侧的太阳穴。
“这个房红旗也真是的，不就是论文没挂他的名吗，用得了让他外甥那么整赵立凡吗？我偷偷问了一下王佑队长，一根单体七八十公斤，赵立凡在下面连续扛了五天，还不让人家晚上睡觉。”助理愤愤的说道。
“论文挂名？赵立凡开发的软件专利可不是论文挂名那么简单，一般专利发明人的第一个名字为主要发明人，专利产生的利润绝大部分在他那儿，按他煤矿的同事所说，这个软件的价值可不低，主要发明人的分润可是一笔不小的收益。”欧阳阿兰解释道。
“这样啊，我说嘛，房红旗为啥一定要赵立凡把他的名字写在第一位，原来有这么大的利益，要不是他们公司的人精明，赵立凡那傻小子就被房红旗坑坏了。”女助理惊呼到。
第10章 含冤之冒顶事故
5月30日下午，还是那间探视房，欧阳阿兰再次见到了赵立凡，比起前天，他更加憔悴了，前天因为自己的失控，母亲进了医院，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赵立凡这两天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赵先生，对之前我不负责任的言论，在这里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欧阳阿兰站起来，诚恳的弯了一下腰。
“没事！没事！是我的问题。”赵立凡急忙站起来，有点诚惶诚恐，摆动的双手让手铐发出踢里哐啷的声音。
欧阳阿兰看到赵立凡这样，微微笑了一下，坐了下来，直接问道：
“赵先生，你说当时你转身的瞬间王小二是在护坡上面，而不是掉下护坡是不是？”
“嗯，我转身的那时他还在护坡上，但是他的身子不稳，就像你说的有可能掉下去，先抓住东西，后来再滚下去，我真是罪有应得了。”赵立凡有些懊恼，头埋在双臂之间，手胡乱地抓着本来不长的头发，显得很烦躁。
“但即使那样，摔过去也会有声音的不是吗？可以在回忆一下吗，我相信你的听觉。”欧阳阿兰语气温和的问道。
“对啊！”
赵立凡好像抓住了什么，开始翻看起脑海中的记忆，欧阳阿兰看到沉思的赵立凡，也没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
“没有，绝对没有摔下去的声音，只有呻吟和喘息声。”赵立凡忽然抬起头肯定的说道。欧阳阿兰好像紧绷的什么东西一下子放松了，笑了一下。
“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我看过现场，护坡上面没有王小二可抓的东西，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后来自己摔下去的，毕竟他喝的酒不少。”
“我是冤枉的！王小二和蔺国强说谎了？”赵立凡站起来，语气激动，眼里充满的期待，他急需别人肯定自己的疑问。
“有很大的可能性，但是我们还需要收集大量的证据，以及他们说谎的动机，还需要赵先生你回忆一些对你来说并不愉快的经历，没问题吧？”欧阳阿兰微笑着问道，她真怕赵立凡因为回忆一些事而再次情绪失控。
“没事，欧阳律师，我觉的自己快控制不住的时候会提前说的！”赵立凡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但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愉快。
接下来欧阳阿兰把这两天从曾长恭和煤矿同事那儿了解到的情况和赵立凡核对了一下，尤其是他和王小二、蔺国强之间的过节，基本大同小异，只不过赵立凡经历过的事情会说的更详尽一些。
“赵先生，没看出来啊，你虽然学的是矿山建设专业，但是在计算机编程这块可不赖啊，一个人开发一个软件，还对ANSYS这种比较难的专业软件了如指掌。”欧阳阿兰看到赵立凡有几次面露怒容，所以找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过渡一下。
“没有了，我大学的时候就是对计算机编程比较感兴趣，所以投入的精力比较多，也得过几个国家级奖项，但我的专业课很烂的。”说道这些赵立凡颇为骄傲。
“还行吧！做了一个方案，为煤矿省了六百多万，这还叫烂，你对自己的要求有点高啊！”欧阳阿兰打趣道。
“欧阳律师，那方案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一个师兄帮了很大的忙，他可是博士，在软岩支护这块很有建树，我以前帮他做过几次ANSYS数据分析，比较熟。”赵立凡急忙解释道。
“这就很了不起了，起码你理解方案的原理，而且能够牵头完成方案要求的研究工作，听说煤矿巷道支护设计已经参考了你的研究成果，效果还不错。”
“这个有现成的方案谁都能干好。”赵立凡被欧阳阿兰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见得吧！你们的房红旗矿长就估计够呛。”旁边的助理语气略带不屑的说到，看了一眼赵立凡，又八卦到：
“你说你这人武功高强，还是个计算机达人，长得还挺帅，理想男友啊，有女朋友吗？姐姐给你介绍一个。”
赵立凡被女助理调侃的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亏欧阳阿兰替他解了围，她看到女助理跑的有点远了，咳嗽了一下说道：
“我记得你上次说王小二拔了什么阀门，然后导致了一场事故，好像还死了人，有这回事吗？”
“上次是我冲动胡说的，对不起啊，欧阳律师！”赵立凡有点羞愧的说道。
“哦！”欧阳阿兰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拔掉单体三用阀的事是王小二5月22日那天晚上说的，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差点失控的，现在想来应该是王小二喝醉瞎说的。”赵立凡怕欧阳阿兰误会，再次说到。
“事故是这样的，去年10月底，我因为负责了软岩支护研究项目，就带着矿务工程队的副队长王佑、班长王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