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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梅四十多年的经验发挥了作用,她从脚上脱下来了鞋子。
这是一双厚底连根的鞋,她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全部听苏十林苏老的话,穿一双平底鞋。
她脱了鞋子,在那个安全护卫队队员扬起警棍打另一个雕刻团团员的时候,她也同样举起了鞋子,对着那个安全队队员重重的拍了下去!
“砰!”
虽然不是细的高跟鞋根,但是砸在人的脑袋上一样的疼,像是被杀猪的钉子钉了一下。
“啊——!”
这个安全队队员捂住了脑袋蹲了下来,五官扭曲,痛苦不已,“你这该死的婊子!”这个安全队员大叫一声,挥舞警棍,狠狠的砸在了郑梅的手上。
“啊——”郑梅惨叫了一声,高跟鞋掉到了地上。她的手,右手好像断了。
她这一次不能比赛了。
她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护在她身前的那些团员们。
“操你——麻痹!”郑梅高高的扬起左手的高跟鞋,狠狠的朝着这个安全队员的脸上掷去。
“砰!”
这个安全队员挥出了警棍,像是击打高尔夫球一样,一棒就把朝着自己而来的高跟鞋给打飞出去!
脑袋上的疼痛,让他本来就暴烈的情绪更加暴烈,疼痛也让他想要将这个给与他疼痛的女人以报复!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这个安全队员反手一棍子抽在了郑梅腿上的声音。
“啊——”
郑梅的腿吃痛,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至此,除了正在为苏十林和花月疗伤的小宁哥,神州雕刻代表团全员负伤!
安全队的队员们都在想,“哪一次的冲突不需要死人和伤人?何况这一次可不是他们挑起来的,就算要追究的话,关他们什么事?”
神州国内。
王钊狠狠的捶打着桌子,桌子上是他大滴大滴的泪珠。
他以为自己不会哭泣,但是,事实证明并不是!
他也会哭泣!
“狗日的王八蛋!他们怎么可以那样对待我们的同胞?怎么可以那样?!!”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都在无声的哭泣和悲伤。
这里面有一米八几的大汉,有已经有小孩的妇人,有还在上学的大学生,也有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在网吧里混日子的青年。
这一刻没有人在笑话任何一个人。
有的人跑到了网吧外面狠狠的大叫着,发泄着,有的人直接砸碎了电脑,键盘。
“王八蛋!一群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他们!”
若是之前还有神州的同胞怀疑花月他们使用了兴奋剂,所以并不发表任何看法,或者对那些为雕刻队队员抱不平的人嗤之以鼻。认为他们愚蠢。
但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揪着兴奋剂的事情不放。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打人,这样打人是不可以的!
里面有老人,有女人啊!
网吧的老板没有理会这些客人的动作,他正在流泪,嘴唇紧抿,口中喃喃道,“同胞,我的同胞!”
邱王奇已经将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如果刚才不过是一个略微脏乱的客厅的话,现在是十分脏乱,完全没办法下脚的家了。
就连液晶电视的屏幕都被砸碎了。
第八百三十八、八百三十九章喋血(下)
邱王奇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的腿,呜呜的在哭着。
“妈的!绝对不原谅你们这群王八蛋!老子要去瑞士砍死你们这群没有卵蛋的东西!”
网络上。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国雕队的他们被打了。我好难过,好难过。”
“他们不是安全队员,他们是一群恐怖分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同胞!”
“就算使用了兴奋剂,也不能这样殴打人吧?我十分的怀疑,这是一次种族歧视事件!”
“他们就不是人!老人也打,女人也打,郑梅被打的时候,老子哭的就跟泪人一样!为什么已经出现了三分钟了,怎么就没有来制止!瑞士政府是干什么吃的?雕刻大会组委会是干什么吃的?王八蛋!”
“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善了,我们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一定要!”
“让官方出面,让神州驻瑞士大使馆的人出面!给他们严惩!”
“他们还在继续,天啊,谁来救救他们!救救我的同胞们!”
主会场无数的人在喊在叫,虽然这里面有很多不好的声音,但是绝大部分还是用人道的声音再讲述着。
小宁哥蹲在地上,还有最后的一点,苏十林和花月就没事了。
肉眼难见的春之灵气正在修复着苏十林和花月的损伤。
罗浮手拿着警棍,摇摇晃晃的走到小宁哥的身边。他的身上衣服已经破损了,脸上有咬痕,有打痕,有被吐吐沫的痕迹,鼻子和耳朵还留着血。这是神州雕刻代表团的团员们留下的痕迹。
神州雕刻代表团的团员们手无寸铁,但是愤怒依然让罗浮失去了原本的干净整洁。
罗浮脸上带着嗜血的神色,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愤怒!愤怒!愤怒!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充了气的气球,下一刻就要破碎。
这该死的神州人,这些该死的神州人!
他知道,这件事发生之后,他的工作会没有,不仅这样,他也会被王室丢到监牢里,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服刑。
该死的!
这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
如果神州人不使用兴奋剂不就没有事情了?
他们使用了跟着他爽快的去调查,不就没事了?
那个叫孙志斌的臭家伙不要咬他不就没了?
看吧!一切都是神州人的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就因为他们的过错,我,罗浮!一个有着光辉灿烂前程的人要去监狱里服刑!
他们该死!通通的该死!
罗浮冷笑了一声,看着场上唯一一个还没有倒下的神州人——宁博,发出了冷笑声,接着他高高的举起了警棍!
在众目睽睽之下!
看台上,神州人愤怒极了,他这个恶魔想要干什么?又想把宁博,宁英雄打死打伤吗?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宁博从开始将花月和苏十林救出来之后,就一直拿着按着他们的伤处不动,是在干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喜欢宁博。
喜欢这个凭着嘴皮子功夫就让换位风波平息的男人。这个被誉为神州雕刻界希望,被誉为拯救了城管这个职业的男人。
“王八蛋!放下你的警棍!”
“住手!住手!老子他妈的让你住手!”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该死的!我一定要把你们生吞活剥!你们个王八蛋!人呢!怎么就没人阻止他呢!”
“啊!狗日的,我要把你们撕碎,通通的撕碎!”
能扔得东西,神州人都扔了下去,就是为了阻止他们伤害自己的同胞。
但根本没有任何用,因为扔下去的东西都被拦住了。
罗浮高高举起的警棍,砸了下去,对着小宁哥的脑袋!
“妈的!”
“操你妈的!”
“王八蛋!王八蛋!我一定要吃你的血喝你的肉!”
看台上,神州电视台直播室
赵阳终于没办法在忍下去了,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住手!给我住手!”
关悦别过了头,指甲已经深深的扎在了肉里,血缓缓的流着,她闭上了眼,不忍再看。
她不知道,宁博会怎么样,就这样的力气,这样的棍子——
直播室里是一片哭着喊叫的声音。
工作人员砸着玻璃,似乎这样就可以为小宁哥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神州国内。
小宁哥的老家。
“不要!”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喊,小宁哥的妈妈满脸泪痕的晕了过去。
“妈的!”宁谦俢,那一张和小宁哥颇为相似的脸上,恨意弥漫,一双眼睛暴突,“敢伤我儿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青城市,吴越的家。
“小三儿!”大哥孙志宇虎目带泪,一拳砸在了茶几上,刚才已经饱受摧残的茶几哐当一声,碎了。
狗日的!一群王八蛋!一群王八蛋啊!
“住手!王八蛋!三啊!”吴越抓着头发,头发都被他揪掉了一把。抬起来眼睛,眼睛里满是恨意。
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伤了他的同胞,还伤了他的兄弟……
刘亚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着,“三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早上还在跟他发着短信,聊着天的宁博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简凝家。
简凝的红唇被咬出了血,一双美目看着屏幕中那俊逸的面庞,两道泪痕缓缓的划过面庞,一边她左手捂住简爱的眼睛,任凭简爱小嘴嘟着,“爸爸,我要看爸爸……”
爸爸吗?
简凝泪珠滑落,你知道吗?你的爸爸今天说不定会死啊……。
早知道,就应该告诉他的,告诉他,我喜欢他,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晚上会不由自主的想,白天也会不由自主的想。
还要告诉他,有关于他与自己的梦。
梦里她与他的恩爱。
她好后悔,好后悔,后悔自己的懦弱,后悔自己的自卑,后悔自己拿不起又放不下。
“宁博,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向你诉说心意的机会……求求你,躲开吧……”
今天,王思月有了一次休息,这休息时间是用她的感冒换回来的。
躺在病床上,还在打着吊瓶的她,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针头歪了,针头扎破了她的血管,殷红的血在流着。
“不要!”王思月啜泣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屏幕,祈祷着小宁哥能够躲开,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不要啊!老娘还是个雏,就这么唯一看的顺眼的,老天就这么忍心对待老娘我?
她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用搞笑夸张的语言,说着自己心中浓浓的情意和悲伤。
第八百四十章可怜的宁博
郑梅用脱下来的鞋子打中了施暴者中的一位,但是,她被那名施暴者用警棍深深地打折了手。手就那样垂着,像是被风吹动着的杨柳。
她没有痛哭,她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最后的武器,自己的鞋子狠狠的像那名施暴者丢了过去,然后却“砰”的一下,被那名施暴者像打高尔夫球一样打飞,接着施暴者狰狞着面容,反手用警棍打在了郑梅的腿上。
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是他们似乎都身临其境。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警棍来临时候,夹着的呼啸的风声。
终于,郑梅吃不住,狠狠的摔倒在地。
她倒下去的时候,应该是后悔的吧。
毕竟,她没有守护好她的手,那些护卫在她的队员,可都是想着保护好她,明天她就可以比赛了啊。
泪水像是堤坝决堤了一样,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一幕一幕闪现在他们的眼前。
接着又在水雾朦胧中看到了那个看起来丝毫没有防备,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年轻男子。
“砰!”的一声响,他竟然接下这了一棍,那个可恶又可恨的施暴者的全力一击。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不由的发出了声音,这声音里有叫好,有雀跃,有…。。那些因为胆小而不敢看的人在这些声音里,睁开了一条眼缝,从眼缝隙里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陡然间睁大了眼睛,然后泪水滚滚而下,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好!真好……”
原本静谧的网吧终于响起了一点声音。
但是让人更加震惊的事出现了。
这个施暴者被激怒了,他从年轻男子的手里抽出了警棍,用了全身的力气,像是得了羊癫疯,狂犬病似的,开始不要命的,狠命的,高高扬起警棍,又猛地击打在年轻男子的手上。
或许是上一次被年轻男子握住了警棍的经历,让他吸取了一些教训,他开始快速的挥动警棍,在击打到的一瞬间,又十分快速的将警棍拿起。
第一击……
第二击……。
第三击……。
第四击……。
年轻男子,没有再握住警棍。施暴者狰狞面容狰狞的,高高挥动警棍击打一记,那年轻男子便伸手格挡一记,面容平静,眼里却是沉寂着的仇恨。
他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身边倒下还在留着鲜血的队员身上,仿佛那施暴者抽打在自己身上的不是警棍,而是那不痛不痒的面条一样。
但是会不痛吗?
已经二十多下了……。
一些人终于看不下去,哭着掩面跑了出去。
有的人则是双拳紧握,连嘴唇都咬破了。
有的人无声的哭着,“宁博…。。宁博…。。”
小宁哥的老家。
宁谦俢将昏过去的老婆抱上了床,给她盖好被子,沉默着走出了卧室,点上了一根香烟,还没有吸上一口,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书架,虎目中含着眼泪,“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