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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朝盛晨打了招呼:“盛晨,好久不见。”
盛晨点头,回道:“好久不见。”
接下来空气安静了片刻。
其实盛晨和傅珺关系一般,只见过几面,还是在有宋明予在场的前提下。严格来说,她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第一次见傅珺的时候是在她婚礼上,那时候傅珺跟现在有些差别。
两个人没有共同话题,傅珺犹豫了下,开口问盛晨:“听说你弟弟跟我家麦麦在同一个学校?”
“嗯,”说起盛谨,盛晨脸色柔和了些,她看了眼余麦麦,夸奖道:“你女儿很可爱。”
傅珺揉揉麦麦的头顶,笑了笑,“可爱什么呀,跟个野小子一样。”
说着,她顿了顿,“说起来,你跟我表弟他……”
盛晨看起来神色没什么变化,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我跟他不是早就分了?提他干嘛?”
傅珺叹息道:“可是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放不下你,当年他跟宋江城夺权,其实是有隐情的。”
“隐情?”盛晨嗤笑一声,“有什么隐情要让他非要陷害江城不可?还是那种肮脏又恶心的手段,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们成功让江城染上毒/瘾,江城的下半辈子会被他给毁了!”
盛晨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情绪化了,“抱歉,我有点激动了。”
她越过傅珺,扬长而去。
她听到身后余麦麦天真的声音:“妈咪,什么叫毒/瘾?”
傅珺说:“那是一种很不好的东西。”
对啊,很不好的东西。
要不是她当年赶过去及时,宋江城怕是也那些人注射了这种东西,接下来的半生还有什么希望。
盛晨在一堆纨绔圈子里长大,知道那种东西戒不掉的,戒了也会复吸。
盛晨把车开到江边,吹着江边带腥味的风,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七年前,宋明予被宋家人认回,而那时候盛晨和宋明予的关系已经开始变得微妙了,三天两头的争吵,苏薇薇在她眼前耀武扬威,宋明予护着苏薇薇帮她说话。
她记得那一天她收到宋江城的求救信息,他被四个男人堵在巷子里,其中有个人拿着注射器,打算抽一个瓶子里的水给宋明予注射。
盛晨那时候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潜意识里觉得不是好东西,她打电话报警后就单枪匹马冲上去。
盛晨虽是练过的没错,却敌不过四个成年男人,她放倒两个后不幸挂彩,被控制起来。
警察来了,那些人却早就跑了,盛晨后来才知道瓶子里的是毒'品,有人想毁了宋江城。
后来,盛晨是怎么知道是宋明予背后指使的?盛晨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她看见宋明予和那几个男人坐在一起商量事情,也看到宋明予把一沓钱给了那几个男人。
盛晨那时候还以为其中有什么误会,冲上去质问,却没想到宋明予亲口承认。
他说:“是我叫人干的。”
盛晨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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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盛晨在盛谨的卧室门口站了两分钟,悄悄开门借着走廊照进来的灯光看了眼盛谨,他睡得很熟。
盛晨看着盛谨那张和自己相像的脸,其实盛谨跟宋明予,还是有两分相似的,只是没人往那边想,轻易看不出来而已。
盛晨轻轻关上门。
第二天是周六,不过盛晨还得去监督苏薇薇拍广告硬照海报,她一大早就起来敷了张面膜,吃过早餐又回房间把自己收拾的光鲜靓丽,艳色勾人。
她今天抹了姨妈色的口红,配上凌厉的眉型,上挑的眼线,妥妥的恶毒女配妆容,自带强势的气场。
盛晨照着镜子十分满意。
出门的时候盛谨非要跟着去,盛晨拿他没办法只能带他过去了。
拍硬照的地点在一个摄影棚,里面环境嘈杂凌乱,盛晨叫盛谨乖乖待在一边玩游戏。
盛晨手底下的人看她昨天挑刺的架势,默默把只租半天的摄影棚改成租用一整天。
果不其然,苏薇薇一开始就被盛晨挑刺了,偏偏又跟昨天一样,让人无法反驳。
还没拍盛晨就对着苏薇薇的脸直皱眉。“先別拍,苏薇薇你看看你的妆容,柳叶眉搭配咬唇妆?小清新?你的脑子是不是被自己吃了?忘了今天拍的是什么风格的海报?”盛晨对着化妆师说,“给她换个成熟复古的妆容。”
然后是姿势,“苏薇薇,知性优雅几个字你知不知道怎么写?摆的什么姿势,木头人吗?”
最后是眼神,盛晨拍着桌子满脸厉色,“你看看你拍出来的东西,那是什么眼神,要表现出来的是诱惑而不是勾引,你看看这张照片,你是站街的吗?”
盛晨指着电脑上拍好的底片,说话可以说非常不客气了。
旁边还有其他摄影棚的人认出苏薇薇,他们听着盛晨的训斥声,内心佩服极了。
果然是金主爸爸,骂死大明星毫无顾忌,被骂的还不敢还嘴。
盛晨无视了苏薇薇难看的脸色,说:“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算了,现在到午饭时间了,给你时间调整一下状态,下午两点继续。”
说完她站起来,牵着盛谨的手,“饿了没?走,我带你去吃饭。”
盛晨的声音太过温柔,苏薇薇看着盛谨的眼神带着探究和怀疑,这些都落在盛晨和盛谨眼里。
盛晨勾着唇,怀疑又怎样,没有人能查出来的。
而盛谨低着头,掩下眼底的疑惑。
苏薇薇想要给盛谨和宋明予验dna的想法越发强烈。
第24章 亲子鉴定
下午开工的时候,盛晨在旁边盯着,板着脸,导致每个人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错了挨一顿训。
万幸盛晨好像只是针对苏薇薇,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对,那可是苏影后,粉丝上千万的大咖,不过他们这行的,大多数不追星。
盛晨又纠正了次苏薇薇的动作,手机响了,是客户打来的,她到外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那边,化妆师给苏薇薇补了妆,盛晨还没回来,盛谨在角落玩手机,她眼珠子转了转,跟身边的人低语几句。
那人被震惊道:“不行!他可是……”
“少给我装清高,”苏薇薇讥笑道:“类似的事你以前没少做,多一次怎么了?放心,这次给你双倍的钱。”
那人咬咬牙,下定决心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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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晨接了电话回来,摄影棚里又开始开工,苏薇薇在台上摆姿势,盛晨在下面盯着。
隔壁摄影棚好像在搭布景,人来人往,盛谨很乖巧的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玩手机。
盛晨也没过多注意那边。
一个男人抬着梯子经过,梯子很长,途中刮到了一两个人,引来几声抱怨。
男人面带歉意地道歉,转身时好像没发现盛谨就在那个角落,梯子带着惯性将盛谨连带椅子刮到在地。
===第22节
地上有一根不知道是谁丢在地上的木板,几根锋利的铁钉穿过木板尖端朝上,泛着寒光。
盛谨在摔倒的那刻条件反射用手撑在地上,铁钉扎进他的前臂,那一瞬间疼得他叫出声。
盛晨听到那边的动静猛地转头,正好看到盛谨摔在地上,她没看到地上的铁钉,可她听到盛谨带着痛苦的尖叫。
那一刻发生的事犹如慢动作在她眼前回放。
她脑海里嗡地一声响,有一瞬间的空白,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迈出去:“盛谨!”
盛晨看见盛谨的前臂,有一根锋利的钉子扎穿了他的皮肉,血流如注。
盛晨的脸色在这一刻比盛谨还要惨白。
她听到盛谨压抑的闷哼声。
“盛谨……盛谨……”
盛晨跪在地上将盛谨抱起来,却不敢触及他的伤口,看着那些钉子扎在盛谨的皮肉上也不敢贸然动手拔出,她看见盛谨流了好多血,比上一回受伤流的血还多,让她不知所措。
旁边有人慌张地打了急救电话。
现场没有止血的急救包,盛谨的伤势也不能随便处理。
盛谨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抱着盛晨脖子,小孩子的痛觉神经比成人敏感多了,他感觉到一抽一抽地疼,还能勉强能忍住痛苦。
他感觉到盛晨的身体在颤抖。
“盛谨,不疼啊,你忍一忍,救护车要到了,不疼的。”
盛谨被盛晨这么抱着,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委屈与难受堵塞在胸腔里,在那一刻爆发出来。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内里是二十七岁的人了,却哭得像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又在难过什么。
盛晨的心揪成一团。
救护车到了,盛晨跟着救护车前往医院。
发生了这么件事,所有人都已经无心工作,草草拍了几组海报,收工走人。
休息室里,苏薇薇阖眼看在沙发上,睫毛浓密卷翘,面容精致,像个纯洁的花仙子。
男人推门进来,在内心叹了口气,花仙子,不过是个心黑的花仙子罢了。
苏薇薇睁开眼,她翘起嘴角,眼里满是得意:“东西拿到了吗?”
男人把一个透明密封袋的东西递给她,密封袋里,是一团被浸了血液的纸巾。
苏薇薇把一个信封递给男人。
男人捏了捏信封,满意地笑了,他把密封袋交给苏薇薇,然后把钱塞进怀里,“我今天得罪了盛家的人,短期内要藏起来避避风头,你有事给我发邮件。”
原来男人也不是个蠢的,得罪了盛家,自然要在盛家还没反应过来前离开。
男人走了,苏薇薇把密封袋举过头顶,眯眼看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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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谨的伤口被处理过了,铁钉扎得太深,必须要切开伤口清创,避免感染破伤风。
盛谨从急救室被推出来时已经睡着了,手上的伤口被缝了几针。
纱布包着盛谨的手,看不见伤口,但盛晨一闭眼就是盛谨那只被铁钉扎穿的手臂,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是她没看好盛谨。
宋江城最近看上一个急诊科的女医生,三天两头往急诊科跑,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这天他拿着束红艳艳的玫瑰,往护士站那一靠,有个护士在写病历头也没抬,往大门一指示意他赶紧走别妨碍别人工作,“李医生今天去外地出诊了。”
宋江城不信:“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护士的手指转了个方向,“那你自己去值班室看看。”
宋江城叫她全程没抬头,他眼尖看到最上面一张住院通知书家属栏签着盛晨的名字。
盛晨的字迹独特,龙飞凤舞,要不是他们太熟了,换个人估计认不出这是什么字。
宋江城把那束玫瑰扔在护士站,朝护士讨好地笑了笑,“姐,那个人怎么了?”
护士终于抬头,把病历夹一盖,“你认识?”
“他家属是我一个朋友。”
“哦,那人在留观一区,想知道什么情况就自己看去。”
宋江城还没问留观一区在哪,就看见从里面出来的盛晨。
盛晨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白色的衣服染上了点点血迹,眼圈红肿,脸色苍白,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盛晨!”宋江城叫住她,有些担忧道:“你还好吗?”
盛晨停下脚步,看着宋江城走到她跟前,“江城?你怎么在这?”
宋江城没回答她,反而问道:“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盛晨抿唇,望了眼宋江城:“是盛谨受伤了。”
盛谨?宋江城想起那晚生日宴上那个精致漂亮跟盛晨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他怎样了?”
盛晨瞥过头,说道:“还没醒。”
对小孩子来说,盛谨这次受伤算是重伤了,宋江城跟盛晨去看了盛谨,说真的,小小的孩子就遭受这么大的痛苦,让人觉得心疼。
宋江城在病房跟盛晨聊了会,盛家人来了,宋江城知道盛家人不太喜欢把盛晨‘带坏’的自己,所以提前撤了。
离开病房时他习惯性往里瞥了眼,看见盛晨掖了掖盛谨的被角,在盛谨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盛晨脸上的温柔让宋江城觉得有些奇怪。
他插着裤兜慢悠悠走在医院在的小道上,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商场地下停车场里。
医院里根本没有空余得车位。十月底天气开始变凉,宋江城漫不经心地暼着路边的广告。
宋江城从商场一口进入地下停车场,里面的空间很大。
“你家医院多少天能出结果?”
“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