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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错;你也没错;小吉不爱我,也没错。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一个人痛苦的话,本来就只能、也应该是我!因为她不爱我,这没办法的啊!是不是?你没有对不起我,她也没什么错,非要说有,只是心太软吧,本来就不爱我,因为心软接受我,但这个错,给了我一段可以当她男朋友的幸福时光啊!所以我一点也不想怪她这个错误,你也不应该怪她这个错误!”
“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都知道你有多爱她!爱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随便控制不住情绪的带着哭腔,他觉得这太不公平了!“我们都他x的希望幸福!可是、我们自己都干着丑陋的破事!这世界又哪来的幸福啊!人、不应该是这样啊”
“可是我爱她,不等于她一定要爱我啊!她真的不爱我有什么办法?她不爱我有什么错?我爱她,对她来说只是给她痛苦的话,那我应该强迫她接受我的爱,还是应该放开她?放开她才是爱她的体现,还是强迫她继续痛苦的接受我的爱才是?这问题的答案不是很明显吗!”坦克紧紧握着她们的手
坦克带着哭腔的继续说:“我不舍得放手的啊!我也会继续爱她,停不下来,这件事情我自己说了不算!但是,我以前可以看着她跟爱的人在一起幸福,我就满足了。现在,我仍然可以!如果是别人,我反而还不太放心。但她爱的人是你,我放心!你现在跳下去容易,我也可以,我也可以为小吉去死。那不难啊!难的是难的是现在这样,是现在这样、难得是我愿意因为爱她,成全你们!对你来说,跳下去容易,难的是,扛着一切爱她!对小吉来说,难的是能因为爱你而恢复正常!你要给我交代,就背弃你的誓言,重新立一个誓,从今以后好好爱她,跟她在一起,只有她辜负你,没有你辜负她!”
“为什么这样最应该被爱的人明明是你!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随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值得爱的人只能承受伤害、只能单方面的付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随便,你是我的好兄弟!值得一辈子的好兄弟!你没有对不起我,真的!小吉交给你了,事情变成这样,我们都会承担很大的压力,都会面对一些痛苦,尤其是你们。但我知道你扛得住,你可以的!”坦克站起来,抹去脸上的眼泪,望着他们,哽咽着说:“我也可以的!男人不逃避!我不逃,你也别逃!随便,你别让我看扁你了,喜欢小吉为什么不敢爱!有负罪感你也得受着,别指望我还跪下来求你跟她在一起!记住了我们仍然是兄弟,爱谁,是小吉的选择,没有过错,没有谁对不起谁!明天、明天我要在东街看到你们手拉着手去逛街,明天你们要请我吃饭!必须、不见不散!”
坦克头也不回的走了,下了楼,他一口气跑出很远,直到力尽的扑倒在地上他锤着地,满腔的痛苦化成了嚎叫!
可是他仍然要逼自己做到!
次日,他要在东街,看见随便和小吉手拉着手,请他吃饭
所以,次日。
美食城。
一群人,六人的小桌子,八桌人,坐着,看着坦克,随便,小吉三个人坐一桌。
坦克环视众人,笑着,高声说:“大家都看到了!我跟小吉昨天分手了,由我当媒人,促成随便和小吉牵手!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不对!是必须白头偕老!大家今天一起当证人啊!随便答应过我,他会跟小吉好好在一起,分手就自杀的那种!随便你自己说是不是?”
“是!”随便站起来,端着啤酒,跟坦克碰杯,然后一起喝干。
小吉也站起来,她对坦克,又只剩下满怀的歉疚,还有感激
坦克看她端着酒杯,就说:“小吉不用!小吉不用分手就自杀啊!小吉如果不喜欢随便了就说,我负责不让他闹事!你不喜欢他了我随时在等着当你男朋友或者丈夫啊!大家都听见了啊我话说的很明白!小吉如果以后如果不喜欢随便了,我随时等着,随便你自己紧张着吧!”
随便什么也没说,倒满酒,又跟坦克碰杯,喝干。
东街常一起玩的熟人们都看着,但几乎没有人祝福。
大家没有骂随便,也没有骂小吉,他们觉得已经是给坦克面子了。
坦克摆这一场,明摆着是替他们正名,不让别人说随便抢嫂子,也不让别人说小吉劈腿或者浪荡。
可是,许多人就是觉得,事实是这样。
但是,他们不得不给坦克面子,他们不说什么,然而,不等于心里的想法就改变了。
王帅站起来,冲陈问今说:“洗手间,一起。”
两个人走开了,旁人揣测着,都觉得他们是替坦克不平,看不下去了。
第四百零二章 恶魔讨厌的软弱
楼梯间,王帅大口的抽着烟,神色间,看起来满是心事的忧郁。
陈问今喝着冷饮,因为他早就不抽烟了,喝冷饮就是如抽烟般的解愁,所以开心也喝,不开心也喝,心情一般更要喝。
在未来,当冷饮解愁的危害随着年龄提升而变大时,就换成了无糖。
其实,跟抽烟本质上是一回事。
而在意危害,只是为家庭负责。
王帅抽完了一根,又点燃了一根,抽了口,突然说:“有点难受。”
“是啊……坦克斩断了恶循环,从正面看,坦克让人感动;但从反面看,这样的品质却谱写了一个悲剧,又让人悲哀。如果只看事情的任何一个面,都能相信绝对的真理。可惜我们没办法只看一面,注定会难受。”陈问今也会难受,即使记忆中见过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但每一次还是会感动,也还是会难受。
“所以啊,我真不想摆弄坦克了,真的不想了……”王帅惨然一笑,抽了一大口烟,又继续说:“但正因为我不想这么做了,却又要必须逼迫自己那么做!因为这种心软看着很美好,但美好的心软的反面就是我软弱的证明!心软的反面本来就是软弱!我只有逼迫自己意志坚定,才能击败这种软弱!所以我越不想,越不愿意,却越要坚定不移的逼迫自己去做!这让本来的难受,加倍!”
“你也许可以剥离你父亲的影响,自行选择呢?”陈问今没办法否认王帅说的,为什么人们追求美好,称颂美好,自己却又不愿意去做那种美好的人呢?
就因为——美好的人谱写了美好的故事,而代价却是美好的人自己成为了不幸。
“可是我认同我父亲,我怎么剥离他的影响?他活的舒服,就算将来出了事,那是多少年后?那算什么报应啊?迟到的审判算报应吗?迟到的正义,有威慑力吗?心软,痴迷,当坦克那样的人,就是感动了周围几乎所有人,可悲剧了他自己!既然他注定是悲剧,我没必要心软,注定悲剧更应该成为我历练坚定意志的经验石!”王帅把抽了一大半的烟摁灭了,望着陈问今,语气冷硬的说了句:“我难受完了!你开车,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错过了此时此刻,下一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冲动的下这种愚蠢的决心!我们马上走,路上再给肖霄打电话说一声。”
去一个地方?
陈问今知道王帅说的是什么地方,所以,他说:“你最好想清楚。”
“不能想了,想清楚了就不会带你去了,就是现在这种状态才能趁热打铁!”王帅说着,直接顺着楼梯往下走,又催促说:“动作快点,必须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赶到!”
陈问今直接开车去了王帅家的小区,越过了王帅住的房子,最后停在一栋别墅前,问了句:“是这?”
王帅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说:“小王的事情之后你来过?”
“没来过,但记得你当时暗示的位置,这间又没人住,有没有猜错?”陈问今反问,王帅点点头,笑着说:“路上还在后悔不该做这个决定,现在感觉没那么后悔了。”
王帅取了把钥匙开了大门,手指着里面几处地方说:“监控,一会我还得去删掉带你来过的资料。”
这座别墅内部,通过玻璃可以看见的范围,都是空的,正门外加固了粗的横锁条。
“资料上,这里的主人早就移民国外了,但管理费照交,但实际上,这个人早就不在了。”王帅走到花园某处,在花丛里拿了把钥匙,开了门,领陈问今进去。
屋子里面没有家具,显然是为了避免吸引盗贼注意。
王帅开了储物间的门,让开一旁,饶有兴趣的等着看陈问今吃惊的反应。
陈问今没办法吃惊,因为记忆里他就来过,也见过。
储物室改造过,特别大,占据了两边房间的许多空间,里面放的是整整齐齐、塑料纸包着的、人见人爱的红砖,堆了近半的空间,靠近门的那些分明被取用过,并不齐整。
是的,王帅用钱就是直接在这里拿。
比起陈问今在未来看见的数量,其实还少些,不过——也无所谓,因为这里根本不是主场。
“你可不可以给点吃惊的反应啊?”王帅很不满意,他点燃了根烟,关上门,穿过走道时又指着一扇门说:“这房间里也是现金,但空间小很多,构造上要避免被人通过玻璃发现结构的异常,能利用的空间就很有限。二楼的这间,这间,这间房间都不大,装的是名贵奢侈品,黄金,首饰之类的玩意,我很少用这些。”
陈问今随王帅开门,看着柜子,抽屉里摆的、玲琅满目的各式男女手表,以及各种首饰都像杂物那样随意填塞在抽屉里,至于原本的盒子,仿佛都嫌占地方似得。
王帅又开了一间门,里面的东西讲究点了,都有一块块的布包着,然而,还是跟杂货似的堆一起。
王帅随意拿了一块,打开,是玉牌,他拿在手里把玩着说:“我就喜欢这玩意的手感,你试试大小合适不?”
“有没有平安扣形状的,比玉牌手感好。”陈问今随意翻动,王帅来了兴趣,拉开个抽屉说:“平安扣我都给归总在这了,以前闲着没事就收拾这些东西,我爸要找什么都得问我,他都不知道什么放在哪。”
“像你爸那样相信你的可不多,关键是年龄。”
“像我这么完美的儿子本来就绝无仅有啊,他能不信吗?”王帅说罢,拿了块平安扣把玩着说:“除了今天,今天把你带来的确是傻事,不该干。这个大小合适,玩着是不错,以前我不喜欢平安扣中间的孔,现在看着挺顺眼的。你觉得大小合适就拿着玩吧,我跟我爸都讨厌别人送这些玩意,变现也不好变,扔了吧浪费,留着吧,这么多也就是占地,送亲朋好友吧,又怕留祸患。而且吧,还不知道是很值钱还是假值钱,说不定别人是拿些破烂玩意冒充稀世珍宝忽悠我们呢,除了特定的东西哪有工夫都鉴定啊?找个专家来这鉴定啊?还是一箱箱的带去找专家鉴定?”
陈问今记得未来他挑的那块平安扣的模样,翻找了会,果然在,看屋子里的东西,这些比起未来的数量明显少,但玉之类的却没有多太多,大约未来会送这些的人越来越少。
王帅看陈问今挑好了,把剩下的一股脑的扫进抽屉里,关上了,又领着他到一个柜子前面,打开门,指着一块玉玺说:“看见边角那缺了一块吗?”
“嗯。”陈问今知道为什么缺的,因为王帅在未来也说过。
“小时候无聊,拿钳子夹着钻石,用锤子敲,和氏璧的玉玺不是缺角吗?我就敲个玩玩。”王帅拉开柜子里的抽屉,这里面的东西都有单独的盒子装着了,显然是价值确定、而且高。
“我爸当时也没骂我,还说我会玩。他从小就让我别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他说人被东西迷住的越少,才能越清醒。但他说,这些东西我玩坏了他不心疼,他只是觉得,本来我们可以拿这些换取比好玩更有好玩或者更有趣的东西。”
王帅随便取了个盒子,打开,是一颗蓝宝石。“我最喜欢这颗,以前还有一颗一样的,两颗我都特别喜欢,一直带在身边,后来让我给仍海里了。因为我越喜欢越不舍得,越得证明自己不会因此被迷的软弱,舍得丢掉就是对内心的历练。这颗宝石变了现,我可以用钱买多少个女人扮演像坦克那样的痴情绝对,我想买多长的时间都行!至于真的假的,你说怎么分?行为表现都一样的话,是真是假的标准其实只有一个:就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陈问今不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他知道王帅为何提起坦克。
王帅合上抽屉,关上柜门,又领着去了另一间屋子里。
屋里只有床,却没有床上用品,有柜子,里面却连一件衣物也没有。
衣柜的板子取了下来,下面的抽屉拉了出来,露出保险柜的柜门。
王帅打开,从里面取了几把钥匙,然后领着陈问今折回一楼,在房子后面一间独立的杂物房里,王帅搬开清洁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