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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会当作巧合,大约是人家正好要打电话,看起来像是突然缩了进去似得。
可是,那人的衣服和身形却让陈问今立即想起了个人——阿方之前介绍买车的中间人,年轻的修车工修哥。
‘这才晚上九点,这家伙该不会被卖车的老板安排了盯了我这么久吧?’陈问今骑了单车过去,电话亭里的人背对着他,拿着电话,正在拨号。“修哥吃晚饭了吗?一起去吃米粉?”
电话亭里的人愣了愣,然后又继续拨号。
“修哥就别装听不见了,大老远看见我就往里躲,我都过来了你还拿着电话刚拨号,演的不好!卖车的老板喊你在这里守了这么久?这么早就来守着了啊?那老板分你多少钱啊,值得你这么拼?”陈问今把话挑明了,修哥也不好继续装下去了,转过身时,脸色有些尴尬,还有些羞愧,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没有、没有……什么、什么分多分少啊……”
“行了,都说别装了。猜也知道那老板喊你盯着车,他再找机会把车偷了,反正黑车也不敢报警,逮不着他人赃并获他就死命抵赖。我就是好奇,他到底分你多少。”陈问今看修哥模样,似乎还有些怕他,就说了单车在电话亭旁边,说:“走,前面过了马路有间米粉店,边吃边聊,你告诉我他分你多少钱,说不定我也有钱让你赚。”
修哥没再强行掩饰,听说有钱赚,虽然不明所以,还是抽着烟跟着一起去了米粉店里。
坐下聊了会,陈问今才知道,修哥从那天他买车之后就在小区这边盯,过年的时候回家了,初八就回来了,一直守到现在,总是等不到。
“那车到底开不开回来的啊?”修哥无数次对着夜空问过这个问题,对着电话亭问过,对着街道问过,对着寒冷的凌晨时分问过,眼下,明知道不合适,他还是忍不住问。
“这真不重要。那车的价钱还算合适,其实吧,本来也有一份买保险的钱,我想着也用不上,能给省下来私吞了。现在看来,还得跟你分了。”陈问今这么说,修哥还是不太明白,一脸疑惑之色。
陈问今继续说:“说明白点吧。买这种车,也知道你们会来这一手。买车的老板给你四千,我也给你四千,他给你四千需要你这么日日夜夜的守下去,我给的四千只需要你回去说几句话。”
“……让我怎么跟老板说?”修哥明白过来了,他跟买车的老板如果说一番话,就能让老板断了对这车的念想,这车也就太平了。
“就说看见我家里人是条子,卖车老板如果自认倒霉了,你得坚持追着他要点辛苦费,这样他才不会怀疑你。”陈问今说完又看着修哥,笑说:“你这中间人当的划算,连番有人给你分钱,其实咱俩第一笔账都还没算。但愿你是缺钱而不是缺别的,我买份保险的钱你赚着就挺好了,如果回头还惦记着两头吃的话,保准你最后还得给吐出来。”
“就说几句话,你真舍得给我四千?”修哥觉得难以置信,陈问今不发作都算奇怪了,还愿意给他那么多钱?
“你觉得这笔钱是买车之后又多给的四千,我算着这笔钱就在买车的必然支出里面。”陈问今说完,知道他们还没有建立信任度,就说:“一会先付你一千,事情办完了再付你一千,剩下的压三个月,太平没事就付完余款。这钱你拿的不累,就是需要点时间等等,毕竟我也得买个保障。”
“……万一剩下的你不给呢?”
“我为了买保险,这保险拿在你手上,我赖账,你再回来盯车的话,那时候我已经付给你的两千块还有什么意义了?这事你怕什么我赖账?倒是我得担心你你两头吃,最后我还得麻烦一圈。”陈问今这么剖析,修哥想了想,觉得这方式没什么毛病,就是尾款等的久了点,但那也不算事,就又不确定的说:“万一我说了,卖车的老板不怕条子,还是要把车偷回去怎么办?”
“生意人,脑子抽了才会自找麻烦。何况你回去说了,卖车的老板十之八九会怀疑从开始在他那买车,就是下的套,就是算计着便宜开走他的车,他哪里还会自找麻烦?话你说到位了,事情不成的话,尾款不付,先给你的一千不必退。不过你得录音,我得要确定你是那么说的。”陈问今估摸修哥没道理拒绝,比起天天这么没指望的蹲守,这四千块更好赚,而且对于卖车老板那边也有交待。
“行!”修哥想到卖车老板的黑心,车偷回去才分他四千,他实在没理由对其讲道义,根本就找不到理由不拿陈问今递的钱。
陈问今觉得手头差钱的时候,就得花费时间精力解决麻烦,不差钱的时候,时间精力就变的比钱宝贵了,那就得优先花钱解决麻烦。
说定了事情,愉快的闲聊着吃完了米粉,分别时修哥很热情的说:“以后再买车,找我!不会再有麻烦,价钱也一定给你便宜。”
“真这么好的话,给你五个点的介绍费都行。”陈问今说完,想起大熊买车的事情,随口问了句:“清河那边的车比别处贵还是便宜?”
“以前关外还有更便宜的地方,但是现在全都没有清河便宜了。白脸把车的买卖做的更大了,还准备开一些正当的店,把一片区域变成车市,到时候一手二手黑车零配件维修改装一条龙全吃了。现在你买车,肯定找不到比清河便宜的,关外收的车也是一样价,谁敢不守规矩,白脸就让谁不用再做生意。”修哥说起白脸,言语里明显透着敬服。
“白脸这么厉害啊?”陈问今故作惊诧。
“那是真厉害!鹏市道上牛哄哄能打的全都被白脸收拾的服服帖帖,现在除了清河,别处只有厉害的角色才能喊他白脸哥,其他的都得喊白爷!”修哥十分骄傲,脸上的羡慕之态,分明只恨他自己不是白脸。
白脸厉害陈问今知道,但也没想到他发展的速度这么快,只是奇怪,如果白脸只是想在这里立足,有多少事情都比他现在的生意更赚钱,为什么拥有远超人类科技水平的外星人白脸,会选择这种行当?
陈问今突然想起在他租住的房子下面被杀的外星女人,不由怀疑,也许真的有外星人在躲避另一些外星人的追杀。
陈问今跟修哥道别时,让他帮忙留意适合拉客的黑车,修哥很爽快的答应了。
陈问今往回走时,刚准备给阿豹电话,电话就响了,是阿豹。
“车看好了?”
“还在看,大熊和小高说这边的车价钱比以前贵了。”阿豹说罢,又清了清嗓子说:“惠给你电话了吗?”
“没有。出什么事情了?”陈问今觉得奇怪,阿豹很久没关心他跟惠的事情了。
“小鱼跟惠在学校里有点小状况,我以为惠跟你说了呢,我刚才说过小鱼了,其实也是误会,没什么大事,只是我觉得还是该跟你说一声,回头也跟惠说说,小事化无算了。”阿豹这么说,陈问今倒是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陈问今现在并不担心惠的心情状态,只是琢磨着这件事情会不会能够推动他意图的实现。
第六十二章 人与人之间的线
阿豹的声音里透着不好意思的歉意说:“哎……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小鱼跟惠发生了点小小的口角……”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直说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干嘛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陈问今没好气的催促,阿豹如此,反倒说明理亏的很可能是小鱼。
“其实真的也没什么啦……”阿豹又强调着,这才开始说他所知道的事情经过。
当晚晚自习结束的时候,惠跟朋友聊着回女生宿舍,进宿舍楼的大门时,惠走的快,也没留意旁边的人,因为习惯了在速度差不多到达门的时候,旁人一定会放慢速度,没遇到加速抢先的。
可是,小鱼当时看到有身位,又忙着跟蝴蝶说话,她也没看清快她半个身位的人是惠,急忙加速前冲,于是肩膀跟肩膀就在宿舍入口处撞上了。
这一撞,把惠身旁朋友端着的、刚喝了口还没盖上的水个泼了出来,那女孩也没看见惠是被谁撞着了,立即就愤怒的骂了句:“那个不长眼的臭x子!惠姐都敢撞!”
结果一句话骂完,甩去手上的果汁后却发现是小鱼,那女孩就有点难了。最近人人都知道小鱼跟阿豹好的很,她把小鱼骂了,眼看着唯一的指望是惠保她,于是连忙说:“惠你没事吧?没泼着你吧?有的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走路都不看了,谁都敢撞。”
这话听着是替惠不平,其实也是把矛盾挑动到惠对小鱼和蝴蝶方面了,至于那女孩自己前一句直接开骂小鱼的话,也都被淡化了存在似得。
“表字样的骂谁呢?”小鱼恼火的质问,那女孩道:“当人没读过书?撞着惠姐了还不赶紧道歉?你还有理了是吧?”
原本不小心撞上,惠虽然有些不快,却也不会太在意这种小事,但当时前面楼梯上,大门外面许多女生在看热闹,惠就想等小鱼说句客气的不好意思之类的就过去了,不料身边的女孩嘴太毒,紧接着又存心引战。
惠自然知道嘴毒的女孩的心思,但对这女孩怎么办,那是之后的事情了,眼下她肯定是要听小鱼先说句抱歉之类的话,才能下得了台。
“道什么歉啊?到底是谁走路没看人啊?”小鱼原本也没打算跟惠闹,听那女孩出言不逊就火的很,尤其见那女孩分明狐假虎威,惠又没说什么,分明就是帮那个嘴毒的女孩了。
小鱼原本因为蝴蝶的原因,对惠就从没什么特别喜恶变成了隐隐标上敌人的记号,这时火气上来,除非惠先让那嘴毒的女孩闭嘴,否则小鱼就不愿意说抱歉的话。
蝴蝶察觉小鱼的情绪不对,怕她臭脾气发作,就打圆场说:“都没看见,也不是故意的,这点小事没必要吵了吧?骂人更不应该吧?”
“臭不要脸以为自己是谁?当第三者还当出优越感来了哦?以为自己是正宫呢?人家最多闲着无聊玩玩你而已,顶天算是安慰剂,说白了就是不要脸还不要钱的臭表,在这里充什么大姐大?算不算轮得到你决定?只有惠姐能说算不算!”那嘴毒的女孩又继续针对蝴蝶。
惠想着晚上在出租房里跟陈问今交谈的情况,本来就对蝴蝶气恼,觉得她就是插足进来的第三者,这时眼看小鱼已经不会道歉了,索性借此机会给蝴蝶难堪,蝴蝶如果不服气去找陈问今帮忙,又或者是小鱼找阿豹,那通过阿豹的态度,就能从侧面知道陈问今是怎么想的了。
于是惠就说了句:“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撞了人,说声对不起很应该吧。”
“谁撞谁还不知道呢!再说了,撞人要说对不起,骂人不用说对不起的吗?要说她先说啊!她说了,也许我会说。”小鱼气头上,却不肯单方面道歉了。
“惠姐你看到啦!这些人,飞上枝头就开始嚣张,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以为自己是大姐大啦!”那女孩说着,伸手去推小鱼,后者被推了一把,很生气的反手去推,却被那女孩拽着头发扬手打,蝴蝶见状捏着那女孩的手腕一扭,顿时痛的女孩惨叫起来。
惠不由生气的喊道:“放手!”
那女孩边自惨叫,小鱼边自揪着那女孩的头发抬掌拍打。
本来看热闹的女孩里,呼啦啦的跑出来了一群,围着小鱼和蝴蝶,拽着嘴毒的女孩脱离了蝴蝶的控制。
“想干嘛!你们想干嘛!”小鱼又气又怕,看着还有女孩在喊,上面宿舍还有答应着说马上下来的,这么多人围攻,她跟蝴蝶肯定打不过,但是错的又不是她,就加倍觉得委屈愤怒。
楼上有两个女孩端了盆冷水,突然对着下面泼下来,准确的倾倒在小鱼和蝴蝶头上,湿了他们满头,衣服也湿了一片。
这季节,这滋味,瞬间就冷的她们不由自主的哆嗦。
可是,人群挡着,根本没有让她们离开的意思。
“你们到底想干嘛啊——”小鱼激怒又害怕,从没受过这种对待,第一次直面被以多欺少的无力处境。
蝴蝶早知道惠在学校里威望高,哪怕她跟陈问今分手了,陈问今要找惠的麻烦,学校里肯定都会有一群人主动出来当和事佬,和不和得了是另一说,但至少有许多人愿意主动帮惠。
女生宿舍里一些是出来玩的,一些是这个那个的女朋友,义妹之类的,错综复杂,这张网里,在学校这里惠就是居于中心的位置,此刻不必惠主动喊,一见动手了,立即就来了大群人。
只是这些女生也都知道小鱼跟阿豹大概率确定情侣关系了,所以才没有直接动手,看小鱼惊急的质问,有跟惠关系密切的女生就撩了撩刘海,故作冷漠的说:“惠说让你们道歉,撞了人不用道歉吗?”
惠向来注意形象,不愿意用恶势力般的言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