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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给他加了三百，也必须给我加……
可怜的小李同学，还没步入社会，就被社会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事情越闹越大。
学校叫了家长，要求李冠奇把书法作品全部还给同学，结束这场学校里发生的金钱交易。
肮脏！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
你儿子已经高三了，眼瞅着就要高考。
不知道轻重。
李冠奇羞愧万分，彻底打消了收购这些书法的念头。
而且，这么一折腾。
鬼都知道这些书法不简单了。
李冠奇家是做什么的，也不算秘密。
大家都很感动，原来班主任送给大家的礼物这么珍贵。
还以为是路边摊呢。
弄的班主任也一愣一愣的。
现在不管他再怎么解释，这些书法都只是二十块钱的水货，也没人信他了。
事情暂告一段落，只是李冠奇并不甘心。
他将茗书阁托给朋友照看。
一张机票来到了衡店。
如同没头苍蝇似得到处寻找。
他运气不好。
也曾经从大钱餐馆下面路过好几次，就是没有抬头看一眼。
衡店只是一个小镇。
但号称有二十万群演，在加上各种不是群演的。
李冠奇问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很少有人知道他描述的“书法摊主”是什么玩意。
毕竟，钱宸在衡店也就摆摊两三天罢了，还被管理追着各种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有人能给点信息。
也都散乱不堪。
拼凑在一起，就是群演、年轻人、帅比……
李冠奇待了一天又一天。
他甚至去注册了演员证，跑了三四个剧组的群演。
他决定融入进去，静候书法大家的出现。
可怜的老李，再怎么也是书香门第，身家百万的小老板。
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不过，他倒也找到了一些群演的乐趣。
可能因为形象气质的原因，甚至在一部民国剧里有幸出演了一个有台词的龙套。
拿到了三百块钱。
热泪盈眶。
大神啊，你如果再不出现，我就要成为明星了。
第二十九章 小姐姐长得有点好看
万西早在2002年的时候就出道了。
演了不少电视剧、话剧，还唱了不少歌，甚至出了专辑。
可惜，她就是不火。
这一次，公司帮她费了好大劲，才确定了《柳如是》这个资源。
女一号。
电影。
而且还是大女主戏。
这部戏对她和她的团队来说都非常重要。
不容有失！
约好了十二月二日开机，他们十二月一号就入主了酒店。
在经纪人付冰玉和助理的陪伴下，她直奔剧组拍摄地而来。
“不……不认识。”小助理猛摇头。
经纪人付冰玉很肯定的说道：“上次说的是马昭峰啊。”
她刚接手万西，对这个艺人不管看重不看重，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马昭峰去年和柳淘一部《女人花》大火。
地位和资源直线上升。
各种代言拿到手软。
能够和他在这部电影里合作，万西背后的经纪公司也费了好大的劲。
没想到一两天的功夫，竟然换角了。
换做是一般的剧组，付冰玉绝对第一时间发难。
她曾是芒果台经视频道主持人，之后成为《快男》的制作人之一。
后来离开芒果卫视，北上投奔华姨，半年后她又去了天乐传媒，带过歌手陈楚声。
再后来，被琼瑶的儿媳妇挖走，做了申城创翔文化公司的经纪总监。
本来，她是不太会亲自来剧组的，有助理小赵跟着就行。
但换角这事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她直接从申城赶了过来，正好陪着万西进组。
当然，她也不敢太放肆。
她的履历很强，但人家吴启是华视的，最经常担任的头衔就是CCTV大型历史人文系列节目《XXX》总导演。
还有CCTV－10《人物》栏目执行制片人，主编，导演。
08奥运，他是奥运官方电影《永恒之火》总撰稿、制片人、导演。
所以，付冰玉是过来讲道理的。
讲道理总行了吧。
循着指引过来，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对于她们的到来，几乎没有人在意。
不愧是华视出来的人，果然是骄傲的过分。
她们走进了，才看到原来是有人在写书法，是一个年轻人。
看着大概也就二十多岁。
不是一般的帅。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就是，他蓄着蛋蛋的小胡子。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风雅气度。
付冰玉有种看到古代文法大家的错觉，这是很多影视剧想要呈现但始终只能往这个方向努力的效果。
“盖个章盖个章。”
旁边一个同样蓄着胡子，只是不同款的微胖中年男人伸手抓起桌子印盒里的印章就盖了上去。
“这样容易穿帮！”
钱宸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吐槽了。
乌兹牛非要在字画上盖钱宸的“大雕居士”章——即便吴启导演和钱宸都反对也没用。
钱宸给自己刻章的时候，还随手刻了钱谦益常用的“牧斋”印，还有柳如是的“河东君如是”印。
奈何乌兹牛不干。
他就非得上钱宸的印。
还说穿帮是不可能穿帮的，你觉得谁会没事盯着电影里的印章看。
文字尚且不暇，何况篆字印文。
听起来也颇有道理的样子。
“付姐，吴启导演边上的，是乌兹牛。”万西拉了拉付冰玉的衣袖。
示意她不要冲动。
付冰玉哪儿用的着她去提醒。
她做经纪人的，娱乐圈里比较知名的导演怎么可能不认识。
乌兹牛，北电七八级导演系毕业，同学是张略、陈皑、田胖胖等人。
他们都是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之一。
乌兹牛两次提名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一次获得评审团特别奖。
法国蒙特彼埃电影节金熊猫大奖。
波哥大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
金鸡奖最佳导演奖。
曾担任第六届华夏电影家协会理事，并出任第16届、第25届华夏电影金鸡奖评审委员会委员。
他或许不是第五代导演里的佼佼者，但是在在历史剧和主旋律方面，却有自己独特的地位。
这样的人，你拿什么去得罪。
万西和付冰玉站了一会，看着钱宸在那里写字。
他们不懂字。
万西为了这部电影，花费了半年时间学习古琴和昆曲，希望能更加胜任角色。
却不敢去学书法。
因为她不管多努力，没有个三年五年，都不可能在电影里展现书法造诣。
“这是最后一幅了吧。”
连写两天的字，钱宸虽然乐在其中，但是这样慢慢悠悠的装模作样，他也心烦。
都不如去琴川找个地方摆摊卖字呢。
之前差点走投无路的经历，告诉钱宸一个道理。
永远不要觉得刀子离唧唧很远。
等你觉得疼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其实，再写……”
乌兹牛在圈内很低调，也从来不勾搭女明星（他老婆是制片、编剧，岳父是已经去世的文坛大佬）。
唯独就是一个爱好——收藏书画。
“要求写六副，都已经写十副了！”
欺负老实太监怎么滴。
真是虎落平阳。
乌兹牛哈哈一笑：“行行，今天就这样吧，咱们去喝酒，我请你。”
“同去同去。”吴启回过神。
然后就看到了万西和付冰玉。
连忙上前打招呼。
他第一次拍电影，心里忐忑，根本不会端华视那边的架子。
然后两边的人一合计，干脆出去吃饭。
女一号？
钱宸挺惊讶。
这个小姐姐长得有点好啃……咳咳，好看！
或许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类型，可仔细看的话，就挺有特色。
倒也不算太辱没秦淮八艳的名头。
主要是期望值很低。
之前听说出道很早，还以为会是西门大妈类型的呢。
万西和付冰玉也知道了钱宸的身份。
原来并不是单纯的书法家。
而是将要出演男二陈子龙的演员。
万西落落大方的握手打招呼。
内心多多少少有点异样——别误会，没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
主要是她知道有尺度戏。
这个也有心理准备。
毕竟演的是柳如是，一代名妓。
既然要拍柳如是，如果什么都没有，就纯属矫情了。
只是。
这样陌生人碰面，还没认识就决定要亲亲。
能泰然处之的，那都得是老江湖了。
幸好人多，不需要独处。
乌兹牛请客，吴启导演、钱宸、付冰玉、万西，外加一个基哥。
基哥本不打算参加的。
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助理。
可钱宸并没有经纪人。
所以，他就被叫着一起去吃饭了，顺便也讨论一下电影拍摄的问题。
至于湾湾那边的演员秦瀚。
他还估计得晚上才能赶过来，自然就回头再说了。
第三十章 钱公子有什么长处
“各位，鄙人第一次做电影，能得到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
吴启这个剧组东道主，举杯致意。
乌兹牛说要请客。
当然不可能让他请客的。
用剧组的预算就行，这个叫活动经费。
大家都很给面子的喝了酒。
客套话说完了。
酒桌上就恢复了轻松愉快的氛围。
乌兹牛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了书法上。
自从昨天得知钱宸还会作画。
他就想让钱宸把电影里出现的几幅画也给画了。
恳求的姿态放得很低。
钱宸不置可否。
大叔，你不用这么苦苦哀求。
弄的跟求婚似得。
你直接开价不就得了。
不要用艺术家的滤镜看我。
我很庸俗。
用金钱就可以收买。
而且还很便宜。
钱宸和两位大导的相处模式，让付冰玉这种见多识广的人，也为之侧目。
到了这个时候，向导演施压，要求把男二换成马昭峰，就已经不现实了。
付冰玉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钱宸和乌兹牛太熟。
乌兹牛这样的大导，他对钱宸表现的不仅仅是喜爱。
还有尊敬！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功成名就，江湖地位极高。
一个二十出头，名不见传。
尊敬从何而来。
这实在太诡异了。
付冰玉无法理解一个书法爱好者对于名家的尊敬，所以她脑补出了很多桥段。
钱公子出身名门。
钱公子背景深厚。
钱公子……活好。
所以，付冰玉重点就开始旁敲侧击，打探钱宸的来历。
她是创翔的经纪总监，对娱乐圈信息非常敏感。
非常确定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而且，她也偷偷的搜索了一下。
网上也没有任何相关的信息。
千度的搜索结果里，最显眼的也就是一位今年毕业的北大应用物理学博士。
没有照片，信息也很少。
当然，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博士脑子抽了，才会跑去混娱乐圈。
也就是说，钱宸是纯新人。
“钱老师，你签的是哪家公司啊？”付冰玉好奇的问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钱宸。
很显然，除了基哥，大家对这个问题都很好奇。
“没签公司，我们就俩人。”钱宸正在和一块糖醋排骨奋战。
一手夹着排骨，一手端着酒杯。
谁敢和他喝，他就和谁干（gan一声）。
弄的都没人敢和他喝酒了。
“没签公司……”
直接都给付冰玉整不会了，这小子似乎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有背景的啊。
“以后再说吧。”钱宸不是很感兴趣。
“这年头没有公司帮忙找资源，娱乐圈不好混啊。”付冰玉开始分析利害。
她倒也不是危言耸听。
随着资本的进驻，普通人在娱乐圈立足的空间越来越小。
而她之所以毫不犹豫的想要把钱宸签下来。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钱宸比较帅。
他们公司最喜欢这个类型，随随便便就能炒出来巨大的流量。
然后就是钱宸有才。
这种有点才华的人，非常方便立人设。
可以立一个书法家人设。
在整个娱乐圈都是独树一帜。
“唉～！”
钱宸对公司很重要的话，深以为然。
当群演那会，吃了上顿没下顿。
找个吻戏愁死人。
“不如签我们公司吧，我们公司的前身是瑶琼女士创办的，改组后，由我们和芒果台共同控股，旗下艺人有……”
付冰玉列罗了一大堆娱乐圈名人。
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