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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宸虽然只是男二，却被整个剧组尊重。
人家是文化人。
“不行，必须要剃掉！”导演一点也不让步。
钱宸无奈：“剃吧！”
太监基本上是没胡子的，除非长好了胡子再阉。
《宋史》中写道，童贯童公公的下巴和别的公公不一样，他的下巴是“生须十数”，可毕竟不同于一般的正常男人，所以胡子还是很少的，只有有稀稀拉拉的“十数”之多。
如果说古人以胡子长为美的话，童贯绝对可以凭借这十数根胡子笑傲所有的宦官了。
钱宸来到这边之后，唧唧有了不说。
意外之喜就是有了长胡子的功能。
还挺旺盛。
一天不刮就胡子拉碴。
如果当年有这气派，那绝对……
绝对会被万岁爷怀疑没阉干净，拉去重新阉。
一个长胡子的太监放在宫里，万岁爷根本就没办法放心，总觉得自己脑门子草色青青。
“好，左边一点，抬头，低一点，再低一点，好，别动……”
钱宸像个木偶一般的被摆弄。
定妆照主要就集中在他和万西身上，毕竟俊男美女。
我秦瀚叔叔只拍了几张就被安排休息去了。
年纪大了，怕冻坏老人家。
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算是拍完了定妆照。
导演宣布今天就到这了。
大冷的天，群演都拿到了饭，他们明星什么也都吃的盒饭。
其实，剧组拍戏，大部分都是盒饭。
根本就没时间出去聚餐。
顶多就是明星的助理给煲个汤，或者去外头买回来开小灶。
钱宸的助理基哥，早就不见了。
他必须要帮钱宸去找其他的活干。
俩人没有公司做后盾，就只能自力更生。
好处是赚多赚少都是他们自己的。
钱宸回了酒店之后，就开始继续修改剧本，一整部戏，剪下来或许只有两个小时。
但是拍的话，最起码也要翻倍。
里头的对话都需要他一一给改过来。
【系统，商量个事】
【啥事】
【要不你帮我干了吧，我给你五十积分】
【你在想屁吃呢】
【有什么不对】
【你收了人家五万块，那就是五百积分，你竟然打算五十积分外包给我】
【切！】
马德，这该死的系统，智商竟然比自己还高。
钱宸足足改到夜里两点多才改完。
这种强度的熬夜并不算什么。
前段时间群演的大夜，几乎都算熬通宵了。
上辈子更狠。
万岁爷和妃子睡觉，你得在边上伺候着。
当然，那是他当小太监时候的事情。
后来当了大太监，就成了被伺候的对象。
2009年12月3日，钱宸将改好的剧本交给了吴启导演。
吴启导演随手翻了翻，就让人整理打印分发下去，演员们需要重新背台词。
鉴于之前误会钱宸要改剧本给自己加戏份。
现在不加戏份，重新背台词似乎也成了不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不背台词，难道要让人家给你减戏份吗？
而钱宸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背台词，所以有时间看看围脖。
短短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他新增了四百多个粉丝。
他昨天发的那条围脖，也有了不少的评论。
几乎清一色的在询问他是谁。
和万西是怎么认识的。
钱宸翻来覆去，竟然没有一个正经人。
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能提供“书画”、“配音”、“修改剧本”方面的服务。
难倒非得上传一张自己的照片。
用美色来吸引第一波生意吗？
这段时间，经常能够听到一些娱乐圈的八卦。
比如某某某又被包养了。
厂公大人羡慕的直流口水，不过他这会也学乖了。
先问系统，这样算不算违法。
系统表示三就是违法，收钱就是违法……
没劲。
不收钱的话，谁特么去服务富婆，真以为富婆长得都像肖雅萱啊。
两百斤的富婆就问你怕不怕。
然后，官方还给他推送了不少的娱乐圈相关新闻。
大概是从他和明星互关，看到了他的一些娱乐圈属性。
大数据不是一般的牛皮。
如果大明朝的时候有这玩意，残害忠良就方便多了。
新闻最头条的是某娱乐圈大佬被曝花两亿购买了私人飞机，成为第一个拥有私人飞机的内地明星。
这么多钱，可以兑换两百万个小时。
那就是83333天，两百多年！
羡慕嫉妒恨。
然后，还有某棒棒明星，说缺钱就来内地圈。
被网友们骂的死去活来。
估计以后是圈不到钱了。
还有，华视否认春晚允许假唱。
钱宸了解不多，无法判断，但这么大一个场合，按道理来讲应该不会有假唱的吧。
其实身边就有一个华视的人。
他铁定知道内幕。
但是钱宸没来得及问。
他的第一场戏来的挺快，到了晚上的时候，开始拍夜戏了。
就轮到他出场。
这让他松了口气。
如果迟迟不拍他的戏份，他猴年马月才能啃到女明星啊。
万一超过了系统规定的完成任务时间。
那就真的是“鸡飞蛋打”了。
万西有点紧张。
她其实不知道钱宸的演技有多好，总觉得能被姜大斌看上的演员，那必须要与众不同才行。
凭她现在的本事，那是绝对没可能进组的。
不过，她很快就松了口气。
因为钱宸虽然演技还不错，却也没到让她窒息的地步。
“OK，过！”
“下一场！”
仅仅NG了四五次，就把一组镜头拍完。
吴启导演非常满意。
他的要求不高。
俩演员的表现都达到了及格线以上的水准。
钱宸很好的表现出了落难书生的窘态和气度，而万西则把戒备、惊喜、仰慕都注释的恰到好处。
“万西，又是台词，重来！”
也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顺顺当当，演戏的过程中各种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抱歉，新台词和旧台词混了。”
万西也很无奈，她和那些不背台词，全靠事后配音的流量小花不一样。
剧本台词她都会背下来。
《柳如是》的台词她早早的就背好，奈何一夜之间被钱宸改的面目全非。
今天才交到她手上。
这一段能记熟就不错了，混淆在所难免。
“钱宸，帮她对一对台词。”
你改的台词，你自己对，导演才懒得管呢。
钱宸只好陪着万西对台词，想象着有摄像头对准他们，先排练一遍。
熟能生巧。
在一次次的排练、拍摄过程中，钱宸的演技和台词功底也在一点点的提升。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基哥劝他不要为了钱接烂片。
和一群没演技的人对戏，真的会让你演技越来越差，那玩意会传染。
第三十五章 早就知道钱宸不正常
定妆照很快就选出来。
一张电影海报，一张剧组主创合照，还有七张高清大图。
女一号独占三张，钱宸一张，秦瀚一张，最后是女一号和男一号的合照，女一号和男二号的合照。
也就是说，九张里头有四张都有钱宸。
非常的有牌面了。
只可惜姜大斌那边根本就不弄定妆照什么的。
谁敢把他的剧组照片泄露出去，他就敢把谁踢出剧组，顺便一定程度上封杀掉。
新注册好的《柳如是》官博早上发了这些照片。
让大家期待电影的上映。
点击量只有几百，转发评论更是寒碜，连万西的那点粉丝可能都没吸引住。
古装。
还是花魁。
就算是历史上有名的奇女子，也让玻璃心粉丝难以接受。
万西等人很敬业的进行了转发。
这个等也没几个人。
就是导演、监制、女一号，还有一些有围脖的工作人员。
秦瀚都是没围脖的。
他在内娱活动的比较少，有其他的社交方式。
转发的人里头，最具影响力的，其实还要数吴启、乌兹牛、万西。
万西背后有公司。
她这边发了之后，她们公司立刻就进行了转发。
公司旗下也有不少艺人手动帮忙点赞。
吴启虽然是电影圈的生人，可他是华视的人。
而且05年的时候，他以嘉宾主持人和策划身份推出《人物》周末版《封面人物》。
采访的都是徐恪、梁子辉、老郭、余华、叶锦添等文化名人。
随随便便转发一下都有不少人关注。
只是这种关注也仅限于关注，他们的粉丝和朋友们会看看发了什么，却不会去持久的关注。
而乌兹牛就更了不起了。
他是电影圈的大咖，他的面子还是很多人买账的。
钱宸也转发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他围脖命叫长阳居士。
感觉怪怪的。
而且，他转发的内容有点“不堪入目”。
长阳居士：真实有效，接代写、配音、修改剧本（古文向），开业大酬宾，墓志铭也写。有意者请联系王优基，电话：182＊＊＊＊3001（＊￣︶￣）@《柳如是》电影官方围脖：……
风格有点类似开锁、配钥匙、清理小广告。
更让人崩溃的是连墓志铭的单子你都接，发财都发到死人头上了。
吴启强逼着他删掉重新发。
他之前发布的那一条，也被逼着给删掉了。
你是明星啊，你负责独自美丽就行。
你发什么广告。
基哥也加入了声讨他的队伍。
他早就知道钱宸不正常。
没想到会如此的不“矜持”，差点就要没收他的围脖使用权。
钱宸再三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发东西了。
这才被放过。
他打算回头注册一个小号，专门发这种小广告，网络是个好东西。
如果以前有这东西。
东厂刺探情报的业务铁定更容易展开。
随后的两天，他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在剧组拍戏。
空闲的时候唰唰围脖。
或者花一些积分购买一下课程。
反正这些课程可以反反复复的观摩体验。
《六子的凉粉》这一课，在后来也被他拿出来多次揣摩。
他很喜欢这些课程。
这些课程对他未来赚钱非常有用，课程属于必要的投资。
有助于他的保级大战。
这些影视剧的经典片段，有国内的，也有锅外的。
有好人，也有坏人。
有哭的，有笑的。
他曾经在《无耻混蛋》里，于风度翩翩的笑谈中，瓦解猎物的意志。
他曾经在《教父》里，问包纳萨拉，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尊重我。
他在《熔炉》里被人按在冰冷的地面，去体验本质的绝望和愤怒。
他在《荒岛求生》的大海里丢失了威尔逊，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当然，还有很多他想去体验的片段，只是没有足够的积分去买。
演戏是他生存的升段，但又慢慢的不再单纯只是手段。
他知道自己和真正的巅峰差距还很远。
在演技这一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站到演技的巅峰之上，那是一种比万岁爷更权威的至高无上。
有的时候，和他搭戏的人会发现——和他搭戏最多的万西尤其能够体会到。
钱宸在边上睡了一会，爬起来之后，演技和上一场竟然有了不小的提升。
这是什么速度！
现在的人都这么快了吗？
还是说，他表面上是在睡觉，实际上却在闭着眼睛去体悟角色。
这也太卷了吧。
那我干脆下次也不休息了，我也揣摩角色。
我卷死你。
十二月六号。
导演、监制、男二，三人围在一起户外烧烤。
剧组说忙也忙，说闲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有消遣的时间。
有的时候搭景出了问题，主演行程发生了冲突，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有可能歇半天。
今天是因为主演行程。
不过人家万西事先就请了假，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等下午布景弄好了，就拍其他人的戏。
等待的过程，吴启导演不想吃盒饭，也不想出去下馆子，干脆弄了个烧烤架烤羊排。
钱宸这个男二动手。
俩导演躺板板。
乌兹牛最近没什么新片，过了年大概会拍一部抗战片。
恰烂钱的那种。
已经谈好了华视一套。
钱宸到时候没戏可拍的话，可以跟着一起去恰。
如果有戏拍，他就不建议钱宸去了。
那叫坑害朋友。
“那您还恰，口碑都是这么烂的。”吴启不太能理解。
“得吃饭啊，这不准拍，那不准拍，不拍神剧拍什么。”乌兹牛开始讲现在的抗战片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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