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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旅馆唯一的摄像头，回了房间设下闹钟倒头就睡。
早上7点半，一声门铃声响起，穿着短裤、背心的李长亨拉开门，递给送餐的服务员一美金的小费，在对方连声感谢中关上了房门。
这种住一晚才3美金的汽车旅馆，相信收到1美元小费的服务员，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忘了他。
半个小时后，一身警服来到柜台上退房，故意和旅馆的老板娘口花花了几分钟，李长亨才在旅馆老板不满的目光中，笑呵呵的离开。
上车，带着巴尼去克利夫兰二手车店，把车停在几十米外换上普通衣服。
从后备箱的背包里，拿出大概两万美金的零散纸币，放进外套左右两个内口袋里。
背包里剩下的是26个，全是三万一叠用透明塑料袋封好的钱堆。
花了一千美金买了辆8成新，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皮卡。
把装满一背包旧钞的背包，递给巴尼，李长亨叮嘱道，“到了我在纽约租的房子后，记得没必要别出门。
我顶多一个星期就会回纽约和你汇合”。
“明白”，巴尼接过背包时，目光里闪出一丝感动。
这么一背包的钱，直接交给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自己，李长亨在巴尼心里瞬间上升到，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伙伴。
看着远去的灰色皮卡，李长亨如何都想不到，这辆雪佛兰特遣队皮卡，会被巴尼一直当做见证友谊的象征。
一直改装、保养、修复，直到有一天他会开着这车，带上一个外号阴阳的功夫皇帝，被贡纳带着七八个人，打成筛子。
上午十点多，从北往南开的李长亨，开着警车绕了两个县，绕到小镇南边十公里外，把车停在公路边的汽车餐馆外，用车载电台开始联系小镇警局。
通话的人果然不是威尔，而是警局唯一一个女性员，得知威尔一个小时前被人叫去了莱恩农场。
李长亨思索一会就在餐馆里，叫了杯咖啡慢慢等。
东南西北回去的路肯定都有关卡，要是这时候和负责检查的州警说，自己昨天帮威尔送了份兰博的死亡证明，去克利夫兰警局的档案室。
肯定会被人怀疑，秘密送资料给查尔斯检察官的人就是他。
干脆一直坐在餐馆里，在餐馆老板和服务员的眼皮子底下，等到威尔得知他用无线电，向警局联系过再说。
而餐馆老板今天巴不得他一直坐在这。
几公里外设置了关卡，使得不少好奇心重的司机，停车进来点一些吃的、喝的，向餐馆打听出了什么事。
所以，有警车和警察在，就算顾客等餐的时间久了，也不敢闹事。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下午一点，“咯吱、咯吱”，一连串请求通话的提升音从警车里传来。
听力出众的李长亨放下刀叉，走出餐馆，拿着对讲机说到，“这里是巡逻车，听到请讲”。
和州警一起回到警局的威尔，听到李长亨没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心里松口气的同时，立马变脸的骂道，
“见鬼，我早上让你去巡逻，你这混蛋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抱歉，警长”。
李长亨嘴角上翘，一听就知道威尔身边有其他人。
要不然，威尔绝不会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
虽然之前和威尔讨论过一些突发事件的应对办法，但克利夫兰的人昨天就突袭过来，确实没在俩人的预料中。
“车出故障了，我从上午十点多，就一直在南边国道的汽车餐馆，等着餐馆老板佩德罗修车”。
不是从北边回到的？
威尔心里一喜，脸上却露出不满的表情，“该死的，那你还要多久才能修好车？”
“抱歉，警长，这得问佩德罗”。
“混蛋，你给我等着”。
威尔挂断通讯，对州警的上尉无奈的摇摇头，“抱歉，阿瑟，我现在就一个手下还能工作。
而且，每天6个人的巡逻工作，一下子全压在1个人身上，不管是车，还警员，都有些超负荷了”。
“可以理解”，阿瑟笑着点点头，“走吧，我和你一起过去，顺便检查下负责关卡检查任务的人手，有没有偷懒”。
公路餐馆外，李长亨撇撇嘴的把对讲机扔在车座上，走回餐馆，对着佩德罗勾勾手指。
头发稀疏，差点绝顶的佩德罗，忙叫来服务员，帮他守着收银台，快步跟着李长亨走出餐馆。
就见面前这位年轻的警官，径直打开车盖，随手拔断一根皮管。
然后笑眯眯的说道，“一会威尔警长会开车过来，检查我是不是在偷懒。
而我告诉他的是，从上午十点半开始，我就一直在餐馆里等着你帮我修好车。
所以，你会帮我的，对吧？”
李长亨笑眯眯的拍拍，中年秃头佩德罗的肩膀，“被抓警长抓到我在偷懒，顶多扣掉我一个星期的工资。
你要是不想我每天巡逻的时候，都来这里检查司机的驾照，车辆是否超载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吧？”
“明白，明白”。
佩德罗忙点头，李长亨用检查驾照、车辆的名义骚扰客人。
他这个餐馆老板，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反制。
好在，公路边的汽车餐馆一般都兼职修车，佩德罗不说技术有多好，但雪佛兰西维尔改的警车，对他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目光放在警车上十几秒，伸手就在发动机上空手操作了几下。
半点都不懂修车的李长亨，就见一片油乎乎的液体洒了出来。
076 三死一伤两逃
佩德罗笑呵呵的转身说到，“警官，润滑油泄露，正常来说一两个小时就能修好。
不过今天餐馆生意太好，所以，只能麻烦你再等半个小时了”。
“谢谢”，李长亨笑着保证道，“今后只要我巡逻，中午或者下午六点左右，都会在你这坐半个小时”。
说到这，见佩德罗皱眉，李长亨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这是不喜欢警察在用餐高峰的时候过来。
忙改开道，“算了，你有需要的话，打电话给小镇警局，我会赶过来帮你一次”。
“谢谢，谢谢”。
佩德罗高兴的和李长亨点点头，走到餐馆边的修车房，拿出一堆修理工具，开始修复李长亨和他自己，刚才搞出来的故障。
十几分钟过去，一辆黑白相间的小镇警车，和一辆全白的州警警车，一前一后的来到餐馆。
威尔一下车，就见一身修理服的佩德罗，在李长亨的警车前，用扳手在拧紧螺栓。
威尔给李长亨打了个眼色，拉着他到一旁训斥，而阿瑟上尉则笑呵呵的问佩德罗需不需要帮忙。
李长亨看着州警的背影，嘴角冷笑，也不打断又骂又吼的威尔。
自顾自的低声说道，“州警是不是昨晚就过来了？”
威尔看着阿瑟上尉的背影，一边继续骂骂咧咧一边点头。
然后又听李长亨低声问道，“那就是说，我们的计划虽然成功了，但事情也脱离了我们的控制？”
威尔再次点头，李长亨还想问的时候，看了看几米外的州警，对着威尔努努嘴，“我们去巡逻？”
威尔转头看了眼修车的餐馆老板，低声问道，“佩德罗会不会有问题？”
“我和他说你会扣掉我7天的薪水，你只要扣少点，他肯定不敢乱说话”。
威尔嘿嘿一笑的点点头，却没打算按照李长亨说的做。
他们这种坐地虎，只要没脱下这身米国警服，一般人不可能会得罪他们。
而且就算阿瑟上尉知道李长亨撒谎了，那又如何。
之前就已经给他打了预防针，说李长亨一个人做六个人的巡逻工作，偷懒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带着李长亨回到警车边，笑呵呵的问佩德罗还要多久修好。
人到中年的佩德罗还算聪明，没傻子一样的去看阿瑟上尉，而是一副不满的样子嘀咕道，“最多半个小时”。
然后抱怨的指着自己店里的顾客，“警长，您就不能带着这位警官先回去，等下午巡逻的时候，再来提车？
被你们这一耽误，我都不知道少赚多少钱了”。
“你给我闭嘴，佩德罗”。
威尔瞬间板着脸不满道，“你这混蛋也就欺负、欺负刚入职的菜鸟。
要是因为巡逻不及时而出来问题，你负责？”
说完，威尔看了看手表，“半个小时你要是修不好，我保证从明天开始，中午和晚上用餐高峰期的时候。
一定会有两辆警车停在你这里”。
“我、、”，佩德罗这下也不敢再试探了。
而且早点送走身边的三个警察，正合他的意，免得惹麻烦上身，又能早点回店里帮忙。
二十分钟后，三辆警察径直往小镇警局开去。
和阿瑟上尉分开，威尔带着李长亨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听李长亨问道，“莱恩死了没？”
威尔皱眉叹息的点点头，“不仅莱恩死了，五个读贩两死、一伤、两个逃进山里。
据那个受伤被抓的读贩说，莱恩是被一个叫哈博的头目，和一个叫拉尔森的同伙一起谋害的”。
李长亨赶紧问道，“那哈博呢？”
“也死了”，威尔无奈的说到，“我看了口供，莱恩一开始是打算投降的，但哈博却伙同昨晚同样被击毙的拉尔森，一起捂住莱恩的嘴和鼻子，闷死了他。
然后哈博告诉其他读贩，只要烧了仓库和莱恩的尸体，警方就没证据起诉他们”。
李长亨皱了下眉，闷死就等于没任何伤口，再被烧焦，确实很难确定莱恩是因为吸了浓烟窒息而死，还是被人闷死的。
不过那个受伤的读贩肯定撒谎了，说不定闷死莱恩的，是他们五人一起做的。
现在这么说，只不过是把罪全推到俩个死人身上而已。
但这事，在找到确切证据前，还真没什么办法以杀人罪起诉他。
接着就听威尔继续道，“点燃了九号仓库后，负责这次任务的指挥官，急着灭火保护证据。
哈博等人还没来得急喊投降，就有大兵冲了进去，双方立刻爆发激烈枪战。
前有大兵，后有烈火，走在最前面，打算交涉的哈博，中了好几枪还能反击。
加上仓库的火势变大，逼得克利夫兰的人不得不退到安全地点。
这才给了四个没受伤的读贩机会，最后一死、一伤，两逃进山里。
至于哈博，那家伙昨晚还没送进医院，就失血过多而死”。
李长亨听完，表情严肃，但心里却大喜。
莱恩和哈博一死，很多事就没法再还原出来。
而一伤、两逃走，他们身后的灰帮，在知道事前的经过后，应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威尔头上。
毕竟这事小镇警察，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反而一开始就被克利夫兰的人列入怀疑对象，直到枪战结束的上午才被告知这事。
幸好威尔和李长亨都没料到州警会来这么快，而丝毫准备都没做，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
既然威尔没事，他李长亨也不会有麻烦。
甚至，都不需要暴露秘密资料，是假借高尔的手流出去的。
“你没把高尔暴露出来吧？”
“我有那么傻吗？”
威尔白了李长亨一眼，“昨晚交战那么激烈，读贩死了两个，克利夫兰的人更是3死1重伤4个轻伤。
加上秘密工厂被烧，州警的人现在差不多都疯了。
听说哈博的身份被认了出来，他所在帮派的头目全上了黑名单，今晚克利夫兰一定会有大规模的搜查。
我可不想因为高尔，而被灰帮和州警同时注意到。
而且”，说到这，威尔嘿嘿一笑，“农场一晚上烧了四座仓库和主人别墅，还有几座有不同程度的损毁。
等于说价值立马跌了四成，加上秘密工厂和死伤那么多人，会买它的人一下子少了八成。
我只需要慢慢等着就行，要是有蠢货想捡便宜，那更好。
你等着看吧，亨利，谁第一个买了农场，最后肯定得用更低的价格卖给小镇里的人”。
077 不要钱
李长亨瞬间就想到，莱恩农场两面都是山，都不需要真正的读贩来报复，威尔自己时不时去山上打个冷枪。
保证任何新农场主都会受不了，而且这冷枪一定会算到读贩头上。
确定农场的事，没什么纰漏后，李长亨就想着新身份的事了。
“一张周围几个州失踪人口的身份证，我给你一千美金如何？”
“三千”。
威尔笑嘻嘻的说道，“我不管你要新身份去做什么，但你肯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