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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里,四名西装革履的人正正襟危坐,任志高笑着走了进去:“劳驾各位同志来滨海助战,任某实在是愧疚不已啊。”
“任部长客气了,全国媒介是一家,又哪来什么助战不助战的。我们奉上级指派,前来滨海协助你们对抗反革命的今夜时报,您又何来什么愧疚?”说话的是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相貌很严肃。
任志高坐了下来:“我当然要愧疚,在我的管辖之下,媒介中居然出了夜报这样胡作非为的媒体,我更应该愧疚了。”
“好了,转入正题吧。”另外一个大约三十左右,体态微胖的男子说:“这次中央宣传部指派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三家媒体前来助战,我们希望能积极配合您的工作,将传媒行业的那颗毒草连根拔掉。”说到这,笑了笑,“我们认识您,您还不认识我们吧,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崔圣斌,人民日报国内政治部记者。”
“人民日报评论部记者,谭政林。”带金丝眼镜的男子自我介绍。说着,指了指身旁的的女同志:“这是新华社亚洲记者刘玉寒,她旁边那位年轻一点的同志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经济之声记者张泽牧。”
“任部长,你好。”
“你好。”
“你好,你好。”任志高连忙站了起来,些惊讶的说道:“哟,原来四位都是中央高级记者啊。”本来还认为对方只是中央宣传部派来的工作人员呢,可没想到来的四个居然都是中央媒体的记者,乖乖,虽然自己比他们职位上要高,可万一得罪了他们,那以后可没果子吃啊。
☆、无冕之王 第26章
“呵呵,任部长客气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张泽牧笑道:“我们当中除了老崔在贵市中广新闻报干过之外,我们都初来咋到,老崔已调离滨海多年了,对现在这里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还需要任部长多介绍一些最新的情况给我们,好让我们能顺利地完成此次任务。”
“我们来之前上级领导曾经嘱咐过,要我们认真配合您的工作,请不吝赐教。”新华社记者刘玉寒笑道。
“哪里哪里,各位能来滨海指导工作已经和不容易了,还谈什么赐教不赐教的。”任志高微笑着用最客气的语气说道。“小崔原来在中广新闻报干过啊,呵呵,我也是刚调来不久,还不知道呢。”
“都好多年的事了,我自己都快忘了。”崔圣斌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仿佛回忆起什么难受的事。
“这样吧,今天各位长途而来也都累了,我安排各位先好好休息一番,晚上我再代表宣传部设宴款单诸位,不知意下如何?”
“那就这样吧,今天确实累了,那就麻烦任部长了。”谭政林说。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见外了不是。”任志高呵呵的笑道。
市委宣传部将四位中央级的记者的下榻地安排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开的都是最豪华的房间,并且将几位记者的所有的花销全部记在市委的账上。
在二十八楼豪华的套房内,四名记者正围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聚精会神的阅读着宣传部提供的所有关于夜报的资料,包括这段时间双方论战的文章。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乳白色的灯具散发出令眼球舒适的光线,在这样的境地中,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容易静下心来。
两个小时前他们刚接受过滨海宣传部的宴请,虽然是吃饭,但也从中获取了一些有利的新闻情报,从宴席上任志高的语气来看,今夜时报的舆论宣传攻势已经一波强盛一波,政府媒介的力量已经难以与之匹敌,几乎到招架不住的地步,滨海的传媒界已经完全不是夜报的对手了。
“夜报的言论完全可以划入激进份子一类,典型的不顾大局类型,像个愤世嫉俗的家伙,看什么都不顺眼,总想着彻底的批判一切现存的既定状态,妄图用他们的那一套煽动社会□□的理论来引导社会的前进,实在是愚昧至极。”谭政林喝了口茶说道。
崔圣斌放下资料,点了点头:“不错,我在媒体行业从业这么些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就是纵观整个世界新闻事业史,这也是见闻所未闻的怪事,报纸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是要为统治阶级说话的,可是这个今夜时报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专门与政府唱反调,而且还处处扰乱社会和谐,真不知道他们的决策者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他转头看着一旁的张泽牧:“泽牧,照常理来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传媒更是如此,经济就是其命脉所在,可是这个夜报却能从政府的手中起死回生,所增加的广告客户比先前更多了,难道那些广告主都吃撑了吗?明知道是国家在对付他们,可还偏偏要继续往夜报增加广告。你给分析分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真想不出来,这些企业真会为了广告的利益而与国家的政策分道扬镳?”
张泽牧也是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曾经在西欧出现过,当时在意大利,一直由官方控制的媒体突然出现了异常现象,有些媒体经过股权的买卖由公转私,成为私营媒体,后来这些私营媒体又公开与国有传媒叫板,撰文抨击意大利的社会制度。”
“这不是和今夜时报的情况一样么,你的意思是?”刘玉寒问道。
张泽牧点了点头:“没错,两者的情况有着惊人的相似。意大利的私人报刊也是摆脱了政府的一切经济束缚,另辟蹊径,我想你们肯定也都知道意大利一个最有名的黑社会组织吧。”
“黑手党。”谭政林说。
“很对,就是黑手党。”张泽牧说:“原来这些与政府唱反调的媒体的后台经营者就是黑手党,他们的经费也全部都是由黑手党一手提供,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抨击社会。”
“这样说来,今夜时报的背后也有一个类似黑手党的组织?”女记者刘玉寒有些惊讶。
“这倒不是肯肯定,黑社会这种事在我们国家可是被查禁的很严的,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严打,端掉多少黑社会,枪毙多少头脑人物这你们也都是知道的,黑社会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往国家神经最敏感的传媒地带跑。依我分析,这么多的公司都支持夜报,想必这些公司的背后应该是被一支无形的手在控制。”张泽牧神色有些严峻。
崔圣斌看着张泽牧的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与国家作对的手?”
张泽牧很郑重的点头:“如果单说夜报的广告位置吸引人,倒不如说这些公司的背后有着什么共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来这潭水不浅啊。”谭政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小刘,你干什么?”崔圣斌见刘玉寒朝外面走去,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问道。
“我给社里发个传真,要他们查查这些公司的底细。”说着,刘玉寒走出了房间。
“问题越分析越严重了。”崔圣斌笑了起来,想缓和一下气氛:“我们也别老在别人身上挑毛病了,舆论大战的失败,我看滨海的传媒界要副不可推卸的责任,”说着,拿起一份报纸:“我仔细的看了看,舆论大战的失败,归根结底是我们这边传播技巧上的不对。你们看看,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反驳夜报言论,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我们新闻界一贯的方针技巧么?”
“寓观点与事实。”张泽牧点头说。“还有,他们犯了传媒界一个致命的技巧性错误,那就是只看见了一面传播,而忽视了两面传播。受众的观点不是那么容易被轻易挪动的,他们居然犯这样的技巧性错误,晕。”
☆、无冕之王 第27章
“你说的很在理,其实滨海传媒界在理论上的见解并不亚于夜报的,为什么会惨败?关键就在于没有掌握好好的传播技巧,为了达到预期的传播目的,必须要控制好传播的节奏,双方的论点既然是水火不容,对方的写作班子也是处在暗处,那么我们就只能靠具体的安排材料,恰当从形式上来进行一番工作了。”崔圣斌说道。
当晚四人便议定好一切事项,明天由宣传部召集滨海各大媒体部门,将拟定好的计划铜川他们。
上午十点,滨海市委宣传部
滨海日报、广播电台电视台以及各大传媒机构的主要人员几基本上都到齐了,宣传部大礼堂里,人声鼎沸,在场的地方级媒体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次中央媒体会有什么新招。日报总编辑张俐锐和几个部门主任都坐在前排的座位,都在等待着中央来的记者。
很快,四名记者在市委干部的陪同下大步走向主席台上的座位,找准自己名字的位置坐下。宣传部干事拿起话筒:“大家安静下,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几位中央的记者。”
一阵鼓掌声……
“下面请本次会议的组织者,市委委员,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刘铁生同志致辞。”
宣传部里,任志高是一把手,刘铁生是二把手,但虽然是排名第二,但刘铁生的实权比起任志高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说的不好听点,就像是个位高权轻的打杂人员,专门负责开会的。
“春风和睦,万象更新……今天人民日报、新华社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记者拉滨海进行工作知指导,我代表市委全体人员向他们表示热烈的欢迎……”以下减去三千字。
“喂,别打盹了,像个什么话。”张俐锐轻轻碰了碰坐在一旁的冯刚。
“哈……”冯刚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锐子,我昨晚工作太久了,受不了这篇大论啊。”
“找贫嘴,你的工作需要工作到半夜吗?注意点形象,你可是我们滨海日报的体育部主任,在这么多媒体面前别给报社丢脸了。”张俐锐靠近他,轻声道。
“真是越来越受不了现在的迂腐制度了,开会不不就是要说个事吗,况且今天又是有重要的事要宣布,何必这么磨蹭呢?真不知道这些官员都想些什么?”冯刚发牢骚。
“你活的不赖烦了,说这样的话?”张俐锐回头望了望,还好,几乎都在各干各的事,没人注意他们俩。“注意点,别被别人抓住小辫子。”
“哎。”冯刚摇了摇脑袋,“有时真想脱离传媒这一行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在事业单位,几乎都是如此。”
就在二人说话的同时,台上的刘铁生已经发言,现在是由正主,正部长讲话了。
……
十点四十,所有的讲话都结束,会议的进程终于迈入主题。
“各位同行,在这段时间与今夜时报的论战中,想必你们也都是绞尽脑汁,废寝忘食,投入了全身心的精力去进行这场伟大的战斗,可是令你们失望的是,你们所做的传播在与夜报的争锋中处于不利地位,也可以说,在群众中间没有站住脚跟,对此,你们一定感觉异常的郁闷吧。”说话的是人民日报社记者谭政林。
下面鸦雀无声,众人都安静洗耳恭听。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什么原因呢?大家随便说,现在言者无罪,希望大家畅所欲言,也好让我们集思广益。”
“谭记者,我觉得是夜报的写作班子太厉害了。”滨海日报的社会新闻部主任喻树声说。”
“这是其中一种观点。”谭政林笑道,“还有其他的观点吗?”
“他们写的东西对老百姓的胃口。”另外一个新闻工作者说。
“嗯,这也是其中一种观点。”谭政林继续微笑:“还有吗?”
“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冯刚笑道。
下面又有几个人谈了各自的意见,基本都是强调夜报如何如何的厉害。
谭政林同旁边几个同志互视一眼,又看向下面:“嗯,很好,各位都谈了各自对夜报的看法,对此我们可以将全部的观点综合出来形成一点,那就是夜报比我们的单位都强,没错吧。”见下面都没人说话,张泽牧开口了:“各位,我们党的光荣传统是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不要光从别人身上找缺点,主要是要看看自己,从自己身上寻找破绽,各位都是学习过马列主义的,接受了无产阶级的先进思想,不论是思想作风还是实践能力,那都绝对是百里挑一的,可是为什么集全市媒体的力量和批不过一家民营的夜报呢?你们想过其中的原因吗?难道真是因为夜报的能力太强了吗?”
下面的各媒体都沉默了。
“同志们,其实我们的作品都是无与伦比的,我们的观点都是可以经受实践检验的,我们为什么会败给一个刚崛起不久的夜报?你们也许都忘了其中一个关键因素,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四个人也是昨天刚发现的。”刘玉寒说。
“四个字:传播技巧。”崔圣斌微笑道。“我们的评论写的很好,可是却忽略了5W中最后的一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