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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暖暖就看到了病房内的两人，其中之一自然就是住在这件病房的病人白诗韵。而另外一人则是暖暖有好些日子没见着的程语柔。
暖暖是又惊又喜：“奶奶你来b市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
程语柔挑眉，“我来b市又不是为了找你，为什么要跟你说一声”
暖暖撇嘴，“奶奶啊，你要是跟我说了，我就可以去接你了呀。”
程语柔摆摆手道：“还是别了，你来接我万一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那会很麻烦。”
暖暖vs程语柔，暖暖完败。
暖暖无奈地叹气，而这个时候程语柔笑出了声，原来她是在跟暖暖开玩笑。
程语柔之前就跟暖暖说过，她想见见白诗韵，想见见那个差一点就能正式成为她儿媳妇的人，今天她出现在白诗韵的病房，也只是把她心中所想付诸现实罢了。
程语柔和白诗韵待在一起，聊的话题自然是跟程语柔的儿子、白诗韵的爱人有关的事。
两人在对方的口中分别了解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儿子爱人，而暖暖加入之后，则是从两位长辈口中了解到了她未曾也无法见面的父亲。
程语柔和白诗韵说了多久，暖暖就听了多久。
渐渐地，夜色降临，护士小姐把白诗韵的晚餐推了进来，这个时候程语柔也感觉有点饿，“诗韵，你慢慢吃，我跟暖暖今天就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程语柔站了起来，示意暖暖跟她一起离开。
暖暖立刻跟上，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今天来这里除了看望白诗韵，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告诉对方她要回a市了。
于是乎，暖暖在门口忽然转身道：“妈，我可能这两天就回a市了，接下来要去拍扶摇，大概没时间再来看你，你一定要安心养身子，赶快好起来哦”
在看到白诗韵点头之后，暖暖才安心地跟程语柔一起离开。
那天晚上，程语柔请暖暖吃了路边摊，虽然价格便宜东西看起来也不高档，但是口味很棒，食物最重要的就是口味。只要口味好，其他几种元素可以忽略，因此暖暖吃得很高兴。
吃完之后，暖暖跟程语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因为她们下榻的酒店不是同一家。
在分别之前，暖暖问道：“奶奶，你要跟我一起回a市吗”
程语柔敲了一下暖暖的脑袋，“傻孩子，我才刚来b市，怎么会这么快就离开呢”
程语柔再次朝着暖暖的脑袋伸出手，不过这次不是敲而是揉，“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还想与语柔再多聊几天。”
程语柔的眼中充满了怀念的神色。
想到程语柔跟白诗韵的聊天话题，暖暖了然，她的妈妈和奶奶应该都很希望跟对方一起怀念她的父亲吧。
说真的，这个时候她还真有些羡慕妈妈和奶奶，因为她们还能还念父亲，而她却永远都没有机会见到父亲。
见面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怀念。
569
跟程语柔分别之后，暖暖想着这里离她住的酒店不远，便决定慢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在路上，暖暖回想着不久之前在病房内听到的关于父亲的趣事，想着想着，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如果父亲没有生病去世，如果他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啊，她的家庭一定是非常幸福美满的，他们一家人一定会快乐地过着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或许她会有个亲弟弟、妹妹，或许她会因为母亲的关系早一些认识张哥，或许
呃，不对，不一定是所有人都幸福，因为奶奶跟爷爷的关系还很僵。
暖暖叹气，不管是奶奶还是院长奶奶，都不曾告诉她，她的爷爷是什么人，这样她根本没办法让爷爷和奶奶和好如初。
暖暖知道爷爷和奶奶的分开是因为误会，而由于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也有了别的矛盾，所以恐怕就算两人都想复合，也是很难跟对方开口的吧。
在这种情况下，大概必须有个人在他们之间加个外力，他们才能有机会把话说开。
把话说开了，说清楚了，才有可能复合，然后一起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暖暖很想做那个加外力的人，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谁是她的爷爷，就算她再有这个心也没有出力的对象。
她握紧双拳做了个决定：等忙完这一阵子。一定要问出爷爷的身份
暖暖回到酒店的时候，发现王月正站在酒店大门边上。
王月看到暖暖出现，立刻迎了上去。“暖暖，你出门怎么也不带上手机”
暖暖眨眨眼，“嗯”她没带手机吗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找了找，可不管是上衣口袋还是裤子口袋，里面都没有手机。
“别找了，你的手机在房间里呢。”王月没好气地说，“我之前在你房门前打电话给你。然后就听到你的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暖暖吐了吐舌头，听王月这么一说。她好像想起来了。
她出门的时候给王月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换鞋子的时候随手就把手机摆在了桌子上，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忽略了手机直接出门咯。
暖暖解释道：“月姐，我不是故意不带手机的。而是我忘了把它装进口袋。”
王月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有点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月姐”难道是要说车票已经买好了，明天就会a市吗，暖暖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这里人多，我们先去你房间再说。”王月握住暖暖的手，便拉着后者往电梯走。
王月的表情有点儿严肃，这让暖暖收起了玩闹的心。
待二人回到暖暖的房间。王月有些不忍地说：“暖暖，我今天从蔷薇传媒那边听到一个坏消息。”
能被王月用这种语气说的坏消息，一定会是能让暖暖非常郁闷的。她吞了吞口水，“什么坏消息”
“暖暖，我们先做个深呼吸，你也做一下心理准备。”
暖暖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立马催促道：“月姐你快说吧，你越这样我越紧张啊。”
“你专门为天师奇闻创作的那首苦命天师，很有可能不会被使用。”王月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暖暖的表情。就像是一旦暖暖露出伤心的神色她就会停止不说似的。
暖暖愣住了，她有点不懂王月的意思。“天师奇闻的导演不是对那首苦命天师非常满意吗，他们怎么会不使用那首歌呢”
王月叹道：“导演满意是一回事，要不要使用又是另外一回事，虽然导演可以决定一些事，但是最终还是得听投资人的意见。”
暖暖还是很纳闷：“可是，明明是蔷薇传媒邀请我为天师奇闻创作主题曲的，而我们签了约，他们不使用我的歌，不就要给我违约金”
“我们之前对那两份合约讨论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漏了一件事，或许这也是他们坑你的一种方式吧。”王月把暖暖跟蔷薇传媒签的合约样本放在了桌上，她抽出其中一页递给了暖暖，“你再仔细看看。”
暖暖疑惑地接过合约样本，她把那一页的内容从前往后又从后往前看了好几遍，可也许是思维固定了吧，不管她怎么看都不觉得有问题。
“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暖暖问道。
“按照合约上的说法，蔷薇传媒的确邀请了你为天师奇闻创作主题曲，但是他们没有保证天师奇闻一定会把你的歌作为主题曲。”王月做了如此的解释。
“但是不管他们用不用，都要付给我们报酬吧，”暖暖又不懂了，“如果他们不用我的歌，那么给我的报酬不是白给了吗”
王月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我打个比方吧，使用你的歌，他们可能会给你一个西瓜做报酬，反之他们也许只能给你一个芝麻做报酬。”
这回，暖暖终于有点儿明白了。
而后，王月又进行了深度分析。
由于有合约的存在，那首苦命天师只能给天师奇闻使用，即使蔷薇传媒最后没有使用那首歌，它也不能再用在别处，
这相当于蔷薇传媒花最少的金钱，买下了暖暖的一首歌。
这也相当于蔷薇传媒把从暖暖那儿夺走的歌还回去之后，又正大光明地从暖暖那儿夺走了另外一首歌，跟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暖暖若要把歌夺回来，那就是她违约了。
当暖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之后，她皱起了眉。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那天她问导演要不要用纯音乐的时候，导演说她唱的歌就是金字招牌所以一定要用有人声的歌。
暖暖思考了好一会儿，忽然自言自语地问道：“蔷薇传媒真的是为了坑我，所以才不选我的歌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王月立刻回答道。
王月的回答让暖暖瞬间明白，其实王月并不知道蔷薇传媒不使用苦命天师的原因，她说的那些只是她做的推测而已。
570
蔷薇传媒或者说天师奇闻的事情王月不清楚，但是有一个人一定是清楚的，那个人便是天师奇闻的导演。
作为天师奇闻的导演，他肯定知道主题曲的变动是为了什么。
因为暖暖想着也许过一两天导演就会觉得还是纯音乐的主题曲比较好，所以那天在离开前她和导演互换了联系方式。
暖暖之所以是跟对方互换联系方式，而不是直接把她的手机号告诉对方，是因为她想在对方打给她的时候不会误认为那个未知号码是广告。
不过现在，她很庆幸当时的小动作。
“月姐，我找天师奇闻的导演问问情况吧。”说着，暖暖便拿出了手机准备拨号。
“咦，暖暖，你什么时候有天师奇闻导演的手机号的”王月诧异地问道。
“就是昨天见到导演的时候问他要的。”暖暖说，“天师奇闻的导演总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要换主题曲吧。”
“暖暖，先等一下。”王月拉住了暖暖的手，让其无法拨电话。
暖暖回头看向王月，“怎么了月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月耸了耸肩说：“暖暖，我只是听到一点风声，还不能确定蔷薇传媒到底有没有换主题曲，你这样冒然打电话给导演问情况，是不是不太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呢”暖暖摇头道。“月姐，天师奇闻明天晚上就正式开播了，现在不去问情况什么时候问啊。难道要等到天师奇闻开播，我们确定他们换了主题曲之后再问吗那样就迟了吧。”
王月想了一下，立刻松开了手，示意暖暖打电话。
暖暖给天师奇闻打的第一个电话没有打通，因为对方正在通话中。
等了十多分钟之后，暖暖再次拨打导演的电话，还是没打通。原因还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暖暖叹气，决定先去洗个澡再打电话。而王月则在暖暖的房间里想办法用其他的方式查清楚蔷薇传媒到底有没有换天师奇闻的主题曲。
因为不知道天师奇闻的导演跟其他人的电话要打多久，所以暖暖是慢悠悠地洗澡的，这个澡她洗了大半个小时，算上穿衣服擦头发之类的琐碎时间。大概一共用了一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暖暖心想，过了一个多小时，天师奇闻导演的上一通电话应该打完了吧。
于是乎，从浴室出来之后，暖暖便立刻给天师奇闻的导演打了电话。
暖暖的猜想是正确的，因为导演很快就接了电话，“喂，这里是蒋向东，请问是暖暖吗”
现在的手机都有来电显示功能。暖暖也不惊讶对方会知道是她打的电话，她立刻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蒋导，是我。暖暖。”
导演干笑几声问道：“暖暖，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难道你又创作出了更适合的歌”
“不是的，”暖暖开门见山地说，“蒋导，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听说蔷薇传媒似乎不准备用我拿手苦命天师做天师奇闻的主题曲，所以我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什么”导演惊讶地喊道，“我们公司的人通知你了”
“没有，蔷薇传媒还没有正式通知我，我只是听说了有这件事，但是又不确定，所以才想来问你。”暖暖解释道。
仔细一想，既然导演说了那样的话，那么这难道不就是表示这件事是存在的吗
暖暖郁闷了，看来蔷薇传媒是真的不准备用她的歌啊。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边的导演忽然说：“暖暖，你别担心，我认为你的歌是最棒的也是最适合天师奇闻的，所以我不会允许有人把你的歌换掉。”
暖暖很感激导演好意，可是，“如果蔷薇传媒的人施压，你不想换也得换啊。”
导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