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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浩轩轻笑，一直用全名称呼甄万春，是为了把她跟那段记忆中的暖暖区分开，没想到却为此让她觉得他没把她当朋友，“你想听我喊你什么甄妹”
“噗，咳咳咳”暖暖不幸地被空气呛着了，“咳，换一个。”她想要咆哮，这个张浩轩，他难道不知道甄妹这个名字听起来在说真媚吗还有啊，别以为她没听出他把“妹”这个字的尾音拖了老长，这样给人一种肉麻兮兮的感觉。
“万妹”
“再换一个。”
“春妹万春妹暖妹”
暖暖默，难道就不能不加“妹”这个字吗，难道就不能有一个正常点的名字吗她知道了，张浩轩一定是在报复，报复她用张哥称呼她
暖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后她咬牙切齿地说：“张哥，我看你还是喊我的全名吧，或者跟ian一样喊我的英文名。”本来还想说或者喊她的艺名，可是想到张浩轩喊猫咪“暖暖”时的声音，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浩轩龇牙一笑道：“ok，甄万春。”他直接把最后那句话给忽略了，都是c国人喊什么英文名。
张浩轩露出上下两排整齐牙齿的笑容，让暖暖很想拿根皮鞭抽下去，到这时她终于知道对方刚刚说那些让她觉得不妥的名字，其实是在给她下套，不过既然她已经主动要求对方喊全名了，也就没有再改的道理。
闲杂事说完了，就该言归正传了。
暖暖正了正神色，问道：“张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怀疑芮晨”
张浩轩点头道：“若是白诗韵在y国有了污点，那么不管她身上的伤能不能在千年沉睡开机前养好，她都会被换掉，而取代白诗韵的，将会是芮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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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暖暖不解：“为什么会是芮晨，论演技论资历，夏檬小姐不是更适合出演女主角吗”
“的确，夏檬和芮晨都适合演牧羊女，”张浩轩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可是她们两人之间，女巫却只有夏檬能演。”
芮晨的演技在c国就很有争议，而她出道至今演过的所有角色都是清纯、善良类型的，忽然让她演注定会黑化的公主显然是不适合的。
而夏檬已经是一名出演过许多不同类型的老艺人了，她一定可以把公主的前后变化表现出来。
当然，其实张浩轩觉得，如果甄万春试戏的时候被雅各布看中，那么她必定也能把很快就变成女巫的公主完美演绎出来，毕竟她在c国可是拥有反派专业户之称的。
不过，这些事张浩轩是不会特地给暖暖作解释的，一方面他相信她也能想到，另一方面他不想让她知道现在的他对她的演技持欣赏态度。
而事实上，暖暖还真的明白了张浩轩想说的是什么，可她想得更多更远。
萧红曾经说过，在那个暖暖不知道的世界里，有人把暖暖的故事写成了小说，而暖暖就是小说世界的宠儿，如果萧红在这儿，她一定会告诉暖暖，那本小说中的暖暖女神，是很轻易就拿到牧羊女这个角色的。
虽然暖暖没有自己是主角的感觉，但她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她相信如果试镜时没有出现异常，自己一定能被选上。
不过暖暖也知道，由于她的演艺经历不多经验不丰富，再加上有白诗韵和夏檬两个前辈在。就算她被雅各比导演选中，估计也是让她出演芮晨现在的角色侍女。
而当白诗韵被陷害，那么空出来的女主角之位一定会交给夏檬，而她应该会被提到女二号的位置，那么空出来的角色就只剩下侍女了。
所以想要通过把白诗韵拉下水的方式来获得女主角的位置，就不能让暖暖和夏檬同时被雅各比导演选中。
可是这一点，正常人是绝对想不到的。不会有人把暖暖当成是一个大威胁的。
因此。使坏把暖暖剔除掉的人，肯定是萧红说的另一个穿越者。
现在，如果芮晨真的拿到了女主角。那么她多半就是那个穿越者了，而暖暖试镜时的异常，跟白诗韵在赌场的意外，应该也都是芮晨搞的鬼了。准确地说这一切应该都是芮晨经过深思熟虑计划好的。
暖暖不相信巧合，因为关于芮晨已经有过很多次的巧合。这么多看起巧合的事情连在一起，巧合也变成了故意为之。
然而这一切都是暖暖的猜测，就算张浩轩相信了又有什么用，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因为她没有证据啊，不过或许她可以先确定芮晨到底有没有希望坐上女主角的宝座。
暖暖又把目光放在了张浩轩的身上，这一次她的眼神代表了请求的意思：“张哥。这事目前只是我们的猜测，你不是跟雅各比导演认识吗。你去问他女主角会不会换成芮晨，好吗”
“不用问了。”
“嗯”
“刚刚卓飞发信息告诉我，雅各比已经把女主角交给了芮晨。”
芮晨的身份基本上是被证实了，无力感袭上了暖暖的心头，或许芮晨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朋友，从来都只是她在一头热。
此刻，暖暖觉得芮晨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盘棋可能是在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下了的，当然也可能是之前，而之后的每一件事或许也都是棋局中的一步，而她和萧红就是被芮晨握在手中的棋子。
在看似无尽的无力感中，暖暖想到了白诗韵，那个面冷心热的白诗韵，那个夏夏说可以跟她共享的母亲白诗韵。
这一刻，暖暖的心揪了起来。
白诗韵是个高傲的人，如果这一次真的让她失去了出演女主角的机会，那么她一定会非常伤心。
白诗韵伤心，甄万夏的心情一定不会好，而甄万夏伤心，暖暖就不会坐视不理。
暖暖的心态变了又变，从无力，到心疼，再到愤怒。
以前，芮晨做了哪些事，暖暖故意不去想，但是这次她很生气，就算芮晨想要成名，也不该把注意打到白诗韵头上。
“张哥，我们该怎么做，伊恩那边有什么发现吗”想通了之后，暖暖立刻向张浩轩求助，可是张浩轩此刻居然在玩手机。
其实，当暖暖在沉思的时候，张浩轩也没闲着，他请人调查了白诗韵去过的那个赌场，还调查了留在y国、并且是来y国参加千年沉睡试镜的其他c国艺人，而他现在也正在看初步调查结果。
调查结果表明，“这几天进出过s赌场的，除了白诗韵，只有芮晨。”张浩轩把手机丢给了暖暖，“你觉得这个算不算证据”
手机里有一段视频，张浩轩告诉暖暖，那是用镶嵌在天花板上的针孔摄像头拍摄到的，视频的清晰度不算高但也不低，不过正好能看清正对着的人。
可是视频里的画面，却是非常诡异的。
在人来人往的过道里，没有做任何伪装的芮晨就那么大喇喇靠着墙，激动地跟她身前某人说话，那模样说是在吵架也不为过。
诡异的地方，在于过往的路人没有一个人上前跟她交谈，不夸张的说那些人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更诡异的则是，在这条只可供两人并排行走的过道里，芮晨的身前若是有人，那么那个人必定会挡着别人的路，而视频中的确没有拍到芮晨身前有人。
把手机还给张浩轩，暖暖问道：“这能证明什么”能证明芮晨的拥有神秘力量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人，然后她让那个人去陷害白诗韵
开玩笑，这话说出去，别人不是认为视频里的芮晨在发疯，就是认为说这个消息的人在发疯。
然而，现在似乎又有一个新的问题诞生了：“张哥，你是怎么得到这段视频的，s赌场不会也是玫瑰集团的产业吧”
对一个c国人来说，开赌场可是犯法的。
098
张浩轩愣住了，他没想过甄万春一开口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他还以为对方会让他解释这段视频说明了什么，或者是问他这段视频的拍摄场地在哪里，他已经准备好了答案，可是现在那些答案似乎都用不上了。
张浩轩忽然觉得自己说不出话了，可这不是因为他感到不开心，反倒是觉得心里面有点高兴。
暖暖说这话的意思不难猜，特别是对c国人来说很容易理解，虽然张浩轩在y国生活了好些年，但他还是个c国人，他还是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张浩轩不仅在心里为暖暖的智商点了个赞。
而这一刻，张浩轩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被一股让他觉得很舒服的暖流包裹住，暖流暖了他的心，让他在这只有个位数的天气里也不觉得冷。
在暖暖略带担忧的眼神注视下，张浩轩为她解了惑：“s赌场是我的一个朋友开的，那个朋友你也认识。”
咦，那间赌场居然是她认识的人开的，而且那个人还是张浩轩的好友，这种感觉真好奇啊
会是谁呢
暖暖眨巴着眼睛，把所有可能的人名都在脑内列了出来。
暖暖想过雅各比导演，可若真是他，一定会在曝光之前就先把事情压在赌场内部；她也想过休，可张浩轩似乎跟休只是认识，而且休是哈耶克家族的继承人，若真是休开的s赌场，那么这间赌场或许该改名为哈耶克赌场；她还想了很多人，可那些人都是c国人，他们不可能也不能开赌场。
想来想去。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备选人：“ian”
“没错，就是他。”
得到这样的答案时，暖暖有些惊讶，但一想又觉得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伊恩长得再想c国人，他现在的国籍也是y国籍。
张浩轩说，s赌场是伊恩父亲在小时候跟笔友联合创办的。因此那是一间不归威尔森家族管理的赌场。后来那个笔友撒手不干了，赌场就成了伊恩父亲的所有物，而当伊恩父亲去世以后。赌场顺理成章就由他唯一的儿子伊恩继承。
现在，这个赌场，也是伊恩跟威尔森家族对抗的重要筹码，因为它的发展好得出人意料。
伊恩表示。本来芮晨的事是跟他无关的，他昨天是看在几人之间的友情份上才帮助他们的。可是今天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芮晨的把戏已经耍到了他的势力范围，现在就算没有暖暖和张浩轩，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下你可以放心让伊恩替我们查线索了。”张浩轩指了指放在沙发边的电脑包说。“待会儿我们再一起看伊恩的观察结果，不过现在”
张浩轩拖长了音，他没有拨动从茶几上滑到自己面前的手机。还用手点了茶几，在一声声清脆的敲击声中。暖暖听到了他的声音，“先让我告诉你这段视频能证明什么。”
暖暖吞了吞口水，有些期待。
张浩轩微微抬起头，露出了耀眼的微笑：“自然是能证明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对的了。”
暖暖眨眨眼，一脸的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看了这个视频，张浩轩就会完全相信她的话。
张浩轩轻轻一推，手机又滑到了暖暖的面前，“你再看看后面四段视频。”
暖暖再次拿起了张浩轩的手机看了看，不一会儿，她忽然觉得心里面有些凉凉的，不过由于让她觉得心凉的事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很快就恢复了。
在暖暖最初看的那段很诡异的视频之后，还有四个文件名分别是east、south、orth的视频，每一个视频里拍摄的都是一个过路人很多的过道。
因为视频中有记录拍摄时间，所以不难看出这四段视频，是在同一时间、不同方向拍摄的同一个过道。
更何况，暖暖还从过路人的服装、发型、走路姿势等特征，确定了这四段视频拍摄的时间，跟最开始那个诡异的视频是一样的。
然而暖暖却没有在后四段视频里看到芮晨的身影，这使得第一段视频变得更加诡异了。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这五段视频。”张浩轩把第一段视频发到了暖暖的手机里。
两个手机，一个播放第一段视频，另一个播放后四个视频其中之一。
两端视频放在一起，就像是在玩找茬游戏似得，只看了一眼，暖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针孔摄像头拍摄的视频里，芮晨是去过赌场的。
而其他摄像头拍摄到的视频中，却是芮晨却是不存在的。
当两种截然相反的证据摆在了他们的眼前，应该相信的是哪一种呢
或者说的直接一点，芮晨那天下午到底有没有在s赌场出现呢
虽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有的摄像头能拍到芮晨有的拍不到，但暖暖表示她认为芮晨那天的确去过s赌场，而张浩轩也有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