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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她除了性子孤僻些,心地很好的,我去帮你们说,让她接了活分点给你,反正她要求我画稿子的是不是?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
你抽空去找找房子,我听说市梢边有人家租房子的,你只管大胆的从你外公那里搬出来吧,你弟弟都八岁了吧?也要上学了,成天被关在家里,怪可怜的。我有空,给你也多画几个毛衣样子,你好好织就有钱了。”
蒋丹激动的要哭了:“秦凝!谢谢你!也谢谢你那个朋友!我一定会努力织的!”
“哎,你也别成天急着干活急的跟什么似的,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学业也是要注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要毕业的。”
其次是林书勉找。
成屹峰走了才两天,林书勉就写信来,很慎重的催秦凝要中英文对照的菜谱。
秦凝自己爱吃,虽谈不上吃货,但对做菜也是很有兴趣的,想着要是能把每个菜直接给画出来,不是比啥中英文对照的菜谱要更好?
因为现在的照片都还是黑白的,有些照相馆也会给人物进行一点点着色,但要像后世那样,把菜拍成照片制作成菜谱,还早着呢。
秦凝受后世彩铅画的启发,在沪上出版社修改图画时,已经开始用出版社的彩铅开始画画了,画风逼真细腻,不输这个时期的照片的。
但是现在她手头没有彩铅,她就想了个办法,把蜡笔削尖了来画。
蜡笔削尖以后虽然颜色很好看,但很容易断,很影响秦凝的创作,把秦凝搞的很是烦恼。
好在她画画常常是在空间里画的,有一次实在断的心烦,她气的把蜡笔丢进了月亮河里,却无意中发现,用月亮河水浸泡过的蜡笔,竟然不再容易折断了,而且颜色更加的鲜亮。
这可把秦凝高兴的哟,立刻就把上次在苏州饭店吃的那盘蟹粉豆腐,给画了出来。
橘色的蟹黄星星点点的在米白豆腐里沉浮,嫩绿的葱花也点缀期间,灰色掺点白色调成热气腾腾的烟雾,再在盘子边画上一只青壳大螃蟹,成了!
秦凝把蟹粉豆腐画稿寄去的第三天,林书勉就寄了苏州饭店的一本菜谱来,请秦凝尽可能的像蟹粉豆腐那样,给画出来。
说是林书勉的丈夫把画稿给上级看了,上级很满意,要请秦凝多画些,以后外国友人来,翻译解释不清的,可以让人家直接看画稿!一份画稿给五块钱。
秦凝算了算,一份菜谱上有上百道菜呢,一份五块,真全部画出来,那就是有五百多块,很不错的说!
秦凝就接了这个活,答应林书勉,过几天还要去一趟苏州饭店,对有些她也只知其名、不知到底是什么的菜色,要上厨房里头学习一下。
偏偏这个时候,沪上的美术出版社还来催稿。
乔主编亲自写信,问秦凝那个《神奇的土地》系列,怎么还没有画下去呢?
秦凝挠头,能怎么没画下去了呢,不就是她最近迷上酿酒和画菜谱了嘛,哦,她还要画毛衣样子呢,她就不想画啥《神奇的土地》了啊!
她这还真是狗熊掰玉米了,掰一个丢一个的,说来也是因为不愁吃喝啊。
富足安逸总是会滋生懒惰的。
可乔总编亲自写信来了,她也不能不当回事啊,毕竟和出版社保持好联系,那是源源不断的稿费嘛!
秦凝看着手头的菜谱稿子,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唉,先画什么呢?
最后她一拍桌子,有了!
美术出版社,美术出版社,又不是光出连环画的,菜谱也行啊!
要是能出版一本菜谱,肯定也能卖钱的啊,想想看,后世的菜谱,就那么大几张照片,就能卖到几十块上百块钱一本呢!
虽然现在物资匮乏,有些地方温饱都还没有解决,但这也是相对而言的啊,有特权的那些人,尤其是城里人,不也吃的挺好的吗?
再说了,本来书籍画稿之类的,也是有点闲钱的人买的嘛,能买书籍的人,家里一定也吃的挺好。
就这么定了!
秦凝干脆把画给林书勉的菜谱画稿来个一式两份,林书勉那边的,只需要最后的一大盘菜色成品,像是广告图片似的;
而另外的制作工序,像秦凝上回画给秦阿南那样的做菜步骤,她就画了一本连环画样子的,给沪上美术出版社寄去,请乔总编参考。
要是乔总编觉得可行,她再去和苏州饭店谈,看是不是需要苏州饭店的同意。
毕竟秦凝是后世的脑子,还有个版权意识,虽然林书勉寄给她的菜谱上只是几个字而已,比如清炒虾仁、酱汁肉啥的,究竟该怎么做,都是秦凝自己按照自己的理解画的步骤,但秦凝还是觉得,和苏州饭店说一下比较好。
就这么些事儿,已经够让秦凝忙的了,结果还斜刺里跑出个王妙的娘,特特的从别的村跑到秦凝家里来,求秦凝帮忙。
王妙,就是以前秦凝在前进小学当代课老师的时候,教孩子们打鼓,其中有一个脑子不好使,总是打错节奏,后来被秦凝封啦啦队长的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娘,打听了人,来秦凝家找人,还拎一篮子鸡蛋递上来。
“秦老师!我是王妙的娘。哎哟,我这,不好意思啊,一直想来谢谢你,可家里的鸡生蛋不勤力,我就到今天才来谢你,来来,实在没什么谢你的,这个你收着。”
呃……
王妙的娘死命的把一小篮子鸡蛋塞她手里,她也不敢随便的甩手。
但,她真的不想要啊,听王妙娘的这话,这鸡生蛋不勤力,那这鸡蛋是攒了多久才攒成一篮子的啊?它们还能吃吗?
“啊,大姐你进来坐,你先坐,鸡蛋……先放着。王妙还好吧?你谢我干啥呀,我这才教了她多久啊。”
秦凝把王妙的娘让进了灶间,请她在饭桌的条凳上坐了,把鸡蛋依然放在她脚边。
王妙的娘在条凳上缩着两只脚,很不自在的卷衣服角,那样子,像是大号的王妙。
但显然的,这个大号王妙脑子还是不错的,面相也很好看,剪了短头发,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她说:“怎么不要谢谢你呀,前段时间,你还带我们王妙学打鼓,哎哟,你可不知道,我家王妙可高兴了,天天在家练呢!
只要给她一个桶,她也不吵我闹我了,自己可以在房里打几个时辰!还爱笑了,总跟我讲秦老师秦老师的。
后来你又带她们去公社,还跟着去过城里!哎哟,我和她爹说,亏得秦老师,没有看不起我们王妙,我这心里……”
王妙的娘说着,拿衣服角擦了擦眼角,才瓮着声音又开始说:
“唉,我们家王妙,我生她的时候生的太久,脑子是……迟钝了些,但她是我的囡啊,我这个做娘的……唉,我就怕人家欺负她。
在村里,我一不留神的,人家就欺负她,我送到学校去,也怕人家欺负她,但你真的好,没有看不起她。
秦老师,我只看王妙日日的提起你,我就知道,你是对她用了心的!我早就想来谢谢你了。
秦老师,这个鸡蛋,怎么的你也拿着,是我的心意,你别嫌弃,你不收,我这,我也不敢和你打听事儿呢!”
王妙的娘把鸡蛋往前拎一点,眼神期望的看秦凝。
秦凝就笑着点了点头:“好好,谢谢你啊,你要和我打听什么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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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妈,请放开我的后腿(加更)
秦凝这么一问,王妙的娘,眉宇里就开始有了愁气。
她和秦凝说: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哪儿能去给我们王妙买个鼓呢?现在,打鼓是轮不到我们王妙了,我也知道,她跟不上,不能难为你们老师,否则倒也能把她学费赚出来的。
但是,我们王妙实在……唉,我婆婆一直说我送王妙上学是浪费了钱,今后,不许她再去了,但我心里是舍不得的,可有啥办法了,公婆也不好得罪的,那么不读就不读吧。
我就想,王妙这么喜欢打鼓,今后家里都出工了,放她一个人在家万一乱跑又被人欺负,不如我帮她去弄个鼓,给她在家里敲!这样就是吵一下,但总好过我在地里担心。
可这个鼓,在哪里才有?我一个乡下女人实在没主意,我男人也是老实人,城里都没有去过的,所以,我只好来问问你了,秦老师。”
秦凝温和的笑着,说:
“要说感谢,我觉得,大姐,你该感谢你自己,你这个娘,真的是尽心了,你能这么帮王妙想,很好。
这个鼓,我帮你去找吧,咱们这一带,确实没有得卖,我上回在苏州倒是看见有,我过几天要去苏州,我给你带一个回来吧。”
“哎哟这可真是太谢谢了!那……得多少钱啊?我先把钱给你。”
“我也不知道呢,等我去买了再说。”
“可是……”
王妙的娘顿住了,有些为难的看着秦凝,嘴扭了几扭,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可是,秦老师,要是太贵……我怕我买不起……”
“唔……大姐,你觉得多少钱,你能买得起?我帮你记着。”
“唉,我这……要是三块四块的话,我就肯定买了,再贵,我婆婆不是要骂死我。”
“哦,那我知道了,我帮你看看,三四块的才买,太贵的,再想办法。”
“哎哎,哎哎,秦老师,麻烦你了啊,谢谢你啊,你真的是个好老师,你怎么就不教了呢?”
王妙的娘站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秦凝。
秦凝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因为她早就知道,胡老师回去上班以后,前进小学一年级继续换回桑老师教了。
秦凝只能打哈哈:
“唉,我本来就是代课的嘛,老师都是很好的嘛。大姐,鸡蛋我就不拿你的了,真的不用,这么一点小事你还给我鸡蛋做什么,我们家也有的,你拿回去给王妙吃。”
偏王妙的娘还较真:
“哎哟不一样的,老师也不一样的,要是现在的老师有你那么好,就算我婆婆骂死我,我也还是要王妙去的啊!唉,可惜的,你不教了!唉!”
王妙的娘叹了好几口气,才把话题又放回鸡蛋上:
“不不,鸡蛋你一定要的,一定要的,你不拿我,我心里一直记着,我还得想别的东西给你,你拿着吧,啊?你拿着吧!”
秦凝没有办法,只好拎了她的鸡蛋篮子,说:“好好,那我拿进去,你等一等,我把篮子还你。”
秦凝拎了鸡蛋进自己房间,转眼的,换了四个苹果拎出来。
“大姐,鸡蛋我收了,这个苹果我给王妙的,奖励她很认真的练鼓,你回去给她吧。”
王妙的娘看着苹果,又喜欢又不好意思,权衡了好一会儿,到底抵却不过苹果的诱惑,拿了:
“这……这可真是……唉,秦老师,你真的是,好,谢谢你啊!”
所以,秦凝再去苏州的时候,就把这个事情记下了。
而成屹峰回到家以后,任阿山看见她的第一眼,当然就是问父亲:
“可回来了。你外公怎么样?气色好吗?床上干净吗?吃的什么?啊?
你这抱的什么东西啊?来来,快放下。干嘛总抱着,今天不是后勤处有车吗?你干嘛不放车上让他们一起给你搬回来呢?”
成屹峰进门来,身上没带大包小包。
大包小包还在后勤处接应他的车里,等会儿人家给他送过来,他手里就抱两瓮酒。
他小心翼翼的把酒在屋角放好,才顾得上和任阿山说话:
“外公好着呢!妈你等等,我洗一下手,我细细跟你说。”
“好?能好到哪儿去?那两个外头人,心里眼里哪里有他,哪里会好好照顾他,哼!那,我给你打好水了,你边洗边跟我说。”
“妈,你这个人也真是,那你这是希望他好还是希望他不好?我说好你又扯别人,外公不是还有阿南阿姨他们照顾吗?照顾的可好了!”
成屹峰甩着手上的水,瞥了母亲一眼。
任阿山一边把毛巾递给他,一边说:“你阿南阿姨是挺好的,但……哎,那只小鼻涕虫呢,你打发了没有?”
成屹峰立刻皱眉。
以前不觉得,怎么现在他母亲一说小鼻涕虫,他心里那么生气呢?
“妈!人家有名有姓的,你干嘛喊人家鼻涕虫啊?她叫秦凝,凝脂的凝。”
“啥?啥凝?谁记得住她名字。你个死小子,我就叫她鼻涕虫了那又怎么样,你倒是喊什么!”
任阿山气的在儿子的背上就是一记,痛的成屹峰整个人跳起来:
“妈!你说话就说话,你打我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