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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就看穿他们的骨水!
唉!这对夫妻,怎么年纪越大,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可偏偏的,谁又叫他没有亲儿子呢?
唉!真是郁闷!
而任东升,跟在老婆身后,也站到父亲的床边,哭丧着脸,和任阿山打招呼:
“姐姐,你回来了!对不住,我没有顾好爹,我日日出工,秀娟也日日出工,我们不出工没有办法啊,想不到爹就跌了一跤,姐姐,你骂我吧!”
任阿山其实是个憋不住气的,但对任东升一家,向来她都是憋着的,憋成内伤也都憋着。
这几日,她已经从父亲和儿子的嘴里,把父亲从跌伤、到住院的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
一想到父亲伤成这样,任东升家一点也不照顾,只想着怎么推卸责任,等她回来付医药费,她就心头火气。
可她也知道,自己呆不了几天,最终父亲还是要靠任东升夫妻伺候,那她就算脾气再火爆,她都没敢让自己发脾气,还是想要忍着的。
但这回,父亲说了,有个叫宝生的孩子能留在家里帮忙,秦凝已经把今后的钱怎么出都想好了,是个长久之计,这一点,任阿山很满意秦凝,真心感激。
有这一点当底气,那她对任东升一家,便不用太顾忌,有些话,也是能说一说的了,省得这对夫妻永远的拿捏她,算计她。
现在的问题是,即便任东升家这么不堪,但父亲的心里,终究顾念着这么多年的父子情,不想一下子跟任东升弄得太难看。
所以,这几天老父亲一边吐槽,还一边跟任阿山讲,只要任东升一家态度好,肯承担些作为儿子的责任,那她说他们几句,也就算了。
毕竟还是一家人,且今后老父亲百年之后,按照当地的风俗,必须得有孝子贤孙摔盆带孝的,没有儿子带孝,死了就不安生。
活着的事都指望不上了,还指望死了的事?
看起来很不可思议啊!可这就是老人最后的执着,有什么办法呢?
任阿山只好为了父亲絮叨了很多遍的这一点,把涌到喉咙的破口大骂缓缓收住,冷着脸说:
“噢,东升,你一来,就叫我骂你?我为什么要骂你,你说给我听听。”
任东升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形,见秦阿南和许良保也在,他也不好把事情像之前和成屹峰讲话那样,全部推脱在秦凝秦阿南身上。
他就支吾着说:“我……忙着出工,没顾好爷。”
“就这个?”
“就这个。”
任阿山一下子就憋不住了,站起来喊道:
“任东升!爷跌一跤,我不会骂你,但爷跌了这一跤,你为什么不急着先送医院,却先跑到阿南那里去呢?你讲给我听听!”
任东升皱眉头,手一摊开:
“我……我,我不是去找他们商量吗?姐姐你信任他们,什么事情都和她们商量,爷的信也让她们写,那我不是也去和她们商量咯!”
这种无赖话,也只有打定主意要推卸责任的人,才说得出来的啊!
真是不要脸啊!
任阿山便气道:
“你!那你是爷的谁?这种事情该你作主啊,你去和她们商量?好好好,你有理,去和她们商量,你对!那我问你,商量归商量,钱呢?爷住医院,你为什么钱也不拿出来呢?你当什么儿子呢?”
这下,倒是捅了马蜂窝了,任东升有备而来,立刻也高声起来:
“这……姐!我这几年……你看,我这是一年到头、在地里出工的人,又不是姐夫那样工程师,拿高级工资的,我还要养两个孩子哩,哪里来的钱嘛!再说了,爷自己也说了,他自己出啊!
姐姐,我们不要一见面,就老是讲钱啊这种事,多伤感情,还弄得我好像小气得很似的,那爷今后回家了,不还要贴一个人顾着?那不是我,还有谁?这种不也是事情不也是钱?你一开口就是说钱钱钱!”
任阿山个火爆脾气,被任东升几句话呛得,就憋不住差点交代了底,喊道:
“你!你!你倒还有理了!那好,现在也不用你照顾了,你出钱,我也出钱,省得你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今后爷回去了,我们每人每个月出三块钱!”
“啥?每个月出三块钱?出了做什么?”
“请人啊!请人顾着爷啊!”
“这,哪里去请啊?”
“这你不用管!不是你一直说的嘛,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现在你们既然顾不好,我又不在,那我们都出钱,请人!”
“说得轻巧,我们可没有你有钱!好端端的,请什么人!一个月三块,一年就是毛四十了!我们可没有那些钱!”
“那你这个儿子做什么,啊,做什么?”
“咦?奇怪了,你十年没回来的人,你倒说我这个儿子做了什么!”
“你,你,爷成日独进独出,自己烧饭自己洗衣,你做了什么!”
任阿山这里刚数落几句任东升,房秀娟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拉开哭腔帮忙丈夫了:
“冤枉死了啊!姐姐啊,你回去问问乡邻亲眷,我有没有烧饭菜给爷吃?我们雪静有没有帮爷拿汤倒水?没良心啊!姐姐你不能这样没良心啊,你自己不回来,还要冤枉我们啊!你这样,今后我们什么也不管,你自己来!”
………………………………
第258章 老人该惨养理论(1更)
房秀娟哭了一大段,左右看看,发现秦凝和成屹峰不在。
房秀娟就又拖着哭音靠近任阿山说:
“姐姐,你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我也气啊,你看你刚回来,能知道什么?还不是听外人撺掇几句,就觉得我们对爷不好,什么都觉得外人好了,什么我们儿子儿媳妇不做事,这种话,是不是秦家那个养囡说的?
姐姐啊,我不知道你晓得不晓得,那个小细娘,正勾引你家屹峰呢,屹峰一回来,不是先去我们那里,倒是先去看她!你想想,这是什么道理?
这个细娘心眼多啊,不知道她谋算什么,所以才一直来讨好爷呀,她一副狐狸精样子,我和东升都是老实人,哪里比得过她啊!你现在样样相信她好了,等你儿子落在她手里,你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房秀娟心里,早就对秦凝现在不给她家东西积了怨。
且在她心里,觉得任阿山才是他和任东升最该抱的大腿,只要抱住了任阿山的大腿,那么就算把秦阿南秦凝都踩死了也关系。
不不,只会更好,今后秦家再也不来照顾任贵均,任贵均的钱啊物啊,就都是他们的了!所以,房秀娟一点也没有躲躲闪闪、放低音调,而是说得非常响亮。
这样的贼喊捉贼,还侮辱起秦凝来,任贵均在病床上听着,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本来,他还想着毕竟父子这么些年,乡下地方,闹得太过,传出去也不好听。
但这对夫妻这么不要脸,真的越来越过分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不病死,也会被活活气死!
而秦阿南,听着这种话也气坏了,真是想不到,房秀娟这个女人这么恶毒,要拿她们家东西、吃她们家东西了,就小凝长小凝短的,这会儿眼看任阿山生气了,要叫他们夫妻拿钱出来照顾老人了,就开始乱咬人。
秦阿南立刻站了起来,可许良保一把抓住她手臂,指了指了任贵均。
秦阿南一看任贵均的脸色,已经是红的很不好看,那样子,是气的说不出话了,秦阿南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上去抚心口:
“唉,舅舅,你不要气,不要气,哎唷,我也气,我也气……”
任阿山,在父亲气急了的同时,脸色也变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唉……
她理智上,是不相信房秀娟的话的,这几天父亲和儿子都给她洗脑过了,但是,心理上,她还是不舒服的了!
看看,只有父亲说秦凝看不上儿子,旁人可是看得清楚的!
她儿子那么好,秦凝怎么会看不上呢?肯定看得上的嘛!那这几天,秦凝不理屹峰,让屹峰那么伤心,伤心到生病,倒是怎么回事情呢?
原本她看着秦凝这几天,倒觉得可以接受了,可要是真的在外人眼里那样,秦凝一直和屹峰爱作爱闹的,那,今后隔着那么远,有什么事情起来,可怎么好?
任阿山心里不舒服了,便一时不出声。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砰”的一下推开,成屹峰寒着脸冲到房秀娟面前,拳头捏的咯咯响,咬牙切齿的说:
“说谁是狐狸精!你,敢,再,说,一,遍!”
房秀娟转头看,只见高大的青年,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咬她,她哪里见过成屹峰这样,吓的立刻躲到了任东升背后去,还拉长了调子哭了起来:
“我,我,我,屹峰,你,你,你这是做什么,我,说的……啊啊啊,雪君的爹,你看看你外甥,要打我这个舅妈啊!啊啊啊!”
任东升看着成屹峰这样,也有些怕,一边护着老婆退后,一边说:
“屹峰,你做啥呢?这这,你舅妈,也,也没说错啊,你敢说,你不是,不是看上秦凝了?哼,一见她就跟进跟出的!”
成屹峰本来这几天已经很难受了,又在秦凝面前流了眼泪,虽然他心里劝自己,在心上人面前,怎么失态都不要紧,且小凝还关心他了呢!
但劝归劝,不等于他心里,劝完了自己,还真的毫不介意了,他依然郁闷,可正想找件事情来发泄一下,好找回他的自信呢,可巧的,任东升夫妻还撞上来了。
他身子前倾,寒着脸道:
“对!我看上她了!怎么样?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跟你夫妻俩个从来不好好照顾外公有什么关系?
小凝好心好意的把外公送来医院,垫了医药费,还要请人照顾外公,你们作为儿子儿媳妇非但没有谢一声,你们还骂她污蔑她!
你们还是人吗?好,任东升,你不要做儿子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去你们队里,让你们队长出来,把你和外公的父子关系给断了!什么东西!还真以为外公非要靠你啊!”
成屹峰这么一嚷嚷,任东升心里倒是惊了惊,要是真的和任贵均断了父子关系,那……
哎呀,别的先不说,房子都没地儿住啊,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可是任贵均手里盖的呢!姐姐每年给的钱,可也没有了啊!
任东升一时不敢声张了。
可房秀娟多恶毒啊,一看这样子,立刻躲在男人身后又哭又闹起来:
“啊!成屹峰你还敢帮她说话,你还敢说她不是狐狸精!你自己都承认你看上人家呢!本来我们兄弟姐妹间好好的,还不是那个狐狸精被阿南阿姐领回来了,就来左讨好右讨好爷老头子!你自己想,你自己看,这种不叫狐狸精?!
什么我们没有好好照顾你外公,那这些年你外公怎么活下来的啊?没有那狐狸精,我们就不送你外公到医院了吗?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自作主张的,问都不问我们一声,就叫了野男人来拉了你外公走!她挑拨离间!
看看,现在又撺掇得你娘也怪我们,你一个外甥也怪我们,现在还要和我们断绝父子关系,这种细娘还不是狐狸精?!
她要不是为了嫁你,攀上你们团长家,她平白的夹在我们的家务事里头做什么?我长了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平白帮人的仙女呢!你敢说她没有目的!你敢说!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你叫你娘好好想想,狐狸精这么拆散我们一家人,爷老头子今后怎么办?谁伺候?啊!怎么办!”
谁对谁错,谁好谁坏,别人不知道,任贵均活了快八十岁,他能不知道?
任贵均此时听着房秀娟这又是辱骂、又是叫嚣、又是威胁的话,整个人给气的,手指头指着,话却说不出,骂也骂不动,脸紫涨,整个都要脑梗塞了!
秦阿南一看任贵均的样子,吓的哇哇叫:
“舅舅,舅舅你别气啊!姐姐,姐姐,你快来呀!哎呀,吓死我了!”
任阿山赶紧冲过去,一看老人的样子,也吓坏了,一边去帮老人顺气,一边喊:“爹,爹你没事吧啊,爹!”
成屹峰一个大男人,再凶,也做不出来和一个泼妇去相骂,也骂不过这种久经骂场的老娘们。
此时,他被房秀娟气得,一个气血上涌,猛的就扬了手,眼看着要去扇房秀娟的耳光。
房秀娟人躲在任东升背后,嗓子却震彻云霄般的诈唬起来:
“啊!你敢!你敢!今天你敢打我,我告到你们单位里去!我还要告诉全公社!你为了秦家那只狐狸精打舅妈!打我这个好心好意没得好报的舅妈啊,啊啊,呜呜!仗着国家干部要打长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