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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诧异了,秦新娣的孙子又说:“说是路过的人来报信的,秦振国一嘴的血,因为摔下去还咬破了下嘴唇了,这不会是假的吧?”
秦新娣和秦根娣相互看看,秦新娣扶住人高马大的孙子手臂就站了起来:
“那快走!快回家!只当不知道!要是老大家知道我们听说了这件事,却没有去看望,又要挑我们礼了!噢,根娣,把鸡拿出来分分,大家分头回家吧,大的那只是我的啊!”
天还没有太暗,两个老太婆头碰着头拉开旧棉花袋,却只看见里头黑呼呼的,并没有毛茸茸的东西。
秦新娣心里一急,赶紧手伸下去一摸:“咦?鸡呢,怎么没有了?根娣,你是不是拿错了袋子?”
秦根娣惊的也伸进去摸:“不会的啊,我没有拿错,就是这个红绳子口袋,我明明捉进去的,出来的时候两只鸡还一直在动呢!”
秦新娣就一下子把棉花袋倒过来抖搂,可抖搂出的,不过是几块黑乎乎的泥疙瘩。
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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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秦新娣和秦根娣两大家子人相互看看,一时没有主意。
秦新娣不禁嘀咕道:“真是出鬼了!”
秦根娣那个七八岁的半大孙子就仰着头,和众人说:“大概真的出鬼了,奶奶,姨奶奶,之前舅奶奶(唐菊花)不是说,现在前面养囡家(养女家,指秦凝家)不好再去了,出鬼了的,舅奶奶都被拉到坟地里去过了呢!”
众人被他说的都是身子一凛,面面相觑。
秦新娣更是脸色一变,手里的棉花袋都掉了。
谁知秦根娣的孙子又带着哭腔说:
“舅奶奶还说,她看见那个养囡砍竹子说了几句,舅奶奶的手指头才夹断了的,奶奶,那我吃了养囡家的饭,会不会肚子痛啊?”
“这,这……”秦根娣一时也没了主意,嚅嗫着拍了孙子一句,说:“别胡说八道的,走吧走吧,快回家了。”
“不不,奶奶,我肚子痛,我真的肚子痛,不不,奶奶,我要吐……”
小孩子话没说完,“哇”的一口就在当地吐了起来。
秦根娣和她老伴吓坏了,一个劲的去给七八岁的小孙子拍背。
秦新娣一把拉了她那十八岁的大孙子:“走走,快走,离开这里,以后不来了,我们以后不来了,阿南娘,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来了。”
七八岁的小孙子也喊:“啊!奶奶,我们快回去,我肚子好痛!”
秦新娣彻底崩溃了:“哎呀呀,现在可怎么办啊,我们再也不敢了,阿南娘,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家人立马哭爹喊娘的在村路上跑起来,可没跑多远,除了秦新娣十八岁的大孙子,其余都相继的在路边停下,吐了起来。
这通折腾,直到两家子跪在路边,一直求秦阿南的娘,说着好些忏悔的话,才觉得好了些,硬撑回了家。
自此,秦新娣老姐妹俩再也没敢来秦阿南家,偶尔和人悄悄说起,都说秦阿南惹不起,吃了她家的酒席,吐了一路。
其实,这可不能怪秦阿南的娘,更不是秦凝的本事,秦新娣老姐妹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平时家里太久没有荤腥,到了秦阿南家吃酒席,一下子吃那么多,本就吃撑了,结果还一通急跑,哪里会不吐呢?而大孙子终究十八岁了,跟着祖母来了有点不好意思,吃了一点还出去后面走亲戚,不就没有吐嘛!
秦凝家。
秦阿南还了桌子回来,秦凝和舅公把碗也洗好了,秦凝就去拿着锅巴煮粥,煮的差不多了,她就假装回了趟房,去把早上藏在空间的那碗菜拿了出来,放在灶上。这样就算摸着有点热也没关系。
秦凝这才指指菜,对秦阿南说:“努!姆妈,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这样子,舅公带回去也有了。”
秦阿南眼睛大亮:“哈,你藏起来了?藏在哪儿啊?你两个姑婆四处去寻摸,竟然没有寻摸出来!”
秦凝得意的笑:“我就知道她们的德性,所以我藏的可好了,谁也不知道!姆妈,我们一人吃一块鱼,其他全部给舅公带回去,省得舅公明天还要煮。”
任贵均一直在一旁看着呢,这时笑着摇摇手:“不用了,你们留着吃,我年纪大了,也不该吃那么多荤腥。”
秦阿南这会儿可高兴了,赶紧把碗拿过来,只夹了两块鱼出来,其余的还留在碗里,用一块干净包袱皮包了,说:“要的,舅舅,就算你不吃,也要给一点东升他们的,要不然面上过不去。”
任贵均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秦凝自小在他们家来往,这些事情都是知道的,任贵均妻子死后,也过了十多年才再娶,那时候任阿山大了,都快能嫁了,所以并没有吃到过后娘的苦。
而且这个后娘性子也还好,后娘自己有个男孩子叫东升,总是被人骂拖油瓶,跟着一起嫁到任家,和任家人就很是客气,对任阿山也很客气。
东升虽然和任贵均没有血缘关系,但既然跟着娘嫁了来,就跟任贵均姓,任东升就算是任家顶门立户的儿子了,自己也在任家娶妻生子。
等任贵均后妻去世了,任贵均和任东升毕竟是半路父子,父子关系说不上亲近,就是面上还行,住是住在一个屋子里,吃是分开吃的。
任阿山跟着丈夫在东北随军,这年月来回一趟实在不方便,对这个父亲也只能尽量提供物质上的帮助,平时的生活都还是要依赖任东升的。
可是人与人吧,总是有的能相处、有的不能相处。任阿山对任东升,有点充满着没来由的敌意,即便人不回来,信里对任东升也能百般挑剔,要不是这年月需要任阿山的资助,任东升估计早翻脸了。
任东升这种对任阿山的不满,渐渐的就表现在平时对任贵均的态度上,真的是客气疏离的不行。
这种微妙的关系,使任贵均这个老人有苦说不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进出,很是落寞。好在现在他身体还硬朗,要是有个生病什么的,就不好说了,所以平时和秦阿南来往的还算紧密,当半个女儿似的,以防自己有什么事,身边没人照料。
而任阿山之所以对秦阿南特别好,除了之前说的原因,也有需要秦阿南帮手照料父亲的因素在里面。
此时秦凝和秦阿南吃着粥,任贵均就坐在一旁拉家常:“小妹妹,你读中学,学费多少钱啊?”
秦凝还没回答,秦阿南拍了一记桌子:“哎呀!囡,我今天忘记给你学费了!我就想我忘记什么事了!”
“你呀你!”任贵均就笑她,又和秦凝说:“小妹妹,你告诉我,多少钱?这个学费舅公帮你出!”
秦凝自然不敢说她学费已经交了。这年月三块钱就像现在的三五百块似的,哪里是一个没收入来源的孩子能拿得出的。
“舅公,本来是五块一学期的,我没有拿书没有参加活动,所以是三块八。但怎么能拿您的钱呢,我姆妈会帮我交的,以后我赚钱还给姆妈。”
秦阿南就说:“你这孩子,又说这种话,姆妈帮你出学费是天经地义的!好了,我马上去准备,省得明天又忘记。”
说着就要进房去拿钱,可任贵均不干了:“阿南,说好了我出的!我的钱也没什么地方用,你要是不让我出,我以后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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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好东西
老人手里已经拿出来一个手帕包,里面有几张十块的,也有五块和零钱,叠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揣在兜里许久的。
他选出了一张五块的,递给秦凝:“小妹妹,舅公给你,你就拿,不用客气的。有得多你就买面买肉包子吃,吃的胖一点,要是有人欺负你娘,你好打的动!”
这最后一句话对秦凝胃口,秦凝点点头,接了钱,说:“好,那我谢谢舅公,我以后赚钱了,也买面买肉包子您吃!”
老人开心的不得了,说:“哎,好好!我就喜欢这样爽气聪明的!那舅公等你好好读书,以后买面买肉包子我吃。”
秦凝拿了钱,假装拿回房间,在空间里拿了两个包子出来,走回灶间装了碗,说:
“姆妈,你上次给我的钱,我多买了几个肉包子,本来我想明天给你当早饭的,现在既然那些菜要给东升叔,那这两个肉包子给舅公带回去吧?我明天再带肉包子给你吃。”
秦阿南当然没意见,还开心的说:“对对,你想得到!那你粮票还够吗?”
“粮票没多少了,要是有,我买中饭方便点,没有也没事,我带饭。”
任贵均就又把他的手帕包拿出来,翻出一叠粮票,说:“哎呀,粮票还用的着担心!阿山给我的粮票我都送人了,我又不读书不去公社,真真的没地方用,那,现在都给你,以后要是阿山寄来我都给你!”
秦凝一看,粮票都是全国性的,还有布票肉票呢!
“舅公,这里面有布票和肉票呢!”
“啊?没关系没关系,统统给你!你只管拿去用,你不拿去,也是别人来要去的。”
“那这样吧,舅公,我反正天天的上公社,我常常帮你带点东西回来吃吧?这样你也不用特意开伙了。”
“好的!你这孩子真乖巧,舅公这学费没白出啊!”
“哈哈哈,舅公,你放心,一定不让你白出!”
老人这么舍得,秦凝心里很感激,又让秦阿南拿薯条出来给老人吃,结果秦阿南一脸苦恼:“你两个姑婆来过了,还会有剩吗?”
秦凝真是懊恼,刚才她还想着她们到底是老人,鸡拿回来,一些吃的就算了,现在想想,怎么没有把她们口袋里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呢!
吃好了粥,秦阿南说:“囡,你早点睡,我一个人送舅公就好了。”
任贵均却摆手:“不不,你叫她一起,我还有样好东西要她去我那里选呢,你回来路上也好有个伴。”
就这样,三个人一起回任贵均的家。
任家离秦凝家有三四个村,走路差不多要半小时,这个年月农村也没路灯,路上黑灯瞎火的,走到任家所在的秀才村,村里的人家很多都睡了,静悄悄的。
秦阿南帮任贵均推开了外头的大门,屋里头倒先有了动静,只见任东升点了盏煤油灯,从东面的灶间出来打招呼:“噢,阿南姐,你送爷回来了。”
“哎,东升。”
秦阿南招呼了一声,就把带过来的包袱递给东升:“这碗菜预先留的,不是吃剩的,给孩子吃吧,实在不好意思,就一点点了。”
东升接了,笑脸在煤油灯后摇曳:“谢谢你,阿南姐,倒是我们一直吃你的东西了。”
“不客气的,都是自己姐妹兄弟的。你拿进去转一下碗,不用洗,把碗和包袱给我带回去吧。”
东升抬头,看了看秦凝,说:“这个就是侄女了?”
秦凝主动和他打招呼:“东升叔。”
“哎!蛮好蛮好,以后来玩啊!”
东升挺高兴的进自己灶间了。这边,秦阿南和秦凝就扶着老人进西面的屋子。
屋子里真是冷冰冰的。
这冷,不是指天气,是那种房子里长时间少人走动少人开伙的冷清感觉,就算秦阿南去点了灯,也没法改善。
任贵均一进来,就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秦凝听着心里一阵嘘吁,想到前世,自己外婆最后几年对她的依恋,老人那种像个孩子似的等在家门口等秦凝回去的样子呵……,秦凝默默的压下心酸,她扶任贵均在椅子上坐了,就说:
“舅公,你在家反正没什么事,要不过段时间你到我们那边住段时间吧,天冷了,你一个人开伙怪麻烦的,我们反正要烧的,不如一起吃过冬好了。”
秦阿南插嘴说:“是啊,舅舅,我家小凝烧的菜可好吃了,今天的菜都是她落灶的,厉害吧?”
任贵均立刻转头看秦阿南求证:“真的?那些爆鱼也是小细娘做的?”
“真的!舅舅,我自己觉得我蛮会烧的了,谁知我们小凝烧的才叫好吃呢!”
“这样啊……那我还蛮动心的。”
秦凝就笑起来:“哈哈哈,舅公,爆鱼算什么,等到过年时队里分了肉,我好好烧几个大菜你吃,你来不来?”
“来!好,等天再冷一点,我到你们那边去过年!”
三个人说笑了几句,任贵均直到任东升过来把碗还了,离开了,任贵均才去了房里,招呼秦凝:“来来,你看看,这个东西你读书用得着吗?”
秦凝走去老人房里一看,是个半旧的军用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