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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华娘子的儿媳妇,小莲,扭扭捏捏的向秦凝走来。
她把秦凝拉到黑影里,很小声的说:“小凝,我,我也看见过她了,就在小学前面的田埂上。”
“哦?小莲婶子,她穿什么衣服?”
“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上身好像是一件青青的罩衫,下身一条黑乎乎的裤子,头上裹了条围巾。我看见她和秦振国说话呢。”
“你怎么会看见她的,什么时候看见的?”
小莲慌张的四顾了一下,又说:
“我……我,我婆婆不让我去看电影,我就去小学对河的涵洞那儿坐着看,没敢去大操场,但我瞧着有人过来,我怕有人看见了我,会告诉我婆婆,我就躲进涵洞里面了。
然后就看见秦梅芳和秦振国俩人站在田埂上,说了好一阵子话才走的。小凝,你不用给我钱,给了我,也落不到我的手,你只别说是我说的。”
秦凝也小声说:
“太好了。但是小莲婶子,现在是要抓坏人,我必须说出来你也看见了。你放心,我先给你十块,要是你婆婆你男人跟你要钱,你给就是了,你给了,他们不会再怪你偷偷去看电影了。但改天我另外再给你十块,你自己收着,别让人知道。”
小莲激动的手抖了抖:“小凝……哎,谢谢你小凝,谢谢你。我,那我就那么和我婆婆说了?”
“嗯,就这么说。”
小莲走了。
秦凝走到鲁兆辉那儿,大声的说:
“瞧,已经有两个人证明,秦梅芳回来过,还和秦振国说过话!我看,秦梅芳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哼,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大家都看见了,知道消息的,一人十块,现在大家去帮我找人,谁找着秦梅芳,我给五十块!”
秦凝话落,人群里“嗷”的几大声,好些男人拔腿就跑的出去找人,女人小孩也统统跑起来,像是马拉松赛的开场。
很快,秦凝家门前的村巷里,只剩了警察、秦凝一家、朱月娥夫妻和陆大妹,连唐菊花秦土根都跑去找秦梅芳了。
而秦振国,则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
“秦凝!该死的贱货!你不得好死!不是她干的,不是她干的!你不许抓她,不许抓她!”
秦凝走近去,正要和他理论,成屹峰从秦凝家门口冲过来,对着秦振国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秦振国脸上:
“混账!敢杀人放火还有理了,信不信我扇死你!”
秦振国被警察押着,不能动,痛得大叫出声,侧着头吐出一大口血来。
朱月娥一边心疼的护着他,一边看着包头包脸的成屹峰大喊:“你,你是谁,你怎么能打他呢,你!警察同志,他打人,把他抓走!”
鲁兆辉对她冷笑:“打人?我没看见。我只知道,你儿子要是再不说实话,挨枪子是肯定的!”
朱月娥便抱住秦振国,又是大哭又是大骂起来:“赣头啊,振国你赣头啊,你说啊,到底那个骚X教你做了什么啊!你快说啊……”
可眼见着儿子就是死活不说话,朱月娥转身扑到正不知所措的陆大妹身上。
彪悍的母老虎十分有打架经验,朱月娥两只手先抓住陆大妹头发,旋即一个拧身,把陆大妹按倒在地下。
前后不过几秒钟,朱月娥骑在陆大妹身上开打,左右开弓的扇耳光:
“老畜生!害人精!我到底作了哪门子的孽,让你养出这种不要脸皮的骚X、一趟一趟的来祸害我儿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陆大妹先是被朱月娥一下子打懵了,直到朱月娥连连得手,她才反应过来,立刻进行了顽强抵抗,两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女人,便开始在地上翻滚。
鲁兆辉等人眼睛望着天,只当没看见,直到秦连也上去动手,才有警察出来稍微拉开一点,但也只是如此,两个没人劝阻的女人,继续近身肉搏。
秦凝去把依然气愤难平的成屹峰拖开,小声问:
“你用手打干什么?直接拿棍子啊!你手好些了吗?疼不疼啊?”
成屹峰两只眼睛在布巾洞里乌溜溜的看她,气愤的样子很快平息下来:
“对啊,等会儿他要是再敢骂你,我直接抽棍子!我好多了,你看我手,一点都不疼了呢。你这什么药水?真管用!我觉得我脸上都好些了,我能把布巾拿下了了吗?”
“可以了,明天再搽。不过,是什么药水,改天再告诉你。”
秦凝狡黠的眨眨眼,把成屹峰拉到屋子里去拆了纱布。
成屹峰之前那些被烧掉皮的地方,虽然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明显不红不肿了。
烧烫伤后能达到这个效果,已经是超级好了,秦凝暗自挑眉,可不敢给他再敷下去了,再敷下去,效果太神奇,倒引入注意。
秦凝便说:
“我瞧着真好多了,你先给舅公去看看,好叫他放心。我这还要和鲁兆辉他们进家来看现场呢!”
成屹峰这才去西灶间安抚任贵均了。
秦凝和鲁兆辉嘀咕几句,鲁兆辉带着人到秦凝家里四处看,还客气的和许良保秦阿南说:
“叔、婶,你们自己先看看,家里头缺什么少什么没有?哪里动过没有?要是缺什么赶紧说,那可都是要让嫌疑犯负责的。那,手电筒拿去,好好看看。”
“哎哎,我们现在就去。”
秦阿南夫妻俩进房间看了一会儿,秦阿南立刻跑出来喊:“手表不见了!我女儿买给我的上海牌手表不见了!”
许良保跟着出来说:“糕!饭粢糕也没有了。”
秦阿南转头说他:“糕有什么要紧,手表,手表不见了啊!”
许良保小声解释一句:“警察不是说了吗,缺什么都要说,不是捡要紧的说。”
鲁兆辉赞许的点头:“还有什么吗?就这两样?”
许良保点头:“应该就这两样。”
鲁兆辉看看秦凝,秦凝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鲁兆辉摸摸下巴,正要说什么,屋子外头却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快!快去看,抓住了,真的抓住了,秦梅芳抓住了!”
“啊,谁抓住的?啊,五十块呢!”
秦凝对着鲁兆辉,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鲁兆辉便扬起下巴:“好!走!我听你的,出去审嫌疑犯,不让人说我们乱抓人!”
村巷里,又是站满了人,手电筒的光扫过,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兴奋。
而朱月娥和陆大妹,依然你拉住我头发、我拉住你衣襟的站着,黑夜里,也看不太清楚两人的伤势和战绩,但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此时,两人的姿态,已经是乍一看会以为她俩好得相互依偎着的样子,其实,她俩实在是已经打不动了,此时还拉着彼此,只是谁也不肯先认输而已。
而以梁阿妹为首的几个妇女,正像警察押秦振国一样,押着一个头裹着围巾的女人走过来。
秦凝站在槐树底下,暗自观察秦振国,只见他嘴角含着血的在看押来的人,眼睛里,竟然是万分的舍不得,身子也激动的扭动了起来。
裹着围巾的女人近了,朱月娥和陆大妹都不知不觉的放了手,看着来人。
成屹峰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秦凝身边站着,悄悄的握住她的手。
秦凝回头看他一眼,暗沉沉的夜色里,成屹峰对她宠溺的笑一笑,眼里都是疼惜。
那疼惜,让秦凝的心上如被手温柔拂过,她不禁回握住他。
成屹峰受了鼓励,干脆趁着夜色深浓,拉着秦凝往人群后稍微站了站,和她十指紧扣。
而梁阿妹,已经一把撸下了押着的女人的围巾,喊道:
“陆大妹,你看,这不就是你嫁出去的女儿?不是说城里人了吗?不是说没回来吗?那她躲在桥洞里,倒是做什么呀?那桥洞,是她娘家,还是她婆家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陆大妹张着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不是秦梅芳吗?就算她不抬头,陆大妹这个当娘的,还能不认识?
朱月娥可不放过陆大妹,转身又是两把头发抓住了她狠揍:
“不要脸!不要脸!烂货!破鞋!你生的不要脸的烂货破鞋!害我儿子,我打不死你个老烂货!”
陆大妹显然是真不知道女儿回来,此时气势上就弱了,被朱月娥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大声的喊起救命来。
梁阿妹几个妇女还笑:“啊哈哈,朱月娥你打她干什么,又不是她勾引的你儿子!”
………………………………
第327章 事情不简单
朱月娥一听梁阿妹几个妇女的话,倒是放开了陆大妹,正要扑向秦梅芳,鲁兆辉制止了她们:
“好了,要打等我们走了再打,现在我可得问问清楚,问清楚了,我就要带人走了啊!那个,你叫秦振国是吧?”
鲁兆辉走到秦振国前面说话:
“秦振国,你首先要知道,今天这个事,是故意杀人啊。你还放火,试图毁尸灭迹,你这个,是恶性故意杀人事件啊!
这种情况,你一但认罪,判死刑、无期徒刑,是很正常的,最少也是十五年以上的徒刑啊!那,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吧,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是你一个人干的,还是有人指使的?”
村巷里,所有的人听着,都默契的安静了下来,偶尔有人小声想询问同伴几句,都被制止了,村民们的脸上,带着一种融合了兴奋、期待、恐惧、警醒等等复杂的表情,安静的等待着秦振国开口。
朱月娥可不是一般村民啊,一般村民都个个等着看好戏,等着能不能有更大的好处,可秦振国是她儿子啊,秦振国再不好,再没出息,再有可能是杀人犯,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啊!
朱月娥大力的摇晃儿子:
“振国,说!快说!都是那个烂货指使你的!都是秦梅芳那个烂货指使的!说啊!你说啊!啊,你听娘的,你说啊!”
朱月娥的声音,都已经破了音,最后几个字,已是哭声。
然后,就听见秦振国吐出几个字来:“不是我干的。”
朱月娥欣喜如狂:“同志!警察同志!我儿子说了,不是他干的,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鲁兆辉不动声色的说:“别吵!让他继续说,那是谁干的呢?”
朱月娥像个传声筒,抓住儿子继续摇:“说啊,继续说,那是谁干的?啊?”
四周静悄。
电筒光忽闪忽闪。
秦振国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秦梅芳,说:“不知道。”
鲁兆辉冷笑:“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行了,那就把人押走吧!”
他大手一挥,押着秦振国的警察转身就要推着人走,朱月娥大急,一把抱住儿子的腿,瘫在地上大喊:
“同志,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他都说了不是他啊!你们这样,是想陷害他,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啊!”
鲁兆辉回头:“他说不是他,就不是他啊?我呸!有你这种吃屎的娘,才有这种吃屎的儿子!来来,手电筒照着些,来,大家伙看着,看看这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啊!那个谁,队长,你来!”
鲁兆辉的声音特别的洪亮,大声一喊,唐队长赶紧站出来:“警察同志我在,我在。”
“那,你来搜他!我先跟你说啊,秦凝家少了一只手表,还有一些吃食,你搜搜看他身上有没有,要没有,咱们再查别人!查你整个生产队啊!”
唐队长的脸,像吞了大便似的难受,他招谁惹谁的,这帮刁民成天的给他惹事,唉!
心里吐槽归吐槽,唐队长还是应着,过来搜秦振国的身。
很快,电筒光下,秦振国看着唐队长从他裤子里摸出来的一只手表和几块饭粢糕,脸色煞白,当即就大喊起来:
“不是我拿的,我什么也没拿,我只是进去背了一下人,我……”
话未落,鲁兆辉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说,继续说!之前还说不是你干的,现在又说你只是进去背了一下人?来,继续说,火,是谁放的?”
秦振国张着嘴,合不上去,目光越过鲁兆辉,征询的看向秦梅芳。
鲁兆辉便顺着他目光,指点着秦梅芳,凑近秦振国:“怎么,现在想告诉我,是她放的了?”
秦梅芳在秦振国说出“我只是进去背了一下人”的时候,已经惊的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她也看向秦振国,眼里是极度的恨铁不成钢和浓浓的警告。
秦凝把这些看得一清二楚,正要出去帮鲁兆辉进展的快一些,却感觉紧扣着她的、成屹峰的手一动:“怎么是她啊?”
秦凝惊讶的看他:“嗯?你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