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做好这一切出校门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秦凝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穿过整个城市,到了一处有武装人员看守的大院。
大院门口有执勤岗,门口左右各站一个卫兵,卫兵穿着制服,胸前持枪。
大院围墙有两米多高,借着频密的路灯,可以清晰的看见上头铁丝网的倒勾。
但,什么也挡不住秦凝救女心切,她在尝试爬铁丝网围墙无果之后,等在了隐蔽处。
终于,她等到一辆汽车,开向这个戒备森严的大院。
秦凝一下子跳起来,趴上汽车的尾部,再隐入空间。
汽车停了停,有人下车查看,一个诧异的声音说:“……咦?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车上,这会儿看又没什么。”
另一个有些苍老霸气的声音说:“没什么就快进院子啊,大概是树枝吧。”
车子便又开动起来。
秦凝耳中听得汽车在柏油路上滑行,最终停下,车门“嘭嘭”数声,然后有脚步踢踏而去,四周安静下来。
秦凝出了空间,果然已经在大院里面了。
按照学校档案上的住址,秦凝很快找到了舒风的家——一栋半独立的小洋楼。
小洋楼除了门口的一盏门灯,其他房间都是暗的。
秦凝瞬移出了悟空:“徒儿,朵朵不见了,我怀疑在这户人家,你帮我把他们家的门打开。”
悟空“吱吱”低叫着,一下子翻进这户人家,很快,给秦凝开了门。
秦凝抱着它一起进了屋子,小心翼翼的在各个房间查看,并没有孩子的身影,但在楼上的一间房,找到了舒风。
凌晨一两点,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舒风呼吸均匀,好梦正酣,右手还裹着纱布,鼻梁上的纱布倒是没有了。
秦凝紧紧握了握拳,最终,意念一转,把舒风瞬移进了空间,然后和悟空悄悄的退了出去。
几乎用一样的方式,秦凝无惊无险的出了这个市革委会官员住的地方,直奔目前沪上最长最大的桥——外白渡大桥。
舒风从一阵剧痛中醒来。
他张开眼,刚看了看四周,猛然就撑大了眼眶,抖动着嘴唇,一时想喊都喊不出来。
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这使他的肩膀处传来一阵刺痛,随即,裤档处一阵热,就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开始流下去。
他不由自主的的看着脚下,眼看着热流变成水珠,顺着他的脚,一点一点的飘起来,他终于呼喊出声:“救命,救命啊!谁,谁把我吊在这儿的,救命啊!”
可是,四周尚是暗沉夜色,耳边是呼呼风声,脚下是滔滔江水,并没有人。
恐怖啊!太恐怖了!
一觉醒来,他竟然被凌空吊在一个大桥的梁上,这,真的不是做梦吗?
舒风大力挣了挣,肩膀处的疼痛更厉害了,那是前几天被人打了的后遗症,到现在还没有好,如果做梦,这疼痛不会那么清晰吧?
竟然不是梦!
舒风更恐惧了,大哭起来:“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我倒是可以救你。”
忽然,有一个声音,低低在身边响起。
舒风抖着嘴唇四处张望,这一看,他整个人不禁又努力的挣扎了一下,都希望自己死了算了。
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半截子的人,只有用一块白布蒙着的上半身,却看不见下半身,就这么凭空漂浮在桥面上啊,太恐怖了啊!
“啊,啊,你,你是人是鬼?”舒风哇哇大叫,紧紧闭上眼。
“我,自然是鬼,来索命的鬼,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看见我。你最近做什么亏心事了?”
说话的东西似乎很悠然,在这凌晨的江面上听着,话语飘飘忽忽的,似乎还是个女声。
舒风不怎么敢张开眼,生怕自己看见更恐怖的东西,只是战战兢兢的说:“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还被人欺负了呢!”
那飘忽的声音又问:“你可有绑架人家小孩子?”
“小孩子?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虽然我老婆生不出孩子,可我也不喜欢孩子,我不要孩子。”
“那,你可有起过断人仕途、陷人入狱的念头?”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懂……”
………………………………
第456章 谁干的?
舒风抖着身子,忍受着手臂无比的疼痛,微微睁开眼,看一下那漂浮在桥面上的东西。
他当然不知道,秦凝从空间透出半个身体,用白布蒙住头,正吓唬他吓唬得起劲。
舒风眼看着眼前的东西晃动着白布,没头没脚,实在说不清是个什么,却能发出尖利的声音,还似乎真的能知道他做过什么呢!
………………………………
第457章 敌不过有心算无心
秦凝在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任贵均的小院。
成屹峰满面灰尘的迎出来,声音嘶哑:“怎么样?孩子呢?”
秦凝轻轻的摇了摇头,乏力的问道:“你先说说,外公怎么样?”
成屹峰说:“唉,轻微中风了,要住院一段时间,医生说这个年纪,很难恢复,以后可能不太能自己行动,别的,暂时无碍。我安顿好了外公,让宝生和雪静顾着,我就去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走了一遭,问了无数人,可……我才回来。”
秦凝无力的把头靠在成屹峰肩上:
“我找了四周,去过警察局,我怀疑是舒风捣鬼,我拷问了他,但应该不是。不过,舒风交待说,把《对这些事说不》要印刷出来的,是李晓晓的主意。
李晓晓盼着我坐牢,这样,你就不会要我了,李晓晓就能嫁你了,还说李晓晓准备到你毕业的时候,想法子扣住你的毕业证什么的,这样,你一辈子都在她手里。所以,我就又去了李晓晓家,我生怕她绑的孩子。”
成屹峰心疼的揽住她,却在听见说到李晓晓的时候,手发紧:“什么?李晓晓?……那个贱人!怎么样?是他们吗?”
秦凝无力的说:
“我不知道。我在她家都找遍了,没有任何绑架孩子的迹象,我把他们家衣服被褥和好些东西转移到了空间,我也剃了李晓晓的阴阳头,特意躲在一边,想听听他们家发生了这么古怪的事,会往哪个方向议论,但他们完全没有谈到孩子。
后来我想,李晓晓现在热衷于要让你对她有好印象,应该不会早早的对孩子下手,况且她家这种情况下了,也没有提孩子一个字,应该也不是她,我就趁乱从她家跑出来了,现在,我不知道还该去找谁……”
秦凝把脸埋在成屹峰身前,尽力不哭出来,可是,好艰难。
成屹峰紧紧抱住她,扶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你先歇一歇,我再去找,你别急,我,我们还有果果啊!”
“我……呜呜……都是我的错,我该自己带着孩子,我没有当一个好妈妈,呜呜……”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凝,不要这样说,应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读两科就好了,凝,我没有护好孩子,都是我的错,别哭啊……”
成屹峰说着让秦凝别哭,自己却忍不住落泪,经过一夜的心急如焚,一夜的彷徨无助,此时,夫妻俩都有些崩溃,不禁抱头痛苦了起来。
可哭完了,还得继续坚强下去。
成屹峰自己随意撸了下脸,去厨房拿毛巾给秦凝擦了脸,说:“你累了一夜,我去给你煮点面,你吃一点,咱们还要照顾外公,咱们还有果果啊。”
秦凝发泄了一下,精神稍微好一些,摇头说:“我不想吃,你吃吧。”
“我也不想吃。可我怕你累了,你吃一些吧。”
秦凝看着他一脸的灰,凹陷的眼眶,摆摆手:“哥……算了,你坐下,别煮了,我们再想想,该怎么找吧。”
夫妻俩复又坐下来,秦凝摸出两颗宝珠,给成屹峰吃了一颗,自己也吃了一颗,精神渐渐恢复了。
当脑子重新开始运转了一会儿,秦凝说道:
“弄堂口大众面店的大叔说,朵朵是被一个蓝衣服男人抱走的,走的时候,朵朵还笑着。我们都知道朵朵的性子,虽然她不怕生,但她也不是对谁都笑的,这孩子,精明得很,只有她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或者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大力的对人笑。
所以,我只能猜想,这个蓝衣服的人,要么是面目并不可憎,要么就是有什么特别吸引朵朵的东西。我想去医院再问问外公,当时,有没有留意到朵朵是看见或者听见了什么,她才会自己走出门的呢?”
成屹峰点点头,但很沮丧:“好,我们去医院问。但是……唉,我都不太敢去,外公一直哭,说要我找朵朵,没找着,别回去看他,我好难过。”
秦凝转身和他抱了抱,心里的痛如海浪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她的心。
可此时,他们夫妻上要顾老,下要顾小,哭一哭已经是极限,再不能消沉下去了。
秦凝便说:“哥,那你去空间看一下果果吧,果果一个人,一定也很害怕,我去医院问过外公,我们再继续找朵儿。”
成屹峰手捂住眼,默默点了头。
秦凝意念一动,把成屹峰送入空间,这才出门往医院去。
医院门口有代办公用电话的店铺,秦凝想了想,走过去给齐山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要找复晨大学的人帮忙,也只有找齐山才可能直接电话找到了。
“齐副院长,我是秦凝。”
“哦,小秦啊,刚才你仲阿姨还来和我说呢,说你今天没来学校,你怎么了,病了吗?”
“我……是,有点不舒服,我想麻烦您帮我和成屹峰请个假,长一点的假。”
“这,出什么事了?你听起来很……很不好啊!”
“是我们的……外公,身体不太好,住院了,我们很担心。”
“唉,行吧,但,小秦,你们要注意时间啊,超过五天以上,需要和系主任那边书面说明的啊!”
“好,我知道了,如果需要超过五天,我再打电话请教您该怎么做。”
秦凝终究没有把孩子丢了的事告诉齐山,首先,她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那个抱走朵朵的人,只是和他们夫妻开个玩笑,过几天,孩子会回来的;其次,她不想齐山夫妻跟着担心。
秦凝放了电话,吸了吸鼻子,急匆匆的进了医院,很快找到了任贵均的病房。
病房是四人间的,任贵均躺在靠门口的病床。
只是一夜不见,老人的脸呈灰色状,比平时老了很多,紧闭的眼窝四周黑黑的。
雪静趴在床边睡着,费宝生默默坐在一边,时不时的擦一下眼睛。
秦凝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肩膀,低低的喊了声:“宝生。”
费宝生猛抬头,红肿的眼睛就是一亮:“姐!朵朵找着了吗?”
秦凝立刻“嘘”一声,但是任贵均还是张开了眼睛,灰色的瞳仁转了转,看向秦凝,大着舌头说:“小凝,朵朵,呢?”
秦凝张了张嘴,叹气:“唉,外公,暂时没找到,但是……外公,你先养好身体,别让我们担心。”
老人立刻眼泪下来了:“都怪我,我没看好她,我都没脸活了啊!”
浑浊的泪水,在老人的脸上不断的滑落,一旁睡着的雪静立刻起来了,拿着毛巾给他擦:“爷爷,您别这么说,快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没关好门,是我的错。”
秦凝看着大家的神情,不得不咽下自己的悲伤,摆手说:
“都别这么说了,这个事,兴许是别人有意做的呢?世上的事,有心算无心,总是有心的得逞。外公,朵朵虽然调皮,但她很聪明,我跟她说过,不能随便走出家里,她都懂得跟我说‘朵朵乖乖’呢!之前,院子们一直开着,她也没有单独出门过啊!
所以,我猜想,朵朵突然出去,是不是看见外头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了呢?外公,当时朵朵走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或者做什么动作,您把当时的事,给我细细说一下吧?”
老人这才慢慢止住泪,眼神看着天花板,开始回想:
“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好像没有啊,雪静带着果果进屋了,我就看着朵朵在院子里玩皮球,皮球滚过来滚过去,朵朵很开心,我就一直说着‘朵朵别跑啊小心啊真乖啊’这样的话。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的,朵朵就开始往外跑,嘴里说着什么‘空空’还是‘公公’的,就走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
那我以为她很快会回来,而且就是在弄堂里,平时这弄堂的人都是认识的,我就一边喊着她‘朵朵快回来’,一边喊雪静快点出来去追她回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