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刚刚是被吓得莫名其妙,可是就算被吓死了,也得活过来说自己很好是不?更何况白亦太过倔强,哪里肯服输,当即挑衅道:“本姑娘好得很,没被吓傻也没被吓呆。”
“呵,”君无痕却突然轻笑出来,眼睛定定地望着手掌下的东西,自言自语:“好久不见了……”
“嗯?”白亦在心里跟冰凛说了巴拉巴拉一大堆废话,那里装着什么东西?难道又是蛇?瞧君无痕那眼神,好像很开心似的,应该不像是看到古怪虫子时的样子。
其实白亦真的很想说一句“拜托,大哥,你吓人也得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好不?我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可是她现在本来就很恼火,懒得跟君无痕多说一句话,只单单吐出一个音符:“哼——”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就像现在,白亦虽然满肚子的火气,眼睛却不听使唤,乖乖地盯着那块红布,嘴里还轻轻地嘀咕:快掀开快掀开快掀开……
依她心里,要是现在没被点穴的话,肯定一溜烟跑过去,迅速地掀开红布,用自己睁得大大眼睛迎接最恐怖时刻的到来。
君无痕像是听到了白亦的呼唤,手指撩起红布,一个很大的水晶球,周身散发出淡淡的血色,给这阴森森的密室增添了一丝寒意。
淡淡的血色中央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脸庞,这是一张倾城的脸庞,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很年轻她那双无神的眼睛此时此刻却偏偏露出惊恐的眼神,害怕与恼怒占据了她的全部神经,仔细看来,她好像要在无尽的痛苦中窒息一样,面目竟有一丝丝狰狞。
好吧,刚才看到那些个死物,白亦惊得喊出一个音符,这会儿是真被惊得说不出话了,她好想把那双眼睛移开,可是它们就是死死地拽住不放,没办法,她只有舍命陪眼球咯。
“很美吧?”君无痕冷笑,“她是父皇所有妃嫔中最美的,也是君凌国的皇后。”
君无痕说的云淡风轻,他的指甲却在不经意间陷进了红木架子里,白亦可以看出他对水晶球里这个女人饱含着多深的恨意。
不知怎的,白亦感觉背后冒出阵阵凉意,不得不说这个太子殿下很变态,难不成喜欢把人脸当标本,那他今天把我带来是个什么意思?
“可也是本太子最恨的人,所以本太子在她身体里灌了水银,将她活活剥皮,要不然怎的会有保存如此完好的标本?”
不要怀疑君无痕的速度,也不要怀疑白亦身后的凉意是怎么来的,只因,君无痕已经突然出现在了白亦的身后,对着白亦上下其手,这句话更像是一阵寒风,在白亦耳边凛冽地吹过。
曾经在君无痕的记忆中,白亦好像听说过这位皇后,却不知她原来死在了当时还只是五皇子的君无痕手里。一国之母就这样消失毁灭,被做成供人赏玩的标本静静地摆放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样的君无痕太可怕,太残忍……
白亦难以平息剧烈跳动的内心,君无痕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她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化,只能无奈地说道:“君无痕,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变态,也真的无可救药——”
“呵、呵,哈哈——,很多人都在心里或是嘴上那样说过本太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君无痕竟癫狂地笑了起来,“事实上,本太子很喜欢你张脸,不介意也将它留在这里。”
说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舔到了白亦的脸庞,让白亦感到一阵恶寒,实在好恶心,她习惯性双手一推,竟躲开了君无痕接下来的动作。
“说你是狗都觉得太抬举你了——”
白亦一个闪身,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动了,这下重获自由了,可以什么都不必害怕。
“噢?你想知道你身后那块红布下面是什么吗?”
被君无痕这一问,白亦才发现自己很不凑巧地闪到了那位皇后的身边,说实话以人脸做标本,君无痕倒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让白亦更加好奇了,手不自觉地伸了过去。
红布掀开,白亦的那只手却像触到了烧红的烙铁一样,收了回来,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忍不住激烈地颤抖。
又是一张脸,倾城之色比之那位皇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张脸却与白亦有三分相似,不同于皇后的惊恐,她的脸上却待着淡淡的微笑,让人舒心。
“他是除娘意外唯一关心本太子的女子,曾经本太子也一直是那么想的,只是——”君无痕几欲吼出来,“她千不该万不该是那贱人的棋子,受了那贱人的摆布,想要下毒加害本太子。”
白亦在心底冷哼,怎么这些人的招数都不尽相同啊,杀人也不想想更加唯美的法子,下毒这事实在不咋地,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在她失神的时候,君无痕早已来到了她的身侧,单手绕上她的腰肢:“你又无视本太子,没认真听哦。”
白亦好像完全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只随意应声道:“嗯,在听在听。”
那悠然自得劲简直无与伦比啊,好像待会儿要被剥皮拆骨的不是她而是别人一样。
君无痕气得咬上了白亦的耳垂,在白亦狠狠瞪他之后才缓缓道来:“她是本太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他的声音很轻,说出的话语却无不令人心惊,白亦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哦,终于想通了,难怪君无痕会真的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呢,敢情是把我当替身啊。
“不行,本姑娘最讨厌做人家替身了——”
V25:我爱你
额……白亦也不明白,为毛自己在最后关头竟然把心底的私语都给吼出来了,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可能是白亦的这句话太具有震撼力了,君无痕被惊得竟然忘记了想说的话。
白亦挑眉,理直气壮地说道:“她是她,我是我,希望你眼睛擦亮点,别把对她的爱意恨意醋意加诸于我身上,我消受不起。”
君无痕完全无视白亦的话,继续他准备好的台词,他冷笑:“那时以为你会爱上本太子,那样得到你的这张脸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了,可惜,你还是背叛了本太子……”
“所以呢,你想怎样?”
说实话,现在的白亦是恼意怒意悔意恨意一股脑冲出来了,敢情自己不光在无形中当了别人的替身,更在无形中被君无痕这只变态狗给骗了,最受不鸟的是自己竟然还觉得对不起他的痴情,OH,买糕的,自己果然是越活越退步了,太给21世纪的女同胞们丢脸了。
“本太子决定不跟你玩捉迷藏了……”说着,他的手已经抚摸上了白亦光洁如玉的额头,停下,云淡风轻地说道:“就从这里下手吧,她可能等不及想要你这替身作陪呢!”
“你可恶——”白亦使出浑身的狠劲,重重地推开君无痕,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她觉得自己必须逃出去,只有过了这一关才有希望救走大哥,也才有希望去帮助夜寻萧,也才有希望找到那个人……
不知怎的,在她在害怕恐惧的时候,她再次想起了那个人。曾经的以身相护,曾经的期许,曾经一切的一切,她想要知道那个人的答案,也必须知道。
她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如果那个人讨厌她,那么她会毫不留情地将那个人连根拔起,不留分毫,这是属于玫瑰的决然,更是属于白亦的执念。
可是白亦不知道的却是那件密室中发生的事情,君无痕其实远不如表面上那般坚强。
他其实也是脆弱的。
白亦的力气很大,而他今日情绪波动太过厉害,白亦走后他颓废地坐在了密室的地上,由下而上传来阵阵凉意。
今天是他八年来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遇到丑八怪之后,将死去的竹叶青请石匠植入这水晶球中;可是今天却是他第一次有勇气掀开那两块红布。
一个是深深的恨,一个是深深的爱,却同样让他痛苦不堪。
如果白亦再坚持一会儿,他就会鼓足勇气掀开第三块红布了,那颗水晶球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或者要是白亦回头看一眼,也许对君无会改观也说不定。
白亦推开君无痕的时候,红木架子受了猛烈的冲击,第三块红布悄然落地。
那颗水晶球里流荡着鲜红的液体,流得异常缓慢,就像是静止不动,悬浮在那里。
对不起。
我爱你。
水晶球里只有六个字,君无痕杀死挚爱之人的那一夜,他已经后悔了,所以他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用自己身上的血亲手制作,这才有了这颗与众不同的水晶球。
“呵呵……”他吃吃地笑了起来,带着深深的绝望,“现在好了,你开心了,你的诅咒果真应验了,君无痕永生永世无法得到幸福。”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了,差一点他就会告诉白亦,他愿意跟她重新开始,他不恨了,在心爱之人死去的那一刻就害怕去恨,害怕失去了。
……
白亦拼命拼命跑,跑到气喘吁吁,呼吸困难,坐下来之后,冰凛才很是担忧地问道:“主人,你没事吧?”
听到这句废话,白亦反问道:“你担心的真是时候,刚刚怎么没见你嘘寒问暖啊?”
闻言,冰凛倒是自信地说道:“主人,你误会我了,我有预感,他一定不会对你怎样的。”
不会对我怎么样?真有你的,哪只眼睛看到他没对我怎样了?
心里越想越气,索性不想了,翻了翻白眼,不悦地挑了挑眉:
“好了好了,甭安慰我了,我心里清楚。君无痕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变态的一个人了,哪里都不正常。”
在白亦嘀嘀咕咕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的时候,冰凛突然冒出一句:“主人,他遇难了。”
“我才遇难了好不好,亏你说的出来,难不成我可以飞出去救人。”
“主人,是一个你很在乎的人。”
“谁?”难不成是那个人,那个白衣胜雪的凌陌冰?不对呀,我现在谁都不在乎。这样想着,白亦无所谓地摇摇头:“管他呢,爱咋地咋地。”
“他就躺在你的房间里——”
“什么?”
这下子可真很有所谓,还没等冰凛说完就飞速地朝自己房间进发,那速度简直就可以跟风速媲美了。
这个清晨也好像跟白亦作对,太阳的光辉被密布的阴云阻挡,天色一片阴沉,空气有些凝固,风里流动着欲雨的气息。
白亦很不淑女地推开房门,将这小小的偏房打量个遍,硬是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对着盘旋在头顶的缩小版冰凛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我在乎的人?
“主人,我确实感应到了幻影的气息。”
其实,冰凛还有一句话没说呢,事实上它确实感应到了幻影,只不过不是靠气息,幻影和冰凛如今已心意相通,它自然能够感应到幻影的求助。
“冰凛,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什么意思嘛,那家伙怎么就成了我在乎的人,”说着,白亦的手就很留情地掐住冰凛的双脚,死劲拽着,“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了,就不放开你。”
“主人,不要生气嘛,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冰凛心里可是委屈的不行,它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着那个银发男子到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主人的事罢了。主人在乎夜寻萧,在乎白子轩,在乎霄,应该也是在乎那个人的吧。
V26【收藏加更】我成小奴了?
“这还差不多。”
白亦本来就没想把冰凛怎么样,经过刚才的一惊一乍,清晨狂奔,她突然很想睡觉,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朝床榻上躺下去。
哇,好舒服哦。
随手脱下外套,只余里衣,掀开被褥,继续闭眼,睡觉,整个动作没有一丝迟疑,由此可见,白亦当真成了懒虫了。
嗯?大腿好像放在了冰冰凉凉的东西上了,还软软的,像是人肉垫子……嗯?人肉垫子?
这一个自觉把白亦惊得立马跳起来,离了床榻三步远,指着被子不带好意地说道:“你跟我出来!”
“呃——”被褥中传来一声闷哼,貌似刚刚白亦那一腿踢得不轻,先是一头银发,闪出迷人的魅力,接着才从被子里缓缓探出一个头来,一双眼疲惫地看着白亦。
“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随意,也很懒散,眼神有些迷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目光,像是很想睡觉的样子。
白亦都快怒发冲冠了:“你来了?哇塞,好一句问候呀,敢情这是你家,随进随出,你当姑奶奶是你家保姆啊?”
“嗯,保姆……”
云瑾墨好像根本就没听到白亦说些什么,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似的,只随意的应声,也不去追究白亦话里出现的奇异之处。
“你——”本姑娘懒得跟你说话,这样被气得半死,白亦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