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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宫好好看看。”
白亦觉察到众人一个一个抬起头来,而她自己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君无痕和季惜珊,这其中的缘由连她自己都不能准确地说出。
季惜珊走的很慢,每一个人的样子她都要看好久,好像要把她们记在心上,终于她来到了白亦的面前,
“你好像对本宫很感兴趣?”她早已感觉到白亦自始至终都未移开的眼神。
疑问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猜测,白亦真的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母仪风范了,微微低下了头:看样子这个皇后已经察觉到我了。
“呵,”季惜珊微微一笑,右手托起了白亦的下巴,“好一个美人胚子……”
看过之后突然放下自己的手,背对着白亦走开,“只是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季惜珊的这句话不仅让其他女子幸灾乐祸,白亦好像还感受到了君无痕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难道我看错了吗?”
如果看错了,那我为什么会产生那种幻觉认为他在笑呢?如果我没有错,为什么他要笑呢?白亦已经不知道今后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两个强大的敌人了。
白亦连忙在原地跪下,装出一种吃惊害怕的样子,“请……请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知皇后娘娘所言何事,如有冒犯之处还请皇后娘娘原谅。”
天知道,她要演得逼真些,对自己是多大的挑战。
“哈哈,快起来,”季惜珊一步一步走到金座的旁边,才俯视着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的白亦,笑得开怀张扬,“本宫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瞧把你吓得,起来吧!”
“谢娘娘。”白亦毕恭毕敬地站起来,隐于人群中,对于宫中的地位尊卑她已经如数掌握,如今更是把它发挥到极致。
季惜珊坐在君无痕的身侧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到片刻白亦就听到君无痕的笑声,只是在她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从来就没有如此厌恶一个人笑声,白亦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如被针绞过一般的痛。
“哈哈哈哈,皇后果然深知朕心啊,”君无痕拍了拍季惜珊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宠溺地说道,“既然如此就交由皇后全全安排了,朕——等着你的惊喜。哈哈……”
白亦目视着君无痕一步一步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心里的恨却是那样深刻的存在着。
父皇母后,女儿到底要怎样为你报仇,怎样复国,又怎样帮助哥哥?我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啊。
我就是要勾引,咋了
在白亦懊恼伤痛的时候,皇后温婉的声音再次响起,
“本宫告诉你们皇上在御花园等着,你们有什么才艺就自己去展示吧,今天你们各凭本事,本宫概不追究;若是有人错过了这次或是在今后打什么注意,本宫一定不会饶恕,听到了吗?”
“是,娘娘。”
白亦和众位女子一起,跪在了大殿之上,然后再一次地,白亦一个人抬头,目视着那个女子的离去,看着她袅娜地身姿,想起了她的笑容,突然发现自己竟看不透她。
如果你是一个颇有心计的皇后,那么为什么要布置她们和我布置这样一个机会?
如果你没有心机只是为了心中的他,为何让我们心起贪念歹念?
“嘿,你说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卿颜再次出现在白亦的身后,声音中有了更多的灵气与单纯,那是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
白亦回头莞尔一笑,这样一个看似单纯的女子,在自己危难之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到真是奇事,
“去了不就知道了。”
“去哪?”卿颜一副不知情的小女儿态让白亦心里生了更多的猜忌,白亦摆了摆手,
“你说呢?快去换衣服,我们要去御花园……”
皇上说他在御花园等着,皇后说让我们各凭本事,那么目的就是给我们一个打压彼此取悦皇上的机会。
若是赢了便是主子,若是输了便是奴婢,我们会挣得头破血流,而皇上和皇后则是静坐在金座之上观赏的贵人——
我们,这些被层层选出来的才女佳人,只是供他们赏玩怡乐的工具而已。
呵呵,皇后,最开始当真是小看你了。不过,我到心甘情愿做这样一种工具亦或是……棋子。
白亦坐在御花园中大大的树上,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本以为君无痕会是最后一个到的,可事实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御花园花团锦簇,花香弥漫,白亦却感觉到刺鼻,差一点点就咳嗽出声了,不是她天生对花粉过敏,实在是……太香了,香到让她都呼吸困难。
连忙抬手捂住这才没有让那些人发现,可是她并未注意到君无痕微微皱起的眉头。
“霄,你说皇后这次会选哪些人来伺候朕?”
“我实在猜不到。”
那个被称作霄的男子腰侧系着软剑,从他的身形看来到有不错的武功基底,白亦顿时觉得这个人是君无痕的侍卫。
不知怎的,听到霄那样的回答,白亦都忍不住吐槽,心里嘀咕:看你那样,就知道是爱搭理不搭理的,好意思说猜不到吗?
难道是一等带刀侍卫?白亦疑惑地看着霄,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又记不太清。
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到像极了江湖人士,没有半点宫廷侍卫的感觉,一双绝美的紫眸世间难寻,可为何多了点忧伤。
“哈哈,霄,有什么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皇上好像特别看重那个叫做霄的男子,让白亦不得不对霄心生警惕。
“我觉得皇后定会为皇上选出满意的妃子的。”
听到这样一句话连处在远处的白亦都觉得好笑了,这一听就知道是糊弄人的回答嘛,看样子霄倒是不害怕犯欺君之罪了。
君无痕却没有半点生气的倾向,相反竟开始大声笑了,
“哈哈,皇后啊皇后,果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霄,你是不是觉得朕很窝囊?”
君无痕只是略带无奈地看着霄,语气中是说不出的信任,“是不是觉得朕已经变了?”
“皇上,我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在我看来皇上是太过想念她了,才会对那些纳妃之事毫不在意。”而我也是太想念她了,要不然也不会留在这里。亦儿,你还好吗?
白亦听的云里雾里,他们谈话的声音也好像越来越小,更是让她急得直跺脚。
不知他们鬼鬼祟祟说了多久,白亦才勉强听到了君无痕的声音,
“哈哈,朕真的是累了,也不想再去管皇后的事了,也便由她吧。”
什么跟什么嘛?一会说自己窝囊一会说自己故意不去管,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想要跳脚的白亦还果真跳脚了,让那棵大树都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嗯?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笨了?
“谁?”
霄大声喊了起来,然后便是皇上和霄两人一起莫名其妙的四处张望,本来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的白亦就纳闷了,
“他们不可能没看到我,难道是故意试探我的?”由此看来倒是想告诉我他们在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了吧。
你们要我走我偏不走,让我偷听到的东西我偏不信。
白亦一个闪身从那棵大树上跃到百花丛中,翩翩起舞,她曼妙的身姿震惊了在凉亭中的君无痕和霄,虽然他们早已知道有人躲在暗处,却没有想到这个躲在暗处的人竟突然惊世骇俗地出现。
白亦仿如灵动的花之仙子,连四面飞来的花色蝴蝶都显得黯然失色,无法与之媲美。
白,雪白,白的耀眼,白的亮丽,白的清纯,白的美妙,若是有一种景可以和白亦的舞蹈相比的话,那么便是那白雪皑皑,只不过白亦的舞蹈让人震惊的同时却给予人温暖的感觉。
月曜曾说过君无痕喜欢清淡的颜色,由以白为最;喜欢茶的香气,喜欢种种的出乎意料,白亦便再来之前穿上自己用最最名贵地茶叶浸泡过的纯白罗衫纱衣,衬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姿,令人一看便无法移开眼睛。
雪白的长裙扫过御花园的花朵,在花海掀起一波接着一波的浪花,白亦是喜欢舞蹈的,也就只在跳舞的时候她的眼里不再有恨意,不再有杀戮,不再有鲜血。
一抹明黄色在白亦的眼前闪了一下,白亦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人抱起,在偌大的御花园迅速地穿梭着。
取悦你吗,我敢
本来被这样人突然抱起白亦是会生气的,可是在知晓来人身份的情况下,她已经没有什么脾气了。
月说过,要报仇就得取悦君无痕;月说过,必须在君无痕最薄弱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月说过,要报仇就得学会忍耐。
白亦缓缓放下自己抓着君无痕衣袖的手,慢慢地将眼睛闭上,如果这是我报仇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我认了……如果这真是唯一的方法的话。
“你好像很有自知之明。”
君无痕对着怀里的白亦说着,语气中多了些调侃的味道,“倒不用朕多说些什么。”
“怎么会呢,奴婢并不像皇上想象中那么明白,有许多事还是需要皇上明示的。”
白亦微微一笑,淡淡地说着,只是她还是害怕睁开眼睛,害怕被君无痕看到自己眼底的恨意。
“哈哈哈哈,”闻言,君无痕竟开始大笑着,“你倒是挺懂朕的心意。”
白亦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月果真说的没错,君无痕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子却喜欢佯装笨拙的女人。
也不知被君无痕抱着到了哪里,随后白亦便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了地上,而自己的后脑勺却被君无痕用手托着,白亦睁眼,疑惑地看着这个皇上。
“你叫什么名字?”
白亦不知道君无痕略带玩意的笑容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思,也不知道这样一个让紫琼国在顷刻间瓦解的帝王到底有着怎样的心计,“白亦——”
闻言君无痕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僵住了,他好似被以前的情景包围:
……
那是桃花盛开的三月,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坐在桃花树上将粉色的花瓣撒向树下的少年,“哈哈……”如银铃般的笑声让少年喜不自胜,他连忙抬头看一看如花的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少女调皮地笑着,将篮子里的花瓣都倒在了少年的身上,她迅速地站在树干之上,体态轻盈,“不告诉你——”随着那银铃般的声音的传来,少年好似看着少女突然消失不见。
“总有一日我会知道你的名字的。”少年捻起身上的花瓣,放在鼻尖嗅着,淡淡地香气顿时萦绕着他。
……
那是属于君无痕的记忆,虽然事实上并不如那么美好,可是那又怎样呢?漫长的三年,他只要记得那份美好不是吗?即便初相见的那刻,白亦对他不怀好意。
君无痕的手指沿着白亦的脸庞慢慢滑下,随后在她的唇畔停下,他戏谑地说道,
“你想要朕怎么对你?”
只是此时此刻,戏谑的外表下却隐藏着狠心,只因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女子扮成她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骗去他所有的感情。
白亦定定地看着这个神息万变的一国之君,前一刻还在伤感失神的皇上下一刻就变得犹如嗜血的魔君,令人捉摸不透。
“我……我……”
白亦竟突然忘了自己该自称奴婢了,月告诉了她所有的事情却偏偏没有告诉她,君无痕到底是喜欢欲拒还迎还是欲迎还拒?到底是喜欢主动出击,妖娆万千,风情万种;
还是喜欢女子的扭捏作态,尽显谦逊的小女儿态?月又为什么那么自信地认为自己能够勾引到这个狗皇帝?
只因自己这样的倾城绝色吗?
呸呸呸,我再怎么自恋也不会自恋到认为一个看尽天下美人的皇帝会被自己给迷住吧。
白亦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奴婢不知道皇上想要让奴婢干什么。”
心里可就是不舒服,特别是说出“奴婢”两个字的时候,就像吃了一口黄连那么苦。
苍天啊大地啊,怎么就有我这么苦的人呢?还说出那么别扭的两个字。
有时候僵持也是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机会,给自己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君无痕将手从白亦的唇畔移开,一把按住白亦脖子处的死穴,笑道,“你知不知道朕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你这样让朕很反感。”
他突然想起那个残忍无情的白亦,“小奴”二字都可以让她恼羞成怒,可是这个呢?张口闭口都是奴婢,果真不是一个级别的,到底是太假还是太虚伪?
“我知道,所以我才尽力装得愚昧,只是不知却反过来被你看穿。”
白亦在心里想着,闭紧双眸,身体前倾,完完全全倒在了君无痕的怀里,淡淡的茶香顷刻间传入君无痕的鼻尖,让他心旷神怡。
温香软玉在怀,原来君无痕并没有真的按下死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