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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止念的衣服上，被子上，已经顾亦城身上，到处都洒落着白粥。
佣人放下后，连忙到柜子里去拿新被子，准备待会慕止念吃完了后再收拾这一室的凌乱。
顾亦城端起粥，再次把将汤匙送到了慕止念的嘴边。
“张嘴。”
慕止念把头转过去。
“同样的方式我不介意一再的使用。
慕止念回过头怒视着他，见他嘴角微勾起那可恶的冷笑，顿时怒火中烧。
伸手一拍，把顾亦城手中的那碗白粥给打落到地上。
落地前，有不少的白粥溅在了顾亦城的身上。
慕止念见顾亦城也是一身是粥，狼狈的模样，并不比她好多少，慕止念突然平衡了，有着一种得意的快感，挑衅的看着顾亦城。
顾亦城的脸色越发的阴沉。oshow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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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互相折磨（3）
佣人见此，心里咯嗒了一声，暗叫不好。
一时之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是该上前劝解还是再下来盛一碗上来
正在她忧郁之际，听到顾亦城道：“下去盛几碗上来，没有了就继续煮。”
“”这是打算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听从吩咐，到楼下盛了两碗过来。
只是这次不敢走开，低声的跟顾亦城道：“顾亦城，您刚回来，应该还没吃饭吧，要不然您下去吃饭，让我来喂吧。”
“不用，你先下去，有事我会喊你。”
“好的。”
佣人皱眉的看了看他们，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
真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个个变得这么厉害。
以前顾先生什么都依慕小姐，对她很好很宠她。
哪怕慕小姐是要天上的星星，她相信顾先生都会毫不犹豫的去给她摘。
现在怎么就
他们这不是互相折磨么
你折磨我一分，我回敬你一寸。
这样伤人又伤己啊。
佣人才关上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
不知是顾先生手上那碗粥还是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走远，就在门外站着。
房间里，慕止念跟顾亦城怒目相视着。
地上又多了一个破碎的碗。
很显然又是被慕止念给打掉了。
顾亦城幽暗的眼眸寂静的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散发着冷意。
最后，冰镌的脸上扬起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
“看来，你喜欢来硬的。”
说完，端起剩下的那碗粥直接上前，压着慕止念，使用了先前的方法，硬是灌着让慕止念被迫的喝了了大半碗，这才罢休。
把空了的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然而，下一秒，又一声清脆，响亮无比的声音响起。
“啪”
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顾亦城眼神晦暗的侧着头，那种无形中透出的伤悲，是那么的沉重，可惜，慕止念根本看不见。
半边脸是火辣辣的，那么虚弱的没了力气，可是这一巴掌，又是那么的重，可见，她是真的有多狠她。
他成功了，让慕止念真正的对他恨之入骨，可是为什么，心却更难受了
有谁希望，被自己爱着的人痛恨呢
可是，他现在只能用此办法留住她。
那响声，那张完美的脸上，如今清晰呈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慕止念才回过神来，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手劲竟然有这么大。
此时，慕止念的掌心殷红，甚至已经麻木，那巴掌是带着所有的恨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一会，顾亦城才转过头来，眼底的悲伤与荒凉早已被他给隐藏住了。
顾亦城幽深的黑眸阴冷的直视着她，里面的冷骜，我那个慕止念不由得有些退缩。
顾亦城双手用力的掐着慕止念的肩膀，薄唇微动，最终还是没有把到口的那句话说出来。
说出来了也只不过是找虐，给慕止念多个伤他的机会。oshow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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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互相折磨（4）
有些事情很明显就知道会是怎样的答案，又何必再去问。
顾亦城眼神阴郁，深深看了她一眼，松开了手，走了出去。
顾亦城出来的时候，佣人见到他的脸那明显的指印时，显然是吓了一大跳。
刚刚她就在门外听到了几次响声，还有他们之间激烈的争吵。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动手
“进去收拾一下。”
顾亦城低低的吩咐了一句，就折身下楼了。
他的步履迟缓，一步一步，竟有种难以言说的悲凉，看着令人眼睛泛酸。
顾先生是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一直以来，无论是走到哪立，哪里都是焦点。
这么高高在上的人，这辈子恐怕没有挨过打吧，更别说是别打脸。
可是，在慕小姐面前，竟是这般的落寞，忍让。
足以可见，他是有多爱慕小姐，简直是爱惨了慕止念，才会让自己变成卑微至此。
虽然不知道他们最近是怎么了，但是见到那一巴掌后，她突然觉得慕小姐太过于残忍了，她怎么能够如此的狠心，这般的伤害顾先生
顾亦城走到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打开。
浅褐色的液体顺着高脚杯打转，顾亦城手指握住酒杯，微微倾斜后，一饮而尽。
那道身影，投射在客厅时，显得如此萧条而寂寞。
紧接着又倒了一杯，猛地灌下。
那可是烈酒，可是顾亦城却仿佛喝的是水一样。
一杯接着一杯
佣人下来的时候，见到顾亦城身旁已经有了一个空酒瓶子了，而他手上还拿着另一瓶红酒在往杯子里倒着。
她看着担忧不已，那烈酒后劲可大了，而且这么喝真的很伤身，可是她又不敢上前。
顾先生肯定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落寞，狼狈的模样。
她站了好一会，见那瓶子空了，顾先生又去酒柜拿酒。
于是忍不住找借口上前道：“顾先生，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被子也换了新的，只是慕小姐没有起身，床单换不了”
没有起身没有换衣服，没有洗澡就那么湿着衣服，带着一身粥睡
那个有小洁癖的人，那个有一点点脏东西就要换掉衣服的人，出一点点汗都要洗澡的人。
竟变成如此。
慕祈言，你的影响力可真大
即使过了三年，即使他做了这么多，最终还是一点都抵不过。
顾亦城苦涩的笑了，放下了酒杯，再次上了楼。
不多久，佣人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
那是慕止念的声音。
佣人的心立马揪在了一起，连忙想要往楼上走去，却走了几步楼梯后停了下来。
她不能上去，里面不管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都是管不着的。
而且顾先生那么宠爱慕小姐，只会说出难听的话，应该不会真正的去伤害她。
应该
听着再次响起的声音，连最后的应该都不确定了。
或许她错了，不该说那些话，不该让顾先生上楼。
他们本就刚吵完架，顾先生又喝了这么多的酒。oshow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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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互相折磨（5）
真怕顾先生会喝醉了，酒后失控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卧室里，慕止念尽管死命挣扎，厮打，不许顾亦城再碰她，可是终究抵不过顾亦城的力气。
还是被他横抱起，被顾亦城硬抱到了浴室。
并且把浴室的门紧紧关住了。
放了温水便把她扔到偌大的浴缸里。
慕止念想要挣脱开，却被他死死的压住了肩膀，压在浴缸里。
拍打的水花溅出来重重的砸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溅得到处都是，把他们的衣服都弄湿了。
顾亦城见她依旧这么倔强，眼中的神色也越发的复杂。
有怒火、有爱意、又悲痛、更有欲望
慕止念的衣衫本就单薄，被水侵湿后，变得更加的透明，身材完美的轮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顾亦城眼前。
让顾亦城有些难以自持。
面对心爱之人，还能坐怀不乱，那简直是圣人。
更何况还是这般若隐若现的情况下，这简直是顾亦城擦拭完脸上的水渍后，优雅地将湿透了的衬衫脱下，然后裤子
也进去了浴缸里，浴缸的容积很大，两个人在里面还一点都不挤。
慕止念眸子直直盯着他，全身微微颤抖，她惊恐地挣扎着。
“你你要干什么你出去，给我出去，不要碰我”
慕止念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了。
孤男寡女这样相处，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自她过了18岁生日，成为了一个成年人后，她跟顾亦城之间就不再是之前那种单纯的相处了。
虽然还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但是有些该做了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就差那最后一步而已。
慕止念的动作过大，手肘不小心撞到陶瓷的浴缸上，清脆的响声过后，白皙的肌肤红了大片，能渗出血丝的样子。
顾亦城眸光一沉。
慕止念无论往哪里都去，始终是躲不过顾亦城雄健的怀抱，并且动如捷豹的用他的双臂箝制住慕止念，不让她再那般疯狂。
另一只手快速的帮她的衣服脱下。
慕止念的眼中开始有害怕的神色，失控的哭了出来，“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慕止念浑身绷得紧紧的，僵硬不已，她不想跟他发生关系，她不要跟他发生关系。
他是个恶魔，威胁她，让她求生不得、无所不能的恶魔。
他害死害死慕祈言的凶手。
慕止念冰凉的眼泪掉到浴缸中，逐渐汇聚起来，这些水就好像是漩涡一样，要将她吸附进去，吸进了万丈深渊之中，没有光明，只有无限的寒冷和黑暗之中。
顾亦城任由她哭，任由她闹，将一旁的沐浴露挤到掌心后，给慕止念，给自己清洗着身子。
把两人身上都清洗干净了，拿过边上的浴巾将慕止念裹起来，把她抱回床上。
慕止念立马往后缩去，看向顾亦城的眼神惊恐万分，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浴巾。oshow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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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互相折磨（6）
顾亦城什么都没穿，慕止念紧张得连喘气都困难了。
顾亦城把她放下就进去了浴室，这次在精壮的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把重要的部位遮挡住了。
并且拿了一个吹风机出来，一步步走向她。
慕止念已经缩到了最边上，眼看就要掉下去了，根本就无处可再躲。
顾亦城把吹风机插上，低沉的说了一句，“过来。”
慕止念惶恐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差点就摔下床来。
顾亦城每天一皱，没有耐性了，直接上前把她拉过来。
慕止念拼命的捶打着，“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却还是被顾亦城固定在怀里。
“如果不想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最好给我乖乖别动”顾亦城冷冽的声音低沉的威胁道。
慕止念顿时停住了动作，全身僵直得好像没有知觉了般。
顾亦城拿起吹风机，一点一点的给她吹着头发。
顾亦城的手很柔很轻的在梳理着她及腰的秀发，像是对待世界最珍重的物品，以前，她会为这样的顾亦城而感动。
可是自从听到他的威胁，知道了他的本性后，知道这是一个昂藏猛烈蛮力的危险男子
上一秒可以送你上天堂，然而，下一秒直接推你下地狱。
顾亦城把头发吹干，就抱着她睡了下去。
顾亦城紧紧的抱着她，慕止念虽厌恶万分，却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顾亦城没有在这时候侵犯她，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此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都只围着一条一扯就掉的浴巾。
她实在是不能再用话刺激他，也不能再动引起他的注意力。
慕止念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睡不着，可是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病还没好，太虚弱了，竟是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清晨，蓦然转醒时，慕止念发现他们两人汤勺似是贴着汤勺似的紧紧的相拥着，身上盖着漆黑如缎的薄被。
这美好的画面，让人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场景宁静得就像一幅画。
可慕止念清楚，他们这一辈子可能是任何一种关系，但绝不可能是恋人的关系。
仇人还差不多。
慕止念刚想微微的动了一下，顾亦城抱着她的手就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