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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握上门把,她就好像全身被抽干了力气,缓缓地倒在地上。
“可是,就算问了个清楚又怎样?”
眼泪流下来,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嘲地笑了笑,“他已经不认识我了啊”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薄言,他和以前一样,剑眉微扬,狭长的桃花眼,薄唇紧抿。贰。五。八。中。文網
可他看着自己,像是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落语走到她旁边,沉默地看着她。
苏清悠靠在门边上,“我不知道自己该是开心还是难过。我以为,他死了,他却回来了;我以为他和以前一样,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落语反而乐观起来,“至少他还活着,清悠,就算他忘了又怎样?你们能够再相见是命运的安排呀,我相信,就算他什么都忘了,依然会爱上你的,因为感觉是不会变的。”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啊,他可能也已经结婚了落语,这不是命运的安排,这是命运在嘲弄我们啊!”
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
落语沉默下来,轻轻拥住她。
门外,薄誉恒静静地站在门口。
他面无表情,放在门把上的手,逐渐收紧。
良久,他放下手,朝楼下走去。
从二楼走到一楼,他冰冷的表情终于慢慢变化,变成了微微笑的样子。
“恭喜薄总,和你订婚的女孩真有福气!”
见他走下来,不少人都围过去恭维他。
薄誉恒没接话,只是沉默地勾了勾嘴角,接了杯佣人递来的红酒,和他们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誉恒!”薄誉恒的父母看到他,立即走过来,“我们刚来,清悠呢?她在哪?”
薄誉恒面色木然,“她不太舒服,在洗手间。”
“啊?清悠没事吧,生病了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薄母担心地问。
他却没接她的话,眼睛淡漠地在客厅里扫了一遍,“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薄家人。”
连薄慎和牧晓雅夫妇都来了。
薄父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听说老爷子也要来,誉恒,是你说服了他来吗?”
老太爷也来?
薄誉恒眼底闪过一丝冷凝。
“誉恒。”薄言和赵诗允走过来,“你未婚妻还好吗?”
薄誉恒转身,依然面色淡淡地,“她有点不舒服,谢谢小叔关心。”
薄言轻笑一声,“不是不舒服,而是和你闹别扭了吧。年轻人啊”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薄言漫不经心地把玩手里的高脚杯,笑得嘲讽。
“小叔。”薄誉恒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平静地问:“我们年轻人怎么了?”
薄言掀唇一笑,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誉恒,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别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女人身上。”
他们个子相当,一个年轻气盛,一个成熟稳重,但都一样耀眼。
“谢谢小叔关心。不过,我很爱我的未婚妻,我愿意把时间都花在她身上。想必,小叔也很爱嫂子吧?”
说着,他的目光移到薄言身旁的赵诗允上。
赵诗允被两人的目光吓得一跳,忙笑着依偎在薄言怀里。
她的僵硬和害怕,薄言的皱眉和冷淡,尽收进眼里。
薄誉恒微扯嘴角,不说话。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只听有人喊:“薄家老爷子来了!”
宴厅里的人无不转头向外望去。
随着笃笃的声音,老态龙钟的薄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
客人们像看到了财神爷一样,哗啦啦一下围了过去。
叔侄两人都站着没动。
薄誉恒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他回头,看到苏清悠站在他的背后,静静看着他。
她很明显补了妆,眼周扑了厚厚一层粉,可还是有红肿的痕迹。
他拉住她的手,淡淡地问:“舒服些了吗?”
苏清悠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薄言看到她回来,只是冷淡地瞟了一眼,就转了头。
赵诗允则紧张不已。
从薄言和苏清悠见面开始,她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老爷子笑呵呵地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逐渐来到薄誉恒面前。
“誉恒啊,今天你订婚,无家不立业,如今你也算成家了,我也安下心了。”他慈爱地说。
薄誉恒点头,淡淡地说:“谢谢爷爷今天能来参加我的订婚。”
薄老爷子毫不在意地挥手,“看自己的孙子,有什么谢不谢的!”
说完,他的目光从薄誉恒转向薄言。
“你也算是有心,特意提前回来参加誉恒的订婚。”他虽然敛了笑,可说话的口气却带了些嗔怪。
毕竟是他最爱的小儿子。
“各位,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薄老爷子站在宴厅中间,笑着大声说道:“不仅我的孙子成了家,订了婚,连我的小儿子都从国外赶回来了!我今天高兴,陪大家喝一杯!”
“好!”
客人们见到老爷子这么粗的一条大腿还能不抱?纷纷举起手里的酒杯,同他庆祝。
喝完酒,薄老爷子又呵呵地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趁着大家在场,我还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顿了顿,他看向薄言,“我要将我手里的文渊股份,全部转给薄言!”
此话一出,举众哗然。
薄言风轻云淡的样子。
薄誉恒看到父母“刷”地变掉的脸色,平静地用眼神示意他们什么都别说。
众所周知,文渊企业,薄誉恒既是总经理,也是持股最多的董事。
文渊是他的天下,他就是最至高无上的统领者。
薄老太爷的股份持有并不低,如今又悉数把股份转给自己的儿子。
现在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持有的股份多,还真说不清楚!
“帮助儿子夺孙子的权?啧啧啧”
“叔侄相斗啊,老爷子心可真狠。”
苏清悠听到有人在旁边悄悄的议论,担心地看向薄誉恒,又忍不住望了望薄言。
这就是薄言再度回来的原因?
而这对薄誉恒来说,又意味了什么?
薄誉恒把酒杯再度举起,对他的小叔说:“恭喜小叔叔。”
和他碰了碰杯子,薄言望着眼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侄子,反而觉得这场游戏会更好玩了些。
“誉恒,谢谢你。”
两人的眼神在电光火石内交锋了无数次,最后都各自扭头,看向他处。
“好呀!好呀!我的儿子和孙子都是好样的!”薄老爷子高兴地拍了拍巴掌,“大家继续,继续啊!”
宴会里又恢复了喧闹,薄老爷子坐到沙发上,示意这两对夫妻过来。
“爷爷,有什么事吗?”薄誉恒和苏清悠坐定后,他问道。
见薄言他们也坐下来,薄老爷子温和地说:“其实,誉恒啊,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不知你愿不愿意。” miào。*bi(。*)gé,
对这只老狐狸,薄誉恒看得很透。
他想要做什么事情,从没有人敢迕逆。
薄誉恒是他唯一的变数。
尽管如此,薄誉恒依然礼貌而客气地说:“爷爷,您尽管说,我能做到就一定做。”
“呵呵,是这样的,我想让阿言明天起去文渊,不过他初来乍到的,对s市还不太熟悉所以,我想让阿言和小允住在你们家,不知行不行?”
苏清悠立刻抬起头,又惊慌地低下去,紧紧咬着唇。
她听到薄誉恒沉吟片刻,说:“我这里有不少空的客房,还正愁家里人太少,不知道,小叔是个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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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同住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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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是赵诗允,见众人望向她,她面色有些难看,艰难地开口道:“薄言,我们可以再在S市买套房子住啊,人家刚刚订婚,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不太好吧。”
薄言狭长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了赵诗允一眼,冷冷地笑了笑,没说话。
“以前在薄宅,几口人都住在一起,怎么每个人的生活也没怎么见到受过影响?小允,你想太多了。”
薄老爷子用拐杖敲敲地面,“行了,既然誉恒都同意了,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他说这事定了,那就是铁板上钉钉子,谁也改不了。
尽管知道事情早会如此,苏清悠的心还是不免颤抖起来。
今天才看到薄言,才知道他还活着,晚上,他就要住在这里?
她该怎么面对他,又怎么面对薄誉恒。
她又该怎么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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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散去,苏清悠和落语告别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虚掩着门,听到外面,薄誉恒如何吩咐着赵管家收拾出新的客房,如何同薄言,赵诗允两人寒暄。
她慢慢地把门关上,躺到床上。
心中难以抑制的悲伤,顷刻宣泄出来。
她是十六岁,刚上高一的时候认识薄言的。
那个时候,她的母亲还健在,虽然和父亲的关系已经每况愈下,可还在一起经营公司。
事业因为刚起步的原因,两人很忙,她母亲就把她托付给了薄家。
在苏清悠入住薄家的第一天,她就见到了薄言。
那时的薄言二十六岁,和现在的薄誉恒大概同样大的年纪。
眼泪滴到床上,苏清悠抽了张纸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却没有再陷入回忆中,而是拧起眉头。
回想起她住进薄家的缘由,其实有个疑点。
那就是,为什么母亲能把她托付给薄家?
苏明光现在是开了家尚有名气的公司,苏家的地位也算是水涨船高,苏清文甚至经常以S市名媛的身份出席各种酒会。
但即使是现在,苏家和薄家依旧是云泥之别,如果没有因缘际会,她不可能接触到薄誉恒这样的人,能和何亦尘这样的人家结婚就已经相当令人称羡了。
更别提五年前,苏明光和她母亲什么都没有,一穷二白,只身前往S市打拼,把她留在Z市,让她住在薄家。
“为什么呢?”
她喃喃自语,不禁从床上下来,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下自己母亲的名字。
叶之翎。
母亲和薄家肯定有些关系,并且交情不浅。
母亲去世后,她明显感到薄家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在薄言的事发生后,更是对她弃之如敝屐。
她曾经在网上查过母亲的信息,却一无所获。
但只要和薄家有点交集的人事物,只要关系密切一些,网上都少不了资料的介绍。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与薄家交情不浅的母亲,反而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呢?
如果不能查清母亲的身份,她就根本不会知道父亲是谁。
苏清悠想了想,又在纸上写下另外一个名字。
薄言。
写这个名字时,她显得又缓慢又无力,每一个笔画就像一把利锥,刺向她的心。
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她看着这两个字,陷入深深的思索。
她以为薄言死了,因为五年前她看到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五年后她却再次看到活生生的他,而且,他已经忘记了她。
他回来,还拥有了薄老爷子的股份,就要开始在文渊集团工作,这又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苏清悠猛地明白了些什么。
她放下笔,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笃笃笃”。有人敲门。
“请进。”
薄誉恒走进来,看到苏清悠,“在忙什么,不换衣服吗?”
苏清悠忙慌张地把纸胡乱地塞进抽屉,“没什么。”
薄誉恒并不在意她的举动,而是坐在床边,凝视着她,星眸里有些流光浅浅划过。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那抹流光里读出些落寞。
“本来我想让李医生来给你看看,可他这几天在外地出差。”他说着,手掌轻轻覆上她的额头,又放下来。
“应该没什么大碍。”
好像松了口气,他微微地笑了笑。
苏清悠只感觉额间的温暖一闪而逝,让她有些不舍。
“对不起薄先生,我……我今晚一定给你丢脸了。”苏清悠嗫嚅道。
薄誉恒静静听她说完。
他总是这样,好像有别人几倍的耐心一样,总能认认真真地听她说一大堆废话。
“让我的妻子不舒服,这是我的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薄誉恒说着,语调温柔。他抬头看了眼壁钟,“已经晚上十点了,快点休息吧。”
“薄先生,我可以有个请求吗?”苏清悠开口,有些忐忑。
薄誉恒点点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