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持人兴奋地在台上说。
咬牙,薄之白再次举牌,“五千万!”
没等主持人说话,薄誉恒气定神闲,扶了扶镜框,“六千万。”
“37号先生报出六千万的价格,38号先生,你还要试一试吗?还有没有愿意加价的?”主持人环视一圈问道。
当薄之白满头大汗,想把手再次举起时,苏清悠牢牢地把他的胳膊压了下去。
“六千万三次!恭喜37号先生成为‘亘古之心’的拥有者!让我们把掌声送给这位先生!”
薄誉恒淡淡地点了点头,像是无意地说道:“没拿到好号,说明手气不好,最好就别逞强。”
他明明是对着前面的空气说,但苏清悠知道,他其实是对着自己说的。
如果面前有一只干瘪的气球,那么她心中的怒火能把它吹成宇宙那么大。
他突然起身,和尤雨墨说了些什么,走了出去。
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苏清悠,终究是没忍住,也朝会场外面走。
她在他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眼见他进了洗手间,才气恼地站门口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自己好像捱过了一个世纪都没见他出来,她跺跺脚,狠狠心,往男厕所里走去。
薄誉恒刚上完厕所,走到洗手台旁,把眼镜取下来,认认真真洗手,擦干后,才重新把眼镜戴好。
正准备走,他突然听到身边正上厕所的男人发出惊恐的声音,“小姐,这可是男厕所!”
一股劲风袭来,他微怔,转头一看,见苏清悠一手捂着眼,一手指着他,大声说:“各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和那个人想好好谈一谈,请你们去别的地方上厕所!”
那些人口中埋怨,倒还都从洗手间里走出去,最后一个还帮她把门关上了。
洗手间里只剩下她和薄誉恒两人。
她这才放下手,怒气弥漫的眸子凝视他,一句话也不说。
“有事吗?”薄誉恒皱起眉头。
下一秒的事他想都没想到,苏清悠像是携着千军万马一般的气势朝他奔来。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她的气势竟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最终退至墙角,无路可逃。
而苏清悠,一把伸出两只手,“啪”地下按在薄誉身两侧的墙壁上,把他禁锢在自己的两只细胳膊里。
什么情况?
她,壁咚他?
薄誉恒的情绪全部藏在了他那副眼镜下面,见她如此,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放缓了语气。
“你想干嘛?”
他觉得下巴一凉,原来她竟拧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硬生生转回来,迫使他与她对视!
这事,不应该是他做的吗?
薄誉恒的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却在对视她时看到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有意思吗?”她声音清脆好听。
“啊?”他不明所以。
苏清悠叹了口气。
正当他以为她无话可说时,她突然像只机关枪,朝他连续开火了:
“薄誉恒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演戏能不能稍微认真点?你以为你戴副眼镜,假装面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鬼话,我就相信你了?要搁以前,没准我真信了,但现在,没门!拜托,马克思主义你中学没学过?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怎么,你还以为我像从前那样蠢,我的智商那也是在与时俱进的好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双手已经抚上她的脸颊,强行吻住她的唇。
他第一次显得霸道凶猛,强势地突破她的贝齿,与她的香舌连续不断地缠绕,然后一点点退出来,像按摩她的唇一样,舌头轻轻研磨她的伤口处,给她丝丝的痒痛感。
在外面还要进来上厕所的男人们,一打开门,见到里面疯狂kiss的男女,骂骂咧咧地关上门,识趣地不去打扰他们。
“卧槽,他们胆子真大!”
“玩厕所play吗!”
可不管他们嘴里怎么说,心头都蹿出一个念头:这么玩,还真的挺刺激!
过了好一会,薄誉恒才放开她。
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让苏清悠顿时想起了那一晚,他搂着她在床上,呼吸沉重地问她,“清悠,这次还疼吗?”
“咔哒”一声,薄誉恒的眼镜因为刚刚过度激烈的举动掉到了地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却像个瞎子一样,蹲下来,在地上摸摸索索地寻找他的眼镜。
苏清悠被他的举动吓得大惊失色,神色也凝重起来。
原来,他戴眼镜并不是因为耍帅,或换个风格什么的,他就是看不见!
她忙把眼镜捡起来,塞到他手上。
“薄誉恒,你出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摇晃他的胳膊,急急地问:“你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
是了,苦情剧里就这么演的,男主得了癌症,为了不想让女主为他伤心,用各种方法让女主伤心离开,然后等男主病逝离开,女主发现,痛哭失声……
完。
想到这,苏清悠虽然觉得狗血,可现在的境况意外地符合,她的声音里就带了哭腔。
薄誉恒把眼镜戴好,抬头看她,“想什么呢你。”
他们俩蹲着,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那你干嘛……”
“你相信我,对吗?”他静静看着她。
她点点头,“你说过要和我沟通的。”
“有些事,还不能现在和你沟通。”他淡淡地,“等我。”
“清悠!你怎么在这?”
薄之白进入洗手间,发现她竟然在这里,二话不说,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苏清悠看了他好几眼,被薄之白拉了出去。
薄誉恒一直望着她,直到看不见她了,才从地上站起来。
微微的眼冒金星。
轻轻摸了摸唇角,感受着口腔里她曾留下的气息,他抿紧了唇。
#
晚上,薄誉恒在文渊加班,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话音刚落,宋许诺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呦,这几天没见,怎么着,还装起斯文来了?”
宋许诺坐在他对面,嬉皮笑脸地说。
“有屁快放。”薄誉恒头也不抬。
宋许诺气得想揍他,拼命忍住,轻咳一声。
“我今天来,有事要跟你说。”
“那就说。”
“哎,这可是石破天惊的消息,你怎么报答我?”他双手环胸,挤眉弄眼地问。
薄誉恒翻到文件底部,在末端签下自己的名字,“给你买套婚纱,让你尝尝做女人什么滋味。”
“啊呸!”宋许诺站起来,手指着他剧烈晃动,“薄誉恒,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居然和别人一样挤兑我!我特么哪像女人了,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一个个地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薄誉恒无奈,放下眼镜,揉揉发酸的眼周穴位,重新戴好,看他,“你说,我听着,行不行?”
“哼”了一声,宋许诺这才坐下来,“你猜我找到谁了?”
“谁?”
“你猜呀!”
薄誉恒的抬头看他,眼睛里散发出的冰冷眸光足以把人活活吓死。
“好,我说,我找到你青梅竹马了,你猜怎么着,她就在本国,就在咱们s市,住的地方,和你就差不了多远!”
这消息的确让薄誉恒怔住了,“你没骗我?怎么可能这么巧?”
“还有比这更巧的事!”
像个说书的,宋许诺兴奋地满脸通红,“她,就是……”
………………………………
第103章 偏偏这时候
? “就是苏清悠呀。贰。五。八。中。文網”
宋许诺轻描淡写地把这句话说出来,完全没意识到薄誉恒的表情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一开始,真是没想到,要不是她好朋友硬要我查,我不会发现这个消息!誉恒,你也不知道吧,原来和你朝夕相处的人居然是”
他兴致勃勃地说着,在看到薄誉恒的表情后停顿下来,“怎么了你,你不高兴吗?”
薄誉恒的神色有些木然。
他站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宋许诺,透过镜片,宋许诺觉得他的目光有些骇人。
“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
宋许诺被他的目光震慑住,头朝后面挪了挪,“正常人听到这消息不该高兴的吗?”
薄誉恒垂下眼睛,颀长的睫毛似扇子样来回摆动几下,又再次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许诺佯作镇定地与他对视,心中却早已痛骂自己无数回。
只顾得告诉他这个消息了,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都没想呢!
心中纠结无数次,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认输一般地看着薄誉恒,“誉恒,我,我得跟你抱歉一下,我是通过登录你的那个邮箱才找到了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除此以外我也没别的办法,你不要生气啊,但你放心,我只看了最新的一封邮件,其他的,我都没有看的!”
出乎意料地,薄誉恒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继续。”
“然后,我去查和你联系的那位姑娘的ip地址,发现她最近一次登录的地点,就在你家。”
宋许诺胆子大了些,说话也不哆嗦,声音也大了点,还附赠他的笑脸一张,“就是这样。”
“不过,你真的确定和你联系的那个人就是你青梅竹马?我怎么觉得,苏清悠和你描述的不太一样啊。”
宋许诺以前经常听他提起那个小女孩,总说她,勇敢正义,热情大方;反观苏清悠,胆小如鼠,文静内向,哪有点他描述的那种样子?
他看向薄誉恒,发现他又抬手扶了下镜框,只是这次,手微微地颤抖。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看着最新的那条y小姐的来信,闭上眼睛。良久,重又张开。
“她知道这件事吗?”语调不疾不徐,面色依然沉静如水。
“当然知道啦,落语,她的好朋友,已经告诉她这件事情了,我们两个,是分头行动。”宋许诺得意洋洋的脸在下一秒变成了惊恐,“誉恒,你干什么?!”
他把薄誉恒正咬着自己手背的手快速从他口里拽出来,“你怎么回事,十几年了,你终于找到她了!怎么第一反应是咬手呢?”
十几年的好友,宋许诺当然知道他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贰。五。八。中。文網以往,只有他极度焦虑的时刻才会做这种事情,而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自虐了。
只见薄誉恒英俊的面容上出现一抹自嘲的笑:“为什么偏偏,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离开位子,走到窗户旁边,以居高临下之姿望着下面的万千风景,被咬破的手撑着墙壁,不发一语。
“誉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许诺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怎么着,连对我都保密了?”
薄誉恒转过身,宋许诺这才发现,他明澈的眼睛周围已经红了一片,眸子里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誉恒,你”宋许诺震惊了,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了。
“偏偏,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没有回答宋许诺,只是喃喃重复这句话,面色愈发苍白。
#
苏清悠在薄之白的车上时,就已经在翻看苏清文的手机。
她的短信又多又乱,在车里没看多久,她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可以回去之后再看,现在急什么呢?”
薄之白边开车,边提醒她。
苏清悠放下手机,整个人并没有放松下来,“你说,就算我们猜测成立,一直都有这么一个人在对她进行潜移默化的暗示,可那个人,一定会通过手机吗,也可能用其他的社交方式,如果从手机里都查不出来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但至少拿到手机是第一步。”薄之白淡淡地安慰她,显然,他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你和薄誉恒在洗手间里干什么?顺便说一下,那可是男洗手间。”
最后那几个字咬得很重,苏清悠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说了点事情。”
“说事情要在洗手间里谈?”
“薄之白先生,你最多只是我的管家,好像不应该管那么多事吧。”苏清悠说得很不客气。
薄之白一愣,握紧了方向盘,“我只是以为你们好像出了点问题。”
“只要我姓陆,我们之间迟早会出问题的。”
她不再多说,薄之白就沉默地把车开回了家门口。
还没下车,一个早已在门口的佣人迎上来,对两人说道:“管家,小姐,有客人来了。”
“谁?”苏清悠皱眉,她这个地方,连落语都不知道,还能有谁会来?”
“是一男一女,女的还坐了轮椅的。”佣人恭恭敬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