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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银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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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腿儿”的声音也压低了:“你来干啥?”

    余来锁说:“俺来,俺来是想给你读一首诗,刚写的,你给提提意见。”余来锁的口袋里真的装着诗歌呢。大半夜的,找人家寡妇,总得有借口吧。

    “白腿儿”把门打开了,伸出头,看看街上,没人,“进来。”

    院子里黑,两人往屋里走。余来锁想抱住“白腿儿”,亲她,下死劲儿里亲。可,没敢。

    “白腿儿”问:“读诗?”

    余来锁说:“读诗。”

    进了屋子,黑着灯。“白腿儿”说:“开灯不?”

    余来锁热血上涌,一下抱住“白腿儿”就亲,粗喘着说:“不开灯,俺爱黑,天不要亮才好呢……”一边说着,一边解“白腿儿”的衣扣儿。“白腿儿”发出猫叫似的声音:“咋不读诗了?”余来锁说:“你就是诗,我读你千遍也不够。”“白腿儿”说:“诗人,一点儿也不斯文……”余来锁说:“诗人就是流氓。”冬夜长,余来锁和“白腿儿”都折腾得够呛。这都多少年的储备啦?咋也得挥霍几回不是?天快亮的时候,余来锁又做了一回,说:“把被‘***’耽误的损失,补回来。”

    这半夜里来来回回的,不方便。“白腿儿”说:“选个日子,咱们结婚吧!”余来锁说:“你去吧。俺是党员,算命影响不好。”“白腿儿”不乐意了:“有人问你,你就说去布谷镇办事儿,谁知道你去算命了?”余来锁想想,也是。还没结婚呢,不能啥事儿都让“白腿儿”跑。算命的叫“小神仙”,有准儿,人就住布谷镇呢!修通了路,余来锁买了辆电瓶车,方便多了。余来锁骑着车,闯过隧道,直奔布谷镇。到了“小神仙”的家,门口排着十几号的人呢!你看看这都啥年代了,人们还信这个。想想过去,穷的时候,没人算命,就知道没粮食,饿肚子。如今富了,人们都用上手机了,算命的却越来越多了。余来锁夹在队伍里,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轮到他了,“小神仙”得知是求择婚吉日,要了男女的生辰八字,这就叽里咕噜,念叨上了,余来锁也没认真听。“小神仙”七十多了,本来就是个磕巴,一说话就着急,一着急就流口水,脖子上系的毛巾湿漉漉的。“小神仙”说:“先……别急着选……选好日子……”余来锁问:“先生,为啥?”“小神仙”说:“你媳妇……克克夫。”余来锁嗡了一下,后面的话也没听,交了钱,就走了。这不明摆着吗,余来锁怕克死,又在娶“白腿儿”这事儿上拿不准了。这老头难道真的是“小神仙”?高连生死了,是“白腿儿”克的?余来锁没急着回去,在镇上吃了碗板儿面,这事儿得容他想想。你回去没法跟“白腿儿”交代啊?你看看余来锁这人,当初想娶“白腿儿”的时候,哪怕过一天日子,死也值了。前几天还在人家连生坟前跪了,发誓对“白腿儿”好,这回又想打退堂鼓啦?你是党员,还信迷信啊?余来锁加了辣子,满头是汗,他用袖子擦了擦,心一横,克就克,死就死,一准娶“白腿儿”。不过,俺得去找趟“小神仙”,不能让他宣扬封建迷信!余来锁去了,午饭后这会儿,没人。余来锁进去了。“小神仙”刚吃过饭,正在剔牙。“小神仙”说:“你又来了,坐。”余来锁说:“你前晌说陈慧凤克夫,不是胡说八道吗?”“小神仙”一听对方说话硬,立马就不磕巴了。这人,听不得温柔软语。“小神仙”说:“凡是年轻时丈夫死了的女人,卦象上都这么说。”余来锁说:“你咋知道她丈夫死了?”“小神仙”说:“她不是‘白腿儿’吗?是不是啊?”余来锁“啊”了一声。“小神仙”说:“我还知道你克媳妇呢!你叫余来锁吧!”可不?你余来锁年纪轻轻,媳妇就死了,你咋从来没想过是你克的?余来锁赶紧问:“一个克夫,一个克媳妇,还能在一块过日子吗?”“小神仙”说:“互相克,就谁也克不成了,这是一等一的姻缘,好着呢!”这一听,余来锁乐得蹦,又向“小神仙”手里塞了一千块。“小神仙”说:“眼下就你一人,我给你交个底儿,我有眼线……”你看,人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前一会儿,余来锁还心塞呢,生怕克死。这会儿,再听“小神仙”一说,心里头这团乱麻掏出来了;刚才,还想着骂“小神仙”一顿,再报警。这会儿,刚出门口,就来人了。人家问:“大哥,有准儿吗?”余来锁说:“准着呢,去吧!”

    半夜,余来锁又去敲“白腿儿”家的门了。院子里黑,两人往屋里走。余来锁抱住“白腿儿”,亲她,下死劲儿里亲。

    到了屋子,灯开着。余来锁恍惚了一下,对了,你叫门,“白腿儿”一准是从屋子里出来去开门啊,屋子里肯定是亮的。你不能关了灯,再出去开门吧?这不科学啊?余来锁想想前两回,“白腿儿”是故意的,她就知道半夜来的人,是余来锁。也就是说,黑灯瞎火的,你余来锁想干啥,就干啥。想到这儿,余来锁激动了,又亲了“白腿儿”两口。

    日子是“小神仙”定的,遂“白腿儿”的心。就在年根儿前儿,顺便把年货都办了。两人先去镇上,把结婚证办了,回来,才敢公开。乡亲们都乐,说余来锁这杆生了锈的老枪,终于有地方擦了;“白腿儿”这口干井,终于蹿上水来了。结婚那天,全村人都去了,热闹。费大贵是证婚人,范少山是大操。田新仓礼到了,人没到。田新仓怕去了,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撒酒疯,掀桌子?那倒不是,现如今田新仓成文明人儿了,能干这个?他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个的眼泪,在人家大喜事儿上流泪,丢人啊!人家都在喝喜酒,田新仓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喝口酒想想自己个,就流一行泪。流着泪喝酒,心更疼。说实话,田新仓知道,“白腿儿”不会嫁给他,知道“白腿儿”早早晚晚是余来锁的人,可等这一天真的来到时,还是扛不住了。他想着“白腿儿”的大白腿,老想摸一下,没敢,再也摸不着了。想着“白腿儿”身上那股子风骚劲儿,哪儿去找啊?越想,越失落。范少山在婚礼现场忙了一阵,看田新仓没来,一准一个人喝闷酒呢!就来了。范少山陪田新仓喝酒,问:“‘白腿儿’有啥好的,招得你和余来锁争来争去?”田新仓说:“她腿好看,人风骚。俺就喜欢这样的女人。”一听这话,范少山的酒没下去,卡在嗓子眼儿了。你说,人家搞对象,不是说人家长得俊,就是心眼好啊!这腿好看,风骚都成优点啦?难道人老实、会写诗的余来锁也是因为这个?田新仓说:“他是因为啥俺不知道。可俺就是因为这个。俺的这想法,三观不正,有点儿流氓。俺在你少山哥面前不装逼。”范少山说:“这想法也没啥,合理合法。”田新仓说:“少山哥,说实话,男人谁不稀罕‘白腿儿’那样的?你不稀罕?”范少山说:“白,俺稀罕。风骚不中,俺不放心啊!”田新仓说:“若是只对你一个人风骚呢?”范少山喝杯酒说:“兄弟,还是你有品位啊!不过,人家‘白腿儿’跟余来锁结婚了,从今往后,你就别惦着了,看着人家好好过日子。”田新仓说:“少山哥你放心,俺田新仓行得正,走得直。”范少山想让田新仓去农场上班,管理大棚菜,把高辉那摊儿接过来。大棚菜那儿,干活儿的妇女不少,说不定还能搞一个。田新仓不去,他说:“俺从小就懒得干农活儿。为这,俺爹没少打俺。如今路修通了,白羊峪和哪儿都一样了,俺哪也不去了,就守着白羊峪。往后机遇多了,俺也得发展,娶个好女人。”范少山说:“应该说,娶个风**人。”田新仓说:“咋听着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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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泰奶奶走了,风来了(2)

    四十一

    过了年,还有俩月,就要支部选举了。费大贵来了,他提议,先把范少山提的土地流转这事儿办了。费大贵来白羊峪方便了,开着轿车呢!车后座放着鹦鹉笼子。下车前,跟鹦鹉打个招呼,就下了车。脚刚一迈,下面有块小石头。有人喊了一声:“费书记,别跌倒了。”鹦鹉记住了,也跟着喊一声:“费书记跌倒,费书记跌倒。”这个倒霉的鹦鹉,看电视的时候,说俺没镜头,后来有镜头了,又说俺废了。这回俺要再选书记了,又说俺跌倒,哪句话是吉利的?费大贵狠狠瞪了鹦鹉一眼,啪地关上了车门。范少山当了支部委员,支部会上,听费大贵提出土地流转的事儿,觉着费书记开明,打心里头高兴。余来锁不同意。为啥?从白羊峪搬走了的人,土地是和村委会签过协议的,自愿放弃。村里也是给了补偿的。你还让他回来?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费大贵说:“回来,他把土地入股了,也是集体经营,他也不能想种啥种啥。”余来锁说:“他得真正在村里头生活。入了股就走,到年头干拿钱。”范少山说:“来锁哥说得有道理,土地流转之后,咱们还要干好些事儿呢,村里头缺人手啊!咱得制定个规矩。公平,还能留住人。”费大贵说:“在金安县的,在唐山的,咱就给他们信儿。搬到南方了,东北了,就算了。哪回村两委换届找他们,来过?对了,就找能回来参加村里活动的,其他人,别管了。反正这点儿地,也打不到人家眼窝里。”其实,费大贵有自己的小九九。土地流转,村里的白羊峪人,村外的白羊峪人,都得往村里聚,这事儿多得民心啊!党员、群众能不推荐你当书记吗?紧接着,党支部这不就换届了嘛!

    说是土地流转,不简单,要做就做精。不能是三天两早晨的事儿。因为在全镇还是新鲜事儿,镇政府也来了一位副镇长,要把白羊峪做成标杆,在全镇推广。先是成立了白羊峪土地流转中心,对村里土地经营地点承包权、林权等等进行了确权登记,让乡亲们把产权揣进了兜里。这下,土地的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就明确了。农民带着经营权参社入股,利润分成也讲得透亮:合作社百分之三十,村集体百分之三十,村民百分之四十。村民拿大头。这发展模式叫“党支部+合作社+公司+农户”。这咋解释?党支部好说,白羊峪党支部。合作社呢,就是白羊峪经济发展合作社。公司呢,先是成立了俩公司,一个是金苹果公司,另一个是金谷子公司。农户,就是一家一户了。在这里,可不是单干的农户啊,而是入了社,进了公司的农户,人家在集体组织里。这些机构都朝着一个走向,市场,就是把地里的东西卖成钱。这是王道!咋开拓农产品市场?营销模式就是“互联网+农产品”“合作社+物流”。对了,前头提到过,过去,白羊峪有合作社了啊?咋还成立?可土地没确权啊?啥都不理顺,合作社就是个摆设。这回,都顺当了。一句话,要想唱大戏,你得先把台搭好喽。

    这回土地流转,能叫回来的,都叫回来了。愿意把地要回去的,退回原来的补助,还得缴纳部分管理费。这样一来,也就有个十来户,愿意要。剩下的,看了看,觉得没多大意思,别耽误了城里的生意,拍拍屁股走了。土地入股,村里人就可以做点买卖等营生了。村集体就能把老年人养起来,除了开食堂,供吃,还有事儿呢!范少山还有想法呢!

    大虎娘想把大虎从城里叫回来。大虎,前头提到过。就是在林子里养猪,家猪当野猪卖的那小子,范少山跟他打了一架,后来进城打工去了。大虎娘打通电话,没想到大虎在电话那头哭了,不说话。大虎娘急了,就去找范少山。范少山也急,就再打电话,还是不通,他直奔了大虎打工的天津。再说大虎干了几年,自己个也成了个小包工头啦。这小子捡了钱啦?他没钱,人家真正包工头是老包头。老包头看着这小子有点野,有点虎,就接近他。请他喝喝酒,耍耍女人,这就铁了。大虎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主儿,让他干啥就干啥。老包头就把不好干的活儿再包给他,然后,就拖欠他的工钱,不给。不好干的活儿包给他,质量上放心。拖着工钱不给他,他也不好意思要。有一回,被工人逼急了,他去找老包头。老包头正在歌厅搂着小姐唱《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呢。大虎就把老包头叫到外边,说了工钱的事儿。老包头嘬了牙花子:“眼下确实困难。有点钱,我得先给别人,你得给我先顶着,谁让咱俩是亲兄弟呢!你说,你不帮我,谁帮我?”大虎想想,也对。两肋插刀嘛!就对老包头说:“哥,没耽误你唱歌吧?”老包头说:“没耽误,没耽误。”大虎说:“大哥一定开心啊!”老包头进了歌厅。大虎就回了工地,让工人们再等两天。工人们也没说话。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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