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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表情，可是和他们接触时间长了就会明白，他们是不善于和人沟通，更习惯用冷漠来隐藏自己的内心，宋欣欣从章子桦身上取得的心得，用在章天泽的身上肯定也适用，所以她并不会畏惧章天泽冷酷的外表，敬而生畏。
“章子桦怎么会让你这样轻佻的女人当秘书？闲来调情吗？”章天泽冷声质问道。
一听这话，宋欣欣立马怒了，指着章天泽面前的文件便说道：“章总，您可不能因为我的言行而否定我的能力，章子桦也不是瞎子，我没有那个能力，也绝对不会坐在总裁秘书的位置上，您火眼金睛难道就真的没看出来吗？”
宋欣欣又换做满脸委屈的样子，颇为受伤的望着章天泽。
“你的能力，我还真没看出来！”章天泽说话是绝对不留情面的，甚至比章子桦更为冷酷无情，宋欣欣若是想从他手里得点好处，就必须要吃定这一套才行。
宋欣欣也不含糊，立马把自己的日常工作流程对章天泽进行详细介绍，而且对于章天泽所有已经检阅过的文件都会重新审视一遍确定万无一失，而且正是因为有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和工作能力，所以才会被章天泽看中，甚至不惜用重金把宋欣欣从别的公司挖过来。
当然了，宋欣欣才不屑把这些告诉章天泽，她的魅力可不单单来源于外表，更多的是她的内在魅力，也肯定会让章天泽折服。
就在宋欣欣喋喋不休的还想说下去的时候，章天泽却抬手阻止了她，“你的能力我已经明白，你可以出去了。”
就这样完了？宋欣欣不敢置信，没想到章家人果然如出一辙，对于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绝对不会说出任何请求谅解的话，简直可恶！
出了办公室，宋欣欣便立刻无精打采的瘫软在办公桌上，不是因为章天泽的态度，而是因为她是真的想和帅哥在一起聊天，本来感觉章子桦已经帅的人神共愤，没想到章天泽这种又帅又有魅力的老男人也是让她无法抗拒。
看来她这辈子是注定要拜倒在章家男人的西装裤下，这辈子无法翻身了。
另一方面，姜林还在四处调查苏冉灵的下落，甚至连她逃离当晚所乘坐的出租车都已经找到了，可是行踪却还是断了线，苏冉灵现在身在何处，竟然无从下手。
宋子树一直纠缠着姜林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警察居的那具男尸身上，她还是不肯相信章子桦已经死了的事实，可是现实已经如此，不管宋子树如何坚持，姜林都绝对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姜林，你难道相信章子桦就这样死了？他可是章子桦啊，无所不能的章子桦，怎么可能轻易被苏冉灵杀了？或者你真的相信苏冉灵会对子桦下手？我不信，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架不住宋子树的坚持，姜林只好委托张破晓带宋子树再去见一次‘章子桦’，好让她死心。
太平间里冷得让人浑身发抖，阴森恐怖的气氛却无法让宋子树从失神中反应过来，尽管面前这具年轻的尸体外形上和章子桦有诸多相似的地方，可宋子树还是无法接受现实，哭晕在那具尸体之上。
姜林把宋子树从太平间里抱出来，等她渐渐苏醒之后，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张口就说要走，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里似的。
本来姜林想要把宋子树送回她所居住的房子，可宋子树却坚持要回到半山别墅，虽然有点担心宋子树的状况，可是碍于她的坚持，姜林也只好妥协。
三天之后，宋子树收到一份邮件，里面的内容太过震撼，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又是哭又是笑的趴在地上，不停的捶打地板，没人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而激动，可她的行为已经看起来近似疯狂，令人费解。
阴暗不见光的房间里，苏冉灵一直在默念着时间的流逝，当她已经近乎崩溃的时候，那扇紧闭的铁门终于被打开了。
………………………………
第八百一十四章 质疑
小丑的面具出现在苏冉灵的眼前，可惜她的视线已经毫无聚焦点，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小丑一把捏住苏冉灵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怒声道：“你竟然敢骗我！”
苏冉灵猛然回过神来，质问道：“你说什么？”
“章子桦根本没死，那不是他的血迹，你竟然敢骗我，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说着小丑便从苏冉灵的怀中把安安抢了过去，不明所以的安安被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回到苏冉灵的怀中。
苏冉灵伸手就要去抢夺，却被小丑闪身躲了过去，苏冉灵失足从床上摔了下来，脚髁突然被扭到，痛得她冷汗直流。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杀了章子桦，就在我的出租屋里，我在他喝的水里放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就连我杀他的时候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真的杀了他！”
那对于苏冉灵来说是一段痛苦的记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可是此时她已经无从证明自己，只能复述自己曾经做过最残忍的事情，不得不直面自己最阴暗的内心。
“我倒是很好奇像你这样温柔的女人怎么会动手杀人，你怎么下得去手呢？或者说，你在杀人之前，做过什么样的准备呢？”
小丑就像是想得知故事结尾的小孩子一样，对苏冉灵杀人的经过充满好奇，苏冉灵不想提起不想回忆，可安安还在小丑的怀里痛哭的呼喊着，她不能阻止，只能求小丑好心放过安安。
“求求你，你放了安安，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求求你把安安放了吧。”
小丑有些怜惜的用手背轻轻摩擦着安安细嫩的小脸蛋，又一次古怪的笑了起来，“你告诉我细节，我放过你的孩子，如果有一丝隐瞒，我就让这个孩子和章子桦有一样的下场！”
“不！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出来……”苏冉灵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再次回忆起自己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上一次小丑在山上把苏冉灵绑架以后，苏冉灵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小丑一决生死，可没想到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章子桦守在自己身边，那样关心和担忧的眼神，让她无法下定决心，她的内心也很纠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苏冉灵所想的便是自己和小丑之间的恩怨，不管小丑如何仇恨章子桦，但不应该把安安牵扯进内，苏冉灵开始恨小丑，后来因为章子桦的冷漠对待，她已经对章子桦渐渐死心。
当苏冉灵的耐心被消磨殆尽，苏冉灵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她竟然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让自己的孩子沦落到坏人手里饱受折磨，她简直不配为母亲，不配为人。
可惜的是苏冉灵是一个心软之人，她对章子桦下不去狠手，她给了自己和章子桦最后一个机会，那就是她离开，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和小丑同归于尽，哪怕是到地府和自己的孩子相聚。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章子桦找了上来，对于苏冉灵来说，如果章子桦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那就是等于自己送上门来，是他自愿送死，苏冉灵只是帮他一把而已。
在章子桦和安安之间，是章子桦放弃了自己，让苏冉灵选择了安安。
所以苏冉灵假意配合章子桦，甚至应允跟他回去，为了麻痹对方，苏冉灵甚至委曲求全配合章子桦一起颠鸾倒凤，就是为了章子桦对自己放松警惕，好让自己能趁机下手。
苏冉灵在章子桦的水里下了大剂量的安眠药，足以能让章子桦片刻陷入沉睡，而且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痛苦。
“我先在他的肚子上插了一刀，因为我太紧张了，扎得不深，可是鲜血却流了出来，我很害怕，不敢再下手，可就在这个时候章子桦好像醒了，我怕他看到我，就跟疯了似的在他的肚子上又狠狠的扎了好几刀，直到他最后一点动静都没了，我才冷静下来。”
似乎情景在下一般，苏冉灵双目怒睁，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双手因为过于激动而忍不住捂住嘴，目光中阴狠顿显，就连安安都被她的眼神吓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发现，整个房间的墙上床上都是喷溅的血迹，我的身上手上也都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这才肯定，我是真的杀人了。”
苏冉灵嗤鼻一笑，充满无奈和决绝，既然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再后悔也没用，到现在苏冉灵也不曾为此后悔，因为她已经和安安团聚了。
小丑沉默了许久，这才问道：“可我听说那具尸体没有脸，这又是为什么？”
苏冉灵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知道，是我把他的脸割掉了，因为我发现章子桦一直在嘲笑我，他的笑脸让我讨厌，我不想看到他的脸，所以我毁了他的脸，这样他就再也不能对我笑了。”
苏冉灵似乎是在叙述一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事情，除了偶尔不经意间语气中泄露的阴狠之外，她整个人给人的状态都是相当平淡的，可是她所说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平淡，甚至难以置信。
小丑一直站在苏冉灵的不远处，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过一句话，哪怕是提出疑问也是等着苏冉灵简单叙述，可他到底是相信还是怀疑，谁也不敢肯定。
该说的苏冉灵都已经说了，再继续下去她也无话可说，她低垂着眼眸，目光直直的望着地板的某一处，不奢望小丑会因此放过自己，也不怀疑小丑会继续把自己关在这间看不到阳光的屋子里，好像只要和安安在一起，她什么都无所谓。
突然小丑动了，他一步一步走到苏冉灵的面前站定，苏冉灵不经意间的抬起头来，却正好和小丑目光相碰，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目光揪住一般，动弹不得。
苏冉灵心头发慌，却无法挪动半步，只能任由小丑目光打量，战战兢兢。
………………………………
第八百一十五章 恶魔
“苏冉灵，你不应该骗我的，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怪我下狠手了！”
小丑迅速的把安安从苏冉灵的身边抢走，还没容她反应过来就一把将铁门锁上，随即没了任何动静。
震惊之余，苏冉灵猛然反应过来，想要把安安抢夺过来，却扑了个空，身子重重的落在铁门上，浑身酸疼，可她根本就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两只手用力拍打着铁门，一声声呼唤着小丑。
“安安，把安安还给我，把安安还给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我真的杀了章子桦，我真的杀了他！为什么你要说话不算数，把安安还给我……”
苏冉灵声嘶力竭的哭喊并没有换来小丑的良心发现，反而让自己筋疲力尽的瘫软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哪怕已经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苏冉灵神志恍惚的躺在地上，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把安安还给我，我没有说谎，把安安还给我……”
在关押苏冉灵的小屋附近，还有一个幽闭的空间，里面放置着两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此时神魂落魄的苏冉灵，而在屏幕前面，还站着一名头戴恶魔面具的黑衣人，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苏冉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黑衣人身后的铁门被打开，小丑径自走了进来，‘恶魔’回头问道：“把那个孩子都安置好了？”
声音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恶魔的身材比较瘦小，更加令人笃定她就是一个女人。
‘小丑’语气不大好，质问道：“你为什么过来，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恶魔’沉默了片刻，抬起眼眸坚定的看着‘小丑’，说道：“都已经到了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你并肩作战，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本来是真情流露，却没想到‘小丑’竟然嗤鼻一笑，“这种情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既然你想掺和进来，那就只能听从我的命令，否则，你就滚。”
‘恶魔’上前一步，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行了，当初我就是信了这种话，所以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小丑’因为愤怒而全身颤抖，激动之余双手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恶魔’上前就要查看，却被‘小丑’拦住。
‘小丑’一把将颤抖的双手藏在袖子里，厉声道：“你别过来！”
“你究竟怎么了，让我看看吧。”‘恶魔’恳求道。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了？我还能怎么样，沦落到这种地步，我还能差到哪里？现在我只想报仇，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能当我的助手，别想干涉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