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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将他按入怀中,柔软的身体像一朵毫无重量的蒲公英,风稍微大一点就会被吹得支离破碎。
他没有失去过亲人,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悲伤,可现在心里也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酸酸的,涩涩的,一去深究那是什么,就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这些都是因她而起的,所以全凭本能地抱住她,想从她身上得到一点慰藉。
姜晚好咬住他的肩膀,无声闷哭了一会儿,心情还是平复不了,没办法接受自己会在七天内失去爸爸,又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突然就被判刑,是不是因为你和你叔叔被举报,所以你们把我爸推出去当替罪羊?”
tam将双臂收紧:“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草菅人命的人?”
“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为什么啊……”
tam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晚好,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比如,你爸爸可能不是很无辜的……”
姜晚好脸色一变,倏地推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爸真的是杀人犯?我告诉你,他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不是!”
tam缄默。
“你帮不了我我就去找别人,你别污蔑我爸。”
姜晚好踉跄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门,tam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连忙追了出去,她跑得出奇地快,又恰好遇到电梯到来,她进了电梯后就直接下了一楼,等到tam追上去,只能看到她上出租车疾驰而去。
她现在会去哪里?
她应该很清楚,这起案件非同小可,没有人愿意蹚这趟浑水。
找顾东玦?不可能。
找安东尼?更不可能。
难道是去找……钟林!
对!一定是钟林!
tam脸色一变,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也追去钟林家。
没错,姜晚好要去找钟林。
说她犯贱也好,说她不知所谓也罢,她很明白自己这一去是送羊入虎口,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要是有一点机会一点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钟林要的不就是她的身体吗?给他啊,跟一条人命相比,跟她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爸爸相比,算什么?
姜晚好擦掉眼泪,只觉得胸口钝痛。
钟林住的地方自然是富人区,姜晚好曾随tam去过一次他家参加聚会,依稀还记得路线,指引着出租车司机开到了他家门口,非常巧的,钟林恰好下楼,他打扮得花枝招展,估计是又要去赴哪一场醉生梦死的宴会。
她跑过去,挡在了他面前。
钟林一抬头,见是她,整个脸都黑了:“怎么又是你?真晦气!”说着他侧身从她身边走过。
姜晚好错一步再次挡住他:“我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能救我爸。”
钟林明白了,又是为她爸的事来的,他抖抖衣服领子,哼笑着说:“是又怎么样?不是有怎么样?”
姜晚好紧咬牙关:“我爸今天被判刑了,立即执行死刑,七天之内你能不能救下他?如果你们做到,我现在就跟你走。”
“死刑啊。”钟林倒是没想到她爸犯的罪竟然这么大,他原本以为顶多就是抢劫什么的,这是小事,他打着他爸的旗号就能把人弄出来,可要是死刑的话,可就帮不了了。
钟林斜睨了一眼姜晚好,他是救不她爸的,只是又不舍得放过到嘴的美食。
不过,他就算现在答应,上了她之后不帮她救人,她又能怎么样?
钟林打定主意就要这样做,他又端出架子来:“我爸是局长,我当然要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吗?你以为你是无价之宝吗?拿出来交换我就一定会领情吗?呵呵,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破鞋,我都不屑碰!”
她主动上门,就是已经做好了会被百般羞辱的准备,但她还是忍不住讥笑:“如果你当真不屑,就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钟林顿时大笑:“哈哈,你是不是陪过很多男人啊,这么懂男人的眼神?”
她有些不耐烦地重复问一句:“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现在是你在求我,态度好点!”
姜晚好厌恶地别开头,钟林还有最后一点想不明白的:“我很好奇,tam帮不了你吗?怎么求到我头上来了?”
姜晚好面无表情问:“这个和交易有关系吗?”
“没关系啊,我随便问问,也不是真感兴趣。”话音未落,她就被钟林的扑倒在野草丛里,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就在耳边响起,“像你这种送上门的贱货,一般我是看不上的,但你姜大明星不是一般人,我可是一直都记着你在甲板上的那一巴掌和tam的那一脚,让我丢了那么大的脸,知不知道,我做梦都先弄死你!”
他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脖颈处亲吻,陌生男人的气息犹如毒药一般侵浸上来,姜晚好强忍着恶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身上的人放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魔鬼,一寸呼吸都能腐蚀掉她的全部。
钟林想去亲她的唇,她挣扎着避开,目光落在草地上,一双乌黑蹭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那人抬起一只脚,轻轻松松就将钟林从她身上踹下去。
“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女人到底哪里好了,你就每次非要挑着她下手?”姜晚好红着眼眶去看他,是》
钟林怕tam家的权势地位,对家境相仿的bale自然敬谢不敏,连忙连滚带爬窜入草丛跑了。
bale鄙夷不已:“这么怂还敢老惦记别人的女人。”
又低头用脚跟踢踢躺着的姜晚好:“死了?”
“我让你多管闲事了吗?”
“呦,合着我救了你还是我的错?”bale笑了,“不过我也不是真想救你,我知道是你,我肯定远远避开,绝对不可能凑一脚的。”
姜晚好没心情跟他斗嘴,起身将衣服拉了拉,朝着钟林的方向走,bale简直目瞪口呆,追上去挡住她:“你不是吧?你还先去找她?上赶着让人欺负啊?”
姜晚好只回答最简单的五个字:“他能救我爸。”
“救你妹啊,他要能救你爸,我就能成美国总统了。”bale骂道,“他爸是局长不错,但他在他们家根本不受重视,他爸早就把他赶出去住了,再说了,他就算能在他爸面前说上话又怎么样?这个案子已经过最高法院判决了,不是一个局长就能压下来,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啊,tam就没阻止你吗?”
姜晚好怔了怔:“他不能救我爸……”
“不能!现在谁都救命不了你爸!”
姜晚好仰起头,将不值钱的眼泪逼回眼眶,笑了起来:“这个世界怎么能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爸没杀人还要死,为什么真正的凶手可以逍遥法外?”》≠》≠,
bale翻了个白眼,拿手机翻联系人,给tam打了个电话过去,一句话还没说完,姜晚好又走了,tam在电话里一直嘱咐他把人看住,他也只好跟上去:“你又要去哪儿?”
“我去找法官,他们不能这样判刑。”
“姑奶奶我求你不要闹了成吗?这件事已经是定局了,你找谁都无济于事。”
姜晚好最听不得这种话,回头猛地朝他推了一把,大吼道:“所以我爸就活该冤枉死吗?”
bale也火了,跟她对着吼:“谁告诉你爸是被冤枉的!”
“我爸当然是被冤枉的!”
bale为她的理直气壮感到可笑,戳着她的额头一字一顿:“人就是你爸杀的!他死定了!你不可能救得了他,别再痴人说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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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好VSTam(10)
姜晚好惊怒交加猛地甩开他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爸没有杀人!”
bale阴冷一笑:“你不是一直都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带走张合吗?我现在就回答你!是,张合是我们藏起来的,也是我们把他送出a市的,因为他是非常重要的人证,他会告诉警察告诉你,你爸那天在超市买的就是菜刀,就是凶案现场那把菜刀!!”
“不是!”
bale不管她的反应和态度,自顾自说下去:“tam的确动用了他叔叔的关系干涉你爸的案子,但不是把你爸送上法庭,而是把你爸从法庭拉回来!如果不是tam,你爸早就在大半年前就被枪毙了!你倒好,联合外人,差点把他和他叔叔都送进监狱!”
“啊,说起来,你爸会这么快被判刑其实是拜你自己所赐。”他无情地将残忍的事实全部撕开,让她一次性痛苦个够,“如果不是你把tam和他叔叔的事捅道公安局,上面也不会那么敏感地注意到你爸的案子,也不会为了压下流言蜚语加快案件审理。”
姜晚好捂住耳朵,猛烈地摇头:“我不信!我爸没有杀人!他没有杀人!”
“你自己去问你爸啊,你问你,人到底是不是杀的。”bale讥讽道,“呵,有个当影后女儿就是不一样,一家子都那么擅长演戏,什么被上级陷害替人背黑锅,明明自己就是个道貌岸然残忍没人性的凶手!”
他的话一句一句都那么刺耳,逼得姜晚好避无可避,她发疯似的要去堵他的嘴:“你闭嘴!”
bale将她的手丢开,退到一边:“其实你自己也隐约有感觉吧,你查了一年多,是不是怎么都找不到所谓的上级?不敢面对现实就不要拿别人当替罪羊,要不是看在tam的面子上,你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我都懒得跟你说话!”
这时tam也赶来了,见她和bale在一起才松口气:“晚好!”
bale将人推到他怀里去,恨意而不成钢般地瞪了他一眼:“看好你的人,下次我可不帮这种忙了!”
他也还有别的事忙,懒得再将时间浪费他们身上,甩甩手就走了,tam将姜晚好的衣服拉好,姜晚好反握住他的手腕:“,你告诉我,我爸、我爸爸是不是真的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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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告诉我是不是?”
说看来是都知道了。
tam叹了口气,暗骂bale多事,但既然她都知道了,他也没理由再偏她,只得道:“我们都不想你难过。”
姜晚好身体轻微摇晃了一下,定了定心神,她强做冷静地摇头:“不,不可能,你们是在骗我心甘情愿接受我爸的结局,我不信你们,我要亲自去问我阿爸,他不会骗我的,他跟我说过他是冤枉的,他跟我说过的。”
她爸爸怎么会杀人呢?他那么爱她和妈妈,如果真的做了强奸致人死和分尸这种事,那她这一年多来的奔波又算什么?
姜晚好申请探监,乔默储帮她提交了材料,审核需要两天,这天她路过一家蛋糕店,这家店看起来是新开的,她顿了顿,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款式的蛋糕?”
“我定做一个两人份的,要芒果和奇异果……什么字都不用写,我跟着我爸吃的,过两天我来拿。”
“好的。”
……
第三天,乔默储将批准探视的字条给她,嘱咐道:“情绪不要太激动,好好说话,有九十分钟的探视时间。”
姜晚好捏紧纸条,进了监狱的会客室。
说是准许探视,但其实连拥抱都不可以,他们之间隔着一层铁栅栏,这是无法逾越的天涯海角,她隔着栅栏看着阿爸被两个警察带进来,解开了手铐。
上次探视还是在三个月前,那时候他还很精神,怎么才一百天过去,他就苍老成这样?
姜晚好眼眶微红:“阿爸……”
姜道文跑到铁栅栏前,伸长手先摸摸她的脸:“阿好,我的宝贝女儿。”
姜晚好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阿爸,是我,我来看你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塞给她:“阿爸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这个是阿爸写好的遗书,你拿去给你妈妈,我应该写得很清楚了,如果有遗漏的你下次……哦,不、不能了,没有下次了,那你们就自己补上吧,反正东西肯定都是留给你和你妈妈的,阿爸也相信你一定会照顾好妈妈。”
他一件一件嘱咐着身后事,姜晚好低着头听着,一句话都没插上,姜道文说着说着也意识她没接话,渐渐的声音小了,呐呐道:“阿好,你不愿意听阿爸说话了吗?”
姜晚好摇摇头,从走神中年回来,鼓起勇气将话问出口:“阿爸,人……是不是你杀的。”
姜道文怔愣,随即嘴角露出苦笑,眼神慢慢下垂,最后落在了地上,那眼里充斥着自责和后悔,他终是点头:“是我杀的。”
是的,人是他杀的。
是他骗了她,让她以为他是被人背锅,他以为他这样做只是保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