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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瑕心口猝不及防一闷,半响没说出一句话,想起那个看人时温柔且多情的男子,有些同情。
两人在巴黎的街头转了一圈,吃了点东西,回到酒店时已经到六点,秘书和安东尼的助理等在酒店门口,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说打他们的手机都没人接听,还以为他们迷路了。
“抱歉,刚才去了书楼,就关了静音。”
助理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顾先生,安东尼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宴请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开席时间是八点,就在酒店包厢。”
顾东颔首表示明白,便带着苏瑕上楼,准备换身衣服再下楼。
苏瑕从行李箱里翻找衣服的时候,顾东忽然从背后搂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壁灯在他们头顶,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亲密无间,好似融为一体。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账没算?”他在她耳边低喃问。
苏瑕一愣,随即颊侧一红,他的唇若有若无地亲吻着她的耳垂,这样的暗示太明显,她不可能不明白。
他们昨晚才有了第一次,再加上都是年轻男女,难免食髓知味。
“……改、改天吧,我还有点不舒服。”她结结巴巴道。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声闷笑,贴着他胸膛的后背还能感受到他一下一下的颤动,他道:“我只是想让你告诉我,你那条裙子是哪里来的,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就算想要她,也不至于这么禽兽,她昨晚才是第一次,身子肯定还不舒服。
听他这样一说,苏瑕才知道自己又想歪了,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拿着要换的衣服进了浴室,但还是不完辩解:“那是妈塞给我的,不是我买的!”
唔,亲妈。
顾东解开衬衫,嘴角似弯起了一个浅浅弧度。
八点整,顾东挽着苏瑕的手下了电梯,安东尼的助理早就等候在电梯门口,领着他们往包厢而去。
苏瑕原本以为这次晚餐会是西式的,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却是大红色圆桌上的摆放整齐的十八道中国菜。
“我想,在异国他乡吃一顿本国的特色菜,会给顾先生和顾太太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这时候,安东尼从一侧走了过来,他穿着衬衫马甲,将双腿衬得越发修长,脸上依旧是优雅得体的笑。
顾东脸上也难得出现类似赞赏之意:“的确,安东尼先生有心了。”
安东尼爽朗一笑。
包厢内并不止顾东和随他出差的员工,安东尼也带了人来,也是他们公司的高层,这样的搭配,席面上自然离不开商业话题。
他们一会儿英语一会儿法语地沟通,苏瑕没兴趣去听,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道蒸虾,取材是大个头的对虾,只是没去壳,她想也没想便夹起一个,细心剥好后便放在了顾东的碗里。
顾东忽然转过头看她,那目光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不是漠然,也不是生气,而是那种微微惊讶,又夹杂着一点好笑的复杂情绪。
苏瑕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反而探头去看他碗里的虾,心想自己剥干净了吧?
这时候安东尼那边有个人笑了起来,看着苏瑕,目光是善意的调侃,用法语快速说了什么,苏瑕本就不懂法语,只能琢磨出其中一两个单词,好像是恩爱……甜蜜……
这是又有人说:“早就听说顾先生顾太太如胶似漆,结婚这么多年出入还是成双成对,甜蜜得像热恋中的小情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啊哈哈哈!”
这个人说得不是很快,苏瑕听懂了两成,旁边的秘书又小声给她翻译了,这是她的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那个动作,是多招人瞩目!
苏瑕咬着下唇,被他们笑得耳根发红,心想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老是做这种事……
事实上,顾东对吃的东西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这个身份的人,吃的东西自然是最好最美味的,也不存在挑食不挑食,不过苏瑕却知道他尤爱吃虾。
这是顾母在她嫁进顾家不久后告诉她的,说他很喜欢吃虾,却讨厌剥虾壳,原因很简单,剥虾壳会弄脏手,他这个洁癖狂是肯定忍受不了的,所以家里如果要料理虾,都会提前去壳。
有一次厨师忘记去壳,他硬是看都不去看一眼,顾母便直接把一盘虾推到她面前,让她给他剥。8±妙(。*)笔8±阁8±,o
那时候她和顾东的关系并不好,形同陌路,肢体互相碰触他都会反感,她唯唯诺诺地剥了,本以为他不会吃,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犹夹起来蘸了酱就吃,那一瞬间苏瑕不知道该崇拜虾在顾先生心目中的地位好,还是该为发现顾先生有这么……特别的一面而窃喜。
再后来,每次家里吃虾,都是带壳的,到那些厨师似乎都得了失忆症,都忘记提前去壳,于是每次苏瑕都要用半顿饭的时间为顾东一个一个剥虾,而顾东那么没耐心的人,竟等她剥完再动筷,每次她偷偷看他吃下自己剥的虾,心里都有种满足感,甚至期待下次再蒸虾。
……所以刚才那个动作,她真的是纯属本能反应,完全没想到会成为众人打趣的话题,弄得她现在很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顾太太善良热心,又贤惠温柔,顾先生好福气。”安东尼端起高脚杯,遥遥敬了顾东一杯。
顾东端起酒杯回应,面不改色道:“多谢夸奖。”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她这个调味品,这顿饭在非常轻松愉快的气氛下结束了,安东尼邀请他们饭后一起散步,顾东欣然答应,于是他们一群十几人,便漫步在了夜晚下的巴黎街头。
如同到a市,这里也是一个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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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章 这几天就像一场旖旎的美梦
霓虹灯从巴士底广场一路延绵不绝到塞纳河,到处都演绎着热情和浪漫,就像利尔克曾说过的,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这里的每一块砖似乎都带着故事,大街的繁华,小巷的古韵,空气中都带着疯狂和艺术的躁动因子。
苏瑕的脚步在国际服装设计学院校门前顿了顿,她抬起头仰望着这个门槛极高的世界一流服装学院,眼底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顾太太对服装设计也有研究?”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了一声轻缓的询问声,她愣了愣,连忙转过身,和安东尼低低柔柔的目光对上,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微笑道:“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学校很古典罢了。”
安东尼只是挑眉。
散步到晚间十点,安东尼等人将顾东他们送回了酒店,正在门口寒暄,约明天见面的时间,秘书走开几步,接了个电话,听完后脸色微变,眼神有些犹豫地看了顾东一眼,想了想还是走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顾东眉梢微挑,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安东尼先生,我听说巴黎的酒吧也很有特色,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喝一杯?”
去酒吧?苏瑕一愣,顾东不是从不爱去那种地方的吗?
安东尼些许沉吟:“好啊,顾先生亲邀,哪有不给面子的,就我们两人吗?”
“大家都可以来,只是希望不会耽误你们明天的工作。”话是这样说,明眼人都知道他只是想和安东尼单独谈,于是其他人便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苏瑕也称自己累了,顾东便让秘书送苏瑕回房休息。
“自己先睡,不用等我。”
“好,路上小心。”
看着顾东和安东尼上了车离开,苏瑕才和秘书走上阶梯,她还是很好奇,秘书到底刚才和他说了什么事,他怎么会突然提出和安东尼单独去酒吧?可她又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能问的。
多年的习惯使然,她习惯了小心翼翼,习惯了考虑再三,对不确定的事不敢轻易尝试。
犹豫之后,她还是没有问出口,被秘书送回房后,换了一件普通睡衣便躺上了床,闭着眼睛好久都处于半梦半醒,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感到困倦睡去,一觉到了天亮,而身边的位置也空了一夜。
苏瑕摸摸完全没有温度的被窝,又看了看没有褶皱的床单,确定顾东昨晚真的没回来,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洗手间门口忽然站了一个人,他穿着睡衣,手里还拿着毛巾:“醒了?今天还想去哪里?后天下午我们就要回国了。”
“顾先生?”苏瑕一愣,“你昨晚有回来?”
“凌晨回来的,浑身酒味又怕吵醒你,所以没上床,在沙发上将就了。我听说有马戏团表演,要不要去看?”
苏瑕的眼神蓦地一亮,脸上的笑容真实了许多:“好啊。”
顾东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买票时需要排队,偶尔还有人从这边穿过队伍到那边去,时常会发生肢体碰触,苏瑕怕他会反感,想让他去一旁等着,她买完票就过去和他汇合,他一听,嗤笑了一声:“让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排队,我一个男人到一边坐享其成?顾太太,亏你想的出来。”
苏瑕摸摸鼻子,没说话了。
不过有顾东站在她身后,就像有了一个牢不可破的依靠,苏瑕心里踏实又甜蜜。
买了票,顺便买了爆米花等小零食,苏瑕高兴地拉着顾东入场,找到他们的座位坐下。
大红色的幕布拉开,首先出现在台上的是一个画着小丑妆容的魔术师,他的搭档是一条非洲大蟒蛇,见着那条大蟒蛇缠着魔术师,紧紧的,像是要把他绞死似的,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屏气起来,然而在下一瞬,那个魔术师‘噗’的一声变成白烟消失了,只给蟒蛇留下一件外套。
苏瑕跟着其他观众一起找起魔术师来,顾东这时候低声对她说:“桌子底下。”
舞台上有一张放着道具的木桌,木桌垂着桌布,遮掩住了视线,如果说魔术师还在台上,的确最有可能在桌子底下。
下一刻,魔术是从桌子下滑稽地滚了出来,印证了顾东的猜测。
苏瑕一时失态,兴奋得和其他观众一起尖叫起来,情不自禁地拉了拉顾东的手臂,他竟然也没说什么,任由她忘乎所以。
看完惊险刺激的马戏团表演,离开戏场时已经是午后,两人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一条美食街。
美食街非常热闹,类似国内的夜市,从头到尾都是各种各样的特色没食,苏瑕看着那新鲜的鱿鱼被放在铁板上,伴随着金黄色沸腾的热油‘咝咝’地板烧,差不多要熟了时快速涂抹上一层酱料,霎间那香味便伴随着徐徐的清风,拂面而来。
苏瑕当即买了几条鱿鱼串,又买了鲍鱼,这里的鲍鱼自然比不上高级酒店的鲜美,但被烧烤摊摊主一番料理,却也引人垂涎。
相对于苏瑕的热情光顾,顾东则是什么都不吃,这也正常,所以苏瑕便不客气地自己享用起来。
“有科学研究,这些东西都是带有寄生菌的,一点都不卫生,你想吃鱿鱼或鲍鱼,回酒店让厨师给你做。”他一脸嫌弃,“还有,现在离我远点,你手上沾了酱汁,别蹭到我的衣服上。”
“哦,放心,我绝对不会靠近你的。”苏瑕嘴上是这样应的,但人却还是和歪风似的朝他靠去,顾东一边嫌弃一边抽出面巾纸帮她擦手指,两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打脸了。
酣畅淋漓地度过了一天,晚间才回酒店,苏瑕盘腿坐在床上,看顾东一进门就被刚收到的电子邮件吸引过去,此时已经进入办公模式,那个白天和自己看马戏、吃小吃、游广场、买纪念品的顾先生好似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又变回心思深沉看不出喜怒,苏瑕恍惚觉得今天的美好是一场梦。
不,是这场法国之行是一场梦。
明天下午就要回国,回到那个有周芷凝的地方,那么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像现在这样?
“顾先生……”她期期艾艾地问,“你和安东尼先生的工作已经谈好了吗?”
“快谈成了。”
苏瑕无不失落地应了一声,难怪要回去了。
顾东的视线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继续说到:“昨天晚上在酒吧谈了开头,今天他和他的高层们讨论,明天我们还要去m‘k和他们再谈一次,能不能成功就看明天。”
原来他们昨天去酒吧是去谈生意,不过为什么会选择酒吧?
似乎是知道她的疑惑,顾东淡然一笑:“像是挖墙脚这种事,当然还是在隐蔽一些的地进行比较好。”
苏瑕又听不懂了,挖墙脚?挖谁的墙角?难道安东尼已经和别人合作了?
商业上的东西她到底是不懂的,一知半解地听着,没有多追问。
第二天顾东去开会,她便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