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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后,韩伟身后一些人重新汇聚在一块,还有些窃窃私语。
“听着说这钱由娟屋里这小子之前是染上啥传染病了就跟外边闹得很凶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病一样,你看他手上还有疤”
“小声着点听着说这种的不是都已经好了吧?”
“说不准还是躲远点好吧。没听着说吗,像什么寄生虫,还是啥的就这种事儿,那警察一来,直接就把一整个地方就给你封了最后治好了回来的才几个啊。你看他妈都没回来”
“他怎么还能这儿上班啊。”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些人的窃窃私语,毕竟有些话,就是说给他听得。
或许就仅仅只是一路这些人投来的一些奇怪目光,
就让韩伟头越低越下去,浑身都缩着,而旁边些人也都躲着他,生怕和他身体有什么接触。
“和先前那小区里人一样的抵触心理,轻微感染者手术恢复后留下的痕迹就像是标识,而即便是轻微感染者,之前通过手术治疗再回到社会,中间都有至少半个月脱离社会的时间,时间这么长,足够让周围的住户,他们的熟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些事儿。”
束柔盯着那低着头渐走远的韩伟,出声说着,
“即便诡异局联合其他官方部门,竭力想控制住这种舆论环境,但因为诡的模因性,不可能将诡的存在公之于众。但顶多尽力宣传和控制,但在大环境的持续恶化下,有时候作用很小。这也是之前,在陈沦你没有走出下一阶段道路前,诡异局他们想划出片区域给畸变感染者单独生活的重要原因。”
“他们好像也没感觉错,这不已经感染上了吗?”
饶常左右望了望,抬头嘀咕了句,又再自顾自琢磨着些其他事情,
“玛斯特儿,你说我要不要在整个屠宰场到时候养群鸡,就控制着他们往案板上跳”
束柔没再说话。
陈沦只是目光平静,依旧落在身前。
那顺着道路,缩着身子低着头的韩伟已经走进到一处厂房门口。
再挪开脚,陈沦沿着路,往前走去,
束柔和饶常紧跟上,道路旁,还能听到些,对那韩伟的窃窃私语。
“你说他为什么还能工厂里啊这不是害人吗,你说这要是”
“也不知道是怎么染上的,听着说先前那钱由娟屋里那栋楼都给围了上。”
陈沦三人,再走在了那韩伟身侧不远,
那韩伟在走进那厂房后,有些顿住了脚,
厂房里,靠近着旁边边上,有几个妇人正说着些闲话,
看到了走进厂房的韩伟,则是相继顿住了声,转过视线看着他。
后面要进入厂房的些人,看着韩伟也都顿住动作,站在了厂房外。
“刘姨。”
韩伟冲着旁边那几个说话妇人中一个喊了一声。
“诶小伟你病号了,回来了啊。”
那妇人顿了下,脸上挤出来些有些尴尬的笑容,应着,
伸着手,似乎要过来,但脚下却没挪动。
更有些尴尬着,放下了手,妇人只是左右望了望,再慌乱地问道,
“你妈呢?今天才出院吧?怎么没好好休息几天呢。”
“我妈还在住院治疗,还要段时间才能出院我在屋里没什么事儿做,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过来了。”
“啊,啊?是这样啊,是这样啊”
有些勉强地笑着,妇人胡乱应着,渐说不下去,止不住了声,
旁边厂房里,厂房外站着的些人,也都朝着韩伟望着,看着。
韩伟再渐重新低下了些头。
“都站在外边干什么呢!赶紧进去,马上就要接着开工了!”
这时候,似乎有个管理的人喊了声。
挤在厂房门外的一些工人就紧跟着往厂房里涌了进去,只是互相挤着,都从韩伟身侧躲了开,
其他厂房内的一些人,也都重新散开了,只是不时还有人转过些目光,瞥向韩伟。
“小伟啊。”
“俞叔。”
那先前招呼工人的男人,朝着韩伟身前走了过来,
却在隔着段距离的地方就又停了下来,伸着的,似乎准备拍一拍韩伟的手还没落下,就又再收了回去。
“嗯,怎么没再屋里多休息休息,就过来上班了?”
男人说着些话,目光不自觉瞥了好几样韩伟手上的疤和未完全纠正的轻微畸变,
“你这么多天没过来,先前你那工位已经让给别人了。这样这样”
男人招呼着韩伟,领着路,往着厂房流水线的末端走了过来。
“这样,小伟,你就先在这个工位做着,你看行吧?”
这是流水线末端,隔着整条流水线旁边,其他人都隔着段距离的工位。
男人有些勉强地笑着,对着韩伟说道,
韩伟抬起些目光,望了望男人,再望了望旁边那些不时还往这侧偷瞟的人,没说话,坐了下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 电话
陈沦三人跟着韩伟走进了这厂房里,就站在韩伟旁侧,
在韩伟在那流水线末端,隔着谁都有段距离的位置坐下后,
周遭愈加显得有些昏暗,似乎躲藏在角落里的昏暗蔓延出,朝着陈沦等人身侧淹没。
那韩伟坐在工位上,低着些头,身子有些缩着,机械着重复着流水线的工作,
似乎是那蔓延着的昏暗中,这厂房里其他地方还有些人不时朝着韩伟投来目光,让韩伟不时就要顿一下动作。
而同时,那昏暗中,不时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声响传来。
“老俞,你咋就让他过来了”
“我这也没给我个电话啥的,人也是我们厂里的员工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
“要不你让他别来的,也不是我们心狠,你说我们这都也是一家老小的这就在这一个厂房里你说这”
一些窃窃私语声渐弱,又渐起。
似乎是时间快速变换着。
那厂房内不停运转的流水线再重新停了下来。
“小伟我有点事儿跟你讲诶,你别着急着走啊。”
“小伟诶,这孩子”
那韩伟在流水线停下来的瞬间,就紧跟着起身了,
快步着,甚至小跑着,低着头,缩着些身子,就往厂房外离开了,
似乎是怕碰到其他人,也似乎是怕先前那管事的人喊住他。
陈沦三人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那韩伟跑出厂房,身影渐淹没在昏暗中。
陈沦未曾出声说话,束柔也只是盯着那消失在昏暗中的韩伟身影。
紧跟着,周遭景象再开始变换。
“小伟,听着护士讲,你已经出院回去了吧?”
“冰箱里的菜这么多天了,应该也都坏了,你记得下楼的时候带下去给扔了,屋里还有米,米没那么容易放怀,应该也还有,你要是准备在屋里自己做饭,可以去菜市场买点菜,一次可以买多点,讲价的时候便宜点,放冰箱里就行了,诶,那个我买菜的袋子就在桌上放着,你看到了吧。”
“要是你准备就在外边吃,你记得去楼底下那个老张他家餐馆里吃,都是一个小区的,他家后厨也要干净些,虽然没那么好吃,不过干净,价格也合适”
景象再完成了变换。
再是堕落成诡者韩伟居住的家中。
客厅里,没拉窗帘,但窗外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而屋内,只是顶上亮着盏昏黄的灯光。
韩伟这会儿就坐在那沙发上,挺直着腰背,打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韩伟母亲,钱由娟向韩伟不停说着些话,也安排着他的生活。
“我中午回来的,冰箱已经收拾了,中午我吃了外卖。”
等着电话那头的钱由娟暂时说完,韩伟出声说道。
“这样啊”
电话那头的钱由娟似乎有些哑住了,顿了下,才再接着出声说道,
“别总是吃外卖,你要是在外边吃,你就去老张他家餐馆,他家干净点对了,有去过厂里了吗?”
“这么多天都没去厂里了,那厂里要开工,原先的工位肯定是给人顶上了,等着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俞叔问问,然后你明个再过去吧。”
“妈现在还在医院住院,就你一个人在外边生活,可得什么都仔细点对了,屋里该还有几件衣服,你给放洗衣机里洗了,别忘了。再过两个月,咱们的房租就又要缴了,到时候我不定能出院,到时候你记得缴”
“你明天早上,起早点,去老张家餐馆吃个早饭,就可以去厂里了,隔了这么多天没去,去早点给人都留个好印象”
韩伟拿着手机,挺直的腰背不时松垮下来一些,紧跟着又再挺直一些,
许久都没说话,而他电话那头,他的母亲钱由娟则是一件件事情说着,给他做着安排,
“等明天下班了,你就可以再去菜市场转转菜市场里的老钱老柳我都熟悉,你也跟着我去过好多回,你就在那儿买点菜”
韩伟挺直的腰背再渐重新松垮,他的脸上露出一些焦躁的情绪,紧跟着伸手,拿起了旁边的遥控器,将电视按了开。
电视机声音似乎是透过手机,传到了电话那头的钱由娟耳边,
钱由娟不停说着的些话,停了下来,
“小伟你在看电视啊?记得别看太晚了啊,明早你还得早点起来去厂里。”
“嗯。”
松垮着腰背,韩伟盯着客厅里的电视,只是嗯了一声。
他母亲钱由娟在电话那头再说了一阵,挂了电话。
结束了通话的韩伟,腰背依旧松垮着,甚至拿着遥控器将电视机的声音再调得更大了些,脸上却还带着一些焦躁,来回转着头,就像是无头苍蝇,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是迟来的叛逆期?”
饶常望着,感慨了一句。
而旁边的束柔,则是盯着这脸上带着焦躁的韩伟,平静着出声说道:
“这么多年,韩伟其实没脱离过他母亲的控制,而现在他母亲被诡异局滞留在医护部门,而他独自一个人出来了,让他事实上脱离了他母亲的控制。知道了没了控制是怎么样,自然对他母亲再通过电话对他的安排有一些抵触,可能还有小区内邻居和工厂内其他熟人这会儿对他的态度有一定的催化作用。”
陈沦未曾转过视线,也未曾答话,只是目光平静着,落在身前,这沙发上松垮着腰背,有些烦躁焦躁地望着电视机的韩伟就自然映在陈沦眼底。
这周遭的景象没再变换,但紧跟着时间却在快速变换。
那韩伟在那沙发上,持续地有些焦躁,甚至不安,或是挺直着腰背,或是松垮着身子,不断变换着姿态,
而电视机一直放着,直到电视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整点时间到了深夜。
紧跟着,时间似乎再大幅度的跨越。
这屋子里的景象略微有些变化,
再是这屋子里,韩伟再是坐在那破皮的沙发上,
一直都松垮着腰背,手里拿着手机,再和他母亲通着电话,
“儿子啊,医生说我还需要在医院治疗段时间,你这两天怎么样了?”
“还好。”
韩伟只是平静着说道。
“今天你去上班了吗?”
韩伟只是沉默,
而电话那头的钱由娟却继续说了下去,
“儿子,妈也不是质问你或者怎么样啊。就是今天你刘姨打”
这是之前资料中有看到过的,韩伟中间离职十五天时,钱由娟给他打的电话。
就站在沙发旁,未曾挪动过位置,陈沦三人看着这韩伟。
韩伟听着电话那头他母亲的电话,脸上再渐流露出些焦躁的情绪,
只是不断应着他母亲的话,却什么也没解释,什么也没多说。
紧跟着,这个电话结束。
景象又再变换。
“儿子,你今天去上班了吗?”
又是个电话,而韩伟脸上的焦躁情绪愈加浓重。
第三百四十七章 堕落成诡
“小伟,妈也是真的说,就让你一直在这工厂里做到死不过”
“儿子这外边可不像是工厂里边”
“辞职了啊小伟,妈也不是说逼你就一定要按着妈说得那样一定在厂里工作”
时间快速变换着。
一个个通话中,那堕落成诡者韩伟脸上愈加显得焦躁,甚至是挣扎着。
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来回转着视线,似乎是溺水的人再找一根救命的稻草。
“儿子,还有房租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是该涨了,不过你跟你俞叔再磨磨你就说妈还在住院,外边就你一个人挣钱,让他看我们也租这么多年了,少涨一点”
“儿子,小伟?小伟”
又是一个电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