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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颈椎前倾,层低头状态,臂膀变宽变后,骨骼发生些变化。
感染渐近阶段的感染者,四肢持续畸变,手臂肩膀持续变厚变宽,同时手臂位置朝原腋下位置下沉,手臂原位置,冒出些肉芽,肉芽生长,勾连,渐再长出对手臂,同时,感染者腹部持续干瘪,腹部内,胃部在持续缩小。
到了诡阶段,感染者的头低着,已经下沉至胸口,两对手臂扭曲而粗壮,腿脚畸变,行走姿态转换为爬行,腹部干瘪,胃部消失,完全丧失人形。
“……哎,玛斯特儿,我不行了。可乐要喝完了,我感觉我要有负面情绪了。”
跟在陈沦旁侧的饶常,从兜里拿了小瓶可乐出来,灌了几口,出声再说道。
“陈沦,我也在这个留观室内,进入诡界吧。”
束柔推开了旁边空着的个留观室,留观室内,备着三张空床,出声对着陈沦说着,便走进了那留观室内,
找了个病床,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一幅要死不活的饶常,也一侧身,找了张空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目光转过,落在已经进入诡界的饶常和束柔身上。
陈沦目光平静,再转过些目光,落在身前。
再往前,就是走廊尽头,那控制着堕落成诡者的抢救室。
挪脚往前,陈沦推开了紧闭着的抢救室门。
第一百四十六章 止血啊
抢救室内。
亮着灯火,但除了那抢救台上,别处还是有些阴影躲藏在角落里。
挪脚,如同寻常,走进这抢救室内,陈沦停下脚,目光落在身前,
身前的景象,也自然映入在眼底。
抢救台上,被束缚带等各种手段,控制着的堕落成诡者,未曾如同其他感染者一样,有什么挣扎,
就静静躺在那病床上,只是死死睁开着头颅上的眼睛,紧紧盯着一处。
已经被畸变了身躯,撑破了的工装,或是就卡在皮肉中,或是就垂在一旁,
未曾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是周遭弥漫着大量而浓郁的负面情绪,
不时朝着陈沦这侧席卷而来,似乎要将陈沦的意识淹没。
陈沦只是目光平静着,似乎落目处,只是地上落着的寻常灰尘砂砾,席卷肆虐着的负面情绪,只是还拂不动衣襟的清风,
自然再转过些目光,目光落在那抢救台边的地上,
地上淌着摊污血,还未曾收拾,已经有些干涸。
目光再抬起,陈沦从庞斑,拿过张凳子,坐了下来,
闭了上眼睛。
进入了诡界。
……
周遭一片死寂,
看不到有什么其他身影,也看不到有任何东西。
眼前,只有浓郁散不开的漆黑。
自己的身体,也在漆黑中被淹没,似乎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存在。
陈沦只是平静着,任由这漆黑淹没,未曾动作,也未曾出声,只是目光往眼前死寂的漆黑落着。
而就在这时候,
眼前这漆黑似乎在晃动,扭曲,一些模糊而断续的声音,不断从周遭黑暗中传出。
“……再去拿些血包过后,患者腹部内部大出血……开腹止血……”
“冀诚安,冀诚安对吗,还能听清我的话吗?”
“……手术刀……血压还在掉……”
似乎是是医生在对冀诚安进行着抢救,
周遭这漆黑晃动着愈加厉害,似乎在翻腾,破碎,挣扎,扭曲,
只是黑暗依旧是黑暗,未成褪去。
“……妈妈。爸爸昨天真得有来看过我吗?”
“来过呢,爸爸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我……”
“爸爸什么今天什么时候下班啊?”
“这会儿啊才早上了,爸爸还要工作呢,等晚上了,就来了……”
“妈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啊?”
“……没有,没有……”
那医护的声音在这周遭漆黑中渐被淹没,
取而代之的,是个孩子和女人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从漆黑中拂来的清风,
让这漆黑中,有了别得东西。
“妈妈……爸爸是不是很累啊……妈妈,我好难受啊……”
“……妈妈知道,妈妈知道……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儿子你就在睡一觉吧……睡一觉吧……等着你睡醒了,爸爸就也下班过来了。”
这漆黑中传来的些话语声,紧随着再渐渐远去,
周遭的黑暗也紧随着渐远,
周遭环境快速变换着。
……
“……医生,我难受啊,医生,医生。”
“……我也没办法,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没办法!”
“……孩子,来,乖,把药吃了啊,吃了,病就好了……”
周遭景象完成了变换。
再映在陈沦眼底的,是个医院楼内的走廊。
走廊地面上,淌着些黏脚的污血烂肉,
有下半身腐烂了,蠕动着蛆虫的病人,抱着个过路,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痛苦着哀嚎着。
那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浑身扭曲的也厉害,白大褂上,沾满着血迹,手上各捏着把手术刀,
听着那腐烂了下半身的病人哀嚎,有些歇斯底里,冲着那病人便吼着,脸上皮肉有些皲裂,掉落。
旁边靠着墙边的座椅上,一个病人家属从自己胸口,掏出了个带血的心脏,心脏还往下滴着血,病人家属脸上带着些笑容,
给旁边佝偻着腰脸色惨白,嘴撕裂着的病人喂着,
那病人有些囫囵着,凑在滴血心脏边吃着,再伸着手,拿过往嘴里大口大口咬着。
嘴边,难免如同沾油一样,沾上了些血污。
“吃,赶紧吃,赶紧把药吃了。”
“……那我就把你杀了,把你杀了!”
“放心,把你这两只腿砍了,就好了。”
“……医生,我好难受,求求你,救救我,不想死啊,医生……”
那病人家属看着病人吃着带血心脏,脸上带着些欢喜,不停说着。
那趴在地上,下身腐烂了的病人,脸上骤然流露出些怨毒,
紧跟着,朝着那医生扑了过去,一个有着手术刀,一个用着锋利的爪子,撕扯着身上还剩下的血肉来。
走廊往前些,还有些穿着白大褂扭曲身影,正拿着把砍柴的斧子,剁着个已经没了双手身影的双腿。
“……不要动,这样你的病才能好……”
“啊……啊……”
白大褂的身影拿着斧子,劈砍着那道已经没了双手身影的双腿。
那身影紧紧趴在走廊地上,也被那道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按着,斧头落在腿上,便不禁发出声凄厉的哀嚎声,
还有道没了皮肉,枯瘦的,只剩下骨骼和内脏的道身影,
一边哀嚎着喊着,一边趴在地上,往着走廊里前一点点爬着,每往着前侧一些,
走廊地上便多出来些内脏的碎块。
陈沦就站在这走廊上,目光落在身前,依旧平静着。
“……诶,这么多血,得做多少血旺啊。”
陈沦身后,饶常走到了陈沦旁边,低下头,望着地上层厚厚的血液,
感慨着出声说道,
“想当初,我吃血旺都是在医院旁边,就图个新鲜……没想到,这医院竟然这么浪费。”
饶常再抬着头,嘀咕了起来。
另一边,束柔也到了陈沦身侧,再转过些目光,望了望周遭。
“病房的布局和结构,基本和诡事件爆发时医院一样。那儿的标志,佐证了这点。”
束柔再出声说道。
陈沦目光平静,落在身前,
没答话,
只是挪脚,踩着地上黏脚的血液,沿着走廊,继续往前。
饶常和束柔一个琢磨着些莫名的东西,一个注意着四周,也紧跟着。
走廊周遭,一幕幕景象就映在陈沦眼底。
“……儿啊,你怎么了,儿啊……”
“……止血,止血啊……”
周遭弥漫着的负面情绪愈加浓重,
不断朝着陈沦三人冲击而来。
而就在这时候,
那靠着墙边凳子坐着,喂着病人吃着心脏的病人家属,突然焦急着喊了起来,
那病人吃完了心脏,站起了身,却紧跟着,有些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
那坐着的病人家属,垂在移植边的腿脚似乎没有知觉,
疯狂朝前倾着身子,伸着双手,想要搀扶着那病人,却恰好就是够不到。
那地上,爬行着,只剩下骨头和些破烂内脏的身影再往前段距离过后,止住了动作,
大量的血液从破烂了的内脏里涌了出来,淌在地上,
那旁边,正和那腐烂身体病人撕扯着身上皮肉的医生,骤然朝着地上那只剩骨头,破烂内脏的身影扑了过来,
大声嘶喊着,捂着那破烂内脏,只是大量鲜血依旧毫不留情,往外涌出着。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产房
“救命啊,救命啊!”
“啊……”
那浑身是血,白大褂染红了的身影,手捂着倒在地上那人破损内脏上,血汩汩如小溪,就从他手掌边上不断涌出,
扯着嗓子,那白大褂身影抬起头,转着头,一声声嘶喊着。
浓重的绝望情绪在走廊里肆虐,咆哮着,要淹没人的心志。
那走廊稍前处的地方,
那挥着手里斧头的白大褂身影,手里斧子再次落下,
斩断趴在地上那道身影腿,鲜血宣泄喷涌了仅一下,便干涸了,仅剩下一滴滴粘稠的血液,顺着那腿上偌大创口上的烂肉,往地上落着。
那趴在地上粘稠干涸的血液中,四肢都已经没了的身影再发出了最后声惨叫,
从地上抬起了的头和胸膛,重新再栽倒了下去,头就埋在了地上粘稠的血液中,没了生息,
拿着斧头的白大褂身影先是顿了下动作,有些沉默,紧跟着有些慌张着,将地上趴着那人再翻过了身,
“头不能这么埋着……”
那人依旧没有动静,生息。那白大褂身影出声说着,渐止住了声,缓缓放下了斧头,停顿着动作,
只是朝着地上那没了四肢的身影望着,默然不语,久久停顿着动作。
只剩下那粘稠的血液,滴在地面铺着那层同样黏脚的血液上,响着些滴答声传来。
同样有浓郁而极端的负面情绪,在周遭肆虐而来。
“儿啊,儿啊!”
那坐在走廊墙边椅子上,胸膛空了,腿脚不能动弹的身影,
依旧对着那倒在地上,自己孩子的身影,伸出手,不停呼喊着,凄厉的哭喊着,
“儿啊……”
费尽力气,似乎总会有些成效。
但在医院,费尽力气,依旧无能为力才是常态。
……
任由周遭肆虐着浓郁的负面和绝望情绪,
陈沦脸上依旧平静,目光自然转过,
看着铺着层黏脚血液地上,倒着的几道身影,身影旁或是哭喊,或是呼救,或是久久默然不语,停顿着动作的另外几道身影。
“周遭的负面情绪是绝望,是无能为力。”
“玛斯特儿,我都有些想躺地上了。”
“环境多安静啊,多适合睡眠啊。”
前面一句话,是转着头,来回望着走廊里几处身影,束柔所说的话。
后两句,自然是饶常不时抬头,不时低头,琢磨着的话语声。
陈沦似乎没听到两人的话,
目光再自然转回,落在身前,
挪脚,沿着走廊,继续往前。
身侧的饶常和束柔,自然紧跟了上来。
“……医生,我胸口有些堵。”
“没事儿,没事儿,等我把胸口给划开看看。”
“……老东西,还想看病……我看看,你这胃还是好的。我是你儿子,你还想不留给我!再治下去,你胃坏了怎么办。”
“……医生……流血了,好多血啊,医生……”
“……我就让你早点不管你爸,要是早点不管,你爸早就死了。”
“对对对。爸,都是我耽误你了,你再忍忍啊,马上你就死了。”
过了先前那段走廊,再往前,
铺着层黏脚血液,散落着些烂肉碎掉内脏块,骨渣的走廊边,
或是就挨着走廊边的地上,或是走廊两侧的病房里。
再渐有些身影和声音。
走廊边上,开着门的病房里,
景象,传出的话语声,或是荒诞,或是混杂着痛苦的哀求,或是愤怒的咆哮,或是似乎办着喜事,满面挂不住的笑容。
不时还有些血,从些紧闭着房门的病房里,顺着病房门下的缝隙,往着走廊里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