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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在大家伙儿的急救下,女孩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嘴里也吐出了一些水,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在看见我们的时候,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让我救我……”
在她的哭泣之下,我才搞懂,她是被男朋友甩了,这才一时脑热想不开,这才投河自杀的。
“林飞。”
猛然间,一句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我缓缓的回过头去,许晴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看见她,我急忙跑了过去,也顾不得这里有多少人看着,一把将她搂入了怀里。
许晴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了。”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坚强,不会那么轻易的流泪,可在真正遇见我关心的人时,我的眼泪还是会忍不住的流出来。
顷刻间,对许晴的担心,遭受的排挤,受到过的嘲讽,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间爆发了出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许晴不断的轻拍着我的背部,等我哭完了之后,她才拿出来纸巾,给我擦了擦眼泪,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我没有那么脆弱,不会想不开的,不用担心我了。”
我擦了擦眼泪,使劲的点了点头,状态这才好了起来。
我哽咽着问她:“你怎么会来这里?”
许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看向了我的身后,那个跳河自杀的女孩身上,我也回头看了过去。
许晴跟我说,她来这里是因为那个女孩,他们两个人都是一个系的,也算是朋友,不过倒是没有田甜那么铁。
她看着那人跟我说:“我知道她是被谁给甩了……”
第六十二章 录音
许晴说完话后,朝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眼看着那个女人没事了,围在这里的人也逐渐的散去,渐渐的,这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这事儿也惊动了警察,警察在看见我们没事后,询问了一番,还开导了几句那个女生,然后也就撤了。
不过,警察在离开之前,还看了我一眼,或许是看着我身上穿着睡衣,觉得挺怪异的,看了看我的身份证后,也没有多问什么。
河边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许晴把那个女生给搀扶了起来,我们打了一辆车,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里。
许晴和她两个人走进了浴室里,我也趁此机会,脱掉了睡衣,换上了自己还未干的衣服,毕竟两女一男的情况下,我穿着睡衣,确实是有些不像话。
浴室内,传来了女生的哭声,许晴不断的安慰着,许久之后,两个人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被许晴给赶了出来,过了几分钟后,许晴这才给我打开房门,让我进去,俩人已经换了浴袍,那个女生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她的精神还是有些萎靡不振,双目含泪,紧盯着被子发呆。
许晴长叹了口气,这才说:“她叫余伟娜,甩她的前男友你也认识,是李斌。”
听见李斌的名字,我愣了一下,随后才恍然大悟。
李斌这样的男人,在学校里乱搞是出了名的,余伟娜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了,被李斌玩过的女生没有十个也有一打了,可对于李斌来说,他完全不在乎这些。
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周娜一个人的身上。
关于李斌的风流债,那是多的数不胜数,光说他的这些事儿就能说一夜。
实话来说,余伟娜确实不如周娜好看,当然,她能比得上周娜的,那就是成绩不错。
这也是之前,听许晴说,余伟娜在昆明大学是免学费的,每学期都有奖学金的,成绩如此优秀的人,却也经不住李斌那男人的诱惑,结果也可想而知。
余伟娜被耽误了学业,被李斌骗了,现在是成绩下降了,整个人也被搞得失魂落魄的,这才一时想不开想要自寻短见。
这些,也都是余伟娜告诉许晴的,许晴能到河边去找她,也是她说的地址。
由此可见,余伟娜并不想死,只想寻得一个安慰,至于是怎么跳的河我就不清楚了,好在被人发现了,急忙给救了上来,这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坐在房间里,我看着余伟娜像是丢了魂的样子,倒是有点很像之前的我。
我是在我知道我爸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失魂落魄,整个人完全不知该干什么,就算是看见了我爸的尸体,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之前明明还有说有笑的,可突然一个电话,竟然是他死去的噩耗。
我和我爸连最后的一面都没有见到,最后的话也没有说上半句,他就这样走了,丢下了我和我妈两人。
我把许晴叫了出去,许晴看了看余伟娜后,跟着我走了出来,门虚掩着。
接下来我和许晴的对话可能会有些暧昧,我不想余伟娜在因为我们的话受到刺激,再寻死觅活的,来回折腾许晴,所以还是选择来到外面说。
许晴跟了出来,好奇的问我:“怎么了?”
我低下了头,想开口道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半句话。
许晴轻笑了一声,说:“你不会还在为今天的事儿自责吧?不用,我没有那么小气,也知道你是在逢场作戏,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完她的话,我的心里是又悲又喜,喜是感谢许晴能对我的理解,那样的场合下我只能那么做出来选择。
而悲,是我对不起她,说了那么严重的话,伤害了她。
许晴的善解人意,让我更是觉得自己有些愧疚,觉得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自己都数不清还不完。
我的心里有着千言万语,可在想要说出来时,却又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也只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我想把我刚刚得到音频的事儿告诉她,可想了想之后,决定自己去网吧听一下,余伟娜现在还需要许晴的照顾,她也不能抽身离开,只能和许晴做了告别。
我走出了酒店,从附近找了一家网吧,拿出来自己的U盘插进了主机里,电脑屏幕缓缓的出现了页面,我把耳机提前戴在了耳朵上,等桌面刷新出来后,选中U盘里的文件用音频软件打开。
“滋啦滋啦……”
一阵很杂乱的声音传来,震得我的耳朵有些疼,我调低了一些音量,一个两分钟不到的音频,光前面的杂音,就将近一分钟。
而后面就是周志强的声音,他说:“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随时动手。”
除了周志强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个我很陌生的声音,那个声音说:“我知道了,明天他应该还会过来赌石,咱们就等着他上钩吧,哈哈哈……”
这段音频我反反复复听了几十遍,周志强的声音我能辨别出来,可另外一个人是谁的声音我听不出来。
周志强对话里就是在策划一个巨大的阴谋,要是那个人的口中的“他”,指的是我爸的话,那我爸就是他们阴谋之中的“大鱼”。
这个消息很模糊,无法直接证明周志强就是害死我爸的凶手,可这样的简洁的对话里,却让我距离我爸死因的真相更近了一步。
这对话里提到了赌石,就是最好的佐证了。
想要知道这是什么阴谋,要么就等着周志强主动联系我,要么就要找到另外一个声音是谁。
昆明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或许,他们成功之后,那个人也早就离开了昆明,去了哪儿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了周娜的身上。
只要她能把我的话转达给周志强,我就不信周志强不主动联系我,不要求我去给他赌石。
但凡他有这样的想法,我就有一线生机,查出我爸的死因。
第六十三章 穷人的味道
这一晚一直折腾到了天亮,我从网吧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了多高。
眼睛有些疼,特别是在阳光照射的时候,倦意不断的涌来,我打着哈欠,找了一家早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
早上没课,我在图书馆看了会儿书,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了饭,今天上午倒也是我过的最为安稳的时候。
周娜上午没来,李斌也不在,没有了这些人的打扰,我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清净了很多,这似乎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吃过午饭后,我打车来到了医院,没事的时候,我想尽可能的多陪陪她,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不想在妈醒来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我。
再我来到病房门口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一天天的你能干点啥?吃饭吃饭不会,吃喝都得伺候不说,还要伺候你拉撒,你瞧瞧你弄的,到处都是,臭不臭,啊?”
我站在了病房的门口,接下来的景象是我万万没想到的,那个护工抓着我妈的腿,使劲的掰着,她背对着我,拿着大把大把的纸在那儿捣鼓,整完后,又把纸直接丢在了地上,然后重重的把我妈的腿给丢在了床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护工全程用身子强行别着我妈的腿,一只手捏着鼻子,另外一只手在忙活,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对我妈是充满了嫌弃。
我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拿出来手机把护工如此暴力的行为给录了下来,录完之后,给周娜发了个消息,让她赶紧来医院,做完这些后,我这才冲了进去,阻止了护工对我妈继续的野蛮。
护工在看见我时,瞬间换了一副嘴脸,说:“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给阿姨活动筋骨呢。”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扇她一巴掌,看她是不是知道疼,虽然我妈现在是植物人,昏迷不醒的状态,但也经不住如此的对待,身子骨本来就弱,她还有如此的用力,不但不承认,还说的这么有理有据。
我没理会她,拿着纸,给我妈擦洗干净,她走过来说:“那个,我来吧,这些我在行。”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你在行?你虐待人在行是吧?别碰我!在这儿等着,等着雇你的人来。”
这个护工是周娜找来的,所以,怎么处置她,也得周娜说了算,我压制住了自己内心里对她的愤怒。
我甚至都一度的怀疑,这是不是周娜故意的找来的一个人,趁着我妈没有苏醒,所以想要要了我妈的命。
这件事,我是越想越气,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甚至都把这事儿和我爸之间的事儿联系到了一起。
也许我妈知道一些什么,所以周志强怕我妈说出来告诉我,这才找了一个人,冒充护工过来的,当然她也不能直接杀了我妈,那样的话就会太明显了,今天要不是我撞见的话,可能我妈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这件事不得不让我想太多,周志强能够设计陷害我爸,同样也能害我妈。
“怎么回事?”周娜推开门走了进去,瞬间皱起眉头,用手捂住了口鼻。
她四处看了看,问我:“林飞,这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臭。”
我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屎,你没拉过吗?”
周娜的脸冷了下来,看了看气冲冲的我,又看了看站在墙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护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问她,对我妈做了什么?”我指着护工,声音也提高了一个调门。
周娜看了过去,护工摆着手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在日常帮阿姨做护理,活动身体而已,躺在床上的人,不活动的话,筋骨、肌肉都会萎缩的。”
我就知道护工会有理由,不然也不会录视频了,我掏出手机,把视频放在了周娜的面前。
十几秒的视频里,护工连续甩了我妈的腿两次,甚至还让她半截身子离开了床,差点摔下来。
看着视频,周娜沉默了,护工倒是仰着头挺着胸,一副自己没错的样子。
我手起来手机,问周娜:“这就是你给妈找的护工?你是不是觉得我妈死的太慢了,所以才故意找来这么个人来的?她这是护工吗?她这是打算杀人啊?”
周娜有些急,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不是我,我没有,我不是的,我……”
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义愤填膺的说:“你当然不会承认了,是,我是骨子里贱,我们都卑微,可我们也有尊严,看不起我,你就直说,我林飞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你要是对我没有感觉,我也不会继续和你纠缠下去,我知道你出身高贵,压根瞧不上我们,可我也不允许你,如此践踏我妈的尊严。”
周娜还一直都说着自己没有,不是我想的这样。
我冷笑了一声,说:“不是我想的哪样?可你里里外外表现出来的,在我看来就是这个样子,你瞧不起我这个穷人,和我在一起,脏了你的身份是不是?我对你而言,不就是李斌的挡箭牌吗?你不就是喜欢高高在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