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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之后,我也是准备再次起身从事这一项伟大而神秘的工作,这兴许是我坐的时间太久了,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双腿麻麻的,我知道这可能是因为我腿上的血液不循环而导致的,站一会就好。
可也就是我刚存了这个念头的时候,我便看到了让我几乎炸毛的一幕。
那插在我身前的洛阳铲竟然,竟然开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变矮了。
这?这是啥意思?
就在我看着洛阳铲在我眼皮子底下在一点点下沉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他吗的也跟着往下沉了。
这一刻,我慌了,不是慌张的慌而是惊慌的慌。
因为我看到了我脚下的土在往下陷,就像,就像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沙漠里的流沙一样。
整个土面开始往下陷,我整个人也是跟着开始往下陷。
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双腿被这流土给淹了,我眼睁睁的看着这流土正在往下拉扯着我的身体,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毫无任何的办法。
我想要大声的嘶喊,可是喊出来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是那么的微弱。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撕破嗓子都只能喊出如蚊子一般的声音?
来自土下的那股子往下拉扯我的力道,在这一刻也是跟铆足了劲儿一样的拉扯着我。
轰!
我的耳边只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轰响声,然后,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下坠,虽然眼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却知道我在下坠着。
在下坠中我感觉我还能呼吸,不但能呼吸,好像我的身体也能动了。
发生了什么?我不是被流土给吞进去了吗?为什么我还能呼吸?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我在下坠?
既然身体能动,这一刻,求生的欲望也是支撑着我开始胡乱的摆动着我的手臂与双腿。
我想要拉住一个东西,或者能够抓住一个能阻止我下坠的东西。
可是在我手舞足蹈的挥动下,我却什么都没抓着。
绝望!
这一刻,我是真的绝望了。
“乒乒——”
在我已经濒临绝望的时候,在我已经放弃抵抗与挣扎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乒乒的落地声。
没错,这绝对是落地的声音,我不但知道这是落地的声音,我还知道这一定是洛阳铲落地的声音。
而且洛阳铲一定落在了一块金属或者石块上。
为啥我会这么肯定,因为这落地的声音是清脆的,如果落在土地上,是绝不会发出这种清脆的乒乒声的。
也就是在我听到这声洛阳铲乒乒落地的声音后,我也跟着洛阳铲几乎不分先后的“着落”了。
一声势大力沉的着落声在我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就感觉我整个后背都被点着了一样,烧疼烧疼的。
烧疼的我一阵阵的龇牙咧嘴,烧疼的我眼泪都快从眼眶子里给蹦出来了。
能感觉到痛,便证明我没被摔死。
比起死而言,这些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龇牙咧嘴的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刹那便看到了一道白晃晃的光,这一道白晃晃的光不偏不倚的向我的面门落下。
在我还没看清这道白晃晃的光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人家已经砸在了我的脸上。
“砰!”
一声脆响在我耳边响起,然后这道白光也就势从我脸上滚落。
白晃晃的光,在我面前晃悠着,迎着这道白光,我也看清了砸我脸的这个罪魁祸首。
帽子,原来他吗的是你!
我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撑着地,我也是慢慢的站了起来。
后背那一股火烧火烧的疼痛感还没散去,我这会也只能忍着了。
借着这白晃晃的光线,我也看向了我的脚下。
石头,我的脚下竟然是一面很大很大的石头。
不是块,而是面,这面大石头,就跟一面镜子一样的铺在我的脚下。
“张兵!”
我听到了秦玥的声音,也是本能的抬头向着上面看去。
映入我眼珠子里的便是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彷如绝世高手一般,她长衣飘飘,她乌丝如瀑……
她……她什么她,人家已经落在我的面前了。
“张兵,你有没有事。”
秦玥一落地,张口便开始关心的问我。
我瞅了瞅上面,又瞅了瞅了秦玥。
从我掉下来的地方到这面石镜的距离少说也有三米多高吧,再加上我之前挖的那个洞也有四米的高度。
七米,这可是整整七米的高度啊。
这秦玥,竟然就这么跳下来了,不但跳下来了,还是双脚着地。
这一刻,我好像都忘了后背那股子烧疼了。
睁大着双眼,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秦玥。
“你——你会轻功?”
秦玥好像被我这个眼神也给整蒙圈了。
“什么轻功?”
“就……就你刚才跳下来的那个?这是不是就是江湖中传说里的轻功?你这轻功叫什么名儿?”
在我问秦玥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是再次听到了一道道的破空之声。
成叔、顾一成、苟喜来,也是双脚着地的落在我的身边。
“你是武侠片看多了吧。”
秦玥没好气的对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功夫我却是会一些,但是轻功什么的,不过是无稽之谈,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你可以将这门轻功称为极限运动,你要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你的骨骼已经定型了,即使要学,也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秦玥是一本正经,也是本着一名授业恩师的职责角度来对我说这句话的。
可是,我听着却很不是个味儿,你干脆不如直说,我已经发育完全了,学不了不就得了吗?
何必用这么委婉的方式呢?
“既然你没有摔伤,那么我就不用给你化伤膏了,这一次来风安,我也没有带太多。”
秦玥用不分阴阳顿挫的声音对我说出这句话后,便转过了身去不再看我。
我看着秦玥的背影,这一刻,我感觉我有点凌乱。
………………………………
第二十三章 袁天师
这女人的思维有点不走寻常路啊!
顾一成拍了拍我的肩膀,并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我。
成叔和苟喜来也是用一种语重心长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这——
我他吗的摔了你们知道吗?我他吗的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了,你们是眼瞎了吗?
什么叫我没事就用不上化伤膏了?
不过心里虽然很埋怨也很不爽,但是下一刻,我心里的所有不爽与埋怨都烟消云散了。
“张兵,这一次你做的很好,虽然过程有些不尽人意,但从结果来看,你做的很好。”
秦玥边走边说的向我说出了这句话。
我看看身边的顾一成,顾一成向我点了点头,眼睛里也是布满了兴奋之色。
再看看成叔和苟喜来,这一老一中也是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我要是再不明白秦玥对我说的这句话,我他吗的就真是个傻叉了。
生门!
我真的把生门给挖出来了?
可是生门在哪?
我一阵东张西望的将这里一连望了三圈,可是除了土墙和脚下的这面石镜外,根本就他吗的没门好吗?
这一面石镜大概也就是不到两米的长度和宽度,四四方方,石面也是极为的光滑,就像河里的那种鹅卵石一样的。
一面和鹅卵石一样光滑的四方石镜镶嵌在这片土地中。
我们五个人现在置身的这个地方,也大概有三米长宽的样子。
在我一阵的东张西望后,我也是抬头看了看上面。
整整大概三米,原来我刚才就已经挖到这个土坑的尽头了,我之所以从上面掉下来,也是因为土坑塌陷的原因。
原来这下面竟然是空的!
等我从上面收回目光的时候,我看到顾一成、成叔、苟喜来他们也是开始看起了脚下的这面石镜。
而秦玥,却是在这面石镜上来回的踱步着。
刚才我从上面摔下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去细看脚下的这面石镜。
现在,我才开始认真的看向了脚下的这面四四方方的石镜。
这面石镜上布满了白色与黑色的花纹,这白色与黑色相织相交,乍看之下,也是特像一副泼墨的山水画。
那一条条或弯曲或笔直的白色花纹便是水,那一条条或高或低的黑色花纹看起来也特别像简化的山川。
白水在山川中流淌,这他吗的不就是一副惟妙惟肖的泼墨山水画吗?
奇石!
这一刻我心里突然冒出来这两个字眼。
“苍石,如此成色上佳的苍石,平生罕见,我苟某人平生从未见过如此成色的苍石。”
苟喜来已经按耐不住他的兴奋了。
这连苟喜来都要用平生罕见来形容的奇石,要是扛出去卖掉的,那我这辈子是不是都可以吃穿不愁了?
“这位墓主的身份必不简单,七里沟下的那座灵宫,已经是一位三品大员的灵宫了,这一山不容二虎,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风安县会同时出现两座唐时大冢?
成叔也是用一种疑惑的声音看着脚下的这面苍石自语道。
听到成叔的这句话,我看到那本来透着兴奋的苟喜来也是沉默了下来。
不光是苟喜来,连顾一成也沉默了。
沉默,在沉默中这三人都朝着秦玥看去,仿佛,他们想不通的事儿,秦玥就一定能为他们解惑一样。
秦玥已经在这面奇石上至少走了两圈了,我可是在心里数着的。
“九宫!”
在我们四双满含期待的眼神下,秦玥停下了脚步对我们四个说出了这两个字。
“我们这一次都忽略了一个细节。”
秦玥也是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什么细节?”
我还没来得及向秦玥发文,苟喜来便抢了我的话。
“那位葬在七子沟的三品大员,看上的是七子沟的风水,七子沟四面环山,呈一面密不透风的围墙,而七子沟……”
秦玥站在这面石镜的正中,用那双带刀子的眼睛看着我们四个,不,确切的说是在看顾一成。
顾一成也是突然像似灵光开窍了一样的,激动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而七子沟却如同一条条与这四面围墙相连的直线一样,密布在这环山之下。”
“这……这是风水里的天演围盘!我……我竟然在当时没有发现!”
我虽然看不到顾一成的表情,但是我能从顾一成的字里行间里听到他对秦玥的敬佩与尊敬。
天演围盘,这名字听起来就够唬人的。
“我知道了,唐时盛行围棋之道,这位埋在七子沟下的三品大员,也定是沉浸此道之人,不然,他不会选了天演围盘来做他的身后之地。”
顾一成的声音是激动的,我虽然不懂什么天演围盘,但我也听明白了这顾一成在说啥。
棋盘!
原来那位埋在七子沟下的三品大员是将七子沟和七子沟四面的环山当成了围棋的棋盘。
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
这秦玥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那位三品大员看上了风安的天演围盘,而这位墓主看上了风安的天象九宫。这两者并不冲突。”
“一个葬的是风水之道,一个葬的是九宫天道,这两门学问,各成一系,所以并不存在一山不容二虎之说。”
受教了!
即使是我这个门外汉也听明白了。
这一刻,我对秦玥只有佩服。
“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位墓主的身份了。”
秦玥看着我们四个继续抛出了一个重磅信息。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我的两只耳朵也是竖了起来。
“对五百年前的北燕民俗了如执掌,同时又略通奇门遁甲之术,再又身学道家镇妖祛邪的符箓之术,虽然他不是那位,但是想必也与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秦玥在向我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也能清楚的看到秦玥那一双眼睛里正闪烁着一种凝重与跃跃欲试的光芒。
还有顾一成、成叔、苟喜来,这三人在秦玥说出这句话后,也是露出了一种兴奋与凝重的神色。
我知道,顾一成他们眼睛里的兴奋,是因为秦玥的这句话才兴奋的。
而凝重呢?
顾一成他们就算了,可是秦玥呢,就连秦玥也是。
到底是什么人的大冢,竟然能让秦玥会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