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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和我们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眼眶还是湿润的,但精神面儿明显比刚才强多了。
“不嫌,就在你家吃。”
秦玥在重新落座的同时,也给老板丢下了这句话。
等到这位老板进入后厨,我们剩下的七个人也重新坐回了原位。
抽风机的声音在后厨响起了,灶台的烧火声在也后厨响起了,随着这两种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在案板上切切剁剁的声音。
这位老板炒菜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一道道看着就很色香味俱全的硬菜便摆满了这张八仙桌。
老板在给我们端上一盆香喷喷的米饭后便一个人坐到了饭点的门口前。
灯开了,我们借着这呈亮的灯光,这顿饭也是吃的很快。
而也是在我们吃完这一桌可口的饭菜后,这家八仙饭店的老板重新回到了我们的视线中。
站在我们的八仙桌前,这位老板用一种很难让人琢磨的眼神正在看着我们每一个人。
看着我们却不说话,这架势,这眼神也很有点不想让我们走的意思。
“你们是做什么的?”
在我就快要忍不住去开口问这位老板什么意思的时候,老板却突然先开口了。
我们八个人中,没有一个人去接这位老板的话。
而这位老板也在我们的沉默下再次向我们说道:“我看到你们车上的东西了,带我去,我要给我娃和媳妇报仇。”
看到我们车上的东西了?什么东西?
就在我正纳闷的时候,这位老板看着我们再次说了一句话:“我认识那锨头,就你们车后面露出的那个,俺知道那是洛阳铲。”
“带上你,你能做什么?”
在饭店老板向我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玥的声音也在我们的沉默下突然的响起。
“我——我——我能和那些东西拼命。”
老板回答秦玥的这句话几乎是用一种大喊的方式喊出来的,而在这位老板向我们喊出这句话后,我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激动与愤怒。
“不需要你拼命,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你没死?那些从陶罐眼睛里飞出的小黑虫杀了一整店的人,为什么你活了下来。”
听到翁平向这位老板的问话,我的心里顿时升出了一种对翁平的反感。
而在翁平向这位老板问出这句话后,这位老板的眼睛里又开始出现迷茫与自责了。
“你别问他了!”
我看向翁平说道,声音里也参杂着一些愤怒。
我知道翁平是什么意思,这位老板是蛊虫杀人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仅凭这一点,我们确实需要搞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毕竟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就是这种可以瞬间置人于死地的蛊虫,而翁平也明确的说过,他并没应对这种蛊虫的办法。
翁平没有再问下去了,而是看向了秦玥。
而这一刻,我和成叔他们也全都看向了秦玥,毕竟让不让这位老板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只有秦玥说了才算。
而这位老板也显然看出了这一点。在看秦玥的时候,这位老板的眼睛里也全是恳求。
“俺从小就在牛山县长大,你们要去啥地方,俺都能带你们去。求求你了,带上俺吧。”
言辞真切,这位老板所对秦玥说的这句话,连我听了都觉得心酸。
孩子死了,老婆死了,要是秦玥再不答应带上他的话,我想等我们走后,这位老板很有可能会在自责与对妻儿的思念中而走上极端。
“就带上他吧。”
我从这位老板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秦玥轻轻的说道。
而在我向秦玥说出这句话后,秦玥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到秦玥点头,这位老板眼睛里的担忧与恳切也是立刻被感激所填满。
这位老板叫孙连胜,今年三十七岁,从出生就生活在这牛山县里,确实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孙连胜跟着我们上了头车,这副驾驶的位置也自然归孙连胜所有了。
他是向导自然要坐前面,而我呢,以两位性格各异的大美女坐在了后面,但是我却没有享受到坐在两大美女中间的待遇,而是一个人备受冷落的被丢弃在了靠窗的位置。
随着两声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两辆小卡再次一前一后的上路了。
白旗村!
当秦玥告诉孙连胜我们要去白旗村的时候,孙连胜先是微微的愣了三秒,然后才对我们说出了一句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话。
“白旗村?我们牛山县并没有这个村子啊!”
听到孙连胜的这句话,秦玥并没有慌张,而是问孙连胜知不知道一个叫徐强的人。
本来在秦玥向孙连胜问出这句话后,我们对孙连胜是不报希望的。
但是这孙连胜却对我们说他认识徐强。而且在一个多月前,他还见过徐强。
而且孙连胜还向我们透露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个徐强根本就不是牛山人,而是黄泉岭,棺头沟那边的人。
乍听到这两个地名时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可是在孙连胜再次的确认后,我才不得不感叹给这两个地方起名的人,有才,真尼玛的有才。
起地名不能好好起?非要起这两个听着就有点渗人的名字。
而黄泉岭和棺头沟这两个地方还不通车,不通车就意味着连路都没修。
一个多月前,孙连胜说他确实见过徐强,当时徐强开着一辆重卡还在他的店里吃了顿饭。
而这孙连胜和徐强之所以认识,是因为这个徐强在没去城里打工前,就经常来他店里赊账吃饭,到现在这赊账的钱都没还。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而且满口胡话,还爱吹牛。
这是孙连胜对徐强的总结,而秦玥并没有告诉孙连胜徐强已经死了的这件事。
………………………………
第八十九章 深山大鲵(上)
在孙连胜的指引下,我们的车子已经驶入了一条坐拥在两座大山下的峡谷内。
在驶入这片峡谷后,整个车身也开始剧烈的颠簸了起来。
而瘦子在这个时候也将小卡的近光灯调成了远光灯。
两条强烈的强光穿透重重的黑暗将我们的前方所照亮,而我们也在这前方一片强光中看到了一条通向深山里的蜿蜒山路。
这条出现在我们前方的蜿蜒山路车子是没有办法开进去的。
这并不是我们的车不行,而是因为这条蜿蜒崎岖的山路很窄,窄到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前行。
“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到瓮头村了,那几个死在我店里的农民就是瓮头村的。”
孙连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伸手指着我们正前方的这条蜿蜒山路对我们说道。
“嗯,下车吧。”
秦玥在车里说完这句话后,便当先拉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这去瓮头村是秦玥在车里向孙连胜提出的,虽然秦玥并没有向我们说明原因,但我也能猜到秦玥为什么会先选择这瓮头村。
那几个带着蛊罐来孙连胜饭店里吃饭的农民,他们就是翁村人。
而黄泉岭和棺头沟这两个地方,据孙连胜说,这两个地方至今都还没有通上电。不是不能在这两个地方通电,而是需要耗费的人力与物力太大了。
曾经有大官来劝过生活在这两个地方的山民们走出黄泉岭和棺头沟,但是却被这两个地方的山民们以一种驱赶的方式,将这名大官给驱逐了出去。
封闭,落后,活在自己的世界观里,就像非域地区的一些迄今为止都还保持着远古生活方式的小部落一样。
而要去这黄泉岭和棺头沟也是不能驱车的,因为这两个地方就坐落在被称为十万大山的大秦山里。
关于徐强在生前所在自己的卧室里画下的这两种祟术,这瓮头村或许就能带给我们答案。
在我们下车后,车灯也跟着熄灭了。
这投身进黑暗之中的两束强光也随之消失在我的眼睛里。
强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黑暗,一种深邃中透着神秘的黑暗。
在我们下车后,大齐和瘦子便依次的递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登山包。
在这里,秦玥是除外的,登山包一共有八个,这第八个也自然分配到了孙连胜的手中。
秦玥背着她的黑木匣,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鼓囊囊的登山包。
这登山包里装的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但我却知道在登山包的测网袋里插着一个很奇特的手电筒。
说奇特是因为这个手电筒并不是那种很大众的圆状形式的,而是跟桌子腿一样的长方形。
瘦子和大齐在给我们每一个人分配完登山包后,便分别跳上了两辆小卡的后车厢。
这两辆小卡的后车厢里还装着许多没有取下的东西,而瘦子和大齐要做的就是将车厢上的防雨布在车身上系死。
等到他们两个从车厢上跳下来的时候,秦玥便已经一马当先的向着我们正前方的这条蜿蜒山路走去了。
今晚的夜色虽然并不明媚,但至少还能依稀的看清脚下的这条山路。
苟棠快步的跟上了秦玥,两个女人倒成了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的先头军了。
要走到瓮头村,我们至少要在这群山环绕中走上至少四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这一瘸一拐的孙连胜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在走进这条山路里的时候,我故意放慢了一下脚步好让孙连胜走到我的前头,而孙连胜好像也没察觉到我的这个细节,便越过我一个人默默的走在了秦玥和苟棠的后面。
我和顾一成并肩走在了一起,成叔和翁平两个人跟在我们的身后,而瘦子和大齐自然就落在了最后。
这越往深处走,这两边的树木越茂密,不但树木茂密,而且在这条山路的两边还长满了山枣树。
这山枣树不但长的很低,而且刺还特别的锋利。
我从小就喜欢在山里玩,这虽然换了个深山走,但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事。
听着这从深山里传来的各种窸窣声和老鸮、猫头鹰的叫声,我他吗甚至还升出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这山风吹在身上是很清爽的,而且还能吹走人身上的困意。
我也是感觉越走越他吗的精神。
此刻,我们已经走进了深山里,而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宝安的山确实要比我们风安县的山来的要高些,不但山高树深夜风大,而且这越往里走,从这两边深山林子里传出的怪叫声也开始增多了。
在这逐渐增多的怪叫声中,一声突然的怪叫声就像似在我耳边突然炸响的一般穿入了我的耳膜里。
“哇——!”
在听到这声“哇”声后,我整个人都直直的愣在了原地。
这是?这是什么声音?
愣在原地,我跟中了什么魔怔一般的抬起了头。
在我抬头的刹那,映入我眼睛里的是一片黑暗,在我还没来得及去看清这片占据我所有视线的黑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这个东西突然低下了它的头。
在它低头看向我的瞬间,我便看到了一双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眼睛。
而在我看到这双在黑暗里闪烁着妖冶蓝光的眼睛的同时,我的耳边又再次响起了一声我先前所听到的怪叫声。
“哇——哇——”
这在我耳边响起的怪叫声就像——就像婴儿的啼哭声一样。
而这只站在我头顶树梢上的庞然大物,闪烁着它那一对泛着妖冶蓝色的眼睛突然撑开了它的一对翅膀。
在我看到这只庞然大物撑开它的翅膀后,我反而镇定了下来。
“猫头鹰。”
这是一只个头很大的猫头鹰,张开双翅的话,这只猫头鹰大概能有两米的长度。
虽然我认出了这只站在我头顶树梢上的猫头鹰,但是这响彻在我耳边跟婴儿在哭一样的怪叫声呢?
这怪叫声又是什么动物发出的?
“是大鲵。”
就在我还在揣度着这能发出跟婴儿一样的哭声的动物到底是个什么生物的时候,秦玥在我的身后已经做出了回答。
“大鲵?娃娃鱼?”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我也是从这只猫头鹰的身上收回了目光转身看向秦玥诧异的问道。
“嗯,大鲵是娃娃鱼的学名。”
秦玥在向我回答完这句话后,便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苟棠。
而苟棠在秦玥看向她的时候,就开始往地上趴了。
定土分风术?这苟棠怎么这会子用起它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苟棠在我一脸的疑惑下已经将一只耳朵贴在了地上的草地上。
而孙连胜在看到苟棠的耳朵根蜜蜂翅膀一样震动的时候,整个人都被苟棠所施展出的这一手绝活给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