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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是去三霄庙的话,得等这雾都散了才行?”
“为啥要等雾散了才行?”
听到孙连胜对秦玥的这个回答,我也是忍不住的向孙连胜问道。
“这雾不散不行啊!你瞅瞅咱的周围。”
孙连胜在向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便已经去看了。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的眉毛都快拧巴到一起了。
刚才在看瓮头村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我们的四周,而在孙连胜的提醒下,我才知道这孙连胜为啥要说那句等雾散了的话了。
雾,我们的四周全是大雾。
大雾弥漫,遮蔽了我的视线,而在我看向四周的时候,脚底也是跟着我的视线而挪动的。
“看到了吧,要不是咱们有这么多人在这儿,你这会子还能分得清你刚站在哪儿吗?”
听到孙连胜的这句话,我这才终于意识到了。
这眼前的景象都是一样的,我的视线也不可能穿透这弥漫在山里的重重大雾。
“哎,也怪俺,俺当时就没往这岔子里想,现在倒好,咱们只能进瓮头村等这场雨雾散了。就是不知道这瓮头村里的村民让不让咱在他们村子里待了。”
孙连胜拍着自己的大腿,愁眉苦脸的向我们说出了这句话。
这孙连胜是在自责,可是这会子自责有用吗?
“这雾的能见度确实很低,我刚才听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听觉好像受到了这种大雾的限制。百米之外,我竟然听不到这大雾里风的流向了!”
在孙连胜正在自责中的时候,苟棠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旁响起。
而我在听到苟棠的这句话后心里也是不由的突然一惊。
这苟家的听觉被称为千里耳都不为过,这听觉受到了大雾的限制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苟棠的定土分风术在这漫天的大雾里失效了吗?
“我也是,刚才我特意看了一下前方,我这从小就练就的千里眼竟然无法在这片大雾里看到更远了,而且,我的千里通光也失灵了。”
苟棠的一番话本来就让我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惊了,可是没想到连顾一成的本身也失效了?
这——
而在顾一成深沉的声音下,我看到秦玥的脸色在这一刻也变的凝重了。
“顾一成你说什么?你说你的千里通光也失灵了?”
苟棠在顾一成说完这句话后,几乎是用一种震惊的语气向顾一成大喊道。
“嗯,就是失灵了,这雾很怪。”
顾一成在回答苟棠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顾一成眼里的惊慌。
《荒西秘事》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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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瓮头村(中)
“你的千里通光虽说只是个赝品,但里面的千花筒却是按照真品的规格与效用制造的,连千花筒都不能看穿的大雾,这雾就没这么简单了。”
成叔在向顾一成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成叔的脸色也是特别的沉重。
千里通光里的千花筒,听成叔的意思这千花筒好像很牛逼啊。
“千里通光,又叫千里通光镜,这千里通光镜的核心部位就是千花筒。”
秦玥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我知道秦玥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这千里通光镜里的千花筒是聚集放大镜、夜视镜、远视镜、近视镜、显微镜、聚光镜、放光镜、反光镜为一体的特殊镜面,千花筒里的所有境视由千里通光来控制,顾一成手中的千里通光虽然只是赝品,但和真品的用途是没有差别的。”
秦玥对千里通光的叙述无疑是详尽的,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我真正意识到了这漫山晨雾的可怖之处。
还仙雾缭绕吗?还人间仙境吗?
仙他马勒个巴子的仙!
这还没进瓮头村呢,就被这蔓野的大雾给阻隔了。
而这蔓野的大雾就像我们要寻找的关于滇王的线索一样,前方虽然迷雾重重,但这却绝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
在秦玥的一声令下,我们九个人就开始下山了。
而在下山之前,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也都缠了尼龙绳。
下山,也便意味着我们九个人都要置身于这可见度极低的白雾中,为了安全起见,为了我们能不在下山的途中被大雾蒙蔽了方向,秦玥的这个办法无疑是正确的。
当我真正置身于这朦胧的白雾内,我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可见度极低了。
在下山之前,我们每一个人间距的距离大概只有一米左右,而在进入这朦胧的白雾之后,我与秦玥这不过只相差一米的距离,却让我只能在这片朦胧的白雾中只能看到秦玥身影的大概轮廓。
可怕!这雾真的太可怕了。
毛毛细雨依然还在下着,我每向下迈一步都感觉跟如履薄冰一般。
下山的这段路程是缓慢的。
等我们下到山底后,我听到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悠长的呼吸声。
很奇怪,在我们下到山底后,我们眼前的白雾好像突然稀松了许多。
虽然我们的前方还有雾在流动,但是至少我们能看清我们的前方了。
透过重重的白雾,我看到了一条崎岖的山路,这种山路在我们风安多的是,而出现这种山路就代表着终于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了。
卸下缠在腰上的尼龙绳继续前行。
因为之前在鳖山山顶上我们已经看到了山下的瓮头村的缘故,我们九个人的脚步在这个时候也是加快不少。
面对未知或许人的脚步会在下意识中放缓,但是面对已知,人的脚步也会在下意识中而加快。
在我们的紧赶慢赶下,一颗足有瘦子虎躯一般粗的大槐树便曝露在了我们的眼前。
而在这颗大槐树的身后,我们也同时看到了一座座房子。
房子很简陋都是用土糊的,房顶上也是铺着一根根木头。
落后!
在我看到这些用土糊就的房子后,我的脑海里只闪现出了这一个词。
一座座土糊的房子坐落在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的两旁,而随着我们一路的深入,我也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没人!
我们都已经走到瓮头村的尽头了,可是我们却没有在这个瓮头村的路上遇见一个村民。
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这一座座土房子的门还都是大开着的。
屋里没人,路上也没人。
这——
我不自觉的看向了秦玥,秦玥只是用余光匆匆的撇了我一眼,便把余光从我身上给移开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咋了?
从我在小溪边弄出那个乌龙事件之后,这一路上秦玥看我的次数我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全村里一个人也没有,这让我在感到好奇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不安。
这瓮头村不仅坐落在鳖山脚下,而且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这鳖山脚下只有瓮头村这一个山村吗?”
在我们众人的沉默下,秦玥向孙连胜询问道。
听到秦玥的这句问话,我们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孙连胜。
“好像是,这个俺还真不敢确定,这说来也怪,在俺们宝安这个地方,尤其是这宝安郊区的各个县城,像瓮头村这样住在大秦山脚下的村庄就可太多了,这瓮头村就是其中一个,俺也不知道为啥子,这些山民非要住在这山里面,这不通电不说,交通还贼不方便,而且这些住在山村里的山民们也很少来县城。”
听着孙连胜的这一番讲述,这宝安的山村好像还真的有点神秘啊。
“村里没人,而且门还是大开着的,或许只有一种解释能够解释得通这个奇怪的现象。”
孙连胜的话刚落下,翁平的声音却突然冒了出来。
听到翁平的这句话,我们再次转头看向了翁平。
“相信!这个山村里的住户并不多,他们之所以在出行时不关自家的大门,我想,应该就是相信,相信他们自己,也相信不会有外人会来他们的山村。”
翁平的这个解释好像很有道理啊,很有道理的同时,也有点恐怖。
这一个村子里的人要有多相信彼此才会这么做?
而从翁平的这个猜测中,我也同时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这另一个信息是建立在翁平以上所猜测都对的基础上的。
不仅彼此信任,而且这个瓮头村的山民们应该还极其的团结。或许这种团结要比我想象中的团结还要稳固。
淅沥沥的雨仍在下着,我们头顶的天空也是透着一种阴沉的压抑。
瓮头村的四周弥漫着白色的雾气,这弥漫的的白雾在阴沉的天色下正在缓慢的蠕动着它们的身躯。
村门大开,空无一人,没有犬吠、没有鸡鸣、甚至没有烟火。
这瓮头村的山民大早上的都去了哪里?
“现在几点?”
苟棠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还有十分钟六点。”
瘦子回答苟棠的声音也夹带着一种谨慎。
从我们下山,再到来到翁头山应该是在凌晨五点多左右。
这天还没亮,鸡都还没打鸣,这瓮头村里的所有山民到底去了哪里?
此刻,我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秦玥。
而秦玥也在我们所有人的紧张的注目下向我们摇了摇头。
在这个时候连秦玥都无法给出我们答案了。
诡异!
我们这才刚来到瓮头村就遇到了这么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起风了,一场晨风毫无任何征兆的吹入了这座空无一人的山村里。
这一场晨风无疑是剧烈的,剧烈的将瓮头村每家每户的房门和窗户吹的噼啪作响。
啪——啪——
摔门声混合着呼啸声,摔窗声混合着嗡嗡声——
而在这四种混合的声音下我好像听到了——
听到了一声隐隐的唢呐声,这声隐隐的唢呐声刺穿重重白雾开始在这座空无一人的山村里徘徊。
“你们听到了吗?”
在听到这声隐隐的唢呐声后,我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秦玥他们大声的问道。
而在我向秦玥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我看到了一张纸,一张外圆内方的白纸被这场剧烈的晨风送到了我的脸上。
这是——
就在我要从脸上扯下这张白纸的时候,我看到了漫天的白纸,在这几近漫天的白纸中,我还看到了一张张黄色的纸。
………………………………
第九十六章 瓮头村(下)
白纸外圆内方、黄纸方方正正。
这——
这是给死人烧的纸钱!
漫天的纸钱在蒙蒙细雨中肆意的飘荡,在肆意的飘荡中纷纷的落在我们的脚下与身上。
在这一刻,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们的头顶。
一声高昂澎湃的吆喝声穿透我们正前方的重重迷雾突然刺入我们每一个人的耳膜中。
随着这一声吆喝声响起的同时,我又再次听到了从迷雾中所传出的唢呐声。
不仅仅是唢呐声,还有铜锣、腰鼓和响器的声音。
纸钱、唢呐、铜锣、腰鼓、响器,还有这一声像似在哭丧似的吆喝。
办白事!瓮头村里有人死了。
而整座山村之所以没人,应该就是去帮主家进山里埋人去了。
可是这么早就进山埋人,这种风俗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既然知道了山民消失的原因,也就不会再感到诡异了。
刚才的那一股子紧张感,瞬间也变得松弛了下来。
前方的重重白雾内渐渐的浮现出了数道身影,这数道身影正在我们的视线内不断增多着。
等到这些瓮头村的山民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我们前方的重重白雾中时,我们也曝露在了瓮头村山民们的视线内。
刚才的唢呐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随着唢呐声一同戛然而止的还有铜锣、响器、腰鼓和吆喝的声音。
没了声音的伴奏,我们这两方人马便开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了起来。
我大概目测了一下站在我们前方的山民人数,这山民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三四十个是有的。
而站在山民们最前头的应该就是这场白事儿的主家和乐师了。
披麻戴孝的一共有三个人,一个妇女、一个差不多六岁大的小女孩,还有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奶奶。
而吸引我注意的却不是这三个主家,而是站在这三个主家正中间的一位腰杆笔直的老头。
这个老头虽然都满头银发了,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极为的有神。
而这个老头在看到我们之后,眼睛里的疑惑与惊讶也只是在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存活了不到一秒的时间。
“俺在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