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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有经历过那种痛,才最能体会到那种痛,所以,这就成了他报复徐老汉最好的方式。
当然,也许他和徐老汉真的没有什么太深的冤仇,甚至可能连徐老汉自己都不觉得和凶手有什么仇恨,因为像凶手这种至少经历了家庭破碎的人。
心理承受能力稍差一点儿,就会陷入一种心理疾病,可能别人随意的一句话,当事人说完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是他却能记住一辈子。
认为这是别人给他最大的伤害。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倒是有了侦查方向。”王博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是的,他没说错,如果按照邵东这么分析,他们的确是有了侦查方向。
现阶段,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排查整个西河村的村民,家庭出现过重大问题的人,都值得怀疑。
比如父母离异,亲人意外早逝的,这些都值得怀疑,因为凶手的所作所为,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他是在人为的制造一个家庭破碎的事实。
有这样想法的人,基本上自己的家庭也不会太过于幸福!
家庭幸福的人,也干不出这种事儿……就算是杀人,也不是这么个干法。
当然,这些只是依照常理的推测,其中有何不确定的意外谁也说不准。但是破案就是这样,大胆推测,小心求证。
第189章 案情分析会(一)
通常来说,类似这样的案子,凶手一定是经历了极其严重的心理打击,造成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一直到演变成心理疾病。
这样的人,虽说他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凶手,但从根上来说,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可怜人。
不要看他今天可能因为徐老汉一家的遭遇而偷偷的笑出了声,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在没人知道的时候,陪伴他的,可能只是无尽的黑夜与孤独。
其实,最近的案子都让邵东很压抑。
从汪虎案开始,他发现凶手似乎并不是那么让人厌恶了,他们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说不清楚,讲不明白。
特别是郑云梦,一个大好前途的军人,一个保家卫国的战士,却是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最后,只能以暴制暴来企图要一个心理上的公正。
虽然说徐老汉一家的案子,徐老汉未必就真的对凶手做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但就现在的情况不难看出,凶手也是因为经历了剧烈的家庭变故,才变成了这样。
曾经网上有个段子,说目前的国人,要是没得点儿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都不好意思出门。
也有人说,如今的国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儿心理疾病,但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重视。
逆境后的心理疏导,灾难后的心理治疗,真的很重要。
抛开这些说到底跟本案无关的念头后,邵东说道:“这样,博子,你通知大家,我们开一个案情分析会。”
王博点头拿出手机开始通知大家的时候,武威却是说道:“大东,你发现没有,如果说徐平的爷爷奶奶和他妈妈都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害,那么这个案子可有意思了。
之前听王博说,他的这些亲人都是死于意外,按照常理来说,当一个凶手习惯了某一种犯案方式后,特别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习惯的,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徐平也应该是死于意外才对。
但是很显然,徐平不是,你说徐平的案子和他家人的那几起案子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呢?”
这是武威的疑惑,他之前在听到王博所说后,就有这种好奇。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般都是有着自己独特的作案风格和思维方式,而且,从之前的分析来看,凶手是一个性格上非常偏执的人,就如这么看的话,凶手不应该随意的更换他已经习惯了的行凶模式才对啊?
另一边,刚刚通知完开会的王博却是放下电话说道:“如果说凶手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徐平死后莫名其妙的丧钟响起又是什么原因呢?”
这是他们把四起案件拉到一起的关键,如果不是得知了这么一个情况,他们是不会轻易把四个案子联系到一起的,所以,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尖锐的。
当然,既然武威提出了这个问题,也说明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即就说道:“这个不难解释。“武威看了看没发表意见的邵东一眼后,继续说道:”首先,你们说过,丧钟是在徐平死后很久才响起的,那么换句话说,杀人的和敲响丧钟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而且,我们根据现有的线索,已经了解到,丧钟的响起和徐平的被杀,中间是有一段时间距离的。
也许是杀害了徐平亲人的凶手,在得知徐平死后,才敲响了丧钟,为的,无外乎就是给徐老汉造成一种心理压力。说白了,他就是纯碎的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武威的这个说法,在一瞬间就推到了之前邵东的所有推论。
在之前,邵东说过,凶手对于徐老汉的报复,并没在杀了他的父母老婆后而结束,恰恰相反的是,如今才刚刚开始,但如果杀害徐平的人,不是之前杀害了徐老汉父母老婆的凶手,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之前邵东的推测就不成立了。
换句话说,什么变态杀人狂,心理扭曲的连环凶手,那些都不成立。
因为在这些推理的成立基础上,必须要有一些东西做为佐证,而最好的佐证,难道不是凶手又出来犯案了么?
如果凶手已经偃旗息鼓,不再犯案,还有什么佐证?更甚至,就算说徐老汉的父母老婆都是死于意外,也可以。
毕竟过去了二三十年,就算真的是被人刻意制造的意外所杀害,在时间的长河中,早已将所有的线索都湮灭了一次又一次,破案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样,我们先去会议室,反正待会儿开的是案情分析会,到时候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邵东并没有急着去辩驳什么,虽然武威的说法推翻了他之前的推断,但是破案本身就是这样,集思广益,将大家所想到的集中在一起,然后在进行筛选,甄别,就是这样。
当然,你要问邵东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还是支持武威的看法,那就可以休息了。
别说武威的看法,邵东就连自己的推断,也不一定全都坚信,做为一个警察,他唯一相信的东西叫做证据。
说直白一点儿,他是一个证据导向者。
只要有证据支撑,再荒谬的说法,他都支持。
说到待会儿的开会商谈,大家都没意见。
他们都是做这一行的,除了私下的私交,在公事上,还是非常开明的。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是他们的习惯。
案情分析会安排在刑警队的会议室里。
邵东三人到的时候,之前出去调查走访的同事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在所有人到齐后,邵东对王博点了点头,由王博做一个简短的案情介绍。
按理说,这个工作应该是让王刚来做的,但是就现在所了解的线索来看,王博无疑是最清楚的,所以他也是最合适做案情分析的人。
当然,王刚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对这个倒是很看得开,没有丝毫的不乐意。
口才,王博是有的,而且相当的不错,他简单的说了一些,就将他们今天了解到的所有情况都对大家通报了一下,也让更多的同事深入的了解了一下现在所处的环境。
他做完了案情通报,按理说,应该轮到另外几个犹如王刚,张强,程峰等人进行了走访调查的人也做一个简单的通报。
但是王博说完,这几人都无动于衷,邵东明白,他们要么是有什么话不好说,要么就是今天这一天又白干了。
“王博刚刚给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案情通报,大家怎么看?”为了不让大家尴尬,邵东主动把话语权拿了过来,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做警察的,不可能顺风顺水,这年头已经不比前些年,随着全国的教育普及,犯罪分子的知识程度也是越来越高,高知识的犯罪分子也是比比皆是。
这些种种,都加剧了警察的压力,虽然现在的警察也已经用上了高科技的手段侦破案件,但是要知道,警察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职业,而犯罪,永远都是躲在黑暗背后的阴影。
当邵东如此问的时候,大家也没有人盲目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就连王博都是沉默了。
如果只是几个相熟的人的话,说话自然轻松自在一些,但是一群人在一起开会研讨案情,大家就都谨慎了一些。
要知道,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之后的侦破方向,如果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还好,但如果一旦出现错误,浪费时间不说,最主要的是影响了办案的进程。
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大家都不敢随意信口雌黄,毕竟对了没什么,只能说明你天生的干这行的料,但是错了,难免会在领导的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良久,王刚才说道:“如果根据现有的线索来看的话,那么我们基本上可以将徐老汉家四个人,时间跨度三十多年的四起案件合并侦查,而且,这四个案子都有不止一个共通点,完全具备并案侦查的条件。”
王刚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现在的线索的确都是指向了一个方向。
他一个几十年的老刑警了,这点儿还是看得非常清楚的。
其余人也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的意见。
他的这个说法,和邵东的看法是一样的,但是邵东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自己的意见,而是将之前武威提出的问题,抛了出来。
办案嘛,讲究的就是群策群力,大家劲儿都往一个方向使,总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
当然,邵东也明说了,这是技术科武威给出的意见。
当他说完,大家又进入了一番新的沉默,在这里,沉默不是逃避,而是思考,各种理论的推演。
不得不说,武威的这个推论是非常有意思的,因为他的这个说法的确是有足够的理由站住脚的。
这四起案件的时间跨度太长,要从中间找出共同证据显然难度很大,只有靠推测,但是要破案,终究还是需要证据的支持。
所以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190章 案情分析会(二)
邵东说出了来自武威的推论:
第一,二十多年前的最后一次犯案距离如今,时间跨度太长,凶手行凶的可能性在无限的减少。
第二,徐平的谋杀案和二三十年的几个案子存在明显的区别,凶手的行凶手法换了。
第三,很显然,徐平在死之前受到的折磨比二三十年前的几个案子的受害者,受到的折磨都多。
第四,所谓的几个案子的共通点,最能将几个案子联系到一起的就是丧钟莫名其妙的被敲响,但是徐平被谋杀到丧钟被敲响,这中间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也许二三十年前的那个凶手,在得知徐平死后,故意这么做的,也有未可知。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如果凶手是二三十年前那几个案件的凶手,那么到了今天,这个凶手至少是五十岁的年纪,甚至更老,就算农村人体力跟得上,但是这犯案的智慧,难道也与时俱进了不可?要知道,警方在徐平被杀的案发现场,可是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找到,这又是为何呢?
“如果这么看,的确是能说明一些问题。”张强说道:“毕竟时间跨度过长,还有犯罪手法的差异都是问题,如果一定要说不是同一个凶手行凶,也有足够的理论支持,只是最终是个什么结果,还是要看证据导向。”
其实,从张强的话里话外不难看出他个人还是蛮赞同武威的意见,只是如今没有证据去支撑整个推论,单单是理论上的成立,在办案的过程中,还是不足够的,除非是完全没有线索,理论才能成为办案的方向,所以他说话稍有谨慎。
当然,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比如王刚,他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们换个思维,如果说,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凶手通过某些东西学到了一些犯罪的技术呢?这年头,网络的发达超乎了人类的相像,而且,电视、书籍、报纸,也都可以让人学到很多东西。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环境,在科技的加持下,如果还想做到他二三十年前那种简单且轻松的制造意外,显然不可能了,除非是天灾人祸,但能利用天灾人祸做到完美犯罪的人,也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如今选择另一种方式的行凶,也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至于所谓的时间跨度,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凶手的确已经达到了他的犯罪目的,而徐平和徐老汉的突然亲近,这让他感受到了威胁,或者说,是对他犯罪目的的一种亵渎,所以,他再次犯案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于王刚的观点,邵东是站在赞成的角度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