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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队男儿-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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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伙,原本一直三杆子戳不出个屁来的张波,跑回自己家,愣是提了把菜刀就冲了出来,非要砍死那个拿他妈开涮的家伙。
  当时是街坊四邻拉不下来,村里干部也解决不了,就给我打了电话。
  说实话,我是从那次开始,才真正认识了这个家伙的。
  他是拿着刀真砍啊!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去了之后,那个拿他妈开涮的家伙以为没事儿了,原本躲在大树后面的他,走出来在那里叫嚣着“你来砍我啊,来啊,不砍我我都看不起你。”结果呢,人家张波被几个街坊四邻抱住,脱不了身,直接一菜刀就朝着那个家伙砸了过去。
  当时把我吓坏了,我连忙给了那个家伙一脚,只看到那菜刀纹丝不动的镶在了大树上面。
  要是我那一脚晚一点儿,那个家伙就被这么一刀给了解了。
  他自己爬起来的时候,都感觉到了后怕。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回归头再看张波,那家伙别说没有一点儿后怕了,眼睛里都快冒火了。
  最后我们这些人,不管怎么劝都没用,人家张波就一句话,只要我有机会,我一定砍死他。瞅他说这话的表情,我们完全不敢相信他这是在开玩笑,当即也就没有多说,毕竟都很重视嘛。
  最后,我和村里的几个干部商量了一下,让那个拿张波妈开涮的人,去外面打工了。
  他自己也感到了后怕,当即二话没说,趁着我们还把张波控制着的时候,回家拿了些简单的行李,就出门去了。
  如果不是张波过世了,这么多年我怕他都不敢回来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本来经过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后,大家应该对张波有了个新的认识才对,不说别的,本来张波性子就安静,按理说,经过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应该更安静才对。
  试想一下,开个玩笑他都敢杀人,谁还敢跟他搭茬儿?而且,他自己本身就不爱说话。有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在前,那就更没人愿意跟他说话了才对。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之前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拿他开涮的啊,找他帮忙干活的啊,一个没落下,好像大家都不怕他又怎么怎么着一样。
  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那不过是我们共同做的一个梦而已,如果不是那个之前拿张波妈妈开涮的家伙,真的已经外出打工去了,我们还真以为那就是一个梦而已。
  当然,更有意思的事在后面,当年那个拿张波妈妈开刷的家伙被张波逼着外出打工去了以后,因为不敢回家,没成想这么多年在外面还挣了不少钱,几年前他听说张波死了后,回家就在村子里修了一栋小洋楼,是现如今我们这团结村里,日子过得最好的一个人了。
  这还真只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又能想到,当年张波将他逼出了这团结村,反而成就了他这一生呢。”
  对于张波的往事儿,邵东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也没想到张波曾经这么牛逼,愣是把一个街坊给逼得外出打工,一直不敢回来。
  更牛逼的是,他还能把这个家伙逼得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有些戏剧性了。
  当然,仔细来看的话,这事儿张波也不算错。
  被欺负了那么久才爆发,真不能说是他的错,只能时候,欺负人的人,已经得意忘形了。
  要是放在现在,就算他真被张波给砍死了,以如今的舆论导向,十有八九还会说他是活该,张波最多也就是坐几年牢而已。
  当然,从朱长贵的这些话里面,邵东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的,比如,张波对其他的事情看得都不重,吃亏什么的,他完全不介意,他看得最重的,是他的母亲。
  从这一点儿来说,他有了杀人的基础。
  因为别人连拿他母亲开个玩笑,他都有了杀人的心,那只能说明他的母亲在他的心目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
  为了他母亲,杀人,他完完全全的做的出来。
  “到了,前面就是团结村了。”就在邵东脑子里无限过滤的时候,朱长贵说了这么一句。
  看到眼前的景象,邵东只有一个感觉,这团结村赶西河村那真是差远了。
  西河村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底蕴,即便到了现在,房子也是修得古色古香的,而且西河村的村子里,地上都是铺的石地板。
  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距也是相当考究的。
  但是团结村,那就差远了,首先,他不像西河村那么集中,从这车头望过去,零零散散的,东边一家西边一户的。
  布局规划敢西河村就更是差远了,毫不客气的说,叫做完全没有规划。
  再然后,西河村的村子里,都是家家户户自己动手铺的石地板,虽然看上不去不怎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但是规整起来,给人的感觉还是非常的整齐的。
  再反观团结村,那真的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样子,地上什么都有,稀泥汤汤,杂草,枯枝败叶当真是不一而足。
  可以说,当初张波将家从西河村搬到这团结村,得是有多心寒,才会这么做?
  朱长贵不知道邵东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即将车停在了一个地方后,率先下了车。
  在下车的那一瞬间,邵东才有一种,无处安放的清楚的错觉。
  朱长贵来这里次数太多了,当下也不介意,指了指很远很远的一个小山头的山脚,说道:“看到了么,那个山脚下,要垮要垮的那个房子,就是张波家。
  哎,这张波死了十多年了,家里也没个人在,这房子眼看着就要垮了都没人管。”
  房子其实就是这样,你只要里面有人住,十年二十年都不管他,也没任何问题。但是房子一旦荒芜下来,不要十年二十年,几年时间没人住,这房子就基本上废了。
  特别是农村的泥土瓦房,那废的就更快了。
  “对了,我之前一直忘了问。”邵东说道:“这个张波不是还有两个侄子么?怎么就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侄子?”朱长贵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也没听人说过,在村里,他是出了名的老鳏夫了,他死后,连后事儿都是街坊四邻给他操办的。
  不过他活着的时候,是真没少给街坊四邻帮忙,所以大家帮他办后事儿,倒也都没什么微辞。
  除去他的性格古怪一些以外,张波的话,还真的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邻居。”
  听朱长贵这么说,邵东也发现了,张波除了性格古怪一些以外,好像在其他方面都还不错,但是这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不是?
  是以,邵东继续问道:“那张波死的时候,就只有你们村里的人帮他干这些么?怎么说,他也是西河村的,西河村就没来人,他们张家就没来人么?”
  对于这个问题,朱长贵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张波死后,我也只是听村里的人说的,具体当时什么个情况,我没去详细了解过。”
  前面说过,朱长贵这个人说话,从不说没把握的话,模棱两可的话,他是不会说的,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他一定不会开口。
  思前想后,邵东原本打算问问平日里有没有西河村的人来找张波的,但是听朱长贵这么一说,当时就放弃了。
  很显然,朱长贵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的,正如他所说,他不会三百六十五天都围着这个张波转,不可能做到如此的了解。
  郑老师,我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做义务支教六年了,之前九月十九的时候,我生日,遇到了很多事情不顺利,跟同事有矛盾,然后我决定离开学校,在中秋假期的时候,已经不在学校了,但因为很多原因,我又回来了。在中秋假期的时候,我当时都差点儿跳楼了,不过是因为在我朋友的房间里,不想给他添麻烦,现在回到学校,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敢出门,不敢跟同事接触,去上课都是偷偷摸摸的。而且,我以前从不关门,现在不但关门,还锁了起来,出门还带个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很低,只要外面有人,我连出去吃饭,上厕所都不敢,我该怎么做?
  既然朱长贵所知有限,邵东也就不再为难他,让他带着自己在这团结村逛了逛。
  论起面积的话,团结村比西河村大。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整个村子的分布太过于广阔了,不像西河村那般集中,所有人家户都是挨在一起的。团结村是这里有户人家,那里有户人家,到处都有分布。
  邵东对此也是相当无奈,没办法,毕竟不是每个村子都像西河村那样充满了历史的底蕴。
  “哟,这不是老朱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来来,进来坐,进来坐。”邵东跟着朱长贵走出去没多远,刚遇到路上的第一户人家,就有人拦着朱长贵嚷嚷了起来。
  很显然,朱长贵和老赵一样,都是对自己辖区非常熟悉的,毕竟几十年如一日的负责一个地方,想不熟悉都难。
  正在他要摆手拒绝的时候,邵东递了他一个眼色,朱长贵瞬间秒懂,说道:“老杨啊,你还是这么客气,怎么着,家里孩子回来了,看你这喜上眉梢的。”
  招呼着朱长贵的人姓杨,是这团结村土生土长的老人了,世世代代都住在这团结村,从没有离开过。
  “哪儿有。”杨老汉说道:“我们家那两个崽崽没啥出息,也就只有在外面打工的命,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能像老何家一样,回来修一栋像样的房子。”
  说着,杨老汉还一脸羡艳的看了看村里最高最大最漂亮的那套房子。
  那就是老何家的,村里唯一的一套小洋房,别提多得劲儿了。
  而这个所谓的老何家,就是当年被张波逼出了团结村,外出打工的那个家伙。
  “老何家那不一样好不好,人家在外面闯荡多少年了,那些年外面是个什么环境,这些年又是个什么环境,时代不一样了,要求也不能太高。
  我看你家两个崽崽就蛮不错的,至少孝顺,懂事,在很多时候,还是听你这个老家伙的话,你就知足了。
  像我们家那个,那真是搞得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说啥啥不听,非要跟我拧着来,你说拧着来你要是能拧出个成绩也没人说你啊。
  结果拧了这么多年,拧出个什么呢?娶个媳妇还给她跑了,哪像你们家的两个崽崽,孩子都几岁了吧?”
  自从邵东给朱长贵使了眼色后,朱长贵就知道,邵东肯定想从这里开始了解一些什么。
  为了之后的工作更加的简单轻松,朱长贵就好一番的恭维,这人,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就没一个不爱听好听的。
  所以,杨老汉听完朱长贵的话后,脸上那是一脸的惬意,虽然嘴上不满意的数落着自家孩子的不是,但是眼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下来。
  这一却,邵东都看在眼里。
  “哎,你说着老何家到底是倒霉呢还是走了狗屎运,当年被张波那家伙硬生生的逼出了团结村,结果人家还在外面发家致富了。
  要这么说的话,当年我也被张波逼出西河村得了。”
  抛开孩子的问题,杨老汉不自然的就把话题转移到了老何家。
  在我们国家啊,有句话老话,叫做患寡而患不均,现在团结村的村民就是这么个想法就是这样。
  以前大家都住烂房子,这一点儿问题都没,但是现在有的住上了小洋楼,有的还在小平房,有了对比就有了差距,有了差距,就有了攀比和面子。
  话题牵扯到了张波身上的时候,朱长贵就不好随便开口了,他虽然不知道张波身上到底有什么事情,但是值得一个县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专门下来一趟,那绝对不是小事儿。
  所以,这会儿他下意识的看了邵东一眼。
  邵东其实也是蛮期待的,见朱长贵看向自己,当下也没犹豫,直接问道:“两位说的这老何家被人逼出这团结村,是怎么回事儿?”
  杨老汉没见过邵东,听邵东这么问,当下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朱长贵跟着解释道:“这是我们同事,还是我领导,今儿没事儿,我们就过来转转。”
  听朱长贵这么说,杨老汉下意识的将邵东当做了是派出所的新人,当下也没当回事儿,至于朱长贵说的领导,他完全没当回事儿。
  朱长贵五十多岁的人了,也就一个小片儿警,这邵东看上去更年轻,像哪门子的领导?
  不过,既然是派出所的,又是朱长贵带来的,杨老汉也没藏着掖着,说道:“这老何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祖坟冒青烟了,本来他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小痞子,结果就是因为跟张波闹了起来,那张波,当时火气那个大,愣是要杀了他,没办法,他就跑出去打工去了。
  结果谁知道,他出去打工这些年,那是钱没少挣,听说当年他被张波那一菜刀吓失了魂,在外面愣是把性格给磨平了,老老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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