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问你,你在不在现场?”吴建国问。
马玉低着头,足足停顿了一分钟,说道:“但是我只是劝架,亮子疯了般的要杀……”
吴建国声音极大的打断道:“我问你在没在现场?”
马玉目光闪躲的说道:“在。”
“你去干什么?”吴建国问。
“劝架,我劝亮子别冲动。”马玉说。
“你从头开始说。我告诉你马玉,不要妄想编造谎言,你以为警察都是这么好骗的?”吴建国说。
“是,我说。我和亮子是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半年前,我请亮子去夜店玩,认识了卖酒的于红,亮子平常很花,他说他喜欢这个小妹。我就撮合他俩在一起了。”马玉说。
“怎么撮合?”吴建国问。
“我给了于红2000块钱,让他晚上陪亮子。”马玉说。
“继续。”吴建国说。
“我以为亮子只是玩玩,没想到后来陷进去了,于红也找过我谈过,我劝亮子,毕竟于红只是一个小姐,他听不进去。”马玉说。
“于红经常找你谈?”吴建国问。
“是,亮子只要喝了酒,就疯了似的,于红很害怕。”马玉说。
“这些情况,我们都了解,你说说红河公园的经过。”吴建国说。
“那天于红给我打电话,说她要结婚了,想跟亮子说说,让亮子以后别找她了,她怕亮子打他,让我也过去劝劝,我就去了,我去的时候亮子已经喝了不少酒,于红的男友是个乡下的小子,就在于红身后跟着,于红和亮子说了没几句,亮子就发疯一样拿出了一截钢丝勒住于红的脖子,喊道要和于红同归于尽,我和于红的男朋友过去拉亮子,亮子踹了于红男朋友,我就拉着亮子,没想到于红那个乡下男友也发疯了,站起身就用胳膊从背后勒住亮子,抢过钢丝,用钢丝把亮子勒死了。我去拉架,但是没有那小子力气大,我看要出大事了,我就跑了。”
“跑了?”吴建国问。
“是,我回家了。”马玉说。
“前天你不是告诉我,王玉亮的死跟你毫无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吴建国问。
“人命关天的事,我怕牵扯进去。”马玉说。
“你和王玉亮,合作的是什么项目?”吴建国问。
“就是县里的开发区,需要垫资,我没那么多钱,就和亮子合伙做,给开发区工地提供建材。”马玉说。
“这个工程你们赚了多少钱?”吴建国问。
“没多少钱。都是贷款垫资,利息很高。”马玉说。
与此同时,李铁带着王博在看守所审讯室,再审于红,葛魁。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
“马玉当时在现场,你为什么不说?”葛魁一愣。
“你父亲上午把十万块钱送到了警局,对我们说,想把钱还给失主,给你赎罪,问能不能救你一命,这钱怎么回事?”葛魁崩溃,终于说了实话。
“钱是马哥给的,给了二十万,还有十万,小红藏了起来。”葛魁说。
“马哥是谁?”李铁问。
“就是亮哥的朋友,马玉。”葛魁说。“当天我和小红一起去的时候,亮哥和马玉在谈话,我有点害怕,就远远站着等小红,他们三个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我看到亮哥情绪很激动,从背后抓住小红的头发,就开始拖着走,我就跑了过去,我怕出事,到了跟前我就拉亮哥,撕扯了有五六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我就感觉马玉当时有点不对劲,因为他拉架不用力,或者说用反力,就是嚷的声音大,但是劲是反方向的。亮哥掏出钢丝绳勒小红的脖子,我眼看要出事,就用了全力,本来我就是庄稼汉,要说力气,他们两人都不是对手,我把亮哥的手掰开了,亮哥踹了我一脚,我没防备,就摔倒了,我当时就忘了害怕,一心只想救人,我冲上去从背后勒住亮哥的脖子,马玉也帮忙按住亮哥,马玉夺过亮哥手中的钢丝交给了我,我当时很激动,就用钢丝勒住亮哥的脖子,马玉一直按着亮哥,直到亮哥不挣扎了,我瘫坐地上了,才意识到杀了人。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慢慢平静,马玉仔细收拾了现场,让我和小红一起抬着亮哥的尸体,扔进了水里。”葛魁思路清晰的说。
“钢丝在哪?还有王玉亮身上的东西在哪?”李铁问。
“当时马玉把亮哥全身搜了个遍,手包、钱包、手机这些东西都收在一个黑袋子里,对了,还有那根钢丝绳,放在那里我不知道,马玉说不用我们管,他带我和小红上了他的车,去了他公司,他在办公室给了我们二十万块钱,又教我们被警察抓住以后该怎么说,马玉说按照他交代的说,不会判死刑,算是正当防卫。”葛魁说。
审讯完二人,李铁对比了一下于红和葛魁的口供,基本一致,这说明二人的口供属实。在回去的路上,李铁打电话给吴建国,得知马玉还在审问室。
李铁在电话中说道:“老吴,这边有重大突破,控制住马玉,他不用回家了。我们现在正在赶回去的路上。”
大案队师徒四人碰头交流探案所得,综合多方口供和证据,在强大的政治攻心下,马玉终于交代了事情的真相。
马玉和王玉亮半年前,合伙承包了开发区一处大工地的建材供应。
工程很大,预算六千万的资金,两人各占百分之五十,合作期间两人经常一起招待客户,应酬之类的。
一开始马玉是诚心诚意的想和王玉亮一起赚钱,于红出现后,马玉发现王玉亮平时脾气很好,但是对待于红仿佛着了魔一般。
马玉开始劝王玉亮,那只是个小姐,我们这样的身份,跟她只能是玩玩,不会有结果。
王玉亮虽然嘴上说好,但是只要喝点酒,就控制不住自己,以致于后来愈演愈烈。马玉心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情魔力吧。
工程结束,工程负责人通知二人去结尾款,整个工程综合下来利润点在百分之二十五,两人每人可以赚到七百五十万左右,赚到的钱不少,马玉很兴奋,而这时王玉亮因为于红的事,已经是疯魔状态,对事业心不在焉。
马玉只好自己去结尾款,看着银行卡中极具上涨的金额,马玉有了一个肮脏的想法。
1500万的利润,两个人分,如果没有王玉亮,全是我自己的多好,马玉在心里合计。
杀人犯法,自己又不能杀了王玉亮,只有借刀杀人,看王玉亮的现状,很有可能对于红行凶。
有了这个念头,马玉开始关注王玉亮和于红的状况,从中寻找机会,让王玉亮自寻死路。
于是马玉开始制定计划,买了一辆旧车,让一个比较贴心的手下跟踪于红,每天电话报告。
于红去外地躲避王玉亮的两个月,马玉的人都一直跟着,并给马玉报告。
在于红回到本地相亲,准备结婚前,马玉把于红的行踪侧面透漏给王玉亮。才引发了后面的凶杀案。
马玉伪装成好朋友,一边火上浇油的安慰马玉龙,一边劝慰于红。
于红不明所以,还在找王玉亮摊牌前,让马玉也去劝劝。
就算于红当时不联系马玉,马玉也会找个借口和王玉亮一起。
当天马玉装作去找王玉亮玩,提前到了王玉亮家里,看到王玉亮拿着钢丝说着要和于红同归于尽,马玉目光阴霾的偷笑。
按照马玉的计划,王玉亮把于红杀了,然后马玉报警,这样的剧情比较完美。
没想到当时于红的男朋友葛魁跟着一起过来了,在争执中,马玉感觉到葛魁力气很大,王玉亮处于下风,计划眼看要破产,马玉灵机一动又生一计,让葛魁杀了王玉亮!所以在撕扯中,马玉感觉葛魁情绪激动,就抢过王玉亮手中的钢丝,交给了葛魁。
王玉亮翻了白眼,摸了摸鼻息,已经没气了,马玉才感到不妥,警察如果调查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算是帮凶,于红和葛魁好像也发现了什么。
马玉思维急速运转,先带走现场的证据,马玉找了个黑袋子,装走了钢丝和王玉亮身上的东西。现场遗留的打斗痕迹和血迹,也仔细的清除。
想了想还是不妥,警察如果抓住葛魁或者于红,要让他们俩口供一致,自己才能脱身。
于是开车载着二人,到了马玉的办公室,从保险柜中拿出了二十万交给二人。又逐字逐句的教给二人应该对警察怎么说。
送走了二人,马玉在办公室考虑了大半夜,觉得应该没有漏洞,但是心里还是发毛。
黑袋子怎么处理?扔了?烧了?好像都不妥。思来想去,马玉把黑袋子用报纸包了好几层,塞进了办公室的天花板中。
案情大白后,马玉被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第25章 群众的慰问
大案队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吴建国笑着说道:“烟头破案,也算是奇功一件。”
“这个马玉,真是坏到骨子里了。”王博说。
“还有更坏的呢,类似的案子多得是。”李铁说。
“师傅,葛魁和于红会不会判刑?”邵东问。
“判不判刑,由法院来审判,我们的任务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吴建国说。
“应该会判,但是判不了几年。”李铁话音刚落,办公室座机就响了,李铁接着说道:“别操那个心了,忙好自己的把,你看看,又来事了。”
吴建国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局里的内线电话。便抓起电话说道:“你好。”
“吴队,一楼招待室有几个群众,领头的一个老师傅,非要见你,在门口放了鞭炮,带着锦旗来的。”
“见我?”
“对,就找反扒队的吴队长。”
“反扒行动都结束了,哪来的反扒吴队长?”
“你去看看吧,政委在接待。电视台一会也来人。”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吴建国挂了电话,说道:“邵东王博!”
“到。”
“我命令你二人前去一楼招待室,接受群众慰问。”
“是。”
“不是,师傅,人家找的是你。”邵东说道。
“服从命令。”
“是。”二人答道。
吴建国对老李说道:“谁找我,都说我不再。”说完打开了门,伸头左右看了看,一溜烟的跑去了休息室。
邵东王博愣了,邵东问李铁说:“李队,我师傅怎么了?”
“老吴最怕出头露面,百姓慰问还好说,上电视的事他最怕。”李铁说。
“那有什么怕的?”王博问。
“用老吴的话说,天天累的臭死,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睡一会。”李铁说。
“我要上电视。”王博说。
“走,去看看。”邵东说着拉着王博一起下了楼。李铁笑呵呵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二人来到县局一楼的接待室,局里王政委正在和几位百姓聊着。
一位老大爷看向二人,起身说道:“就是这小伙,这俩都是,还有他们队长。”
王政委说道:“两位进来坐。”
“是,王政委。”二人答道。
二人落座,邵东仔细一瞧屋内的群众老人,正是抓“千佛手”赵五那个案子里的失主,自己还领着他去买的拖拉机。
“老人家,你怎么来了?”邵东笑着问道。
老人身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和邵东王博握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郑海涛,在县里文化馆工作,这位老人是我父亲。”
邵东王博二人寒暄道:“你好你好。”“请坐。”
郑海涛介绍说:“我工作忙,回老家很少,昨天我父亲捎信非让我回家,我晚上就赶了回去,父亲给我说了具体情况我才明白,是这样,那天我父亲带着村委会的公款进城买拖拉机,被贼偷了,是一位姓吴的警官破的案。”
“是我师傅吴建国。”邵东说。
“对,就是吴建国。”老人说道。
王政委问二人:“老吴呢?”
邵东和王博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王政委笑道:“这小子,又躲了,行了,你俩说说吧。”
老人说道:“吴警官是个好人那,找回了俺丢的钱,留俺住了一晚,让这小伙给俺打了饭,后来还领着俺去买了拖拉机,这小伙还会讲价,比俺自己去买都便宜。”
“应该的,老人家。”王博说。
王政委说:“一会电视台来采访,你俩发表一下感言?这可是好事。”
王博鼓起勇气说“报告政委,我可以。”
“好,你俩理一下思路,一会准备发言。”王政委说。
“感谢吴警官。感谢几位警察同志,给我父亲解决了难题。政委同志,你带了一帮好兵啊。”郑海涛说。
众人在屋里聊着,不大会,县电视台两位工作人员来到,一男子扛着摄像机,一女主持拿着采访的话筒。
王政委对邵东王博二人说道:“准备一下。”
摄像师把镜头对准了邵东王博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