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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套?你买的是单元楼呀?我以为你住大别墅了。”
“有别墅,九号是我们住的。”
许援朝彻底无语了。这小子从哪搞来的钱?不会……
“陈天戈!你该不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遵景华师叔遗愿,绝不再从事师门行当!你若有违,师叔会代你师父废了你!”
许援朝厉声喝道,手掌还拍着桌子“啪啪”直响。
办公室大门突然打开,随即冲进来两个黑衣服,手里拿着枪。陈天戈已经听到了上膛声……
我去!这什么事儿呀?
“师叔,不是您想的那样。我陈天戈再不济也懂得师门戒律。”
陈天戈站起身挺直腰,眼睛直视着许援朝。
原燕也一样的动作,吓得党琴也跟着站起来了。
陈天戈是表明心中坦荡,而原燕则想的是一旦冲突,她该怎样配合陈天戈杀出去。
她的脚步轻轻偏移了。最大的威胁是许援朝,可她必须在发动之时解决两个黑西装。
“你们出去。我就是训训子侄,没事。”
许援朝摆摆手,让黑西装出去了。
“原姑娘,你的伸手应该偏向于轻灵和贴身吧?不错!”
尼玛,这脸转的也太快了!不是要翻脸吗?咋又夸人了?
“师叔,上次跟您说过,我跟柳川家的那个话事人有过一个赌约,就在沧州。”
“我记得,不就百十来万美元吗?”
“后来我们几个去边境……”
“哦,倒忘了这茬了。收刮了不少?”
“您说的,当奖励了。”
“行了,好像师叔让你上交一样。走,一起去看看你这大资本家的别墅。”
“师叔,其实别墅的钱是您大年给的那个沙田马场的贵宾包厢……那次赌马了。”
“嗯,啊……你的听声辩位管用?”
“管用!不过赌博的事儿,我怕天开眼,不好那个。”
“改天给师叔说说,我试过,没用呀。走吧,去你家看看。师叔一个人在这边,连个可口的家常饭都吃不到。以后有混饭的地儿了。”
“师叔,那驾驶证……”
“工作证、驾驶证,咱一并办了,然后再去,可否?一个男人,娘不叽叽的。”
许援朝安排了给陈天戈和崔宝庆驾驶证的事,换了便装,有找了一辆香港本地牌照的车,让陈天戈开。他倒也敢。
“这小姑娘……”
上了车他才想起来这姑娘来。
“党琴,唐山人,跟我遭遇差不多。是被政府养大的。现在做原姐的助理,也是我们的大总管。”
“好,多用咱自己人。”
党琴还晕着。他们的对话信息量太大,自己根本消化不过来。
师叔、师门、江湖、身手,边境、赌马、沧州、赌约。这还是个解放军,她的命是解放军救的,天生对解放军亲切。问题是,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武林吗?
………………………………
第246章 送的心疼收的心颤
许援朝从进来别墅院子,嘴里就不停的“啧啧”,到屋里更是没完了。
从一楼一直到三楼,每一个房间都要打开瞧瞧,就差没问陈天戈为啥主卧的床那么大了。
又在后院里晃悠,围着个游泳池边,边走嘴里边嘟囔:特么的,资本家就是知道享受。
最后才坐在二楼平台的摇椅上。
“有好茶没?给师叔泡壶!”
陈天戈不会泡茶,反正一直有人伺候,也懒得学,下山这几年也没有闲功夫玩那些花活儿。
菲佣是尽职尽责的,不用提醒,她们懂的怎样接待客人,甚至比原燕和蒙莲这女主人还懂。
“这外国下人用起来放心?”
“没什么,又不做见不得人的事儿。至于其他,香港多了,人家不会当回事。”
“这倒是。别让外国下人做饭,让你那些个女人给师叔做个北方的家常饭,就当敬长辈了。”
陈天戈一脸黑线。还那些个?就俩,还都是南方山里的。
打电话叫他们都回来吧。崔大哥的厨艺,正好是河南人,或许符合这便宜师叔的口味。
人和车是一起回来的。都真舍得!这蒙莲真是个败家娘们儿!让买车,你不能全是平治宾利吧?就连保姆车都是!真够骚包的!
陈天戈脸是绿的,许援朝眼却放着光!
“小弟,总共四百万,车行给优惠,出了个整数。还说负责给咱们把手续都办好了,全部以公司名义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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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莲是兴高采烈的,她从来没想今天这样粗气过。花钱不眨眼的活儿,就是爽。
陈天戈看她的样子,想了想,不就是让她们舒坦吗?随意吧。
“就差防弹了!”
“是呀,师叔说的对。小弟,要不咱去换了?就是防弹的有点贵。”
蒙莲……说你什么好呢?
蒙莲这样接茬,连许援朝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了。跟一个没心没肺的三十岁孩子较真,真没法开口。
单纯才是最无解的还击。
“崔大哥,我师叔想吃家常菜,今天得劳烦您了!”
“好说!许师叔,一会儿让您尝尝正宗河南菜,评评我老崔的手艺。”
总算不再纠缠车的事儿了,陈天戈总算松了口气。海南那种事,说破大天,那也是收刮国内的钱,甚至很多是银行的。
在许援朝眼里,那就是挖自家墙角。能瞒着还是瞒着吧。
菲佣还真特么见过大世面,并没有觉得主人下厨有什么不合适,只是很有序的帮忙。
客厅很大,十几人围坐,依然不觉得逼仄。
“许先生,老朽可以看看您手里的玉牌吗?”
许援朝从接过陈天戈给的玉牌,就一直在手里把玩。不料被指导他们买车的战大贵看到了。
“哦,可以。您给掌掌眼,估个价,也好教我别让人骗了。”
“许先生说笑了。有陈先生在,玉器方面没人骗得了。是老朽猎奇之心。唐突了。”
战大贵一边说唐突,一边照样取出拇指大小的放大镜,仔细的辩识这玉牌。
战大贵开始只以为是清或者民国的子冈款,可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慎重。
“许先生,您有出手的意愿吗?可以委托我们富宁拍卖行为您服务。您这款子冈牌,开门到明。老朽不敢确定是不是真正的子冈牌,但,就凭开门到明的苏工和田子冈牌,保守拍价在三百万。您看?”
“您说什么?就这个小玩意儿值三百万?”
许援朝他也就是有个国术传承,硬靠上说是江湖人,也能说的过去,实际上他真不是江湖人。否则不会这样疑问。
任何一个江湖人在接受传承时,或多或少会接受关于古玩行的一些典故。
“许先生,这可不是一般的小玩意儿。如果有业界大拿鉴定这是真的子冈牌,那是会被哄抢的,拍出千万的价格也不是不可能。”
许援朝这会儿再不敢随手拿起来把玩了。这特么要是不小心,就能碎上千万……
陈天戈这小子!
“小戈,跟师叔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师叔,您就是有纪律,总不能不让小辈孝敬长辈吧?再说,这真是祖师爷留下的,我送给您真是让您有个念想。没其它意思。”
“不是,我是问这个玉牌……”
“正宗子冈牌,也就是陆子冈亲手雕刻的玉牌,假不了。放故宫也是当宝贝的,不比捐献的那个玉玺差,在玉雕行,意义上比那个更高。”
“你这孩子!这东西我不能要!违反纪律的,师叔以为是给我随手玩的。真要拿了,回去也得上交,最起码得上报备案。”
“师叔,送您了怎么处理是您的事儿。如果上交了,再给您找块手里把玩的。”
陈天戈也心疼,可送出去再拿回来,没这道理。
许援朝对于江湖规矩还是懂的。看了看陈天戈,很慎重很小心的挂脖颈上,没敢在手里把玩。
这玩意儿忒特么贵重了。
这孩子是个性情中人,讲究!就是这玉牌……还是得上报呀!是不是归自己,得看组织的规定了。
看许援朝这样子,陈天戈不得不再从小木箱里,再拿出一块清末民初的子冈款玉牌让他把玩。
这……尼玛何苦呢?早知道直接送个清仿的省事了。
一顿饭,虽然没多喝酒,也是真正的宾主尽欢。
一直到下午四五点,许援朝硬等着通讯社的人,把陈天戈的工作证,还有两个驾驶证送来才离开。
这师侄如此憨性,他做师叔的也得讲究不是。
人们都散尽了,党琴呆呆的坐在客厅里。今天脑子里钻进去的信息太多了,她有点转不过来。得好好捋捋……
“姐,这党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看,都快吓傻了。”
“姐能怎么想?她年轻,也漂亮,想让你收了。最好能留下个一儿半女的,我们几个之后也有个依靠。”
“姐,想要孩子过了上学这几年,咱生个就是,别扯那些……”
“小戈,姐不能生,出过事。”
“我能生!”蒙莲还是那么干脆。
“姐,你如果真想把她收进这个圈子,就如实跟她说吧。是去是留,由她个人。如其让她乱猜,不如直接说明白。”
“再说了,她给你做助理,以后可能会接触更多的事,了解更多的隐秘。现在,或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憋着难受,咱看着也不爽利。”
陈天戈对于党琴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好感应该来源于所谓命运的感同身受。
………………………………
第247章 这不是讲故事
党琴几乎是被原燕拖着上的二楼,党琴一上二楼,就想那张大床,然后脸红。她就住隔壁,有些事能想象,很羞人的。
他们还是那样随意。党琴头垂着,生怕抬头看到什么,自己眼睛会怀孕。太辣眼了。
二楼的平台上,放着四把躺椅,旁边还有个小圆桌,围拢着成三角状的四把藤椅。
党琴真不知道自己往哪儿去。蒙莲躺在躺椅上,陈天戈坐在藤椅上,自己想舒服,那都不合适。好像只能站着。
“过来坐吧,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咱们谈一次,也让你有所了解。如果你有离开的意思,也不是不可以。”
陈天戈本想着让原燕单独跟党琴聊聊,结果原燕还是把她拖来了。这又是让自己出头了。
“陈大哥,我没有想过离开,也不会离开原姐的。我……”
党琴没称呼陈天戈先生什么的,从心里她还是把陈天戈当作老乡大哥了,尽管对他的生活方式不认同,也没有改变她天生的那种亲近。
感同身受是人与人熟悉的捷径。
“我是孤儿,没有亲人也没感受过亲情。在原姐身上我感受的关怀与以往的那些关怀是不同的,我把她定义为亲情。我很希望自己有这么一个姐姐……”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不亏是规范教育出来的大学生,即便是让她尴尬的场合,仍然能条理的讲述自己的情绪。
“过来坐……”
这小妞挺会说,这话都把陈天戈触动了。
党琴坐下了,也第一次如此接近的看陈天戈。他也没有亲人,虽然师父师伯给予了他,不次于亲人的关怀……他连有亲人的幻想都不曾有过。
原燕也默默的,就连蒙莲也从躺椅上起身,都一起坐在藤椅上。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姐姐哥哥。”
蒙莲是第一次对党琴表示亲近。这小妞的那几句话,让她想起了姐姐蒙清。自己也没有亲人了,小弟和原姐姐就是她的亲人。
“我……”
“如果你觉得我们够格做你的姐姐哥哥,就别憋着,想知道什么就问。不然你憋着难受,我们看着你也难受。”
“哥……”叫出这声时,党琴突然有种心酸,是幸福的心酸。
陈天戈也被这声挠的心慌。
“哥,什么是江湖道?”
“江湖道是一种说辞,现在没有江湖道,也不容许有江湖道的存在,最起码国内是不容许。”
“我们口中所说的江湖道又是另外一回事。是一些有传承的人,遵照各自师门戒律,行为处事有特定规矩的一群人。”
“他们的是非观,价值观与常人有所不同。当然生活在俗世,就需要遵守世俗的法律。”
陈天戈每一句话都仔细斟酌。谁也没有为江湖道定义过,他只能把自己对江湖道的理解,做个归纳,简单的说出来。
“原姐和蒙姐都跟你……是不是就是是非观价值观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