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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不是怪你,你了解我,适应不了这环境。如其在观里看着心烦,不如躲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明天我就走!”
“师弟,我这给你紧着办好,可不是要赶你走。”
元空心里还是有点撵陈天戈走的意思。这位爷待着他浑身不自在,就连个贫道也不能自称……因为他不喜欢。
“师兄,行了。我再待下去,你指不定背后怎样诅咒我呢。又不是没有过……”
“多会儿的事儿了,你还记着?!”
是啊,快二十年的事儿了,这小子还拿出来说。当初自己被冷落,用老家的办法,做了一个小泥人拿针扎……结果被这小子狠揍了一顿。
那时他才十岁,自己已经二十多了。
“师兄,咱别客气,我待着你不舒服,我也不自在。”
“只是有一点:别被繁花眯了眼,不知道门错了向。”
陈天戈第二天真走了,而元空也是真正的流露出不舍来。从小一起长大,这就是亲兄弟,这一走真说不准得多少年才见……
没有谁是长包宾馆等房子装修的,陈天戈就是,特骚包。
装修师傅说可以让他过大年住进去,还不会有怪味,想想也就两三个月……就这么着吧。
昨晚下雪了,整个上山的路都被雪覆盖着。陈天戈很想用自己的身法试试,看能不能做到所谓的踏雪无痕……
低调些吧,好不容易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儿,过几年安生日子吧。
山顶的风挺大,可陈天戈就喜欢这样。
多少年了没见过雪,没被这样凌烈的寒风吹过……陈天戈放开听声辩位,尽全力去聆听寒风吹过松柏的啸声……这才是男人该体悟的。
咦……扫雪的声音……
陈天戈循着声,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一个不大的庙宇,斑驳的外墙皮,能看出来过的不宽裕。棠梨木雕的庙门牌,倒也有些年头了,抛开规模,也可以称之为古刹。
庙前不大的明堂已经打扫干净了。这就是出家人的理念:先净外堂,后理厅堂。
“嘎吱……”
厚重的实木门倒还算趁手,就是门轴失修了。
庭院里有一和尚背身,正躬身扫雪。
“施……主……”
“道友有礼了。”
陈天戈见这和尚有点惊吓还是惊讶,赶紧用道礼打招呼。
“阿弥陀佛。”
陈天戈烦礼节,不止是烦俗世的礼节,就是这种出家人的礼节也烦。
这才刚两三句,也就是报家门形式的,陈天戈已经不想继续了。
这时候陈天戈应该也跟着来一声:无量天尊……这就像对方问一声:你好,你也该回一声你好一样。
结果陈天戈打住了……和尚瞪大了眼看着陈天戈。
“别看我,我是道士没错。只是懒得玩这些俗套。我看这庙里没其它人,你也没必要这样。”
不但自己不想遵守这啰嗦,还教唆他人。
“道友,可是来挂单的?”
“您这小庙也接挂单的道友?”
“虽然困顿,简单招待一下还是可以的。只要道友不嫌弃,也可在小庙住些日子。”
“庙里就您一人?”
“正是,只有贫僧一人。”
“您这倒真算得上贫僧。敢问怎样称呼您?”
“贫僧圆真。”
这倒是个不错的地儿,清净不用说,关键是在房子装修好之前,能省一大笔住酒店的钱。混吃等死嘛,得省着点花。
再说了,把那些钱给这圆真……这破庙确实寒碜,让他也拾掇拾掇。
“我说圆真,您该不是需要个打杂的吧?比如扫个雪,做个饭啥的。”
“琐事只是贫僧亲力亲为,不敢劳驾道友。”
圆真不明白,自己也就是问问这后生是不是来挂单的道友,结果后面的对话,咋感觉是自己求着他来庙里住着了!
“那咱们先说好了,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做。”
呃……这是出家人?怎么感觉是个无赖子。
“施主,莫要捉弄贫僧。出家人慈悲为怀,也是有怒目金刚的。”
“我真是道士……等我搬进来时你可以查验的。”
“道友怎样称呼?”
“法号有个,叫元成。不过您叫我陈天戈吧。在俗世混,就该用俗世的名字。”
“道友的……”
“玄天真武观。”
这名号应该不算小,陈天戈不介意拿道观唬唬人。
“那算是北方主庭了,道友……”
“我说圆真,你这雪也扫的差不多了。咱是不是进屋里说话?”
“怠慢了!道友请进!”
圆真感觉不对,老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所有的话都是一句赶着一句,稀里糊涂的就被对方拿了主动。
真够可怜的!连大殿的窗户都是用报纸糊着。路过大殿,佛像也在寒风中矗立……这是真正的过堂风吹着。佛主慈悲,没怪罪伺奉者的无能。
圆真的屋子倒还暖和,煤球炉子烫着大茶壶,烟筒从墙上洞穿过,进去里间。这样里外都可以保暖。
就是这烟筒不知道是不是前年的了,从炉子开始,一直到伸出墙外面,到处是破洞,也用报纸裹着……
“香火不旺?”
陈天戈里外间的转悠,一副嫌弃的神情。
“谈不上香火,只是官面上给点补贴。”
………………………………
第395章 有空念念往生经
陈天戈在滴谷寺没留多久,暖和是暖和,清净也很清净,就是吸的每口气都带着煤球味儿。
在圆真第二次换煤球,再次腾起一阵烟灰时,陈天戈就离开了。
实在受不了。也就圆真这脾气,这性子,这修为能忍受这样的寂寞烟尘冷的日子。
前半晌陈天戈就返回了滴谷寺,不是一个人来的。
换门窗的四五个,改装家用锅炉的五六个,还有一群往山上背家伙什和物质的,包括两农用三轮车的煤炭。
这些人陈天戈不熟,可装修师傅熟。一句话,只要你有钱,当天就给你弄便意了!
钱特么确实是好东西!平时这门窗好歹得有个量尺寸,然后回去慢慢做好了再安装,在陈天戈大把现金砸下去……
不管是水暖工还是门窗工,都特么一遍量尺寸,一遍报尺寸,那边就开始做,这边直接拆。
十一月初,就是今晚做不好也……大不了带圆真去酒店呗。
圆真被陈天戈这一连串的动作搞晕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贫僧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好日子就要来了。
自己也跟宗教局和民政局提过……经费有限,让他等来年。多少个来年了。
元成道友真是要地!
“老圆……”
这是叫谁呢?圆真看了看那些忙乎的工人师傅,没人回应。
“老圆,这庙里的米面,杂七杂八的调料,还有菜蔬备着多少?”
呃……这是叫自己?圆真又一次懵逼了。老圆?这特么什么称呼。
“贫僧圆真……”
“知道,就是问问你食材备着多少,气象预报说,两三天还会下雪。再下一次,这上下山不方便……”
“每周电视转播台的会送一次物质,也会顺便给庙里带些。常用的不缺,菜蔬能支应三天。”
“不过道友,贫僧法号圆真,不是老圆。”
“出家人不是无所谓嘛。叫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这个人,也变不了你一心向佛的心。别计较这些……道友,您这算是着相了。”
不得不说翻倍的工钱可以激发潜力。
一群人,一顿饭,把圆真可以支应三天的菜蔬消耗完了,就连米面油这些常用的,都消耗了近一个月的量……下山吃饭太耽误时间,都赶工呢。
太阳还没落尽,铝合金的门窗装好了,锅炉也试水了。
工人师傅们走了。圆真看看点燃的锅炉,再一遍又一遍的在各个禅房里转……都暖和了。
没想到自家佛门要地,居然需要道门的一个挂单道士接济。
要地是圆真自己想的,道士确实是道士,圆真看了证的。问题是,为啥这流荡的道士这么富有?
“道友,您这花费贫僧怕是……”
“老圆,出家别扯这些俗物。”
“贫僧法号圆真……”
“我知道,我就这么叫,你就这么应。万事随缘,不拘于物。”
陈天戈也是看圆真有些老实好欺负,从见面开始,就一直玩喧宾夺主的把戏,牵着圆真顺着自己设定的剧情走。
罢了!爱咋叫咋叫吧。不过元成道友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禅机无限啊。
雪又飘起来了,陈天戈就迎着这大片的雪花去退了酒店。多算一天就多算吧,闷在房间里的滋味他是真住烦了。
很不明白,为啥这天下的酒店都那样……厚重的色彩总是让人忍不住想睡觉。
其实,即便是睡觉的地方,装饰也该是明快点好。
再次到了滴谷寺,圆真已经把晚餐准备妥当了,就是按陈天戈交代的时间准备的。素餐,从今天起,陈天戈也得陪着清心寡欲了。
“道友……”
“我说老圆,你这样开口道友,闭口施主的不嫌麻烦?”
“不麻烦,从小就习惯了。”
“你在寺庙里长大?咋没找个大一点的庙宇?这……这小庙……”
“逃荒来的,那三年能喂个嘴就是好命,那轮得着挑拣。”
“家人……?”
“家人继续往西,去陕西了。那时候老人们都说关中富裕,其实这地方就不错。”
你说这一个出家的和尚,说起家常来,那叫一个没完没了。陈天戈也就随便引了个话题,这圆真和尚就开始从出生一直讲到出家……
这和尚该不是憋的吧?也难怪,这小庙,连个上香的都没有,十天半个月碰不上个说话的,好不容易有陈天戈这个活物,不絮叨完了才怪。
圆真是睡不着,也不想睡,搁一阵就去看看锅炉,回来继续拖着陈天戈扯家常。我嘞个去!陈天戈是真服了,这那是和尚,这特么就是个碎嘴婆子。
也不是一无用处,最起码陈天戈大概对这山有了个了解。翻过去就是壶关,山那边有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周围的村庄都在半山腰……可以确定,在山顶完全可以锻炼自己的所有艺道。
陈天戈是要混吃等死的活着,还想着能久长些。
也就两天没一点肉星,陈天戈忍不住了。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太行山脉山很少有独立的孤山,就是这个也一样。别看在市区边缘,照样有窜过来的野鸡野兔,还不少。
“道友……”
“老圆,别跟我道友道友的,老让我觉得回道观了。”
“也行。你不能在庙里杀生。”
“没有,你没看见它已经死了?”
陈天戈说着,还来回甩几下手里的野兔和野鸡。虽然这玩意儿肉很糙,好歹也是肉。
“是你杀死的。”
“对呀,没在庙里。”
“它们是生命。”
“对头,它们活着的意义就是让我美餐一顿,所以它们感觉特荣幸。”
“它们本来可以无疾而终。”
“然后呢?”
“尘归尘土归土,到达它们的极乐世界,完成它们生存的意义。”
“老圆,极乐世界是终极目标对吧?”
“是。”
“是不是越早到了极乐世界,就预示着越早得以解脱,越早完成了使命?”
“是。”
“现在我帮它们做到了。它们不仅仅完成了原本的使命,还解救了我的馋虫。功德无量呀!您有空超度它们一下,念念往生经之类的才是该做的。”
道理不该是这样的……圆真一脸懵逼的真去超度去了。
陈天戈找到二叔三叔后,心情很愉悦的,又遇到圆真这个朴实可爱的出家人,特想跟他逗闷子。
………………………………
第396章 我没钱出租金
陪着圆真和尚扯淡时,晚上睡下不觉得啥,自从房子装修好,陈天戈搬下来,每晚都特么睡不踏实。
烦躁,莫名其妙的烦躁。
打开电视,那个剧情里都有卿卿我我,翻开随手买来的书,除了纯社科类的大部头,随便那个里都有恩恩爱爱。这根本就不是修行的环境。
陈天戈终于明白了,为啥这寺庙道观全部在荒山野岭中,这俗世诱惑确实不是能抵抗的。
关键是陈天戈在俗世的泥水里打过滚儿了……也明白为什么当初师父师伯会躲道观里去。搁俗世,根本就没得扛。
在外面随便打发了肚子,陈天戈往自己家走,心里想着这大晚上能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冬天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