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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赵仁锋早知道江畔人家是你投资的。”
“不奇怪,锦成集团到了这层面,他又是那个位置,这些事会有人献好的。”
陈天戈则是拿着那封信……
封面上就几个字:陈天戈并冯立萱。
没有其他任何的附加词。
陈先生,别跟我吾兄,咱俩够不着这样的称呼。
所谓师门,那是你的师门,跟我无关,也跟锦成无关。
唯一的关系就是我父亲,被你称为你师叔,早期曾经借用了你们祖师爷留下的黄鱼儿。
这次你正好来了,我也可以省了麻烦找你。黄鱼儿不好找,我兑换成人民币了,连带多年的利息收益一并给你。
至于冯立萱女士,她就是我家里收养的孤儿。走到今天这步,也是她咎由自取,辜负了我父亲多年的养育和教导。
对了,告知你一声: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师门,也从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师叔,更不会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现在是法制社会,请不要跟我说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江湖道。再说了,你们师门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名门正派,别跟我显摆。
着重提一句,我父亲赵锦成,是解放前就参加组织的离休干部。他的一生正派,历史清白。
请不要拿一些下三滥下九流的门派说辞,侮辱一个去世的老者,这点或许你不懂,我告诉你。
至于纪敏,那是原来我锦成集团的员工,也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
她跟我有许多不可言表的故事。陈先生如果感兴趣,可以随便在一些媒介上看到,特别是那些被官方查禁的小网站。
请不要无事生非。
另外,最后提一句忠告:有些人你惹不起。也别跟我玩那些乌尔混的招数。你这行应该对官方有敬畏,所以,我会保留官方介入的权利。
信后面附着一张支票。陈天戈看了看金额……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跟银行销户结算有一比。
陈天戈无奈的笑了。
满纸的嘲讽,不仅是在撇清关系,更是在跟陈天戈说:不自量力!
这个赵仁锋,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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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单纯的伤心好宣泄
冯立萱一直是紧张的,从郑文慧带着这些东西进门,她就平静不下来。々菠じ萝じ小々说
她了解赵仁锋的性子,更知道锦成集团在武汉的影响力。那怕陈天戈的措辞再委婉,对于赵仁锋也没用。
她听陈天戈的,那样做也只是告诉他,我们知道了。
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现在,就两天的时间,赵仁锋就派人送东西过来了。也就是说,不是没什么,是真有什么了。
否则,一个集团的老总,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处理这事。
她想看看那信,可有些忐忑。
“我能看吗?”
看着陈天戈就要团吧那张纸,冯立萱还是说了一嘴。
“呃……想看?别当回事,没好话。”
冯立萱不是陈天戈,没有他那强大坚固的道心。这信里的一些措辞,冯立萱未必受得了。
陈天戈不想让她看,但她要求了,也有看的权利。
郑文慧也凑过去看了。
“赵仁锋特么的王八蛋!狗日的!欺师灭祖!”
信不长,很快就看完了。
冯立萱看完了也没放下,眼睛还盯着咎由自取那几个字,每个笔画就像一把刀,一下一下扎的她心痛……
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跟你说了,没好话。你也不该指望能从人家嘴里得到好话。为此伤心,不值当!”
“就是,萱萱,跟畜牲咱没生气的必要……”
冯立萱硬忍住泪,又把那信给了陈天戈,陈天戈就那么一团吧,随手丢垃圾桶里了。
“不留着?”
郑文慧觉得该留着,最起码能让人看清楚赵仁锋这人!真尼玛有脸说:借用了你们祖师爷的黄鱼儿?真不要脸!你借的时候人家同意了吗?
“留着?留着干嘛?还准备时常温习温习别人的辱骂?”
陈天戈一直很平静,说话也很轻松。
但他知道,这个赵仁锋真的惹火他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想过弄死过谁,就是当年跟小日本打斗,也不曾像今天这样有怒火。
“这个应该是你家那个小木箱,过来看看吧。我估计赵仁锋他也打不开……”
陈天戈很轻松的打开了。
首先入眼的是折叠着的,泛黄的稿纸。
打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那种,还是浅绿色线打格的那种。很中正的正楷字。
或许赵仁锋看到这封信就不会那样理直气壮了……
这是冯立萱第一次见到她爸爸的手迹……很漂亮的字,跟陈天戈的字很相像。
冯立萱听陈天戈转述过爸爸的那些事,从这封信里,冯立萱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父亲当时的心境。
师门传承的责任,家破人亡的仇恨,一个女人的依靠,还有注定的结果……很累很苦很难抉择。
但冯立萱也从父亲的字里行间看到,父亲虽然有个不好的名声,但父亲是个好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
从边疆回来,得到家里的噩耗,并没有责怪三爷爷,而是靠自己,惩罚了残害他家人的那些人。
也就是这一步,他再没了回头路。
但冯立萱此时真的觉得那个脑海里的爸爸形象了。
而后,仍然为保全情义,又避免涉及赵家而选择疏离……他做的跟陈天戈一样,智谋无双。
可冯立萱有一个问题:我妈呢?
爸爸的信是在未出事之前写下的,可后来出事了,那时候自己还很小。妈妈会怎样?
“天戈,我妈的事儿三爷爷跟你说过吗?”
这问题是陈天戈最不愿回答的。
当初赵锦成很坦然的告诉他,那个女人他处理了。
可这样的事实……算了!都过去的人了……殉情或许是最能让所有人接受的故事。
“三叔当初没看好,你母亲在看到你有依靠后,随你父亲去了。”
还能怎样?也就这个说法了。
单纯的伤心应该比恩怨纠结好宣泄的多。
冯立萱未必能理解三叔当时的心情,一旦知道真相……养育之恩和杀母之仇,或许这能把这个没怎么经过事儿的女人逼疯。
由着她再哭一会儿吧。
同样的内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角度。
陈天戈从冯迪的信中发现,原来祖师爷从来就没让赵锦成知道家当的事儿,即便是二叔,好像也是直接传给了冯迪,而不是赵锦成。
也就是说,在很久以前,二叔已经不把赵家人作为师门的人……
这一点赵仁锋没理解错。
赵锦成在接受家当的时候,同样接受了照顾冯家后人的责任。
他没做到!
“或许赵三叔真的是被他儿子气死的……”
陈天戈觉得赵锦成不管有多重的私心,他毕竟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在他价值观形成时,虽然接触了组织,但江湖道的一些规矩应该根深蒂固了。
所以,对于冯迪的托付,不管是从江湖道还是从二叔的情义上,他都应该义不容辞的完成。
可能对于冯立萱的安排,他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只是他低估了他儿子,在巨大财富面前的狠辣。
“本来就是,整个武汉都传说的是。还把赵家老二吓得,在爷爷后事没多久,直接把女儿送去了香港,怕自家女儿也被她大伯坑了。”
“老赵董去世后的这些年,锦成集团虽然每年的利税还在增长,规模也越来越大。但再没有得到过官方的身份。”
“不管是工商联,还是商会,以及各级各类表彰,再没有赵仁锋的份儿。听说官方对这种道德上有污点的人,也很排斥。”
这时候说这些嚼干醋的话,也就是表明一种同仇敌忾的态度,或许还能转移一下冯立萱的伤痛。
这妞现在一个劲儿的流泪,真让人看着心疼。
“确实积攒了不少好东西……”
陈天戈翻看着小木箱里的玉器。
二叔毕竟是老兄弟三人间从事古玩行当的,又是他们哥仨这方面最拿手的。
看看这三十几块玉器……都是精品极品的物件。
“陈天戈,这些比你箱子里的怎么样?”
“没得比!是我的跟这个没得比。二叔做这行的,萱萱他父亲那个年代的好货也多……”
这时候冯立萱终于转了头,眼神也不呆木了。到底是因为这是父亲的遗物,还是说这里的玉器能比陈天戈的收藏好而好奇,不确定。总算是不再无声的流泪了。
“那得值多少钱啊?”
郑文慧的判断历来是跟货币挂钩的。
“几个亿吧……关键是有市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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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配合传唤
陈天戈晨起去江边锻炼,这时候冯立萱会做好早餐。の菠ζ萝ζ小の说
做的还是长治的那样小米粥。上次路过长治时,她专门问过的,早就准备给陈天戈做早餐了,还是准备做一辈子。
早餐后,俩人有时候会一起去图书馆,或者随便去个市场。冯立萱也学着陈天戈,去喜爱市井的生活。
这两天陈天戈一直在犹豫,犹豫用怎样的方式解决赵仁锋。
自下山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越过界,一直遵循着世俗的条条框框,一直是一个懂规矩守规矩的江湖人。
难道真的要对他用些手段吗?
倒没有道义上的过不去,只是他始终还是不想过界……虽然自己能做到悄么声息,可他自己都担心,这样做过一次后,以后难免会再用。
毕竟,暴力是最直接有效的获得方式。
门铃响起时,俩个人正啜着茶看书。
“你们……找谁?”
敲门的是老公家的人。多年的牢狱,让冯立萱对这身衣服有天然的恐惧感。
“请问,陈天戈是住这儿吗?”
“是,你们……”
“我们就找他。”
没管冯立萱让没让,老公家的人顺势就进来了。
“找我?”
陈天戈听到了,没起身,只是扭头问。
“陈天戈您好,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非法搜集他人信息,侵犯他人**权。请您配合我们进行传唤调查。”
看来自己还是太看渊源的面子了,你看人家赵仁锋,就根本不在乎撕破脸。
陈天戈这时候反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好,这样谁也不用忌讳了。
至于传唤调查,那就问讯呗。所有的法律条款,陈天戈能倒背如流,他根本就没触及到任何一条。
这只是赵仁锋心里不踏实的多余做法。真当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拿这个恐吓?
“确定是传唤吧?”
“是的,这是传唤证。”
陈天戈很不客气的拿过来看。
“现在你们应该给在场的家属解释传唤原因了,等我换身衣服。”
陈天戈坦然,用很轻松的语气点明了接下来的程序。
留下目瞪口呆的老公家人,自己扭身去换衣服了。
他当着老公家的人,没法跟冯立萱说太多,干脆让他们把程序走尽吧。
冯立萱是惊弓之鸟,从开门迎进来老公家的人后,她已经没思维了。
根本听不到陈天戈说了什么,也看不到陈天戈轻松的表情,脑海里一直反复着当年她被带走的情形……就是这样被传唤的。
陈天戈陪着老公家的人离开时,冯立萱还呆呆的站在门边。
唉!看来这公式化的陈述原因,冯立萱并没有听进去。
“没事,别担心。”
错身时,陈天戈轻轻的拍了拍冯立萱的肩膀。
他真怕这妞六神无主了,直接跟太平山通话,那就真的鸡飞狗跳了。
再说,那样的话,自己跟赵仁锋怕是就没得玩了。
道爷很恼火!
冯立萱就那样呆呆的现在门边。
出门时陈天戈带上了门,在走廊里还跟邻居打了招呼,电梯里还跟面熟的人扯家常。
他心里是真没事。
可冯立萱直到……应该陈天戈已经坐上老公家的车走了。这时候冯立萱才回了魂,一屁股蹲在地上……又流泪了。
她发现她真的很无助,什么事也解决不了,也处理不了……
冯立萱猛然间站起来,随便抹了一把脸,套上外套……冲出了家门。
下了楼什么也没看到……
她没开车,她还知道就她这样的状态开不了车,叫了车……原来她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这时候才前半晌,江畔人家的服务员才开始捯饬餐桌餐巾,没有客人。
冯立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