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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天戈看来,赵仁锋摆明了就是不在乎:就是用了你们祖师爷的遗产,那有怎样?还你支票算是仁义了。再闲着没事找茬,别怪不客气。
这就是赵仁锋透露出来的信息。
他压根儿没承认跟师门有任何关系,自己该怎样?
二十多年了,陈天戈还真没有想过触线,可现在,若想让赵仁锋低头,给个说法,单纯的以礼相待不可能了。
真的要用非正常手段吗?陈天戈有些拿不定。
他并不是觉得自己做不到悄么声的……渊源,不管怎样说,赵家都是师父一生念叨的三叔家。
再说了,他是真想做一个懂规矩守规矩的江湖人。
一旦自己开了口,破了戒,而触线后又能轻松逃脱,那么,自己将会是第二个冯迪。
到最后,整个师门后人都算是有违祖师爷嘱咐……
可,不触线,就以赵仁锋在武汉的根基,想要动他,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别提千门,自己是有千门的传承,可千门也只有自己一人,设局都无法请君入瓮。
算了?这个真的不可以。赵仁锋已经彻底激怒了陈天戈,他**一点客气的心思。
“想什么?”
“怎么不多睡会儿?”
“醒了。你昨晚没事吧?”
“没事,就是问问话。”
冯立萱说着就靠过去了。她很想告诉陈天戈:我不要说法了,我就想好好的跟你过日子,咱去长治吧……
可她知道,这话一天前说了可以,现在她不能说。
陈天戈不仅是她眼里的天,他还是整个金融界叱诧风云的人物,是金融界的传说。
而昨天的那些事,对他就是侮辱。
冯立萱觉得自己七年牢狱真没有啥,可对于陈天戈,就是关一天都让她受不了。
到饭点时,冯立萱叫醒了郑文慧,然后让江畔人家送饭过来了。
“陈天戈,这事你就这么算了?”
“没想好下一步。”
“不就是派出所关一晚上吗?多大的事,你至于吗?”
“我无所谓,武汉没人认识我。可……你俩不同。特别是萱萱,像她这种情况,是街道社区,甚至派出所的人重点照顾的。”
“不说是不是会牵扯她,关键是这事一旦被老公家一直骚扰,萱萱在这地方估计也难待了。”
一语成谶,话音还没落下,就有敲门声响起。
“冯立萱?”
“我是。”
冯立萱去开门的,这里她才是户主。
“你好,我是社区的,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户口转过来后,我来过几次,家里都没人。”
“总算碰到你了。社区有这么个表格,需要你填一下……”
冯立萱机械的接过来,就看一眼,脸色就煞白煞白的……刑满释放人员帮教登记表……
这……是要伴随一生吗?
“稍等。”
陈天戈听的很清楚,已经能想到是怎样回事。
“我不在意的,你也没必要在意。”
是啊,他不在意,我还需要计较别人嘛?
表填好了,人送走了,屋里的气氛却再没有刚才的轻松。
“赵仁锋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陈天戈,你要真就这么算了,姑奶奶我看不起你!”
“狗屁的天源资本创始人!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了,我恶心!”
郑文慧把气都撒陈天戈这儿了。
不过她说的对,陈天戈没有回话的措辞。
“天戈,咱们要不要去找一下肖成汉?”
冯立萱在听到陈天戈说不在意后,整个脑子清利了。
“肖成汉?”
“嗯,就那个救命之恩,莫不敢忘……”
这事陈天戈还真没想起来,他好像没有依靠他人的习惯。
………………………………
第495章 事无不可对人言
肖成汉的住所在汉口区,还是早年市政厅的小院子,这一片已经被列为传统建筑保护区域。
纯粹的西式风格建筑,听说这是曾经的茶商居所……
肖成汉九十多岁了,不过老头还算可以,耳不聋眼不花。多亏早年跟李锦时学过点拳脚,多年勤练不辍,铸就了不错的基础。
就他这资历,他这级别,有勤务。
“这里是私人住宅,不接收游客。”
陈天戈他们敲门时,一位年轻人打开条门缝,直接拒绝了。
“您好,麻烦您把这个给肖老。若肖老不见,我们不打扰。”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
年轻人本来是要责问陈天戈他们的消息来源,后来想到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就没继续说,只是很疑惑的接过去了陈天戈递过去的泛黄纸片。
“肖老会认吗?”
虽然他们认定写下纸片的人就是肖成汉,可时隔多年,再加上对官员,特别是这个层面官员根本不了解,所以很忐忑,不确定。
“认还是不认无所谓。本来这就是随意的行为,任何事靠别人都靠不住。”
陈天戈也就是被这俩女人劝的要来,他从心底不太乐意跟官方接触,特别是他跟赵家这种江湖事。
官方的介入只会更麻烦,更有忌讳。今天来这儿,基本上断绝了私下,或者说用江湖方式解决的可能。
也罢,陈天戈心底也不想触线。
肖成汉今天待客,是子侄辈的两位女士。
三人就坐在小院子里,闲聊着父辈的往事。
“首长,门外有人送来一张纸片求见……”
“什么纸片?又是谁递条子?我都老成这样了,还有人搞歪门邪道搞到我这儿了。”
“小罗,小王,你们看看!现在组织的一些做法非常好,把权利装在笼子里,是限制特权的有效方式。”
“可,总是有些人不死心。让他们走,我这不接待!”
肖成汉是老辈人,一生信念坚定,很厌烦一些鸡鸣狗盗的行为。
“首长,不是,他们的纸片好像是您的亲笔,大概有几十年了……”
“我的亲笔?几十年?我看看……”
肖成汉没忘记过李锦时,只是七十年过去了,这么多年从未曾有过任何信息。
二十多年前,对岸关系缓和时,他曾专门交代过侨办,也没得到任何消息。他以为李锦时已经遭遇不幸了,或者说没有后人留下。
现在,他已经把那份记忆藏着了。
当肖成汉看到:救命之恩,莫不敢忘时,九十多岁的老头蹭一下就起身了……
“快……快请他进来……不……我去迎迎。”
老头的步伐还矫健,身板一样直。
“肖老……”
“故事等客人进来一起讲,这可是我的恩人。”
连家里的客人都丢下了,肖成汉急匆匆的往门口去……
陈天戈对于院子里的对话一清二楚,他没想到这个肖成汉居然还对七十多年前的事儿如此看重。
冯立萱挽着他,一点不着急。从陈天戈说他不在意时,她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
郑文慧烦躁的来回走动。
“行不行总不至于连话都不回吧?这么久了,还没人影。”
“来了……”
真来了,勤务没有扶或者搀着。
透过门缝能看到一位银发老头,笔挺的在前面走,勤务年轻人亦步亦趋的跟着。
接近大门时,勤务快走几步,赶先一步打开了大门……
陈天戈能看到肖成汉神情的失落……
毕竟是老家伙,瞬间恢复了平静。停住了脚步,很客气的点头。
“进来吧。”
语气并没有先前急匆匆过来时的激动。
肖成汉在看到纸片时,脑子里全是李锦时,他幻想着开门后他能看到那个对他多有帮助的李大哥。
尽管他清楚,李锦时如果活着该有百岁了。就凭李锦时传授给他的那点呼吸法和拳脚,他都可以九十多岁依然如此康健,李大哥未必不可以百岁仍然龙行虎步。
可……唉!一男两女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好像面熟……
希望不是后人遇到难处了。
钱财无所谓,肖成汉真不想倚老卖老的干涉官面,可当初的救命之恩……唉!走着看吧。
从听到肖成汉的激动,再到老人亲自出迎,再到相互见面时神情。对于肖成汉的心境,陈天戈清楚了。
所谓援手,他是不指望了。也算是了断师父当初的一份渊源吧。
还是在院子里,石桌周围增加了几把藤椅,石桌上添加了三杯茶和几样点心。
陈天戈看到有人在……
“肖老,您有客人,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叨扰?”
“没事,说起来跟小王的父亲也有关,当年我就是小王父亲的下属。事无不可对人言,咱就是叙旧,她俩来也是叙旧。”
肖成汉这话已经确定了范围,也含蓄的点明了……仅限于叙旧。
“这纸片是你们谁带来的?”
“肖老,是我。”
“李锦时是你什么人?”
陈天戈看了看勤务,还有旁边饶有风趣的看热闹的两位贵妇,不知道说出来是不是合适。
“没忌讳,我这岁数百事不忌。”
肖成汉以为陈天戈是因为李锦时当初的身份不好开口。就是肖成汉当初,对于李锦时的身份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表面的身份而已。
“李锦时是我师父。”
“师父?”
旁边的贵妇开口了。别看年岁都是六十多岁的人,八卦之心在女人这儿,不分年龄。
陈天戈再次看看肖成汉……下面的话就是实质了,会不会对这老头有影响,合适不合适说出来,得老头做主。
至于陈天戈,无所谓,他是怎样的出生,跟他现在的行为不相干。
“她俩算是我的子侄辈,不比自家儿女远。”
好吧,可是你让说的。
“我师父是当年那个燕子李三,李景华的大弟子,当时我师父这一代是师兄弟三人。”
不管肖成汉能不能在官面上给自己帮助,陈天戈都准备详细说说。
他、冯立萱跟赵仁锋这事,必须从头说起。
陈天戈真不想兄弟阋墙,他还是希望赵仁锋能给个说法,而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锦成集团既然是肖成汉扶持起来的,想必应该可以递话。至于赵锦成葬礼上的飞言,陈天戈只当是闲人的扯闲篇。
………………………………
第496章 铃铛怎样来的
“你说李锦时李大哥是那个贼王的徒弟?”
我去!怎么动不动就贼王?祖师爷不是贼王,是盗门传承人。
可这话陈天戈没法辩驳。
“说说,到底怎样回事?李大哥当初可是韩棒槌的近卫。”
“当年祖师爷在伪满区域活动,跟一个日本人有些纠葛。一个偶然的机会,祖师爷因为得到了三块原满清宫廷的玉佩,考虑到日本人对中原的觊觎,就准备甩开。”
“没想到日方对于玉佩很看重。祖师爷好不容易从大内侍卫和忍者中逃脱,到唐山给我师父三兄弟交代……”
陈天戈不是要故意给祖师爷正名,没意义,再怎样说也改变不了民间已经定型的传说。他只是实事求是的讲述。
“等等……你说冯锦飞是你师叔?也就是说冯锦飞跟李锦时大哥是师兄弟?”
“嗯,还有创立锦成集团的赵锦成,也是我师叔。”
“什么?”
肖成汉这时候无法淡定了。老头多少年来,都是波浪不惊的,今天已经两次失态了。
“肖叔……”
勤务才准备开口劝,陪着听故事的两位贵妇开口了。看样子是担心情绪激动对老人的身体影响。
陈天戈清楚,这肖成汉……别看九十多岁,心跳呼吸都相当稳健有力,别说这点激动,就是跑两圈也屁事没有。
“小罗,小王,没事。唉……我该早想到的……”
“冯锦飞在武汉刚时,做过我的秘书,后来那十年,受我牵连……连他儿子也……我亏欠他们一家。”
“这次小伙子来……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
好吧,您老了,我不计较。
“我叫陈天戈。”
“我算是跟你们师门扯不断了。早年受李大哥恩惠,尚未有报,后来锦飞对我又多有帮助,还被我连累了。”
“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我还算对赵锦成有所帮助。只可惜……”
肖成汉此时再想想赵锦成周全冯锦飞一家的后事,又想想他当初看到冯锦飞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瞬间,很多疑惑都清楚了。
他真该早就想到的。
“我李大哥他……”
“师父羽化二十多年了。”
“羽化?”
肖成汉当然懂的羽化是道家的说辞。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