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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是出发地,也是第一站。当时我家里分配的房子又恰好是师父他们当初住过的房子。”
“如此推断,可能我小时候是跟萱萱父母见过的,只是我当时小,而萱萱父母也没想到我最后会是师门的传承人。”
造化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定数。
午休后肖成汉的精神好多了,就是罗红军和王甜情绪也稳定了好多。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时的激动是情感使然,还不至于让他们无法淡定。
“你师父李大哥要比他这两个师弟遭罪多了……”
下午的第一个故事,是由肖成汉开讲的。
他从冯锦飞成家,到冯迪出生长大,一直说到那十年他们共同的遭遇。
本来该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冯立萱听着故事,都能形象了自己的爷爷奶奶。
她拿出了她唯有的两张家人照片……
肖成汉看的感慨,罗红军看的激动,王甜看的亲切。
都是在唏嘘曾经的往事。
“我们到了边疆安置点的第一天,就被盲流盯上了,也就在那一晚,冯迪让我感兴趣了……”
罗红军开始讲述他们在知青点的故事,很多细节,是连乌恩大叔都不清楚的。
罗红军在讲述时,眼神里带出来的柔情……让每个人都能体味一个年轻爽朗的女子,那种暗恋的幸福和痛。
“闺女,你爸爸妈妈呢?”
故事讲完了,罗红军再也抑制不住想见冯迪的念头。不是要干啥,就是想看看他,看看四十年过去后,自己心中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我爸爸妈妈……我从来没见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
罗红军根本就没往别处想。
在知青点,她就了解冯迪。绝对不是冲动的人,并且凭他的本事,遭遇意外的可能几乎不可能。
冯迪还是个是非分明,有正义感的人。
“唉,小罗,别问孩子了……”
“当初我还没恢复工作,冯迪因为家里没音信,自行带着申淑芳就从知青点回来了。”
“他回来后发现家里……家里算是家破人亡了。”
肖成汉说话的时候很愧疚,心里特别不舒服。有时候是真不想提起这些往事。
他一辈子除了对冯锦飞一家,都是问心无愧的,就是这个坎,让他背负了一辈子。
“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冯迪见到家破人亡的情形,跟后来冯迪连同申淑芳都没了,又有怎样的关系?
“萱萱父母回来后,知道自家遭难了,当晚就把老宅子点着了……”
“我三叔,就是赵锦成赶过去了,也把实情告知了萱萱她爸,然后萱萱她爸用自己的方式,把导致家破人亡的人都解决了。”
陈天戈现在只能萱萱父母这样称呼。本来他可以直接叫冯迪的,只是就他现在跟冯立萱的关系,确实不合适叫出口。
“他自己解决了……”
可不嘛,他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血性。虽不可取……倒也是大丈夫所为,只是可惜他……
罗红军有些心塞,憋的难受。
“冯迪是在严打时被围攻的。他没有还手,只是在龟山他爹娘的坟前被……唉……”
肖成汉也不舒服,那时候他已经恢复工作了,也曾托人打听冯迪,只是没想到冯迪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还闯下那么大的名声……贼王!
“不过冯迪被严打,并不是因为他那些年的事儿,是他当时是整个南方道上的贼王……”
“贼王?”
“嗯,也是我的疏忽。当时也找冯迪了,只是托人打听,并没有太用心……萱萱,爷爷对不起你们一家!”
“我老头子在这儿给你道个谦……”
肖成汉说着就站起来要给冯立萱鞠躬……
这那使得?这是要折寿的。
“肖爷爷……”
冯立萱赶紧跑过去扶着肖成汉。她也不知道这声肖爷爷怎么就叫出口了。
罗红军这时候愣着,一时还是无法从冯迪已经不在的震惊中缓过来……没了,这人就这样没了,大才呀!
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还不如当初自己缠着他,让他陪自己参军,那怕就是伤了申淑芳,也不至于现在阴阳两隔。
冯迪,你这又是何苦呢!
都成泪人了,包括王甜和郑文慧,也包括一直愧疚的肖成汉。
勤务一直想上来劝,可他听着这故事也觉得心口憋的慌,一阵一阵的心酸往鼻腔涌。
这狗日的命!
陈天戈是唯一还算平静的,他不是第一次听。
“肖老,其实我二叔那是个意外,不管是遇害还是被揪出来,都是意外。”
陈天戈没想着瞒,也不想让肖成汉一直承这份情,背负这份愧疚。
他实话实说。
………………………………
第499章 你不干我干
陈天戈复述了他从赵锦成那里听到的缘由。
从路明的无意泄露,到唐建国意外刺中冯迪,以及赵锦成忙乎老人后事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不偏不倚,客观的复述。
“我二叔出事,其实是受了我师父的连累,也可以说是路明的无意导致的结果。”
“小陈,别安慰我,我清楚,若没有跟我的那些年,就锦飞的为人,不会有人关注他的。”
得!这肖成汉是把这事给定死了。
“既然那个赵锦成,也就是你的三师叔如此清楚事情缘由,为什么他没有出面处理?非得等冯迪回来?”
呃……
罗红军问的切中要害,这也是陈天戈对赵锦成没好感的原因。
就凭当时赵锦成的艺道,完全可以做到冯迪的程度,甚至还能做的更好。
那么,随后冯迪的命运,将会是另一条线……
“小陈,难道你们师门对此有什么特殊的规定?我知道江湖道,师兄弟的仇,比亲爹娘也差不了多少。为啥他不做?”
“没有,师门没这方面的戒条。”
面对罗红军的责问,陈天戈只能如实回答。
“这个赵锦成真不是什么好鸟!”
罗红军只是映射,而王甜却是直接开口定性了。
“赵锦成嘛……当初他承办了冯迪的后事,甚至锦飞一家的后事都是他承办的。”
“我一直以为他是念旧情,毕竟多年来一直是锦飞照顾他家的,就是最困难的那三年,他家都是在锦飞家里蹭吃喝的。”
“原来是这样的渊源……唉!当时他办企业,我对他的资金来源有过怀疑,他应该是在那十年暗地里收拾了不少文物。”
“把那些文物贩卖给了那个香港人,那个黄连城后来能做锦成集团的股东,可见他们之间的交情匪浅。”
“只是当时改革开放初期,他也确实有些能力,加上我认为他是性情中人。所以,多有关照。”
在这事儿上,肖成汉没得说,毕竟锦成集团现在是武汉市的超大型企业,员工几十万。
赵锦成的人品,并不能磨灭他对于武汉经济的贡献。
“肖老,锦成集团的起家资金另有来源,不是贩卖文物的。师门的戒律,三叔还是遵守的。家国大义,他不敢有违。”
“哦,另有来源?”
“是,是祖师爷当年留下的几十条黄鱼儿起家的。”
这说辞的唯一证据就是冯迪留给赵锦成的信……冯立萱一直带在包里的,这是她爸爸的手迹,她想贴近,一直贴近。
接过去的首先是罗红军,眼睛盯着那些字……她认得,这是冯迪的字迹。
曾经沧海,此时自己只能用泪水缅怀。
一直到肖成汉也看完,人都没说话。
“怎么说你们两个都应该在锦成集团享受些权益了,萱萱,当初你入狱又为何事?”
“什么?入狱?怎么回事?肖叔,您这事不地道了。”
“我当时根本不认识这闺女。”
人亲近了,话自然要随便的多,就像罗红军和肖成汉,说话没忌讳,这阵子当着陈天戈他们的面,也没什么忌讳了。
“肖老,这也是我这次来武汉的原因。两千年左右,我才找到三叔,也才跟他相认。”
“从九零年下山,我就是背着师父的遗愿下山的,找到二叔三叔,是师父一生的执念,也是作为师门传承人的责任。”
“也是在那一年,我知道了二叔一家的遭遇。事已至此,当初三叔也承诺,会照顾好萱萱,却不了……”
“去年年中,萱萱出狱,我新闻中看到后才过来,这也是我的责任。”
“经了解,萱萱入狱是赵仁锋设的局……”
陈天戈把话头给了冯立萱,她是当事人,也是最清楚那个过程的。
“我接手黄连城那些业务后,一直在熟悉,四号地是我真正着手负责的第一项业务,我特别想做好。”
“当年正好赶上了亚洲金融危机,银行收紧……”
冯立萱把自己与富源合作,又如何在申报规划时明了事实,当时自己又是怎样的想法……等等都说了。
这差不多是她第一次说出自己当时的心境。
或许是这几位老人真的跟她父辈亲近,也或许是这样的闲谈营造出了适合倾诉的环境。
“怎么说你的那个助理是关键了,找到她也就能把你的案子翻过来。”
“人我们找到了,她也承认了,并且把当初赵仁锋给她转账的资料也给了我们。”
“那就可以进入行政诉讼呀。”
“小罗,没用的。先不说法律时效的问题。一旦确定会有牢狱之灾,不管是那个纪敏还是赵仁锋,完全可以借其他方面的措辞解释。”
“到时候,对于赵仁锋来说,也只是多了点风流韵事的传说,而萱萱会再次处于风口浪尖……”
这不可取。这也是陈天戈当初考虑过的,他的选择也是如此,才选择将那个资料直接给了赵仁锋。
肖成汉的说法倒是省去了陈天戈解释。
“我们也没有经司法程序的想法,只是给赵仁锋递了帖子,把纪敏的入账资料一并给了他……”
“小陈,你太高估人的品性了。”
确实如此,陈天戈没想到赵仁锋会如此卑劣。
“天戈只是请赵……赵仁锋给个说法的。可是,前天天戈就被老公家带走了,说是涉嫌侵犯他人**权……”
冯立萱叫赵仁锋还是有些不顺口,在她的概念里那是叔,只是这个环境让她觉得称呼赵叔真不合适。
“没想到啊,这年月了,居然还有人公权私用,老公家居然成了某些人的私兵!肖叔,你干不干?你不干我干!”
罗红军总算是明白孩子们为什么会今天来拜访肖成汉了,是被逼无奈了!
想想也是,一个外地的道士,一个出狱的女子,如何能扛得住赵仁锋这样层级人物的掇弄。
这是孩子们来了,若再扛下去,指不定又有怎样的帽子给戴上呢。
她看到老友后人被这样捯饬,真心窝火了,压不住多年的火爆脾气,直接对着肖成汉嚷嚷了。
“还是我来吧,你插手落人闲话,再说也必要炮弹打蚊子。”
“这些都好说,小陈,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
第500章 我是他姐
下一步怎么做?
这也是陈天戈还没确定的。﹤菠⊙萝⊙小﹤说
他是有能力处理赵仁锋,甚至赵仁锋一家人,都不是问题。绝对可以悄么声的。
别说有今天这趟,就是没有,他也不太想去越线。
“小陈,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我不希望你那样做。今天你们能来,这样很好,最起码没有像冯迪当初那样一脚踏错。”
这话说的实在,就是让罗红军听着不舒服。那时候……唉,确实当初冯迪不该那样冲动。
“你们若是希望我中间牵线,我可以舍下这副老脸来,帮你们做这个中人。”
“从个人喜好和情感上,我也很反感这个赵仁锋,可从武汉市的角度,我是真心不想让锦成集团乱。”
“他涉及到几十万人的就业,不是单纯的赵仁锋的事儿,也不是他赵家一家的事……”
肖成汉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老人,从来没把个人情感和个人喜好掺和到公事中去。
对于这样的说辞,就是罗红军也没得反驳。
“谢谢肖老,今天过来确实有求肖老的意思。不需要做什么中人,只是萱萱被老公家的介入吓着了。只希望在我不越线之前,不再有老公家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
陈天戈话说得明白:自己真不在意,只是需要照顾冯立萱的情绪。
其实到这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