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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门把缓缓站起身,发现脸颊一阵冰凉,我抹了把脸,掌心湿乎乎的,竟是眼泪,胡乱地擦了几擦,转身打开了门。
我在女人们的注视下镇定地走了出来,她们见着了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有个身子张大了嘴巴,再无淑女的形象。我怕拉到镜子前,看到镜子前眼睛红红的,眼影也有些糊了,神情狼狈不堪的自己。
我走到镜子前掏出粉底补妆,用湿手捋捋额前的发,淡定自然地补妆,看到镜子的女人再次明艳动人,我才停下扑粉底的手,正面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们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可能从小娇生惯养,较之于我,多了稚气。
我啪地合上了粉底,邪魅地笑问“我的床上技术确实不错,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参加我的培训班的,但我的收费蛮贵的。”
女人们不屑的呸了声,冷眼望着我,我耸耸肩从她们的面前走过,在拉开门之前,我回过了头俯视着她们“我再贱又怎么样?你们一心想要扑倒的男人,还不是给我睡了。你们有功夫再后背讽刺我,倒不如回去好好练一练功夫,也许等你们如火纯正了,李熠也会看上你了。”
我说完话,忍不住狂放地大笑,笑声在洗手间不停地回荡,刺耳而凄厉,我狠狠的关上门,怒气冲冲的向前走。
走到长廊尽头,我看到靠着墙抽烟的李熠,托这处清静地方的福,他身边总算是没了女人,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偏爱这种玩世不恭的男人,明明脾气那么大,又让人捉摸不透,还是有人要壮烈地飞蛾扑火,以博取他的垂怜。可是现在我觉得李熠是没有心的,也没有情,换一句话说,他不会专爱某个人,他的心不会完整地属于一个人,他就是浪子,飘到了一个地方就停留一段时间,然后接着又飘走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远远地就已经笑开来。
李熠抬头看了我一眼,把半截香烟摁到旁边的烟灰缸里捻熄“你都去那里了?让我找了你大半天,知道让我久等就走快些!”他的口气不是太好,转身走向宴会厅。
我一路小跑追上他,心里只想着赶紧离开这地方,于是以手抚额,佯作虚脱无力地样子道“我身体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可以吗?”
他只睨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不用装了,我本来就要离开!”
我从橙黄的灯光下,看到了红肿起来的右脸,看来刚才他们父子的交谈不是很愉快,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我低下头,避开他犀利的审视,低声说“我先去医院看一看阿峰!”
“你可以直说!”话落,他冷漠地转头,径直往后门走去。他的心情很不好,散发着冰点的寒意。
我拎起了裙摆快步跑上去,这时该死的高跟鞋开始矫情了,我忍着钻心的疼痛,快步的跑上去,但我的速度仍是慢了,等我上了车,李熠已经闭上眼假寐了。
车子在医院前停下来,路灯挥洒出暗黄无力的光芒,雨丝在光芒下斜斜飞扬,前排的英叔递给包装好的果蓝,红色的进口苹果,紫色的葡萄,黄色的猕猴挑,沉甸甸的,那是刚才路过水果店时,李熠吩咐司机下车采买的。
“先上去吧,英叔送我回去后会来接你!别呆着太晚了。”李熠头靠在椅背上,说话时眼皮都未抬起。
看来今晚他不回别墅了,我应了声好,轻轻地吻了他的颊,拉开门把手下车。
我终究忍不住回头,视线落在他肿起来的脸,犹豫了下,我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毕竟是父子,那里有隔夜仇,你不是也说过吗?那怕仇恨也是好的,终究还可以怨恨。”
我说完话后,抱着果篮就进了医院。也很深了,探病人都走了,而病人都回房休息了,电梯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阴深深的,就像是鬼片里的场景。
七楼指示灯亮起,门收到两旁边,我的脚往前大跨一步。光线昏暗的走廊,尽头黑魆魆的,高跟鞋空寂地回响,偶尔还夹杂起一两声病患痛苦的喘吟,宛若幽冥界的冤魂鬼嚎,仅是那么一两声,便隐消在空气里。
我打开了病房看到薇薇正在给阿峰翻动身子,见着是我,她停下了动作望着我问“那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放下了水果篮在床边坐下,看了眼阿峰,他还很年轻,27岁啊!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吧!可是他只能躺在病床上了,一辈子都要躺在病床上了,仔细看一看他瘦了,人也变苍白了。
薇薇帮阿峰翻了身后,又抬手掖好被子,才在我的身边坐下,她望着我道“双双,我打算会夜总会上班了。”
“什么?”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惊呼出声。声音太大了,我放低了音调问“你怎么想回夜总会上班?阿峰需要你的照顾呢?”
“我和叔叔阿姨商量过了,过几天,我们就接阿峰出院了,医生也说了,很多植物人都是在家休养的,那样既利于病情,也能省下钱,老人家轮流照顾阿峰,我出去上班挣钱,我们总不能老是花你的钱吧!”
我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之所以要承担阿峰的医疗费,那是我怕自己会被愧疚纠缠一声,于是我安慰着自己,自己承担了阿峰的医药费了,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了。
我焦急地安抚着薇薇“没事的,我有钱,我会负责阿峰的资料费,你不用担心的。”
薇薇握住了双手死死的盯着我说“双双,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的医疗费是从那里来的,如果说阿峰的事情,你也有责任,你也负了责任,用不着你再来管。我是不想再见到你了,尽管我知道谁都不想阿峰出事,但若不是你,阿峰就不会出事了,我见着你,忍不住恨你,同时我又不想恨你,你懂吗?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感觉喉咙被塞灌入了铅,沉重得我说不出什么话,薇薇再也不给我自我救赎的机会。我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薇薇站起来,进了洗手间,我听到了水流声,屋子寂静得可怕,我知道自己该走了,便悄悄的起身,走出了病房,进了楼梯。
我颓废地靠在冰凉的铁壁上,黑色的的礼服覆在身上,我像一朵枯萎的黑玫瑰,蔫蔫的,我恼怒地抓了一把头,扯落几缕黑色的丝,垂在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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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双双不要比较
? 我颓然地走到路边,打开车门,看到扔在坐在后车座的李熠,颇为惊讶,他不是说今晚不会别墅了吗?一刹那后,我收回了惊愕的神情,缓缓地坐进车子里,平静地望着李熠问“你不是回去了吗?”
李熠面无表情地说道“改变主意了,回去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和他现在的表情一致,冷得可怕,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啊!人都是有点脾气,我知道此时我最好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只要扮演一只温顺的小白兔既可以了。】⑨八】⑨八】⑨读】⑨书,。2≧↗我乖巧的点着头,垂下眸子应“嗯!”
李熠扫了我一眼后,对英叔嘱咐道“开车吧!”
汽车在苍凉而美丽的夜里滑行,霓虹灯尽责地挥去城市的黑暗,这座城市的夜景是美丽的,到处都是璀璨的灯光,也许是太华丽了,才会有那么多人被它迷失了眼,迷失了心,我觑着一路的流光溢彩,只觉得心在隐隐地,隐隐地疼,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却像是一根极细的针,扎入了心脏。
车子上了山,繁华脱去,周围变得很孤寂,那葱葱郁郁的树木,让人看着都阴郁了,那昏黄的光显得无力而苍白的,终于回到了别墅。
我刚进了门,弯下腰脱掉一只鞋子,正要解开第二只鞋。李熠忽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往回后退了两步,太猝不及防了,披在我肩膀的西装掉在了地上,李熠揽住我的腰,将我抵在了门框边沿。
我惊讶地转过头,他冰冷的唇已经落了下来,就像是冷气吹着在脸颊上,他的吻很粗鲁,他的动作也很粗了,李熠在这个方面向来是狂暴的,有着一种偏执的热爱和痴迷。他的胡乱去扯我的晚礼服,指甲划伤了我的皮肤,我疼得嗤了声,躲开了他的吻,也推开了他的手。
我清楚他在生气,不想成为他的出气筒,更加不想成为他爱而不得的替代品,我拧着眉沉声说“李熠,不要这样,我……”
他不等我说完话,狡猾地将我拎了起来,他的膝盖抵着我的柔软处,让我悬空着,只能依附着他,他埋头就吻我,那吻夹带着铺天席地的狂躁,他贪恋地掠夺,仿佛恨不得要我吞掉了,他粗鲁的伸手去撕我的礼服。
礼服的衣料很薄,他蛮力拉扯就轻易扯开了衣领,我抓住他侵犯敏感处的手,头往后偏离,终于从吻中抽身而出,我直视着他说“李熠,我很累了,今天想休息了。”
是啊!我累了,真的累了,不论他那个爱而不得的女人,还是刚才的尖酸刻薄的话语,那都让我精疲力竭了,我再也没有精力去讨好李熠,就连应付的力气,我都匮乏了。
李熠松开了我,脚终于可以着地了,可是双腿都软了,沿着墙壁满满地滑落下来,大口地喘息着粗气。李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静静地凝视着我,他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恼怒地转身坐回了沙发,点燃了烟开始狠狠地抽烟,抬脚狠狠的踹了下茶几,他恶狠狠的说“老头子朝着我发脾气就算了,你也要给我脸色看是不是?你就是存心想要惹怒我是吗?”
他是该生气的,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求欢,我的身份不该拒绝的,也没有理由拒绝。
过了好一会儿,我缓过劲来,慢慢地从墙壁站起来,抬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我对着镜子里的女人露出明媚的笑容,然后走到了李熠的面前关切的问“你肚子饿了吗?”
李熠抬起头看我,冷冷的睨了我一眼,冷漠的冷哼了声。他本来就傲娇,那容得别人拒绝自己,我继续笑着说“为了准备去晚宴,我都没吃晚饭呢?还有晚宴的饭菜一点都不好吃,我都没有吃什么。你要是肚子饿了,我就多做一点;你想吃吗?”
我挽住了他的胳膊,挨着他的身子讨好地笑着追问“你想不想吃?你还在生气吗?不好意思,刚才我去看了阿峰,想起了活蹦乱跳地样子,触景生情了,你不要生气了吗?”
李熠终于正眼看我了,他似笑非笑的说“你的本事倒是见长了,动不动就朝着我发脾气了。你是不是认为只要自己说几句软话,向我道歉几句,就了事了。”
我探头去亲了他好几下,意味深长地说“我哪能啊!我怎么敢得朝你发脾气,你可是我的金主,我下半身的幸福就靠你了。”
我知道自己很贱,明知道李熠心里有另一个女人,又能怎么办?我没有那个资本,也没有那个勇气,还有一个最不想承认的事实,我喜欢他,或许说得更明白一点,我爱李熠,还舍不得离开他。或许等我不再那么爱他,我就会离开他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李熠把拇指压着我的唇瓣,有了兴致调侃道“那个幸福啊?”
我当然明白他说什么,惩罚性地咬了下他的拇指,羞涩地埋入他的怀里,搂住他低声说“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李熠长叹息了声,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感叹道“下次,不准这样了。今晚看到你那样子站在我的面前,就想着要把你剥光掉了。你非但不配合,用身体不舒服来打发掉我,你想要怎么样呢?”
突然间,我明白小月的用心良苦了,但以色待人,又能多久呢?我对着他笑抱怨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你把我丢在豺狼虎群里,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说我?尤其是平时迷恋你的女人。”
李熠伸手抚着我的嘴角心疼地问我“笑得累吗?”
原来他也知道,我诚实地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把玩“我倒是蛮佩服那些淑女,那些千金小姐,她们经常那么笑都不累吗?她们教我,微笑时,露出八颗牙齿,我觉得那样笑起来好傻,就像是牙膏广告的模特。”
一旦心慌了,我就会说很多话,以此来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李熠懂我的,不然他应该是追问我,那些女人说了什么,而不是转移了话题。他拍了拍我的手说“去吧,今天我想吃香辣牛肉面!”
“好啊!”我抽回了手,转身进了厨房。
我娴熟地打开冰箱,一一拿出食材,细心切好西红柿,蒜头,我把做饭当作艺术品,精心去描摹,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想自己胡思乱想,不想自己再找罪受了。
等愉悦地端着香喷喷的牛肉面出来时,李熠背对着我,正在打电话,他好听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他低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