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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工作不能这样,凡事要一碗水端平,不然手下人会寒心的。虽然韩昕不在乎这些,可作为领导你不能不为部下考虑。”
肖云波很清楚关书记说的不只是韩昕,而是整个军转干部群体,连忙道:“关书记,我只是个支队长,而且是排名比较靠后的支队长,这些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何况我和老恽考虑到了,正在想办法做工作。”
“我只是有感而发,没埋怨你的意思。至于小韩这件事,你也别埋怨我,因为把他从你那儿调到留置支队,是主持第六审调室工作的副主任马明远提出来的,我只是顺水推舟。”
“这么说没得商量了?”
“你们市局政治部的任命都下来了,怎么商量?”
关书记反问了一句,又和声细语地笑道:“不过你放心,最多让他在留置支队干三年。期间要是遇到重大毒品案件,确实需要他参与侦办,你还可以把他抽调进专案组。”
事已至此,看来没挽回的余地,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肖云波暗叹口气,苦笑着问:“三年之后呢?”
“当然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事实上是他自己想回你那儿,到时候你如果不想要,我敢肯定有的是单位想要,大不了正式调到我们纪委。”
“我连放都不想放,怎么可能不想要。”
“想要就好,先这么过渡一下,省得你和恽伟霆去求爷爷告奶奶。”
“明白了,谢谢关书记。”
“我就说你要感谢我,这顿饭先欠着,等哪天有时间记得补上。”
“关书记,我怎么欠你的饭了,这不应该让韩昕请吗?你对他那么关心,堪称用心良苦。”
“吃他的是带头搞不正之风,吃你的就不是了。何况这事,本来就应该是你这个支队长应该办的!”
“你是纪委领导,你接受我的请吃一样是搞不正之风。”
“那就算了,我没对不起你,你一样不欠我的。”
肖云波放下手机,苦笑着摇摇头,心想领导就是领导,怎么说都行,明明过河拆桥挖了我的墙角,居然变成了两不相欠……
第448章 纪委监委再小的事都是大事
已经稀里糊涂当了一次“逃兵”,又稀里糊涂要当第二次。
韩昕很歉疚,犹豫了良久总算鼓起勇气,拨通了肖支的电话。
没想到他正不知道怎么开口,肖支反倒先劝起了他。推心置腹的说,像他这样从部队回来的民警想进步太难了,这是一个宝贵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甚至再三叮嘱,到了留置支队要好好干。
反正再苦再难也就三年,等镀满三年金,就算做不上支队的缉毒大队长,也能去区县公安局担任禁毒大队长。
只能接受这个事实的任忠年,也接过电话跟着劝。
说留置支队是个新成立的单位,民警又少,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办公室政治,何况支队长王燕又不是外人,去留置支队干跟在禁毒支队没什么两样。
一直在家等消息的恽政委也打来电话,不但恭喜,还是说留置支队有多么多么好,甚至打算等他回来之后,要组织欢送。
人少的单位有人少的好处,至少在人际关系很好相处。
老单位领导对自己这么好,韩昕打心眼里感激,感谢了一番,在恽政委的提醒赶紧打电话向今后的顶头上司报到。
前思岗市公安局副局长,现在的滨江市局留置看护支队长王燕,刚沿着豪河散完步回到家,事实上她也一直在等消息。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就知道小伙子调到留置支队已成事实,接通电话笑道:“小韩,你先是在老程领导下办案,跟李政做同事,紧接着又在忠年手下干,现在又要跟我共事,看来你跟我们这些从良庄出来的民警有缘啊!”
“是啊王支,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其实我不希望你过来,像你这样的专业缉毒民警就应该去缉毒,来我们支队屈才了。”
“……”
净说大实话,良庄派出所出来的领导好像都这样。
韩昕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王燕意识自己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立马话锋一转:“不过你能调过来我也很高兴,下午刘主任给我和刘政委打过电话,他说的有一定道理。我们支队的人员构成你应该知道一些,确实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在部队干过的同志。”
“王支,能在您领导下工作,我也很高兴。”
“既然很高兴,那就早点回来,把我和刘政委给支队的小伙子们好好打打气。工作性质特殊,工作强度高,工作压力大,士气真的很重要。”
“是,我执行完手头上的任务就回去。”
想到政治部刘主任下午在电话里说过的那些话,王燕笑道:“用不着等任务完成再回来,如果不出意外,你明天一早就会接到立即回来报到的命令。”
韩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下意识问:“王支,您是说我明天就要回去?”
“你是纪委监委点名调过来的,局纪委和政治部对这件事很重视,刘主任已经跟唐支和贺主任打过招呼。”
王燕坐到茶几前,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凉白开,又微笑着补充道:“正在进行的查缉工作,刑警支队会安排一个刑警过去接替你。至于反电诈中心的那个案子,局领导可能会请老程再去一趟南云。
毕竟他去年带队去过,认识你们老部队领导,也认识几个边境城市公安局的领导。而且据我所知,那个案子现在还没什么眉目,现阶段能做的就是请那边的同行协助。”
韩昕大吃一惊:“请程支来换我,我的面子也太大了!”
“不是你的面子大,而是纪委监委的面子大,对局里而言纪委监委再小的事都是大事,必须支持纪委监委的工作。”
“可是程支的身体不好。”
“别担心他,他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再说这跟公款旅游差不多,还可以带上他爱人,我敢打赌,他对执行这样的任务是求之不得。”
想到老战友的臭脾气,王燕又忍俊不禁地说:“张市长调走了,徐市长刚到任,对局里的情况不太了解,接下来肯定要去包括警官培训中心的各单位调研。
他那张嘴你是知道的,真是口无遮拦。在这个节骨眼上,借这个机会把他打发得远远的,省得他给领导添堵儿,挺好。”
“程疯子”不讨领导喜欢,总是给领导添堵儿,这是出了名的。
韩昕反应过来,不禁笑道:“有那么夸张吗,再说当警察当到程支这份儿上,他还会怕领导高不高兴?”
“他当然不怕,可别人怕呀。”
“程疯子”虽然不怕别人说,但在背后说别人终究不太好。
王燕放下茶杯,换了个话题:“支队现在就四个民警,除了我和从纪委调过来的刘政委之外,还有从局政治部调过来的综合大队长杨宇和从第二看护大队长章小蓉。
我们有个小群,等会儿我把你拉进去,介绍一下,你记得给刘政委、杨大和章大问个好。他们人都不错,挺好相处的。”
这是正事,韩昕觉得有必要问清楚,连忙道:“王支,章小美是女同志?”
“调过来之前,她是第二看守所女子执勤大队的中队长,现在是第二看护大队的大队长,专门负责带女辅警。今年三十一岁,虽然很年轻,但监管经验很丰富,不但你正式到任之后要跟她学习,连我都要向她学习。”
“是。”
韩昕想想又好奇地问:“王支,支队总共就四个民警,你们忙得过来吗?”
王燕解释道:“我们现在虽然暂时没设中队,但设了好几个分队,分队长都是政治比较可靠、具有一定学历,经验也比较丰富的辅警,并且招聘时他们报考的就是管理岗,总得来说都比较得力,没什么忙不过来的。”
“管理岗有没有编制?”
“没有,只是工资比普通辅警多一点。”
王燕笑了笑,接着道:“唯一头疼的是留不住人,人总是不够用,又不能天天催政治部招聘。”
没有足够的人,看护工作怎么开展?
纪委监委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看护任务就让你安排人过去。
想到这些,韩昕低声问:“那怎么办?”
王燕上任时间虽然不长,但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工作,带着几分自嘲地说:“对我这个支队长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因祸得福‘实权’比刚成立时大了。虽然做不到对各区县公安局留置看护大队的垂直管理,但有权调度。”
韩昕愣了愣,哭笑不得地问:“拆东墙补西墙,这边人不够,就从各区县留置看护大队调?”
王燕微笑着确认道:“差不多,全市纪委监委系统那么多留置点,他们叫留置中心,光市区就有三个。只要有留置对象就要安排人看护,感觉我们今后的主要工作就是调度。”
在算什么实权……
韩昕彻底服了,不禁嘀咕道:“既然知道留不住人,怎么不提高点工资待遇。”
“提高工资待遇,你说得倒轻巧,这是要经费的。”
王燕看了一眼电子钟上的时间,想想又笑道:“不过这些跟你没多大关系,下班时遇到第六审查调查室的马主任,听他的口气,你到任之后可能纪委监委那边可能会有别的安排。”
什么别的安排,还不是帮他们盯人抓人!
一想到老马那个陵海老乡,韩昕就一肚子郁闷,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该骂他。
第449章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加进留置支队的四人小群,跟今后的领导和同事问个好,聊了十几分钟。
退出群聊,放下手机,韩昕的心情既高兴又有些忐忑。
高兴的是很快就能回家,可以给女友一个惊喜,能送妹妹进考场,还能回头墩给舅妈唱生日歌。
忐忑的是要改行,要从事与过去十年完全不同的工作,对自己能不能干好不是很有信心。
如果三年之后真能从“假大队长”变成真大队长,到时候又是一个挑战。
毕竟大队长大小也是个领导,而当领导这种事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一想到几乎每天都要参加各种会议,要记录,甚至要发言,完了之后还要回本单位传达贯彻落实,就觉得怕人。
韩昕不认为自己是当领导的料,心说真要是有那一天,最好能回禁毒支队当大队长。
禁毒支队的大队长虽然是真大队长,但比假大队长也强不了多少,整个儿一光杆司令,不用管人也没那么多会议。
区县公安局的禁毒大队长绝不能干,那需要真本事,甚至要担责任。部下要是出点什么事,就会像师傅的二叔那样被撸,倒时候会多尴尬多没面子……
正胡思乱想,正患得患失,吕向阳突然打来电话。
韩昕缓过神,连忙划开通话键把手机举到耳边,调侃道:“这么晚了不去陪女朋友,给我打什么电话,是不是睡不着,想喊我一起出去撸串?”
“想哪儿去了,我在单位,夜里有人查岗,哪儿都不敢去。”
“纠察都变成督察了,他们还那么讨厌?”
想到老战友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穷凶极恶的毒贩不知道收拾了多少,却屡屡栽在纠察手里,吕向阳不禁笑骂道:“居然敢说督察讨厌,你小子的觉悟有待提高啊。再说我以前又没被纠察抓过,更没被纠察关过小黑屋,我为什么要讨厌人家!”
韩昕嘀咕道:“我那是不想给队里惹麻烦,不是真怕他们。要是搁现在,你看我会不会把他们的白头盔摘下来当痰盂。”
“这么拽啊,要不明天来支队试试,你小子真敢把督察的头盔摘下来当痰盂,我就敢站在边上拍手叫好。”
“我调都调走了,犯不着跟他们置气。”
“我看你小子也就敢打打嘴炮。”
“还跟我玩激将法,我才不会上你这个当呢。”
徐军坐在吕向阳对面,听着韩昕吹牛皮,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
吕向阳看一眼徐军的手机,笑道:“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徐军在小拉勐那边交的一个朋友,居然想做中间商赚差价,人托人打听到一个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但到底是真的假的不知道。”
韩昕下意识问:“什么消息?”
“那小子声称他朋友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认识一个当兵的,就托那个当兵的帮着打听,说那个当兵查到了姚庆庆的‘入境’记录。”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一月六号。”
“时间对不上啊,再说那些小喽喽就知道收人头费,所谓的登记纯属装模作样,他们会留底吗?”
“所以说真实性存疑。”
既然有情报线索就要认真对待,韩昕不想武断的判定这个情报是假的,紧锁着眉头分析道:“既然那个当兵的连日期都知道,那意味着收人头费的关卡真留了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