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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休息”,白松看了看时间,还没有到八点半,估计这个值班民警又找学员替他值前台了,就不想多说话,简单的吃了几口,就离开了食堂。
这种行为怎么说呢,白松是挺讨厌的,但是又没法说,他毕竟不是所长,但是他默默地记下了这些事,等他这次下基层结束,会写一个报告的。
到了前台,白松看到了刘立峰,也没多说啥。白松刚上班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老民警会觉得这是“锻炼新同志”,反正白松不这么认为。
白松可以轻易地让刘立峰不替这半小时,但这并不代表这样对刘立峰好。
。。。
从派出所出来,白松步行,去了这个会所。
会所门口一辆警车都没有了,白松进去之后,发现后院有警车停在那里,他直接上了楼,发现楼上就两三个不认识的警察在那里。
现场还在封锁,白松穿着便服往这边看,几个警察就觉得白松可疑,过来询问怎么回事,白松便出示了警官证:“我是这个派出所的。”
年轻的警察看了看警官证,有些疑惑,递给了另外一个人,另一个也是愣了,把警官证从里面抽了出来,看了看警官证的背面。
正面写的是警号和工作单位,后面有警衔和具体的工作单位,这位看了看,好家伙,二级警督?这特么多大啊就二级警督?
仔细地确认了警官证不是仿造的,这警察把证件毕恭毕敬地双手递给了白松:“领导,您来这边是有什么别的事吗?”
他决口不提白松提到自己是派出所的人的事情。
“我现在在派出所下基层锻炼,确实能算是派出所的人”,白松道:“昨晚我来现场了,娄支队和严政委都在,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娄支队现在在外面抓那个男的,现在还没有信呢。严政委应该是半夜回去了,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但是严政委带的那个人在这边。”
“哦哦哦”,白松其实问的不是严政委的位置,就是燕雨的位置:“在哪呢?”
“随我来”,这位带着白松,一起去了现场隔壁的屋子。
会所本来住客就不多,所以是不希望外人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的,因此这一层整个都封了,白松要是没有警官证也是进不来的。
隔壁的这一间房间也很大,打开门之后,白松发现精致的餐桌上摆着一大堆的汉堡、可乐,还有一个烟灰缸,里面都是烟头。
沙发上坐着睡了两个刑警,白松昨晚曾经见过,桌子旁边还趴着一个,正是燕雨。
反倒是大床,没有一个人碰过。
“哦哦哦”,白松看了看这个情况:“让他们都休息会儿吧。”
说着,白松就退出了这间屋子。
出来之后,白松问道:“娄支队亲自带队,是去抓那个邵大木吗?”
“嗯”,这警察其实对白松还是有一丢丢戒心,刚刚他跟白松说话的时候,也没主动提到邵大木这个名字,此时听白松这么一说,就百分之百确定白松昨晚肯定来过了:“目前还没有抓到,但是有些线索。”
“目前的案件研判在什么地方,刚刚那个屋子里吗?”白松有些不解:“这地方也适合开会啊。”
“在你们所会议室,严政委说今天孔所会负责这个事情,到时候去那边开会。这个案子影响有点大了,今天市局的领导可能还会过问。”
“嗯,在我们所里也正常,距离这边近”,白松点了点头。
市局的过问倒是没什么,这很正常。
上京市的命案,一个月不会超过十起,谋杀案更是不会超过两起,超过8小时没有破案,市局是肯定会派人来的。
“那我就不在这里呆着了,现场我进去意义也不大”,白松道:“我先回派出所了。”
“行,领导您慢点。”这位给白松扬了扬手,表示了客气。
白松走了之后,这俩警察立刻拿手机百度了一下白松,结果真的查到了,其中一个道:“我艹是这位大神,我说怎么这么耳熟的名字。。。”
。。。
回到派出所,白松去找了孔所。
作为体制内的老人,白松明白任何事师出有名都很重要,这个事跟孔所说,那么孔所就可以安排白松进入派出所的专案组,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四组的身份形成桎梏。
虽然说主力侦办单位是刑警队,甚至说命案百分之百归刑警队管,但是这个案子需要查的周边证据非常多,必须要依赖派出所。
有很多案子都是某个派出所民警提出了一个线索而搞定的,因为他们可能会有线人。
孔所听说了白松的想法,立刻表达了赞成:“一会儿市局的领导过来,可能是派了法医和现场勘查的人,而且市局刑总的王总也要过来,到时候你也列席吧。”
“可以”,白松道:“孔所,是这样,我到时候可能会独立行动,也可能会叫外援,这估计会对您有一定的影响。”
“无妨”,孔所道:“这事哪有那么官僚,命案虽然是刑警队负责,但是今年咱们辖区要是有个命案挂着没破,这都不是脸上无光的事情,对我们派出所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这样,你那边要是能提供一些外来的帮助,哪怕是部里的,也没问题,我这边可以帮忙。一些手续可以办的,我也是都没问题。”
“那行,谢谢孔所了”,白松道:“这个案子,我说过,不排除自杀。但是我看娄支队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邵大木,那就说明存在很大的潜逃的可能。这种情况基本上可以排除自杀了,所以说这是一起策划周密的谋杀。这需要我们一起努力了。”
第1114章 不过是一家之言
这个命案市局还是比较重视的,派了一名支队长带着四个人过来了,都是办案的精干力量,分局派了刑侦支队的政委和几名刑警过来。
白松坐在孔所旁边,倒是没什么引人注目的,从会议一开始,他就在旁边玩手机。派出所的人比较多,领导坐了三个,还有几个辅警也在,这个案子需要不断地上传下达,很多信息也需要及时整合。
每次到了办案的这种会,并不是说官大的坐在里面,只要是办案人员都可以进来,涉密案件除外。
燕雨也不知道是怎么醒的,顶着黑眼圈坐在了白松后面,没有坐在会议桌边,能坐在桌边的除了白松都得30岁以上了。
除了燕雨之外,其他几个学警也都在,遇到这种命案,警校的学生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娄支队那边,目前还是没信,这个邵大木失联了,我们找到了他的朋友,他朋友说他昨晚喝多了,在酒吧吐了,被朋友接走了,但是接走邵大木的朋友,他们都不认识。”刑侦支队的李政委道。
“都不认识还敢让别人把邵大木接走?”孔所有些疑惑。
“我们查了监控,确实是两个人接走的。这些都是狐朋狗友,这俩人能喊出来邵大木的名字,就已经足够让人信任了,其他的谁还管?”李政委道:“我们现在怀疑这两个人就是现场有痕迹的三个人中的另外两个。后续跟踪监控,这些人应该是出城了。但是有没有换车再回来,就不确定了。”
“从哪个方向出的城?”市局刑总的王支队问道。
“通县方向”,李政委道:“那边的监控还在追,车子已经查到了,是邵大木的车,车肯定跟不丢,娄支队带人已经追到燕郊了。”
“嗯,娄支队办事还是没问题的”,王支队点了点头:“法医那边怎么说?”
“马上过来”,李政委看了看手表,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结果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了会议室,正是去做化验的法医。
法医进来之后,收拾了一下手头的材料,就直接开始讲情况。
“解剖情况我读一下,脑组织存在嗜神经现象,全身无骨折情况,体表存在多处软组织挫伤,但均未伤及皮肤内层。舌骨、甲状软骨未见骨折,身体的动静脉均不存在异常,胃内容物为一些蟹肉和蔬菜痕迹,有饮用红酒的情况,胃内容物约100克,其他脏器组织未出现明显病变”,说话的法医顿了顿:“因为本案中使用的地芬尼多较为少见,检材送往部物证鉴定中心做了加急,在死者的血液和胃内容物检出地芬尼多,且心血中地芬尼多含量为每毫升0。116毫克,未检出其他常见毒物和镇静、兴奋类药物,常见毐品的检测结果也均为阴性。”
“酒精的浓度是多少,死因是什么?”王支队问道。
“27,属于饮酒状态,死因确定是地芬尼多中毒。”法医说道。
“这东西的致死量是多少?”王支队接着问道。
“这个。。。没有具体的致死数据标准”,法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是一场日常使用的药物,目前没有官方对致死量进行研究。”
看着王支队依然质疑的眼神,法医做了补充:“我了解了一下,一般正常按照药物的标准来使用这个东西的话,血液浓度不会超过每毫升0。5微克。”
“刚刚你说的那个,不是才零点一几吗?”城东刑侦支队的李政委问道。
“死者体内是每毫升0。116毫克,也就是116微克,日常使用量是不高于0。5微克,已经达到日常用量的200倍以上”,法医道:“按照常理,这类型药物这么大的量,是肯定会死亡的。”
“这能写进尸检报告吗?”王支队面色不喜:“如果致死量都不知道,那如何能认定是这个东西引发的死亡?”
“这个确实是没有数据”,法医也不乐意了,他也是老资格了,这种东西能这么快出结果已经是很厉害了,这还被质疑?再怎么市局领导,这方面也是不如法医内行啊!
离开剂量谈毒性是耍流氓,基本上任何药物达到使用浓度的200倍都得有风险,这还用认定?
“那类似的数据有吗?其他服用这个地芬尼多的案例,是什么情况?”王支队说话比较严谨,他还是需要更为翔实的内容。
“这。。。”法医有些头疼,这个王支队还真是有点内行,问题直接问到了关键:“我得好好问问,这种很少的。”
李政委看到这个情况,也出来打了圆场,“这情况。。。”
王支队有些面色不太好看,但没有说什么,李政委这一说话,他也得给点面子。说起来,王支队办案风格就是这样,一直问到底那种,他也习惯了主动分析这些事。
“我这边有数据”,白松这时候才放下了手机,直接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王支队看了白松一眼,有些不喜,想着这是哪个年轻警察,全场开会都在那里玩手机,现在几位领导聊天还插话,也真是够不懂事的。
他刚要说话,便听到白松直接开始讲话了:“这边统计了国内外报道的服用地芬尼多的案例,致死量在3…83微克每毫升这之间,有的案例里,每毫升3微克即可造成死亡。如果本案中真的达到了116微克每毫升,那肯定是超过致死量了,而且远远超过。”
“你这个数据的来源是哪里?”王支队皱了皱眉。
“可以直接写进最终出的报告里面”,白松回答道。
“这位是?”王队看了眼孔所,随即看了看白松的警号,有些疑惑,市局的?市局的他怎么没见过?
刚刚他来之前没有看白松的警号,关注意到是个年轻的警司,这看到警号,他就看不懂了。
“部刑侦局的,白松”,白松在这个场合直接自报家门,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刚刚法医拿到的数据也是来自于部物证鉴定中心,我这个也是找那边的朋友继续查了些资料。”
王队没有继续问白松的情况,点了点头:“那白队是什么意思?”
“地芬尼多本身就存在大量口服后死亡的危险,所以日常销售的时候,一整瓶只有30片,并不会太多。现场的瓶子也是这种规格,每片25毫克,一瓶也不过是750毫克含量。但是,我这边有一个案例,死者直接服用了6000毫克的地芬尼多自杀,经查体内的血浓度也不过是83微克每毫升,这意味着,现场的药物,远远不够。”白松说话非常直接:“按照常理,要达到116微克每毫升的浓度,死者至少要吃十瓶。我个人认为,死者就算是自杀,也不至于如此,而且本案根本不像是自杀,现场的瓶子也不够多。”
“为什么你能保证死者不会吃十瓶自杀?这样岂不是能稳妥一些?”王支队反问道。
“因为死者有钱,我有统计过有钱人自杀的案例,基本上不会采取这种痛苦而折磨的方式,有的甚至会去国外使用安乐死。而且有钱人自杀一般都会有公证遗嘱,本案中没有找到,其次现场如果把瓶子都拿走了反倒是可以理解,留下的瓶子明显是给我们看的”,白松道:“这些都足以说明问题。”
“白队是刑侦局哪个部门的?”王支队皱着眉头,他发现白松几句话就一针见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