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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忙正事吧”,白松有些无奈。
之所以一来就找村支书,是因为村子里办事找村支书实在是太方便了,而且村支书这里的情报也很到位。
“这家从上次你走了之后,就正常多了。东北这边的学校寒假都很长,现在那孩子也一直没去上学,但是也不怎么出门,据说在家看书,村子里不少家长都拿她教育自己的孩子。”村支书想了想:“这孩子爷爷奶奶倒是恢复了正常,天天在外面打牌啥的。”
“天天打牌还正常?”白松有些无语。
“东北这边就这样,他们玩的都是一毛两毛的,纯娱乐的。冬天也没啥娱乐,不就这?”村支书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事:“也就是孩子懂事。。。”
“上次小女孩说自己八岁,确实过于懂事了。”白松点了点头。
“还没问你们来找她做什么?”村支书这才想起白松还有事,因为在他看来,东北这边冬天见了,先把伙食安排好才算正事。
“聊一聊”,白松道:“要不我们自己过去吧。”
“我也没啥事,我带路。”村支书俨然已经把白松等人当成朋友了,能给他送东西,那必然是好兄弟!
带着几个人,村支书没有第一时间去这一家,而是去了村里的一个牌局。
这家烧着炉子,屋子里围了十几个人,三波九个人在斗地主,还有四五个人在站着看。
“来了支书”,有人打招呼。
“那个谁,老刘、李姐,别打了,让别人打会儿,过来,我问你们点事。”村支书直接点名。
“啥事啊,我都快赢了。”老刘不乐意了。
“行行行就这一把,打完过来”,村支书知道斗地主一把没多久。
不多时,这两位打完了,跟着村支书去了隔壁的屋子。
“问他们家啊”,老刘想了想:“那孩子是挺有意思的,挺乖的,和我家小子玩的还行,有时候还过来借书。”
“都借什么书?”白松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事我得问问我儿子。”老刘道。
“你儿子多大?”白松问道。
“21,上大二了。”
“啥?”白松问道:“我还以为你儿子上小学。”
“我也不懂,这样,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们说。”
老刘说着,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白松和他聊了起来。
简单地说,小姑娘对法律书非常感兴趣,最近借了两三本法律书走。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在研究法律,这让三人都感觉不太对,仔细地和老刘的儿子交流了一番,这主要是在聊宪法!
这可是把白松弄得有点吃惊,他本以为是刑法或者民法,结果居然是这个!
“这孩子是有点特别,她现在扫雪的时候,还帮我家扫过”,李姐也是这家的邻居,“这孩子和一般小孩不一样,我总感觉她有什么主意。”
继续和这两位聊了聊,白松对小女孩了解得更多了一些,这才去找了小女孩。
小女孩看到白松等人的时候也是有点吃惊的,而白松更吃惊,他想象不到8岁的孩子会知道这么多东西,那个眼神里好多个含义。
“你身份证上是不是登记有问题?你真的八岁?”白松问道。
“9岁了,刚过生日”,小女孩咬了咬嘴唇。
“生日没人给你过吧?”白松看出了一丝丝委屈。
“你怎么知道的?”小女孩真的有点委屈。
白松没有回答,跟着进了屋,发现了小女孩桌子旁边摆的几本书,拿出来其中的一本宪法,问道:“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呢?”
“叔叔,你知道,这个最后一条是什么吗?”小女孩考究道。
“第143条,首都是上京。”白松道。
“你能背下来?”小女孩有些惊讶。
“这并不难,你为什么问最后这一条?你想回去吗?”白松问道。
小女孩摇了摇头:“我不想。。。我们班有一个同学,他爸爸是警察,他就总欺负我,我。。。我不敢还手。”
“哪里都有这种人”,白松点了点头,他并不想辩解什么。
“这里没有”,小女孩道:“他们都对我很好。”
“我这次过来,是跟你说个事,这个人,被我们抓了”,白松拿出了王世春的照片,直接给小女孩看。
如果小女孩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么应该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话对她也没什么影响。毕竟孩子太小,白松不想说“这个人涉嫌杀害你爸爸”这样残忍的话。
从小女孩的表情上,白松确定了一个问题,这个女孩真的是知情的。
“你们把他抓了?”小女孩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感觉脸色有些垮,却又有一点欣慰。
白松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看向了白松,她知道一个问题,就是眼前的这个大哥哥。。。额。。。这个叔叔应该是很厉害的人。
“你可以相信我,真的”,白松拿起这本宪法:“我愿意用我的生命,誓死捍卫这本书的尊严。”
小女孩看向王华东、柳书元和村支书,这几个人给她的印象都不差,她憋了一阵子,眨了眨眼睛,满脸的委屈,却逐渐地咬住了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个人找过你,是吗?”白松拿出了y的照片,他现在已经有了y的全部信息。
小女孩点了点头,“是,他找过我,他。。。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但是。。。但是。。。其实,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这件事的经过,你给我讲一下吧。”白松还是不太敢催小姑娘。
“我。。。我。。。”小女孩看向白松,看到了那真诚的眼睛:“他。。。他其实是个大姐姐。。。”
。。。
第1217章 暂时告一段落
女的?
这可是白松从未想过的问题。
他曾经直面这个人,完全没发现这是女的,而且身份信息上也都是男的,这可是很难伪造的。
白松不打算表述什么,他只想听小姑娘继续聊。
“你是怎么知道她是个女的呢?”白松好奇地问道。
“她。。。她有一双粉色的厚鞋垫。”小女孩道。
“内增高?”白松回忆当时的过程,发现自己确实没注意到。因为天气很冷,穿的很多,确实没发现这一点,“就这个你就说他是女的?”
“她穿着男人的衣服,但是说话声音就是大姐姐的样子。”小姑娘一脸认真。
白松开始怀疑小姑娘的判断,目前情况来看,Y可能是两个人,或者说接触小姑娘的这个人不是Y,而是另有其人。
“你接着说,他是怎么告诉你的,可以从开头说。”
“嗯,嗯。。。就是。。。”小女孩咬了咬嘴唇:“自从爸爸离开了我,我。。。我很想念他。妈妈说爸爸不要我了,可是我不信。后来,我就看到妈妈和另外一个叔叔,就是刚刚给我看的照片里的那个叔叔,这个叔叔和妈妈关系看起来很好,我就很讨厌这个叔叔。我问过妈妈怎么回事,妈妈没有告诉我。后来,就是这个大姐姐。。。我刚开始以为他是个大哥哥,她找过我几次,送我礼物,给我买娃娃。我本来有些怕她,但是她知道很多爸爸的事情,我就信她了。她告诉我,爸爸是被这个叔叔给赶走了,我很不高兴,我就回去找妈妈说这个事,让爸爸回来,妈妈就说我是被人骗了,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叔叔。”
小女孩说到这里,就有些想哭,但是她看了看白松,还是咬牙继续说:“这个大姐姐她跟我说能帮我把爸爸送回来,但是我不可以告诉别人她和我说的话,我就答应她了。从那之后,我天天去找妈妈要爸爸,说妈妈被叔叔骗了,我还知道了很多这个叔叔的坏事,都告诉了妈妈。本来我一直都觉得那个大姐姐是个哥哥,后来她经常来找我,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像大姐姐。。。”
“你感觉她对你好吗?”白松问道。
小女孩摇了摇头:“我怕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
小女孩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嘟着嘴有些不解。
白松给了华东一个眼神,华东走过来,拿出画笔画了一张Y的女装图,给小女孩问道:“她是这个样子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是之前的那个大哥哥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事情能告诉我们吗?”白松问道。
小女孩想了想,摇了摇头,最终还是问了一个问题:“叔叔,我爸爸。。。还能回来吗?”
白松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这个被分尸的男人游手好闲、干的事也都是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对于小姑娘来说,这也是爸爸。小女孩又没有错,她只知道爸爸对她好。
“命运从来都是这样不公,但这并不是你放弃的理由。”白松感觉这个小女孩还是很懂事的,扔下了一句这个话,就带着王华东和柳书元去旁边的屋子单独聊案子去了,让村支书陪陪小姑娘。
白松有些不解地问华东:“女扮男的话,声线能伪装成男性音吗?”
“能”,华东也学过女生说话:“第一步就是气沉丹田,让声音沉下来、低下来,然后微微用力,第二步是喉咙这里和胸腔共鸣,第三步是气泡音,这是充分放松喉头后的一种发声方法,有一种声音挂在声带上的感觉。一般来说,经过系统的学习和训练,女生发出男性声音是可以的。”
“那这真的是女的?”白松想了想,还是觉得当晚接触Y的时候,对方是一个男的。
“可惜我不在,不然可能看得出来是否做了伪装,当然,那现场那么暗,也不见得能看出来。”华东想了想说道。
“如果这么说,也大体能够明白,Y很可能是一个身高1米67左右的年轻女性,而且应该是中国人,汉语绝对是母语感。”白松虽然不能肯定小姑娘的描述就是对的,但也因此有了侦查方向。
“这么多牛人,干嘛总针对你呢?”柳书元觉得这个X和这个Y都不是一般人。
“我之前还猜,我说这个X可能是之前自杀的空姐的男朋友,对我有仇,现在发现这个Y还专门想见见我,我到现在没搞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白松有些纳闷。
“这不好说,兴许是爱上你了。”柳书元道。
“。。。”白松没搭理书元。
“说别的没用,这个案子目前来说,只能告一段落了。”王华东道。
“嗯”,白松也知道这个结局。
X、Y这一南一北、一男一女两个人,目前都有了眉目,但是都跑的无影无踪。
“你倒是接受能力挺强的”,柳书元知道这几个案子白松办的多别扭,更是差点被人合伙阴了一次,没想到白松表情这么平静。
“办案本来就是这样,这俩人现在跑的无影无踪,身份也不是特别透明,确实是难办,不过如果他们再次出现肯定就能抓住了。”
“我感觉你还有什么底气没有跟我们说。”王华东对白松还是有一些理解的。
“有,也没有,没有出结果之前,这一网能不能捕到鱼我也不知道,你们且看吧。”白松这些年埋下的棋子早已经不是一颗两颗了。
“也是,还记得上次你在海上那个事,李坤不也是你的一步好棋啊?”柳书元调侃了起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华东摇了摇头:“那次差点把白松坑死啊。”
“那个案子。。。”白松叹了口气:“那个案子至今我都有搞不懂的地方,当然随着好几个人石沉大海估计很难知道真相了。”
“你是说被你亲手推进大海的罪犯吗?”王华东提起那个案子还是有些感触的。当时白松失踪在海上,他们这些在陆地上的人可真是吓坏了。现在再想想前几天白松在孟城的遭遇,王华东还是有些揪心的。
“嗯,那一次死了可不止一个人,也正是因为这个,那个案子好几个人我听说判的都不重。”囚徒悖论这种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最优解”,就是所有人都会把过错等统一推给死人。
白松在海上杀了“大哥”,小弟们自然毫不客气,把所有罪过一股脑地往大哥身上推,最后判决自然就不会特别重,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你能安全回来比什么都强。”柳书元想了想,还有几句话想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你的这些棋子,在暗中挺好的,咱们在明处,有点暗棋比什么都强。”王华东对白松的了解仅次于王亮,他看了眼柳书元,接着看向白松:“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我刚结婚不久,最近读读书,准备一下年后的考研,好好享受一阵子工作和生活,心里的压力也就能小很多。这个X、Y,现在其实都是丧家之犬而已。”白松说的很诚恳。
“好。”华东满意地点了点头。
来之前,王亮曾经嘱咐过王华东,让他多观察一下白松的状态,王亮是真的担心这个事情卡在这里会影响白松。
当然,现在看来,白松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