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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司机放下电话:“马主任说那批产品做的非常好!”
寥寥一句话,刘主任腿软了,大庭广众之下拆自己的台到底什么意思?
厂长眼睛一瞪,质问道:“你怎么解释?”
“我,我……”刘主任呼吸越来越急促,没办法解释,根本没想过会查,大家各退一步不好么,至少换个场合解决。
“厂长,不仅不给我们结账,我能拿货是交了押金的,现在原材料已经给他,押金却不给退,这些钱是我们村里人凑出来的,冬天没办法赚钱,大家都想着赚钱过年,如果不拿回去,年都过不好!”
丁闯再次补充。
听到这,厂长的脸色更难看,他身为领导,非常清楚什么问题最严肃,无外乎:群众问题,要是今天自己没在这,丁闯再带着村里人去羊毛衫要钱,不要说刘主任,自己都的跟着问责。
冷声道:“刘主任,为什么不给他们退押金?”
刘主任双腿开始颤抖,肉眼可见的颤抖,想了半天,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厂长,这其中有很多事情,我们是否能换个地方说话?我详细给您解释……”
只要离开,就还有回旋余地。
“呵呵……”
丁闯不冷不热一笑,挺起胸膛继续告状:“厂长,其中确实有很多故事,原本我们产品是合格的,可他看上我们村的一位女性,然后就不合格了,今天我去找他,买了烟买了酒,他却说要让那位女性亲自给他送过去,最好是晚上!”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弄就弄死他。
果然。
厂长听到这话,身上也开始颤抖,被气的。
原本羊毛衫在社会上的口碑就不好,倒不是产品质量问题,而是女性太多,当领导的又都是男性,难免传出一些闲话,无法控制。
现如今,一个生产部下属科室的主任,竟然也敢如此直白,传出去他这个厂长脸上都无关。
低沉吼道:“刘主任,这到底怎么回事!”
“嘭。”
刘主任吓的双腿一软,险些摔倒,摁住旁边的餐桌才勉强站稳,硬着头皮道:“厂长,你不能听他一面之词,这都是假的,我身为羊毛衫的员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
“厂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没等厂长说话,丁闯迅速道:“没看上我们村女性,为什么不给结账?再者说,当天去的就两个人,一男一女,男性一直在装卸,女性……这件事问装卸工就能知道。”
厂长转过头,不容置疑道:“你们说,如果有半点谎话,明天给我滚蛋!”
装卸工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多数都没参与那天装卸,即使参与的也只是看出张凤英脸色不对,没有具体证据。
“说!”
厂长又吼一声。
十几人吓的一哆嗦,这种时刻,傻子也能看出来刘主任要倒,与其说不知道,还不如戴罪立功。
一人点点头:“我看到那女性哭着从办公室跑出来。”
“我也看到了……”
“刘主任来的时候还说,要打死他!”
刘主任懵了,这就是墙倒众人推?
厂长咬咬牙,转身道:“小同志,我会在明天上午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还有,关于产品代加工,是在解决羊毛衫的问题,还要请你们帮帮忙,我可以保证,今后不会再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在此,我代表羊毛衫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说完,微微鞠躬。
这已经不只是给陈秘书面子。
周围还有很多顾客看着,必须得做做样子。
丁闯在心中思考一番,知道合作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小人得志便猖狂,万一以后刘主任翻身了怎么办?不得对自己恨之入骨?
太年轻,容易不被人重视。
同时,也可以撑得起年少轻狂,肆无忌惮。
问道:“如果以后刘主任还喜欢我们村的其他人怎么办?”
厂长差点一口唾沫憋死。
司机也头疼,这小子怎么听不明白话呢,厂长都出面了,刘主任还敢兴风作浪?
“行,我相信你!”丁闯不等他们回答,主动应声:“那我可以走了?我担心一会儿走,他们堵我!”
厂长也快被噎的崩溃,点点头:“走吧,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拜拜……”
丁闯简洁说了两个字,在刘主任脸上看一眼,表情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路过柜台,把本应该送给刘主任的烟酒拿出来,拎在手中离开。
“厂长,厂长……”
见丁闯离开,刘主任这才敢说话,主要是自己一开口他就拆台,近乎哀求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希望您给我个机会解释。”
厂长没说话默默转头上楼。
“厂长,厂长!”
刘主任对着背影喊了两声,见没有半点要给机会的迹象,身体晃了晃,很清楚,自己熬了半辈子才有的职位,在这一朝消散,自己……完了!
“哗啦啦。”
十几名装卸工相互对视一眼,没打招呼,快步离开。
足足过了十分钟,刘主任才恢复一丝力气,失魂落魄的走出饭店,刚走出门,就看马路对面站着一道人影,正笑吟吟盯着自己。
一手拎着烟酒,一手拿着砖头。
看样子要过马路,要找自己。
一咬牙,自行车不要了,撒腿就跑。
丁闯看他离开,随手把砖头扔掉,其实本来也没想打,就是吓唬吓唬而已,至于毁了刘主任也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一个人以权谋私可以理解为贪得无厌,是人性问题,情有可原。
可如果用手中的权利威逼利诱女人,就是坏,是人品问题,不值得被原谅。
天色已晚,今夜又回不去。
丁闯拎着烟酒再次来到宾馆,已经是第三入住,而且是短时间内第三次入住,前台的阿姨已经认识他。
走进房间,躺在床上。
虽说羊毛衫的事情完美解决,如果不出意外这条生意线会伴随小湾村未来很长时间,但是,对自己的意义并不大,当下回去上学已经成为定局,等过了正月十五就会走,回到学校,即使小湾村还在加工,自己也没办法赚钱。
或者说,小湾村的人让抽成,自己也不好意思。
同时也暴露出一个问题:代加工,给别人打工始终受制于人,今天羊毛衫可以拖欠工资,明天就可以找另一个劳动力集中的村庄进行代加工。
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总是容易被代替。
想要赚钱,必须得干别的!
可是……能做什么?
他又想起那句至理名言:世界上的生意分两种,一种是人脉的生意,一种是人气的生意。
人脉,等同于无。
能做的只剩下人气……
人气?
想的头昏脑涨也没想出所以然,因为以他当下的资本而言,无法支撑起大生意,万事开头难,现在就难在这了。
躺不住,站在窗前看着市里的夜景,太矮,只是三楼,实在看不出万家灯火,更不会让人有豪气万千,所以只能借酒消愁,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西凤酒拧开,非常豪爽的用酒瓶喝了一口。
被呛的自咳嗽。
“奶奶的,要是啤酒就好了……”他嘴里嘟囔着,啤酒至少可以大口喝,喝着痛快,白酒太辣。
他说着,全身突然绷紧:“啤酒?”
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酒瓶:“啤酒?”
说了两遍,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这貌似是个可行的思路。
第0048章 一位豪客
终于想到上一世什么经验可以成为这一世的资本,上一世混迹各大夜场,接触最多的就是酒,除了啤酒之外、洋酒、白酒、鸡尾酒……只要沾上酒字的几乎都尝过,上到几万元一瓶的路易十三,下到几块一瓶的啤酒,可以说每天都喝。
“酒……啤酒!”
丁闯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越想越觉得这个思路对,相比较白酒而言,啤酒制作工艺简单,市场需求量大,而且非常容易打开市场。
再者,啤酒制造成本非常低,在夜场混迹时间久了,导致他的口味比较刁,常见的啤酒只要连续喝一个月以上,口感与水没什么两样,即使号称口感之王的哈啤,喝的时间久了也会感觉一般。
所以后来尝试过自己做啤酒,小麦精酿啤酒,这种酒在市场上至少售价十五元一升,打上品牌能卖到二十五元以上,其真实成本不到五毛钱一升,有人核算过,哪怕除掉品牌溢价,啤酒的利润也在百分之两千以上。
“呼……”
他长出一口气,步伐变慢了一些。
“现在是二零零一年,精酿二字还没有深入人心,甚至很多人只知道啤酒,根本不区分啤酒的品牌和构造,更不知道按照啤酒的颜色就有十几种名称!”
“不仅如此,目前还没出现任何一款全国公认的好啤酒,每个省份、每个地区,乃至每个市都有自己的独特啤酒,市场处于混乱状态。”
“乱世出英雄,市场混乱也会出英雄。”
当然,丁闯并没想着能构建全国知名品牌,太浮夸,目前只要能让啤酒有稳定销路,就能带动小湾村一部分人就业,也能给他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
制造啤酒所需的原材料不用考虑,很简单:小麦麦芽、大麦麦芽、酵母、酒花……这些东西在市场上都可以买到,虽说没有后来网络购物那么便捷,却也不过是多打几个电话,去银行填几张汇款单的事。
制作工艺也简单:制麦、糖化、发酵、灌装即可。
目前的难点在于如何打开销路。
市里已经有了大众认可的本土啤酒品牌,怎么才能从他们手中抢下市场?
“夜场!”
首先夜场是稳定的啤酒销售渠道。
其次夜场中的很多啤酒都区分于商店、酒店,为的就是显的特立独行,本质上并没有太多区别,如果这时候出现一款陌生品牌,专供夜场是否可行?
夜场是否愿意营销?
“市内的夜场虽然数量不多,但每晚消耗的啤酒数量,至少以吨计算,哪怕小湾村每天能卖出去一吨,其利润也要比代加工一个月多得多!”
丁闯想着,迅速拿起衣服出门,既然要从夜场开始,就要做好前期市场调查,打开销路无非就两条:第一,比其他品牌受欢迎,第二,给夜场带来的利润要比其他啤酒大。
目前第一条做不到,那就从第二条开始。
他没有去KTV,因为大家都在包厢里,总不可能推门进去看看都喝什么。
而是来到相对开放的“慢摇吧”也就是后来的酒吧。
刚进门。
刺耳的音乐充斥耳膜,闪光灯照耀下的男女,看起来都在机械化移动,他们摇摆的动作以后来的眼光来看略显老土,但现在都乐在其中。
丁闯没跟着动,一点玩的心思都没有,沿着舞池最外延行走,观察卡座茶几上放的啤酒。
“噗呲……”
当看到茶几上的啤酒,他忍不住笑出声,不得不承认,一个地区的发达与否展现在各个方面,如果没记错,当年这时候的自己,在南方夜场看到的已经是独立于外面包装的啤酒,小瓶、瓶子上图案更有容易分辨,看起来更时尚前卫,毕竟来这里玩的顾客普遍年轻。
而这里的啤酒。
与张淑花食杂店里卖的一块五的啤酒,一模一样……
“这样就更好打开市场。”
丁闯挑了挑眉,信心更足,继续沿着外围走完一圈,发现装酒的瓶子与外面全都一样,品牌倒是很多,除了两种本土品牌之外,剩下的都没听过,应该是在未来十几年的竞争中被吞并或者消亡。
考察完一家,继续第二家。
得到的结论如出一辙,没有任何改变。
“时代的局限性,地域的局限性,经济发展水平的局限性!”丁闯简单准确而精辟的总结,如果放在十几年后,哪怕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也不会出现店内、店外酒水一样的情况,地域、经济发达程度,同样是这个道理。
走出第二家之后,找了一台提款机,有些事情但靠眼睛看不行,还得亲自去做,而钞票,在任何时代都是出门的通行证。
犹豫片刻,取一万。
不需要都花掉,放在身上踏实。
钱是人胆!
放到怀里,来到最后市里最后一家慢摇吧,也是最大的。
没等进门,在门口就感受到最大慢摇吧的魅力,门口的霓虹灯下,站着几十位男男女女,有些是喝醉了醒酒、有些蹲在墙根下呕吐,有些等朋友,有些更是火热的依偎在一起。
进了门。
“你好,请问还有卡座么?”丁闯拉过一名“经理”问道,来这里是拉关系,打探情况,坐在散台毫无意义。
“卡座?”
经理上上下下打量丁闯,眼里露出一抹轻视,其实这是夜场人的通病,丁闯也有过一段时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