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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峦身边的女人确实很多,但是展峰第一次见她为一个女人浪费这么多精力,难免有些好奇。
“你刚刚还说对这件事儿不感兴趣呢……”展峦笑着抿了一口红酒。
想起来宁思的脸,他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展峰看着展峦的眼神,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他这样子……难道是来真的了?
“是non导演新片的女主角,叫宁思,说是刚出道一年多。”
展峦和展峰介绍了一下宁思的基本情况。
他话音刚刚落下,旁边的ashley手里的叉子突然掉到了地板上。
啪嗒一声,很响亮。
展峰听到这个声音,赶忙回过头招呼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弯腰,将地上的叉子捡起来,然后走到橱柜前为她拿了一个干净的叉子过来。
ashley抿了抿嘴唇,冲展峰笑:“是我太不小心了……”
“没关系,慢慢吃。”展峰拍拍她的胳膊。
安抚好ashley以后,展峰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展峦身上。
“年龄这么小,你收敛些吧。”展峰对展峦发出忠告,“年纪再小点儿都能当你女儿了。”
“虽然年龄小,脾气可不小。”想起来宁思发脾气的样子,展峦又是一阵轻笑:“那小丫头,还挺倔的。”
……
===第189节
ashley坐在旁边,听着他们兄弟两个人的对话,手脚冰凉。
面前的这盘面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一算,她离开江城也有快十五年了。
这期间,她从来没有跟知道她过去的人联系过,在纽约,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她遇到了展峰,真心实意对她好的男人。
和他结婚以后生了儿子,儿子今年已经十三岁。
一家三口,相处得极其和睦。
那些黑暗的过去,几乎已经要被时间侵蚀得不复存在……
她以为一切都安全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和过去有关的名字。
宁这个姓氏,本身就不常见。
同名同姓,又都是二十多岁……就更是巧合了。
ashley越往深想,脸色就越是苍白。
展峦坐在ashley对面,看到她脸色不太好,主动关系她:“嫂子,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不必在这里陪着我们强撑。”
ashley是极其贤惠的,平时展峦来吃饭,她一定会在旁边坐到散场。
展峦这么一说,展峰再次回头看向ashley,发现她脸色不对劲儿,展峰立马就急了。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有些头晕。”ashley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抱歉,我可能得上楼休息一下。”
“没关系,我送你上去吧。”展峰说着就要站起来。
ashley及时拦住了他:“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别怠慢了展峦。”
“好,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展峰捏了捏ashley的手。
ashley跟展峰展峦道别之后就离开了餐厅,展峰一直目送着她走远才收回视线。
真是够恩爱的,展峦看了,忍不住感叹。
**
ashley一个人来到楼上的琴房。
ashley喜欢钢琴,装修房子的时候,展峰特意空了一间房为她当琴房。
钢琴放在窗边,因为白天弹琴的时候可以顺便晒太阳。
ashley站在钢琴边,看着黑白的琴键,那些几乎要被时光遗弃的画面一幕幕地从眼前闪过。
回忆上涌,她的手脚愈发地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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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和过去有任何牵扯,谁知躲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躲过。
这些年,为了重新开始,她连亲生姐妹都没有联系过,父母的健康状况,她也一概不知。
她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新生活太过美好,美好得让她几乎要忘记那些过去的黑暗。
展峰待她极其温柔,从不在意她的过去。
这些年,她一直都活在展峰的庇荫之下,如果没有他,她也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她是知名钢琴家ashley,可以定期开演奏会,再也不必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奔波。
这是她曾经做梦都在向往的生活。
她不能被过去羁绊,更不能因为一个名字就自乱阵脚。
ashley在琴房呆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有些事情,她需要亲自求证一下才好下定论。
这个世界上,总归还是有巧合存在的,不是么。
**
宁思已经有十几天没联系过宋怀憬了,自打上次给他打电话撞上他在开会以后,宁思就没再主动联系过他。
她知道宋怀憬平时工作挺忙的,而且现在他们两个人还有时差,她还是别打扰他比较好。
宋怀憬应该是很忙,这期间也没主动和她联系过。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宁思不是矫情的人,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状态,她还挺享受的。
她不至于傻到去依赖宋怀憬。
在一起的时候互相取暖,分开的时候各忙各的,挺好。
事实证明,拍戏之前恶补英语还是有效果的。
宁思每一句台词都背得很熟,除了偶尔几句卡壳之外,她基本每场戏都是一次过的。
偶尔重新拍,也是因为她自己不满意。
宁思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挺满足的。
**
那天晚上展峦来过以后,ashley连着做了几天的噩梦,精神状态奇差。
只不过是一个名字,就已经将她的正常生活搅得一团糟。
梦里,那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使劲儿抓着她的衣角,要她陪她一起过生日。
她想甩开,小女孩儿就开始哭,嚎啕大哭,声音凄厉。
她说:妈妈,你要来幼儿园接我。
妈妈,我要吃生日蛋糕。
妈妈,我们一起回家吧。
她问:妈妈,你为什么不爱我?
妈妈,为什么你从来不和爸爸笑?
这样的噩梦纠缠了ashley好几天,最近,她每天都过得很恍惚。
展峰见她状态不佳,担心得很,非要带她去看医生。
过去的事情,ashley从来没有和展峰提过,她也很怕他知道。
所以,展峰提出看医生,ashley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
几天心神不宁之后,ashley还是决定自己去现场验证一下。
去剧组探班之前,她先给non打了一通电话。
ashley和non曾经一起在电影学院进修过,两个人算是同学。
non听说她要去探班,无条件欢迎,并且还要她定下来具体时间,自己好匀出来时间招待她。
ashley婉拒了non的提议,她说自己只是想过去瞧瞧,不需要弄出多大动静。
non知道她是天性低调的人,她提出这样的要求,non也没拒绝,只是说随时欢迎她过来,并且将拍摄的具体地址发给了她。
趁着展峰在公司上班,ashley一个人开车去了剧组。
……
ashley抵达剧组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她将车子停在停车场里,下车的时候特意戴了一副墨镜。
ashley找了一个隐秘的位置停下来,正好可以看到拍摄现场。
当她看到宁思的脸时,手下意识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真的是她……
虽然过去十几年,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张脸。
那是她的女儿,她和宁远泽的女儿。
这些年,她一直在有意屏蔽国内的消息,尤其是江城的新闻,她的基本是不会看的。
她完全不知道,宁思是什么时候踏入演艺圈的。
她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她,她正在跟男主角演对手戏;
戏感很好,看她的嘴型,应该是在说英语……
她站在原地盯着看了很久,直到这场戏结束,才堪堪收回视线。
……
“ashley,你果然来了。”
思索间,non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他笑着和她握了握手,然后问她:“我这次挑的演员怎么样?”
ashley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
non见她不说话,笑着解释道:“她是一位非常有灵气的演员,我是看了一部中国电影知道她的,很庆幸,这样的人才没有埋没。”
“听起来,你对她的评价很高。”ashley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我只是客观评价而已。”non说,“我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她完全不会英文,很难想象,在一个半月之内,她学会了基本交流的口语,而且还成功背下了所有的台词。”
“我很少见这样敬业的演员,”non感叹:“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吗,努力的人,上帝看得到。我相信,她以后会比现在更成功。”
ashley和non认识有五六年了,第一次见他对一个演员有这么高的评价。
就连之前跟他合作的那些国际大牌演员,他都不曾这么夸过。
唯一一次夸奖,对象竟然是宁思……
她甚至不知道,宁思是怎么踏进娱乐圈的。
ashley正这么想着,宁思已经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第190节
她身边跟了一个女人,看起来应该是她的助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关系应该很好。
non也瞧见了宁思,他侧过头,笑着对ashley说:“她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
第174章 这关系真够乱的
non是一个行动派,刚刚说完这句话,就要拉着ashley往上走。
ashley怎么可能和宁思见面。她挥了挥手,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了non的提议。
“不好意思non,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ashley丢下这句话以后便转身离开。
non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茫然。
他和ashley也认识好些年了,第一次见她这样没礼貌。
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解决吧,non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放在心上。
……
ashley加快步伐走回停车场,上车之后,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一闭上眼睛,她脑海中就浮现出宁思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噩梦,挥之不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遇到和过去有牵扯的任何人,这些年在美国过久了平静的日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原本已经被她抛诸脑后。
现在,那个罪恶的果实却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牵扯出来那些肮脏的回忆,过往的一切就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
她和宁远泽的婚姻,原本就不是她自愿。
当初她和宁远泽只是普通朋友,两个人时常在一起吃饭。
那个时候,宁远泽还算得上一个比较阳光的人,他们两个人相处得很愉快。
她一直都知道宁远泽对她存了别的心思,但是她以为他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被宁远泽强…暴的那个夜晚,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第二天起来时差点崩溃。
宁远泽抱着她说了很多好话,说要给她一个家,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她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回到家里以后将这件事情告诉父母,父母却狠狠地将她批判了一番。
在那个年代里,女孩子被男人强暴是极其丢脸的事情,是不可外扬的家丑。
父母不仅没有站在她这边,反而要她赶快嫁给宁远泽。
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根本没办法抵抗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妹妹大哭。
那件事情发生后不到一个月,她被查出怀有身孕,于是被迫着和宁远泽结婚了。
宁远泽表现得很兴奋,但是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她的地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启的。
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事情以后,她对宁远泽原本的情谊也被消磨殆尽,面对他的频繁示好,她没有任何回应。
怀孕期间,她每天都过得很崩溃,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自己被他玷污的画面。
那个时候医学上还没有孕期抑郁这个说法,但是她的状况基本是吻合的。
怀孕将近六个月的时候,她差点将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但是根本没来得及,就被宁远泽发现了。
后来宁远泽带着她去了医院,打了一个多礼拜的保胎针,这个孩子终于留住了。
那之后,她对宁远泽的态度更加疏远,宁远泽对她的态度也不及当初。
她是真的对宁远泽没有感情,也不信什么日久生情。
跟他结婚的那几年,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