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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菲菲脸上带着一丝傲色,语气平淡,心中却是爽翻了。
卢倩目光戚戚然,撇了撇嘴。
云三姑早年嫁在卢家,可惜卢家家道中落,云三姑便要了一笔钱,带着一双子女回到云家。
卢倩做梦都想进入一流公子哥的圈子,可叹云家如同坐过山车般滑落。
“这次好不容易碰上袁妙真,不如我们……”
卢倩目光陡然一亮,想到一个可能。
与袁妙真偶然相遇,结识成为朋友,这样一来,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赵菲菲也想到这一点,面露激动之色:“我们跟着进去看看,万一能帮上忙呢。”
两人一拍即合,赶紧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因为太过激动,连红灯都不看,直接横穿马路,吓了司机一大跳。
滴!
汽笛声响起。
卢倩吓了一跳,扫过车标,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叫什么叫,赶着投胎呢!”
赵菲菲也是一脸鄙夷:“开个破国产车,也好意思按喇叭。”
两人手拉着手,像是在大厅里散步。
“卢倩,我看你那个表姐夫,好像挺厉害啊。”
赵菲菲带着几分不信。
她刚才可是看到,萧云在门口制住了两人,连袁妙真都停下来跟他说话了。
“我不都说了嘛,他就会喝酒打架两样,打两个人算什么。”
卢倩冷笑:“再说了,现在这个社会,能打有什么用?”
她伸手指着,停在悬壶居边上的电动车:“这就是他的车,你说说开这车的男人,能厉害到哪里去?”
赵菲菲顿时掩嘴大笑,乐不可支。
悬壶居内。
几个大汉小心翼翼把袁修贤放在竹床上,眼眶发红,自觉退到一边。
“纪老,麻烦看看我爷爷,求求你,一定要救好他。”
袁妙真低声哀求。
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悲痛之色,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帮她一把。
“让我先看看。”
纪成安年约六十,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他早已经接到袁妙真的电话,为求方便,在大堂准备好了一切。
“你们散开一点。”纪成安吩咐。
闻言,众人全部后退三米,让出空间。
萧云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
卢倩和赵菲菲走了大堂,看到这一幕,吓的差点叫出声来。
袁修贤!
她们在电视上看过!
这位誉满岭南,富绝滨海的老人,如今如同一支燃烧完毕的蜡烛,只剩余灰残喘。
她们大气都不敢出。
第33章 纪家绝学
黎光亮站在袁妙真边上,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等待机会。
大堂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纪成安目不转睛的盯着袁修贤,看了足足三分钟,开始动手。
他的手掌保养极好,如同二十岁的青年手掌般,从袁修贤颈脖处一直摸到下腹。
最终,他的手掌重新回到袁修贤胸膛处,两边各停留了几分钟。
“生死难料。”
纪成安落下断定。
“请纪老出手。”
袁妙真身躯一颤,强憋着眼泪:“无论什么情况,袁家都愿意接受。”
卢倩和赵菲菲震惊的腿脚发软,难道今天她们要见证历史?
袁修贤,那可是能够与市首谈笑风生,让省里一把手平等相待的大人物啊!
纪成安沉默片刻:“我姑且一试。”
“袁家会永远记得,纪老的恩情”袁妙真面色凝重,发出誓言。
“袁老肺部除了积水,还有杂物,清晨的时候,是不是喝了流食,呛到了?”纪成安询问。
“确实是这样。”
刘老开口回答:“老爷突然想喝粥,我特意请来八仙楼厨子,没想到老爷喝的太急。”
“难道是……”
刘老目光一寒,带着几分杀气。
整个大堂仿佛冷了几度。
“跟厨子没关系。”
纪成安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生死有命,不能怨他人。”
“如果仅仅是肺部,我还有几分把握。”
“可是袁老心脏严重衰竭,强行动手,可能心脏承受不住。”
“妙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摊开银针,闭上眼睛,轻舒一口气。
强行出手,不仅仅关乎袁修贤的性命,更是赌上了他这辈子,攒积起来的圣手名声。
这也是袁妙真代表袁家,如此郑重承诺的原因。
呼!
纪成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睛睁开,精芒四射。
唰!
一针点下。
他脸上带着自信之色,轻轻捻着针头插入。
唰唰唰唰唰!
连续五针点下,袁修贤手指跳动两下。
“老爷醒了?”
刘老惊喜不已,轻呼一声。
“噤声!”
袁妙真冷喝一声,细微的骚乱马上平静下来。
刘老脸色讪讪,后退几步。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打搅纪老施针。
纪成安双指捏起一根银针,细细摩挲,脸色阴晴不定。
袁修贤情况复杂,寻常针法已经无效。
他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施展回阳七针。
这一套针法,是纪家的家传绝学。
当年在战争中,曾祖父遇难,祖父只学全了前六针,第七针只学到了皮毛。
相传这一套针法神奇无比,就算是将死之人,七针落下,也能留住半个时辰的性命。
就连阎王都收不走。
传到纪成安父亲这一代的时候,第七针已经消失,只留下口口相传的传说。
这件事,是纪成安父亲心中,永远的痛。
纪成安耕耘数十年,遍览古籍,费尽心血,终于把这最后一针补全。
回阳七针,再现人间。
没想到,第一次施展,就是如此凶险之局。
纪家百年杏林名声,全部压在他的身上。
袁妙真等人看到纪成安如此慎重,也知道到了关键时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呼!
纪成安轻轻吐出一口气,眼底尽是坦然。
回阳七针现,阎王也发愁。
他今天不仅要救回袁修贤的性命,还要让纪氏绝学,再现人间!
银针缓缓落下,插在袁修贤胸膛处。
袁妙真瞪大了眼睛,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刘老目光灼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黎光亮随时准备向前冲,一定要让袁修贤睁眼看到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正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
“你这一针落下,太乙金仙来了,也救不回他。”萧云目光淡漠。
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
“闭嘴!”袁妙真转头过来,狠狠地盯了萧云一眼,满脸怒容。
这不是咒她爷爷出事么。
要不是施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都要叫人轰萧云出去。
刘老恶狠狠的眼神剜了过来,仿佛在说:“小子,再讲话我就弄死你!”
黎光亮不屑的瞟了一眼,嘴角带着笑意。
让你想装逼,想出风头。
卢倩暗暗拉着赵菲菲远离萧云,免得一会萧云遭难,殃及池鱼。
在两人看来,萧云这是想出名想疯了,竟然敢碰袁家的瓷。
真当袁家人是善男信女?
正在施针的纪成安不为所动,脸上带着几分自傲之色。
医术大成之后,他一门心思扑在开阳七针上,希望恢复家族的绝学。
为了补全针法,他不知道付出多少,区区一个青年的话,怎么可能被他放在心上。
银针一点一点落下,越插越深。
咚咚咚!
竹床之上,袁修贤身躯狠狠一颤,十指如同跳跳球一般,连连跳动。
“有效果了!”
所有人心里激动不已,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声出来。
唯有两人不为所动。
萧云轻轻摇了摇头,银针若是再往下一分,袁修贤血液倒灌入脑,必死无疑。
就算是现在的他,也救不回来。
纪成安脸色大变,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手指都抖了抖。
以他这个级别的圣手,绝不可能出现,如此低级的失误。
他竭力稳住心神,三指握着银针。
插进入,袁修贤肯定会死,只要他不说,大家只会当做袁修贤是命势已去。
袁家说不出什么来。
终止施针,袁修贤苟延残喘半天,他大半生名声尽毁,纪家开阳七针从此尘封。
纪成安天人交战,额头上冒出汗珠。
袁妙真十指紧扣,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
“老夫医术浅薄,救不回袁老的性命,请袁小姐另请高明吧。”
纪成安最终叹息一声,缓缓收针。
他心如死灰,将七根银针一一收回,一屁股坐在地面上,目光空洞。
从此之后,开阳七针,他再也没有脸面拿出来了。
恍惚间,他猛然想起自己的父亲。
纪父也是杏坛圣手,享有盛誉,后半生痴迷修复开阳七针。
一直到临死前,纪父都没有施展过一次开阳七针,反倒一把火烧掉了他自己的珍藏笔记。
那时候纪成安年轻气盛,不理解父亲的行为,如今,他终于有些明白。
纪父或许已经推算出,第七针的位置,可他不敢拿患者性命施展。
或者说,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既然如此,不如让这残缺的针法,消失得干干净净,以免贻害无穷。
第34章 我行
“纪老,求您再试一试吧!”
袁妙真满是不敢置信,哀声哭求。
“纪老,袁老刚刚从滨海第一医院过来,那边也不行。”
刘老急呼:“整个滨海市,除了您,没有人能行了!”
四五个抬担架的大汉眼眶发红,连纪成安都不行,还有谁有本事救老爷呢?
“我不如父亲多矣!”
纪成安似乎没有听到众人的哀求,神色凄惨,看上去仿佛老了二十岁。
“我不如父亲多矣啊。”
他颤颤巍巍,转身就要离开。
所有人满是绝望。
“他不行,我行。”萧云踏出一步,语气冷清。
仿佛在说,今天的菜放多了盐。
大堂内,全部人的目光移了过来。
就连精气神崩溃的纪成安,也停下了脚步,看了过来。
他摇了摇头,劝诫道:“救回袁老性命,是一场天大的富贵。”
“你若没有本事,只会招惹祸端,年轻人,你退下吧。”
他实在不想看到萧云,因为眼热泼天的富贵,害了自身,也断绝袁修贤最后一丝机会。
“纪老医者仁心,我深表钦佩。”
萧云面色平静:“不过你医术泛泛,确实需要继续深造。”
纪成安洒然一笑。
“黄口小儿,你才多大年纪,银针认全了没有?”
他态度温和,再次劝诫:“你回去吧,切莫自误。”
黎光亮等候许久,终于找到机会,向前几步,怒视萧云。
“大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评价纪老的医术!”
刘老更是目光不善,杀意凛然。
若不是顾及场合,他早已动手。
“这位先生,还请让开!”
袁妙真神色冷峻,怒到了极点。
“我能救他!”
萧云不为所动,神色淡定,冷冰冰吐出四个字。
全场再度沉寂。
我能救他!
这四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所有人安静下来,不敢说话。
“你真能救我爷爷?”
袁妙真率先开口,带着一丝颤音,强忍着内心的激动。
“能。”
萧云点头。
“多大把握?”袁妙真追问。
“十成!”
萧云脸不红气不喘。
“十成?”
袁妙真语气提高几分,眉头一挑。
萧云不再说话。
“笑话!你要是真有十成把握,为何不早点毛遂自荐?”
黎光亮满脸‘我把你看穿了’的神情。
“你就是看着袁老爷子不行了,想要出来试试手,万一成功就是你的功劳,万一……”
“那你也有推脱的理由,是不是?”
他跳了出来,唾沫横飞。
萧云冷冷的扫了一眼:“愚蠢!”
“你!”
被完全藐视,黎光亮只觉得胸口堵的厉害,脸色都涨红了。
“十成把握,我凭什么信你?”
袁妙真再问。
“你除了信我,没有选择。”
萧云目光幽幽。
“妙真,你听,这不就是我刚才说的嘛,他就是过来捡便宜的。”
黎光亮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捡便宜捡到袁家头上,你真的是找死啊!”
袁妙真直接无视他的话,求助的目光落在纪成安身上。
爷爷命悬一线,她已经乱了分寸,希望纪成安能够指点。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有十成把握。”
纪成安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我最后施针的时候,你为什么让我停下?”
他心里满是疑惑。
如果他一意孤行,此刻的袁修贤,已经是个死人。
可令他不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