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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集体破产吗？
英雄这辈子注定会成为人中龙凤。
而这对英雄来说，绝对不算坏事儿。
至少在楚云看来。这是非常不错的人生。
但有一点，楚云需要谨慎的考虑。
那就是如何指引英雄未来的道路。
优渥的人生。
超前的人生起点。
对英雄来说是福利。
可如果消化不了这种异于常人的人生起点。
那就极有可能变成一桩坏事。
楚云和顶梁都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过集中的思考。
“闺女。”楚云摸了摸英雄可爱的小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应该对自己的出身，有一定的了解。对吗？”
“嗯。”英雄点头说道。
“那你说说。你是一个怎样的小女孩？”楚云打趣问道。
他也想知道。
英雄是怎么理解自己的出身的。
又或者说，在她眼里。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你和妈妈都很厉害。有很多人尊重你们，敬畏你们。”英雄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会成为焦点。都会得到大家的喜爱。”
顿了顿，英雄歪着脑袋问道：“等我长大了。这样的环境也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甚至会越来越好。对吗？”
楚云闻言，忍不住愣了愣。随即点头说道：“应该会的。”
“其实这会对我造成一定的负担和压力。”英雄说道。
“为什么会有压力？”楚云好奇问道。
“我并不喜欢被人关注。”英雄说道。“我更喜欢低调的生活。”
“你知道什么叫低调吗？”楚云调侃道。
“低调就是没人关心，没人在意。自己过自己的生活。”英雄说道。“你和妈妈，就没办法过这样的生活。”
“看来你懂的不少。”楚云吐出口浊气。
“妈妈一直有教导我这些东西。”英雄说道。
“那你有什么处理方式呢？”楚云继而问道。
“没什么处理方式。”英雄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做我自己。”
楚云闻言。
内心一下子就踏实起来。
闺女的内心，是平静的。也是理性的。
哪怕她年龄不大。
可她的思想，在顶梁的带领下，的确是成熟的，也非常地稳健。
楚云吐出口浊气。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你能这么想。挺好的。”
“爸。你怎么忽然想问我这个？”英雄抬起小脑袋问道。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和闺女你聊聊天。”楚云微笑道。
“哦。”英雄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眼看快到午饭时间了。
英雄收拾好玩具。
便在餐厅等待。
时至今日。
她依旧吃的是奶奶钦点的美食。
营养、美味，不参杂任何垃圾元素。
现在如此。
将来她读书了。甚至步入社会了。
萧如是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楚云曾经提出过抗议。
可萧如是的态度却是：我辛苦赚钱，不就是为了让我的孙女吃点好的吗？我这有错吗？你们有什么资格反对？
是的。
他们没资格反对。
楚云也不敢反对。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叮嘱英雄别被萧如是惯坏了。
午餐很快就送过来了。
依旧是非常美味的。
楚云也懒得自己做饭。
准备上楼蹭老和尚和萧如是的美食。
英雄这丫头还有个怪癖。
她吃饭很安静。
也不喜欢身边有人打扰。
楚云不知道这是天生的。
还是和顶梁相处久了。养成了享受安静的习性。
上楼后。
萧如是却下楼陪英雄去了。
只留下老和尚和楚云吃饭。
一大桌的美食。
别说两个人。
就算二十个人，也完全够吃。
“太奢侈了。太铺张浪费了。”楚云啧啧称奇地说道。“哪有人一顿午饭吃这么夸张的？”
楚云数了数。
粗略估计，起码有三十道硬菜。
“习惯就好。”老和尚微微一笑。说道。“反正我们吃不完，也会有人善后的。”
“跟她混的人，估计都想吃点清粥小菜吧？”楚云咧嘴调侃道。
“我没问。”老和尚耸肩说道。“但我现在有点怀念当初当出家人的生活。白菜豆腐，吃的挺有滋味。”
楚云闻言，忍不住调笑道：“你不怕让她听到？”
“不怕。”老和尚摇头说道。“知道我也不怕。”
楚云喝了一口酒。随便拿起一根龙虾。啃了起来。
吃完之后。
他很认真地说道：“这次帝国一行。我意识到了武道世界的上限。远比我之前想象中的还要高很多。”
“还是那句老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老和尚说道。“以前你没遇到。我也没办法和你形容。现在你见识到了。你想问什么，我也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楚云停顿了一下。抿唇问道：“祖红腰的强大程度，是出乎我意外的。”
“我万万没想到。祖红腰的武道实力，竟然能够轻松地击溃傅中山。”楚云唏嘘道。
“她打败的并不轻松。”老和尚摇头说道。“但不得不说的是。祖红腰的实力，的确非常强劲。”
“这证明。”老和尚抬眸看了楚云一眼。“她背后的强者。基本就是天花板强者了。”
“都说天花板强者拢共就三个。”楚云好奇问道。“究竟是哪三个？”
“你父亲。一定是其中一个。”老和尚说道。
“另外两个呢？”楚云问道。
老和尚摇摇头：“我不是。所以我不知道。”
“那你当初还说你是天下第一？”楚云撇嘴说道。“这是小姐说的。我没有自诩过。”
“但你一直认为你可以和我父亲一战。”楚云说道。
“我战过了。但输了。”老和尚意味深长的说道。“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切磋一下。”
将来还有就会切磋一下？
楚云捕捉到了关键核心。
在与楚殇交手过后。
老和尚还有胆量和楚殇切磋。
那就证明——
老和尚的实力。绝对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你现在算天花板强者吗？”楚云问道。
第一千九百八十三章 厮杀之局
面对楚云这样一个非常直白的提问。
老和尚在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你父亲才是。我不是。”
“据我所知，目前已知的天花板强者，保底有三人。我父亲只是其中一个而已。”楚云说道。“另外两个名额，难道你没有机会争取一下吗？”
“还是那句老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和尚说道。“光是祖家，就有好几个藏的很深的强者。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摸到了武道天花板。”
“祖家不就是祖家领袖，还有祖红腰的大哥吗？”楚云说罢。话锋一转道。“不过光是一个祖红腰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已经很恐怖了。那两位的实力，应该不会在祖红腰之下。”
“你父亲曾经说过。年轻人的世界，他不会参与。不论你面临怎样的绝境。如果仅仅只是年轻一代给你造成的。他都不会在乎。”老和尚缓缓说道。“所以对你而言。祖家领袖的问题，你不必太当真。因为你的对手，是祖红腰的大哥。甚至是祖红腰。而不会是那位领袖。”
“就好像祖龙一样。他已经对我下手了。楚殇也并没有出手的迹象。”楚云说道。
“他已经出手了。”老和尚说道。“否则，那天你在祖龙别墅内，应该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楚云闻言，有些恍然。
的确。
那天如果祖龙亲自出手。
楚云绝对抵挡不住。
而祖龙现如今的实力。
应该也不是楚云所能抵挡的。
老和尚说的没错。
只有年轻人的事情。
楚殇才不会干预。
而对于老一辈的事儿。
如果楚云遭遇了极大的不公平。
楚殇或多或少，总会看着点。
当然，也不是亲自出手。
只是不让他无路可走而已。
二人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
时间过的飞快。
“你对祖家的了解足够深刻吗？”楚云话锋一转，好奇问道。
“不算太深。就算是小姐，应该也没有特别的深刻。”老和尚说道。“在这个世界上，足够了解祖家的，应该只有你的父亲。”
楚云闻言，微微点头说道：“但他不会告诉我。对吗？”
“你也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告诉你这一切。”老和尚说道。
“是啊。”楚云吐出口浊气。“他就是这样一个老家伙。”
“在这方面，我并不认为他做的不对。”老和尚说罢，目光平静的说道。“他的确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慈父。但作为父亲，他对你在某种方面的指路。我却也觉得，算是合理的，更是理性的。”
楚云闻言，挑眉说道：“你在替他说话？”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老和尚说道。
“事实就是，我这辈子就没有体会过一天的父爱。”楚云说道。
“但你拥有一个近乎无敌的父亲。”老和尚说道。“这也是事实。”
楚云苦涩地笑了笑，问道：“你看我像是一个爱显摆，爱得瑟这种事儿的人吗？”
不论他楚殇有多么的强大。
对楚云来说。
意义并不大。
他既不想沾光。
也不想过靠楚殇来发家致。
甚至继承楚殇打造的庞大帝国。
对他来说。
拥有一个和谐的，美满的，完整的家庭，比什么都重要。
而这。
也是楚云对目前的家庭，最大的努力。
尽管他做的并不好。
甚至常年游走在世界各地。
可他的内心，一直都是如此想的。
可心念至此。
楚云的表情，却陡然一变。
他震惊地看了老和尚一眼。
神情变得极度的别扭。
“是不是有点后知后觉了？”老和尚眯眼问道。
楚云怔住了。
良久之后。
他吐出口浊气。
满嘴苦涩地说道：“虽然我没有像他这么无情。这么一天都不陪伴在身边。但我总是在刀尖上跳舞。总是在做无比危险，对家人毫不负责的事儿。”
“从这方面来说，我和他却是有相似的地方。”楚云叹了口气。抿唇说道。
“你们是父子。你们有相似的地方，是很正常的。而且你们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被身边最亲近的人所责怪。不论是你的妻子，还是楚殇的妻子，也就是小姐。”老和尚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么多年来。小姐从没有真正地责怪过楚殇。哪怕她被欺骗了这么多年。被隐瞒了那么多年。”
楚云抿唇说道：“这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吗？”
“是我观察的。”老和尚说道。
“那他楚殇呢？”楚云问道。“他会自责吗？会惭愧吗？会觉得对不起楚家吗？”
“或许。他也是真的不在乎是否对得起楚家。”老和尚抿唇说道。“他在意的。是对得起这个天下。”
这个天下。
就是华夏的天下。
他单凭一己之力，便破碎了帝国与东京城的关系。
并为华夏，拉来了一个强援。
这如果让华夏来做，得需要多少年？
又需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
可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够达成。
但楚殇却做到了。
单凭一己之力。
可这看似一己之力。
看似轻描淡写。
却是他这数十年的积累。
以及暗中经营。
这盘棋。很大。
大到楚云一眼看不到边界。
楚云仿佛在这盘棋之外。
至少在很久很久之前。
他是没有资格站在棋局之中的。
而现在。
他也只不过是里面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未来呢？
他有机会成为执棋手吗？
他有机会——亲自下棋吗？
楚云不知道。
他甚至也不关心。
他真正关心的，是楚家人。
是老婆孩子。
是年纪已经大了。
却始终不服老的萧如是。
当然。
如果楚殇能拿出一个父亲的样子。
他也会关心一下。
同情一下这个即将六旬的老家伙。
“好好歇息一阵。”老和尚缓缓说道。“留给你放松的时间，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