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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似乎并不需要做那么多。
但有些东西。不是楚殇不要求他做。他就不做了。
他一定会做。
而且表现要超过楚殇的预期。
三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楚云决定再和祖正清见一面。
这位祖家领袖最近的日子，应该过的并没有多么的轻松。
而这样的压力，又是否会改变他的策略，让他对某些事儿的判断，发生改变呢？
楚云不确定。
但见一面也不吃亏。
只是浪费点时间而已。
楚云又一次来到了祖家老巢。
在帝国的老巢。
这里，是纯粹的祖正清的地盘。
祖红腰的手伸不到这儿。
哪怕是祖清泉，也未必能把手伸到这儿来。
当楚云来到客厅的时候。
祖正清已经落座在沙发上等候了。
“怎么有空来见我？”祖正清的态度，还算从容。
似乎想要伪装他平静的内心。
“我听说您最近的日子过的并不美妙。”楚云很直白也很没有人情世故地说道。“所以专程过来看看您。”
“费心了。”祖正清微笑道。“我过的还不错。作为祖家领袖，如果我过的很糟糕。那祖家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楚先生有听说我们祖家现在的处境不在状态吗？”祖正清问道。
“那倒没有。”楚云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道。“我最忌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哪方面的？”祖正清问道。
“有关您和祖红腰父亲的八卦新闻。”楚云说道。“听说，你们兄弟之间，有非常大的恩怨。而祖红腰，甚至定下了要杀死您的目标。”
“她要我死。其实不必搞出那么多的小道消息。我拦她的路了。她要我死，是很正常的。”祖正清摇头说道。“但我必须告诉楚先生。祖家这数十年，是我一手打造的。祖家能达到今日的高度。我祖正清，功不可没。如果我不想退位。谁也不能逼我。”
“正因为您不想退位。所以他们要你死。”楚云点头说道。“您死了。就自然失去了对祖家的掌控。”
“不重要。”祖正清摇头说道。“每个人都会死。他们要我死的同时。也会承担同样的风险。”
“是的。”楚云点头说道。“不可否认。要想把您拉下马，并不容易。风险也是并在的。”
略微停顿了一下。楚云话锋一转道：“可如果就连祖红腰的父亲。也有着相同的动机。那您本身的处境，岂不是非常地不妙？”
“这一天迟早要来。我已经等的足够久了。我同样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祖正清说道。
楚云闻言。知道祖正清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但一个人的准备再充分。
也肯定是不如两个人的。
楚云微微一笑。眯眼问道：“两个人的准备，一定比一个人更加的谨慎，更加的完善。”
“您觉得呢？”楚云问道。
“你还是想和我合作？”祖正清问道。
“当然。”楚云耸肩说道。“我需要强者与我联手。这样，可以大大提升我的胜算。”
“我也说过。如果是你父亲要和我联手。我可以谈。单单是你，还不够资格。”祖正清说道。
“而且，你想干什么我很清楚。”说罢。祖正清挑眉说道。“你无非是想挑拨祖家关系。即便你成功了。未来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本质上的好处。”
“说到底，你只是利用我。把我当成工具而已。”祖正清很直白地说道。
“您说的没错。我的确只是想利用您。”楚云点头说道。“但合作。不就是互相利用吗？难道还让我对您掏心掏肺？”
祖正清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没想到楚云非但没有解释。
反而补充了自己对利用的诠释。
他这样的风格，还真是让祖正清异常讶异。
见祖正清发笑。
楚云继续说道：“我对祖家的本质，没什么兴趣。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是针对祖家。而是为了我们华夏。如果我们的合作方向可以达成统一。那我们未来，还真是有长期合作的可能。”
楚云这番话。
算是掏老本了。
也是把自己的底线。自己的真正目的，和盘托出。
祖正清闻言。
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
他抬眸看了楚云一眼：“你真的想和我合作？”
“当然。”楚云点头说道。“光靠我一个，撑死了就和祖红腰斗一斗。祖清泉那边，我应该不是对手。”
“祖清泉，也从来不是你的敌人。”祖正清说道。“他是你父亲的对手。”
“那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我考虑的。”楚云摇头说道。“我有我的计划，有我的安排。”
“那我给你一个底牌。”祖正清眯眼说道。“你什么时候杀死了祖红腰。我们就可以合作。我也会无条件地支持你，和祖清泉斗下去。”
楚云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您想利用我杀祖红腰？”
“你不是说了吗？合作就是互相利用。”祖正清说道。
“是的。”楚云吐出口浊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我和祖红腰，总是会有一场死战。这是不可避免的。”
“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你。”祖正清加了一把火。
“我知道。”楚云点头。
“那你可以尽快地做好准备。”祖正清说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楚云微笑道。“我随时可以应战。”
祖正清闻言。
毫无征兆地拿出手机。打给了祖红腰：“楚云说他准备好了。随时准备收拾你。”
楚云的表情微微抽了抽。
他没想到。
堂堂祖家领袖，竟然会当面揭穿自己的目的。
这似乎有点不讲武德了。
但楚云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他只是笑了笑。好整以暇的说道：“您亲手为这场世纪大战，拉开了帷幕。”
第两千二十一章 再见即是永别
祖正清闻言，挑眉说道：“怎么把这么重的责任推给我了？”
“也不是什么责任。都是参与者，谁也不是无辜的。”楚云耸肩说道。
“那倒也是。”祖正清微微点头。
停顿了片刻之后。说道：“祖红腰的武道实力，远远超出我的预期。这些年，大哥对她的培养，是非常用心的。而且我有预感，如果我们输了。那未来的祖红腰，将会是祖家的主宰。甚至，成为很多领域的主宰。”
“您的意思是。祖清泉对祖家，乃至于对权力，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楚云好奇问道。
那他隐忍这么多年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他这么多年来，只在武道上，下过真功夫。”祖正清说道。“而且。他这么多年的隐藏。说到底，只是厌倦了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
“但他对你的恨，始终没有消散。对吗？”楚云再一次扎心了。
祖正清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吐出口浊气。
祖正清缓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先去忙你的吧。我的事儿，还在后头。”
“如果你搞不定祖红腰。那未来的事儿，也将与你无关。”祖正清说道。
“我知道。”
楚云点头。
然后缓缓站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体。未来的舞台如果没有您，会少了很多颜色。”
“我会等到这一天的。”祖正清点头。
离开祖家后。
楚云坐在车内。反复思考着刚才与祖正清的对话。
他在推敲一些细节。
他也在找寻那些隐藏在暗中的秘密。
但到头来，他发现自己思考的这些，并没有实际意义。
至少短期来看，对他是没有价值的。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与祖红腰一决胜负。
从所有角度一决胜负。
可当考虑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又想到了顶梁。
顶梁也想和祖红腰一决胜负。
如果被自己取代了。
她会不高兴吗？
他很慎重地给顶梁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那边，传来苏明月温和地声音。
这几年，顶梁最大的变化就是性子变柔和了。
不再像早些年那么锋利。
可能跟有了孩子有关。
又可能。
跟年龄有关。
但不论如何，这样的转变，对楚云来说肯定是好事。
谁又愿意每天对着一张扑克脸呢？
一个能改变自己内心的女人，注定是强大的。
“我最近准备做一件事。”楚云迟疑地说道。
“做什么？”苏明月说罢。话锋一转道。“我没有追问的意思。只是你和我提了。我就随口一问。”
“我可能在不久将来，要和祖红腰决一死战。”楚云缓缓说道。
“注意安全。”苏明月说道。
“我会的。”楚云微微一怔。然后忍不住问道。“我如果和她决一死战。那你就没有发挥的空间了。”
“还需要我出手吗？”苏明月平静地说道。“你已经要对她动手了。我和她的胜负，不是已经非常明朗了吗？”
楚云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苦笑一声说道：“你也变得小心眼了？”
“女人都会小心眼。我也不是例外。”苏明月说道。
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
苏明月又道：“我知道她很强大。强大到超出我的想象。所以你一定要谨慎，更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和英雄，都会等你回家。”
楚云主动抛出这个话题。
已经让苏明月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这一战，或许就是最终一战了。
打完了。
就可以得到真正的天下太平。
至少。他们苏家和楚家，可以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了。
一番闲聊了之后。
苏明月主动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楚云未来会很忙碌。
也会充满了风险。
但这是楚云的选择。
苏明月不会干扰。更不会阻拦。
挂断电话之后。
楚云叹了口气。挑眉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真田木子微微一笑。说道：“夫人的确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性。”
“是吧？”楚云笑了笑。
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他已经在酝酿下一次与祖红腰见面。
再次见面。
就是他们的最终一战。
只是纯粹的战斗吗？
还是说。背后的人马，也会呼之欲出？
楚云不确定。
但他知道。这场揭幕战。似乎要从他和祖红腰之间开始了。
现在。他只缺一个出手的理由。
一个开战的名目。
男人打女人。
总是要找个理由的。
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就出手。
那样显得不够礼貌和绅士。
也欠缺格局了。
回到酒店后。
楚云并不轻松地回到了房间。
他在脑海中筹备了很多东西。
也在脑子里，构建出了一张关系网。一张行动图纸。
他的所有想法，都一一展开了。
十日后。
楚云接到了祖红腰亲自打来的电话。
这十天。
帝国内部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楚云的所有关系和影响力，也都在发力。
祖红腰那边，同样没有客气。
但让祖红腰感到意外的是。
楚云所展现出来的硬实力。
是远远超出祖红腰预期的。
因为傅家，已经全力以赴了。
不论是从商界，政界。乃至于军部。
楚云的话语权和影响力，都不会比祖红腰微弱。
而这，只不过是楚云区区几年时间，就完成的壮举。
祖红腰，却用了足足二十多年。
这两者是有差别的。
天大的差别。
而最让祖红腰匪夷所思的是。
楚云所施展的这一切行动。
都与楚殇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干预。
连一点介入的意思都没有。
局势。
逐渐变得焦灼起来。
不论是楚云还是祖红腰。
都陷入到一场浩劫之中。
但二人都很清楚。
成王败寇。
这一战谁赢了。
谁才有资格继续走下去。
而走下去。是他们二人的共同目标。
“找